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李遵掩在袖子下麵的手就不可抑製地輕輕顫抖起來。因為他實在是太激動了,太迫不及待了!


    比銀子?哈,薑容真是想要仰天長笑三聲!


    若是今天之前,她還真不敢誇下海口說自己有多少銀子,但有了複製神器的她,就相當於是有了一個私人印鈔機在,還怕沒銀子嗎?


    對於複製神器而言,銀子那就是一種沒什麽用處的低級礦物而已,就算是一次性複製個幾十幾百萬兩,也根本沒什麽壓力,所需要的能量結晶還不到十顆。


    至於為嘛不幹脆複製銀票呢?


    那是有風險的,每一張銀票上都有獨特的印鑒,就像現代的鈔票上都有不同的代碼一樣,若是市場上一下子出現了數十張同樣的銀票,那不是擾亂市場嘛!


    雖然薑容沒有什麽為國為民的偉大思想,但是也不能幹出這麽不顧後果的事來啊。


    而銀子就方便多了,銀子這玩意兒,除了是那種特製的官銀之外,民間流通的銀子一般都沒什麽特殊標記,直接複製出來就行。


    就是上頭有特殊的標記也沒關係,直接拿去融了還能投入使用。反正都是銀子嘛!


    所以啊,薑容現在是一點兒也不抱怨複製神器之前花了自己那麽多功德值了,反而慶幸不已。若不然,自己到哪兒去弄那麽多銀子出來呀?


    若非場合不對,她真想拿出來抱著它親上兩口才好!


    之前賭戰結果出來了,她還以為沒了整治李遵的機會呢。沒想到他這又等不及地跑出來蹦躂了,她真是嗬嗬噠。


    而眾人的反應果然也如李遵意料中的那般,這不,就陸續有人站出來同意“以價值論高低”呢。


    這一個說,“我看李遵說的很對嘛,就應該這樣!價值高低,光是口頭上說說也做不得準,還得真刀實槍地買賣才成。”


    那一個說,“我看使得,到時候兩邊翡翠賣出的銀子一對比,價值高低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最後,在場的絕大多數都同意了,少數幾個像是程英、袁勁這樣的生前與李逸交好的,這時候也是默不作聲。


    麵對那般的絕世翡翠,能夠保持不動心的有幾個?他們能夠抵製住心頭的*不參與其中就已經很是難得了。


    而嚴老和馮老隻是看在李逸的份上才前來擔當這一場賭戰的見證人,此刻麵對眾人的意願,他們難道能夠逆了眾意反對嗎?


    就是反對了又如何?到時候傳出去了指不定還會說他們是故意偏袒李澈,才判定李澈贏,這裏頭存著貓膩!


    嚴邵與馮一清相視一眼,俱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沒想到,一場簡單的賭戰也弄得這般一波三折。


    原本作為裁判與見證人的兩人,這會兒卻是被眾人推舉為了拍賣師。


    此刻,嚴邵與馮一清兩人一左一右站在石台一頭,石台上按照順序擺放著之前解出來的六塊翡翠。眾人則站到了另一頭,個個屏息靜氣,暗暗鼓勁,等待著這一場臨時拍賣會的開始。


    馮一清看向嚴邵,卻見後者擺擺手道:“你來吧,我老頭子就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馮一清也不推辭,長話短說道:“事情的經過如何各位都心知肚明,我也就不多廢話了,這第一塊,豔綠冰種翡翠,底價四千兩,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百兩。


    “哦,有一點要指出來,那就是作為賭戰雙方的李遵李澈兩人不得參與競價。”


    “好了,眾位開始競價吧。”


    “五千兩!”


    “五千三百兩!”


    “六千兩!”


    ……


    “一萬兩!”


    此一萬兩一出,眾人盡皆斂聲,半晌沒有再出價的。


    雖然這塊豔綠冰種翡翠很是不錯,但價格上到了一萬兩,也差不多是它的極限了。


    馮一清揚聲道:“一萬兩,還有沒有更高的?一萬兩一次,一萬兩兩次,一萬兩三次!好,這塊豔綠冰種翡翠就歸這位了。”


    一個中年男子從人群中樂滋滋地跑了出來,一手交欠條一手拿貨將翡翠抱走了。


    眾人這次都是來看賭戰的,事先誰也沒想到會有這檔子事兒,因此身上都沒帶多少銀子。


    不過這顯然不是問題,在場的誰不知道誰啊,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到時候拿著欠條直接找上去,也不怕買了翡翠的人賴賬。


    “接下來,是李公子的玻璃種紅翡,底價同樣是四千兩,規矩就不用我再說了吧?開始吧。”


    從整體而言,這塊玻璃種紅翡和剛才那塊豔綠冰種價值相當,但實際情況下,玻璃種紅翡可比豔綠冰種要稀罕的多。


    若是讓人在兩塊翡翠中選,相信絕大部分都會選擇玻璃種紅翡。


    所以馮一清話音甫落,就有人喊價了。然而競價的情況,卻是要冷清得多,和剛才的熱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四千一百兩。”


    “四千二百兩。”


    “四千三百兩。”


    ……


    叫了半天價,竟然還沒突破六千,跟剛才那副場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眾人這是心照不宣地要壓價了。


    明顯能夠用低價買來的東西,幹麽要一個勁兒地出高價呢?他們又不是傻子!


