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國舅正欲進宮,又有人來報,稱姚總管帶著令牌去了英國公府,遵陛下旨意要將馮府中人滿門抄斬。


    辛國舅腳步一滯,滿麵震驚駭然。這就是姚興順口中的要事?


    英國公做了什麽要被滿門抄斬?


    皇帝一大早就來府中,來了隻見渺兒,他們在院中到底說了些什麽,為何皇帝下達的旨意卻是和英國公府有關?


    辛國舅想不通其中關聯,想到被帶進宮的女兒,更是焦急萬分。


    皇帝前腳下旨滅馮府滿門,後腳將渺兒強擄進宮,莫不是要折磨她?


    “快備馬車,老爺我要進宮!”


    *


    “.......你這個昏君,暴君!”


    遠遠聽見一道飽含怒意的女聲,鄭侍衛抬頭連忙望去,隻見陛下抱著一女子大步歸來,女子發髻上的簪釵都掉了三兩個,發絲淩亂,衣衫不整。


    沿道的宮女內侍都被清離,跟著陛下出行歸來的宮人們深深低著頭,大氣不敢吭聲,偶爾有人抬頭也是麵帶驚惶。


    這場麵實在容不得他們不怕!


    未來的七皇子妃,陛下未來的弟媳,正憤慨地咒罵陛下,陛下雖不迴聲,可他們都沒忘記,陛下可是剛下旨將英國公府滿門抄斬!其中英國公父子幾人更要被處以極刑。


    陛下雖無殺雞儆猴的目的,他們心中的膽寒恐懼卻絲毫不少。


    鄭侍衛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思及上次族兄的提醒,連忙垂首低頭,不敢看皇帝懷裏的女子一眼。


    他已知曉之前被陛下抱迴宮的女子是誰,沒想到今日陛下一大早出宮,為的還是同一人。


    方才禁軍統領畢慶被姚公公派人請走,畢統領帶了幾個屬下一起去,似乎是聽陛下旨意前去抓人。其中就有族兄,但並沒有叫他。也不知是哪家犯了陛下忌諱。


    等皇帝進了殿,殿門緊閉,鄭侍衛看了看周圍,借口要淨手小解,向為首的禁軍乞假須臾。


    禁軍長官看他一眼,念及他出身鄭家,雖有不悅,還是讓他快去快迴。


    鄭侍衛笑著告罪,等跑到無人處,立刻叫來相熟內侍,讓他幫自己送一則信去鄭參將府。


    陛下對辛家女格外不同,得讓叔父曉得情況,不能讓辛家搶到他們前頭又出個皇後!


    ......


    一被放到床上,少女立即掙紮著起身,皇帝卻覆身而上,高大身軀壓住她的異動,低頭便吻住她張口欲叫的唇,輾轉深入。


    “殷陵!”


    少女尖叫著推開皇帝,“你別碰我!”


    殷朔猛地抓住她拿發簪的手,將簪子扔到床上,目光冷得嚇人:“你想殺我?”


    “你這個瘋子,我不該殺你嗎?”


    少女跌坐榻上,眼眶泛紅,又怒又怕又恨,“你簡直無恥可憎至極,你要殺那麽多人,還要欺負我!”


    “我若是瘋子,我就該帶你去看馮琸的處刑現場!看他的肉一片片被剮下,每次隻削下巴掌大的皮肉,持續三日不絕,直到他血盡而亡——”


    “啊啊啊——”少女捂住耳朵痛苦尖聲驚叫,“你不要講了!”


    皇帝描繪的刑罰場景讓她毛骨悚然。


    見少女麵色慘白,殷朔心裏更是怒海滔天:“你不想他死?”他冷笑:“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再欺君犯上,好生哀求我放他一條命!”


    說罷,他將少女拖進懷裏,火熱的吻落在她唇上,手掌從她的腰背撫下,抓住了她腰間的勒帛。


    “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少女胡亂推打著,驚怒大喊,“我為什麽要為他哀求你?你要殺他就殺他,別用他威脅我!”


    皇帝動作一頓,少女的發絲散落在臉側,淚盈於睫,一雙明眸含怒帶恨地看著他,雙頰怒氣生發的紅暈,讓殷朔不由看得恍神。


    他麵無表情逼近她,審視冰冷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的心思看透。


    “殷高桓的生死你也不在乎?”


    少女目光一震,麵色僵硬。


    看向無所不用其極威脅她的皇帝,“你這混蛋!”她潰然大哭,取下耳墜手釧用力砸向皇帝。


    “你誰都要殺,你也殺了我吧!今日是五哥哥,以後又是誰?是我爹我姑母,還是我們辛府上下所有人?”


    思及殷朔對她的糾纏,少女悲從中來,恨恨哭道:“你怎麽如此霸道無恥!你就沒有舊人嗎?你和倪家女自幼頻來密往!


    你與她有青梅竹馬之誼,你不也棄她如敝履!偏偏你又無恥纏上我,對我用盡威脅利誘,執著到讓我以為情有多深!”


    淚珠似斷線的珍珠從少女臉頰滑落,她紅著眼睛望著殷朔:“你就是想折磨我想殺我,不要再惺惺作態,你現在就殺了我!”


    殷朔本身形不動任由少女拿東西砸他,聽她提到倪夏,嗤笑道:“又從何處找了個借口。”


    “借口?”少女抹了一把眼淚,含恨瞪著皇帝,“你敢發誓你二人從無越矩逾規!”


    “我如何不敢!”殷朔冷笑,欲說明倪夏身懷異處,


    “你的話不可信。”


    想起倪夏去府中找她,少女怒恨道,“你本就是會虛假作態的人,十分也可被你說成三分!你到底對我的仇怨有多深?其他人你讓他們一死了之,偏偏對我先要百倍折磨,讓我懊喪痛苦,你才肯下殺手!”


    淚水無盡,少女拿起簪子捅向脖頸,抽噎恨恨道:“殺不了你,與其被你改日千刀萬剮生不如死,倒不如現在死了痛快!”


    殷朔瞳孔驟縮,迅速抬手攔她。


    簪尖未傷及少女,反在他手掌刺出血痕。


    顧不上手心的傷處,殷朔立即將簪子扔向遠處,將少女拉進懷裏,抓住她的手腕,麵上怒火滔天,心中卻後怕至極:“你想自盡?你就如此不願與我在一起?”


    “明明是你逼我的!我不想死,是你要折磨我!”


    少女淚水漱漱,眸中怒恨交加。


    “我何時折磨你?”殷朔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怒火與後怕幾乎讓他失了理智:“我對你的心意難道還不明顯?你要自盡來報複我!”


    “你都是裝的!全是假的!”


    淚水打濕了少女的發絲,她眼眸紅腫,“從一開始,你就要罰我,又用我全家的性命威脅我!你對我從來都不好,你一直逼我讓步,逼我向你服軟——”


    “我若不逼你,你早就嫁給了殷高冀!”


    殷朔氣得俊臉扭曲,牙關緊咬:“我逼你,難道你沒有打我傷我!你就差拿劍割我的脖子!”


    “全是假的!”


    少女想起自己用玉枕砸傷皇帝那日曾產生過動容,隨後倪夏來府拜訪才讓她想起皇帝的真麵目,她恨而迴視皇帝,“你讓我以為你是真心,可你是弄虛作假,你差點騙了我讓我信你,讓我——”


    “讓你如何?”殷朔逼問。


    心中怒火突然消散些許,殷朔直直看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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