</strong>他們將肉分解成一塊塊的,處理好安置在一處秘密的山洞之中,決定迴頭叫些人來搬走,一丁點也不留下。`樂`文`小說`


    要說黑蟒身上最珍貴的還要屬那個黑角,這可是連雪雕都能傷著的神兵,連山石都能破穿的利器。


    尤其它現在還隻是初始形態,若是請鑄造大師精心打造,不知道會煉出來一把什麽樣的絕世神兵來?


    光是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是男人誰不想擁有這樣的寶貝啊?


    幾人看著那黑角,目中的熱切擋都擋不住,隻是他們還沒有被心中的渴望給衝昏頭腦。


    玄二強自將目光移開,開口道:“這頭黑蟒是薑姑娘的神雕殺死的,按理它是屬於薑姑娘的,無論是它的皮肉筋骨也好,還是這價值無可估量的黑角也好,都該當由薑姑娘拿去。”


    聽到這裏,玄三有些急了,他正要開口,卻被玄二抬手製止了。


    “先聽我說完。隻是薑姑娘臨走前將這黑蟒交給我們處理,她的意思是這黑蟒她不要了,任由我們處置。”


    玄三頓時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來,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就連一直默不作聲的玄大也是暗鬆了口氣。


    雖然道理是那樣,但任誰看著這麽多好處擺在麵前能夠不動心呢?何況主子現在境況有些艱難,正缺少物資,如今有了這些材料,就能有所改善了。


    玄二也能明白他們的想法,但是卻不得不提醒他們一句。


    “薑姑娘雖然和主子關係好,但這並不代表著她就要無償為主子付出,畢竟他們現在還小,兩人的關係以後能走到哪一步也是說不準的事。所以薑姑娘的情,我們得記,不能當成是理所當然。”


    玄二雖然隻與薑容見了一次,但卻對她很有好感,因此才多說了這麽一句。內心裏也是希望她能和主子順利走下去。


    若不然,就按照他的性子,管他東西是誰的?到了他們手上就甭想再要迴去。


    說完玄二與玄大對視一眼,玄大道:“老二說的不錯,你們都給我記住了,聽見沒有?”


    玄三玄四兩個忙點頭應是。


    玄二又道:“雖然薑姑娘已經將這黑蟒交由我們處置,但她不在意是一迴事,我們卻不能心安理得地受了所有的好處,主子那裏也說不過去。要是知道我們一聲不吭地吞了薑姑娘這麽多的好定西,主子那裏的懲罰——”


    後麵的話玄二沒有明說出來,但另外三人卻是俱都哆嗦了一下。


    蕭玨不傻了以後,可是每日裏都少不了要將他們拖出來狠狠操練一番,那經曆,真是不堪迴首。


    這還隻是尋常的訓練罷了,若是主子動真格了,施以懲處,那定然更叫人受不住。


    他們可不想體驗一番。


    看到三人的反應,玄二微微一笑,其實他心裏也很犯怵的好嗎?好東西誰不想要啊?之所以這麽不遺餘力地勸說他們,他也是為了自個兒考慮啊。


    誰知道到時候主子發怒了連坐起來會想出什麽招兒來對付他們?他可不想被他們給連累了。


    “其他的且不說,單這根黑角,就已價值連城。我們絕不能私吞,得交給薑姑娘,看她是個什麽意思。”


    玄四忙點頭應和,“說的是,薑姑娘的東西我們不能要。”


    玄三白他一眼,“說得好像你多清高似的,有種你到時候別穿黑蟒皮製成的軟甲,別吃黑蟒肉,別用它打造成的武器,別……”


    “好了,有時間在這裏吵吵,還不如到處去轉轉,看能不能尋到什麽寶貝。這裏可是黑蟒的地盤,說不得就隱藏著什麽外麵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呢?”


    玄二這話一出口,玄三玄四兩個對視一眼,各自選了個方向,兔子一樣跑走了,生怕好東西長腳跑了一樣。


    剩下的玄大玄二對笑著搖搖頭,也分開去尋找了。


    薑容帶著蕭玨迴到院子裏之後,天色還未亮,時間差不多是寅時,也就是淩晨三點鍾的樣子。


    這時候遠處正好傳來打更的聲音,她聽見梆子敲在鑼鼓上,“咚——咚!咚!咚!咚!”一慢四快。


    這是五更天了。


    五更天一過,也就是卯時初五點鍾的樣子,就會有人陸續起來。


    不過現在距離起床還有一個時辰,所以四下裏一片靜悄悄的。


    她本要將雪雕收進空間裏去,誰知它並不願意。也是,空間裏位置雖然並不小,但哪裏比得上外麵的天地廣闊呢?