    非但不傻,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子?


    這種情況,李遵樂見其成,但是總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給人群中某個人使了個眼色。


    很快便有一人站出來道:“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才能拍定啊?我看每一次拍賣,最好不超過一盞茶的功夫,免得耽擱了大家的時間,各位以為如何?”


    當然好了!


    時間耽擱一點沒關係,但如果拍賣有一個期限的話,那麽翡翠的價格再怎麽樣也不會上漲的很多,這樣他們成交的價格還能更低一些。


    一盞茶時間,相當於現代的十到十五分鍾。也就是一個課間休息的時間,一會兒就過去了。


    李遵得意地笑了,朝那邊李澈看去,可惜小崽子戴著副麵具看不清他麵上的表情。不過他猜也猜得到,那小崽子這會兒臉色定然難看至極!


    哈哈,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敢跟我鬥,小崽子,你還嫩了點!就連你爹,我的好大哥還不是敗在我的手底下?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卻是注定要落空了。


    就在一盞茶時間即將到來時,有一個人出聲了,“一萬一千兩!”


    不是蕭瑜又是哪個?他這麽做自然是出自薑容的示意了。


    薑容一個小姑娘,出現在這裏已經有些紮眼了,若還跳出來喊價,動輒幾千上萬兩銀子的,那還不嚇死個人?


    所以這種競價的事兒自然還是交給大人來得好。而隊伍裏墨川寡言少語,讓他動刀子殺人還差不多,跟人耍嘴皮子競價的事卻是做不來。


    裴秀麽,他這樣一個風姿高華的人兒,薑容覺得他不適合做這種事兒。至於薑瀾薑煜兩個小孩子不予考慮,而阿娘和流風迴雪三個女子,薑容也不會讓她們來。


    倒不是她”入鄉隨俗”歧視女性什麽的,而是這種場合,女子尤其是像她們三個長得這般美貌紮眼的,最好還是不要摻和進來。免得招了誰的眼。


    所以到了最後,數來數去還就蕭瑜最合適,而他做來也是駕輕就熟。


    身為尊貴的皇子王爺,雖然隻是個掛名的沒什麽實權的閑散王爺,但見過的世麵也是不老少,拍賣會更是參加了不少迴。


    自然,麵前這一場不甚正規的拍賣對於他來說,隻是個小場麵而已,他應付自如。


    按照薑容的指示,蕭瑜也不多喊,但就是要比之前豔綠冰種的一萬兩要高出一些來,氣死李遵那老東西!


    當然,這廝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能光明正大地以錢壓人整人,叫人有苦說不出,他是萬分樂意。


    這迴都不用薑容開出報酬,他就很痛快地應下來了。


    果然,一聽這個價,李遵臉色立刻由白轉黑,由黑轉紅,又由紅轉青,就像一個調色盤一般,著實好看。


    他看了蕭瑜一眼,眸子立刻就眯了起來,這個年輕公子看起來倒不像是個普通人,他有請過這麽個人嗎?


    蕭瑜當即就迴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李遵就是一怒,卻又不好發作,旋即又不禁懷疑起來,莫非這人是李澈那小崽子早就安排好了的?


    不然,他怎麽就這麽巧的在最後關頭出價?還特意將他的豔綠冰種壓下去一頭?若說這裏麵沒什麽古怪,打死他都不信。


    他皺眉思索了一陣,靠近馮一清要求道:“馮老,不能每次都將我的翡翠擺在前頭拍賣吧?未免有些人故意壓價,我覺得還是將順序打亂一點比較好,您覺得呢?”


    馮一清並不賣他的麵子,隻道:“這個還得李澈同意才行,你們叔侄倆商量去吧。”


    李澈就站在旁邊,李遵的話他自然也聽見了,因此道:“隨便吧,我沒意見。”


    之前薑容就已經告訴過他,讓他一切都不用擔心,交給她來就行。


    有了之前賭石的經曆,李澈自然對她信任有加,因此不疑有他,直接就放手交給她去做了。


    而薑容也果然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在第一輪拍賣中就打了一場漂亮的仗,將李遵氣了個半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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