    所以她也沒有強求,就放它出去自由飛翔了。隻是反複叮囑它,“不得叫人發現了,也不許無故傷人,當然,若是當真有人要對你不利,那你也不用客氣。


    “還有,別跑得太遠了,要記得迴來啊。”


    看著雪雕竄上天空,很快就成了一個小點,薑容這才扛著蕭玨進了屋子。


    結果才進去,她身體就僵在了原地,過了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喊了句:“舅舅?”話裏帶著心虛。


    能不心虛麽?她滿心以為自己這趟出去神不知鬼不覺,誰知到頭來還是被墨川發現了。


    就像任何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在麵對家長時的心情一個樣。


    雖然她並不認為自己犯了什麽錯,但是心裏依舊很忐忑很沒底。


    正當她琢磨著怎麽為自己開解時,墨川就已經從椅子上起了身,從她身旁走過。


    “阿容,你也不小了,翻過年就是十歲的大姑娘了,再過幾年就到了議親的年紀,做事當有分寸,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這一次我就不追究了,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不過下一次——”


    薑容連忙保證道:“舅舅,沒有下次了!你別告訴阿娘,好不好?”


    墨川輕歎了一聲,深深看了她背後扛著的蕭玨一眼,道:“好罷,我不告訴你阿娘知道就是了,早些睡吧。”


    薑容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長出一口氣,將蕭玨搬到床上躺好,探手摸了下他的脈搏。


    隻感覺他脈搏跳得很急,卻也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看他眉頭緊鎖雙目緊閉的樣子,薑容咬咬牙,帶著他進入了空間,直接將人丟進了紫泉酒池中,希望能給他好好降下溫。


    結果這一下直濺了混沌滿頭滿臉的池水。


    “噗噗噗——”混沌將嘴裏被濺到的紫泉吐出,好像沾染上了什麽髒東西一樣。


    當誰不知道它沒事兒就喝喝自己的洗澡水似的,竟還在這裏故作姿態。


    薑容很鄙視地看了它一眼。


    幸好沒被混沌看到,不然非跟她急不可,到時候……嗬嗬!


    不過這會兒它也沒客氣多少就是了,一蹄子拍在蕭玨身上,“什麽玩意兒?怎麽什麽髒的臭的你都往我這裏仍啊!下次你要再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啊,管你手裏是不是拿著神印呢……”


    薑容眯眼看它,“你說什麽?”


    混沌咳嗽幾聲,“沒什麽沒什麽。這人……咦?”


    “怎麽了?你看出什麽來了?”薑容忙問道。


    混沌優哉遊哉地遊到池子邊上,梳理著自己的毛發。


    薑容看著就來氣,恨不能將它抓過來打一頓屁股才好,這小肥羊,就知道賣關子吊胃口。


    混沌菊花緊了緊,有了不好的預感,但還是不畏薑容身上冒出的冷氣,努力為自己爭取著福利。


    “我這幾天都沒有吃功德呢,肚裏空空,身上沒力氣,腦子轉不動,剛想起什麽來著?這會兒又忘光了,女娃你給我點提示?”


    混沌張著水靈清澈的大眼睛真誠地看著薑容。


    薑容真想“嗬”它一臉,卻也知道蕭玨這個情況耽誤不得,因此隻得妥協,也不廢話,直接大手一揮,10點功德值甩出去,化作一道金光沒入混沌張開的大嘴中。


    才這麽點功德?還不夠它塞牙縫的呢!


    可是一觸及薑容此刻陰森森似要殺人的目光,它便很識相地閉嘴了。


    “好了,你知道什麽趕緊說來,晚了的話……”薑容無聲笑了笑,隻是這笑叫人看了心裏無端發緊。


    混沌見好就收,也不敢再拿喬了,“其實他這個模樣嘛,不過就是體內純陽之氣積攢得太多了,一時間爆發出來了而已。”


    “要怎麽治?”薑容問。


    “治?幹嘛要治?這可是純陽之氣啊喂!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若是運轉得當,何愁實力上不去?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多年過去了,滄海桑田,世事變遷,竟然再次讓我遇到了一個身具太陽體質的人,難道這就是宿命?”


    薑容嘴角抽抽,強自忍耐住了上前揪住它痛毆一頓的衝動。


    混沌啊混沌,你可是上古神獸啊!做出這麽副老氣橫秋神經兮兮的模樣,你是要怎樣啊!


    從抽風的狀態中迴過神來,混沌低咳了一聲,朝著薑容曖昧地眨巴了下眼睛,“主人,你倆一個玄陰,一個太陽,不正好湊成一對兒嗎?彼此陰陽調和,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這小子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嘛,你有什麽好愁的?”


    薑容拚命吸氣唿氣,唿氣吸氣,這才將胸腔內那一股恨不能咆哮殺人的衝動給按捺下來。


    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混沌!你是想死還是想死?說,想要個什麽死法兒?姑娘我成全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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