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點怨恨值消散,朝歌和888在係統空間裏一陣唏噓。


    【朝歌:唉。】


    【888:唉。】


    【888:人家不用迴廠重造了,嘿嘿嘿~宿主呀,這個小世界的任務完成了,你是休息一下再前往下一個小世界還是現在就去呀。】


    【朝歌:休息休息吧,等我緩緩。】


    【888:好的呢~】


    主世界,私人醫院。


    頂層的病房中躺著一個昏迷的男子,鼻子個嘴上戴著氧氣罩,不知名的儀器上屏幕線條波動,表明他還具有生命體征。


    他靜靜躺在病床上,即使昏迷著也隱隱透出一股威儀,那是長久居於上位,用權勢財富才能浸潤出的氣勢。


    窗簾早就被被護士拉開,透明的玻璃窗外是大片大片的草地,路徑旁種著薔薇花,時不時有鳥兒飛落到窗台上,小小的眼睛看向昏迷著的人,而後歪了歪頭,用鳥喙輕輕啄了啄玻璃窗,似乎是在疑惑天都這麽亮了怎麽還有人不起床。


    天氣晴朗,陽光透過玻璃窗灑滿室內,輕柔的為病床上的人披上一層薄金紗。


    那人冷峻立體的五官在陽光的明暗作用下更顯得棱角分明。


    若是湊近看,便會驚歎於他的容貌,跟頂流明星比起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應該是女人最喜歡,男人最想要的一張臉。


    讓人看了直想找女媧出來談談心。


    ——女媧你在嗎?我醜的睡不著覺。


    ——為什麽人家就是精雕細琢出來的,我就是泥點子甩出來的。


    ——女媧娘娘你捏我時但凡有捏他時兩成的用心,我也不至於單身到現在。


    病房的門突然開來,走進來一為穿著打扮貴氣的美婦人,她身後跟著醫生和護士。


    她坐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擔憂的看著病床上的男子。


    細看之下,她和病床上的人麵容有幾分相似,隻是她的五官更為柔和,舉手投足都帶著優雅,而病床上的男子一身冷冽,五官也更為肅殺,是具有攻擊性的長相。


    她靜靜注視著病床上的人,目光裏滿是憂慮,但是在醫生護士檢查的時候默不作聲不打擾他們,直到見他們檢查完,才擔憂的詢問出聲:“戴醫生,我兒子他怎麽樣了?他怎麽還不醒?”


    那戴醫生翻了翻手中的紙,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道:“虞夫人,我們發現虞先生對外界的刺激夠產生更明確的反應,而且據儀器顯示,這段時間虞先生的腦電波較之兩年前那次更為活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虞先生昏迷了,連我都會以為這是一段正常人的腦電波。”


    虞夫人聽完之後狂驚喜若狂,連忙問道:“那是不是說明我兒子快要醒了?”


    問完她又想起兩年前兒子出車禍後,醫生診斷的也是這樣,然後沒過多久兒子就醒了,她和丈夫本來都覺得沒什麽大事了,就當曆了個劫,此後的人生定然是順順利利的。


    結果最近兒子正在家工作呢,就突然昏迷了。


    而且她單看戴醫生猶豫的神情就知道事情遠不如她想的那麽樂觀。


    想起傷心事,虞夫人笑容漸漸消失,眼角都有些紅,輕聲道:“是我想的太好了,這孩子,從小到大都不讓我跟他父親省心。”


    待到醫生護士們都出去了,虞夫人從沙發上起來,坐到病床邊,伸手摸了摸兒子略顯瘦削的臉,終於忍不住,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你這個臭小子,小時候讓我跟你父親心驚膽戰,生怕你做出什麽違法的事,好不容易長大了,看著像個正常人,結果還讓我擔心。”


    “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媽媽。”


    “兒子你快醒過來吧,你是不知道,你那個王阿姨,前兩天在宴會上明嘲暗諷我與你父親偌大的家業後繼無人,句句往我心窩子上戳,董事會那幫老家夥也欺負你爸爸。他們不就是覺得你不會醒了才敢這樣囂張的嗎?”


    “乖兒子,快醒過來哦,到時候替爸爸媽媽狠狠打他們的臉……”


    ……


    其實事情哪有她說的那麽慘,王夫人都說出這種話了,她又不是軟柿子,或者是那些依靠男人才能過活的菟絲花,怎麽可能哭一鼻子無可奈何,當下就宣布她和丈夫的虞氏的產業都不會再與王氏有任何合作關係。


    她家本就姓虞,別人提起最常用的話就是“虞美人的虞”,隻因她們清陽虞家出美人是出了名的,而且常常是女子繼承家業,然後從孩子裏選一個隨母姓再繼承,據說她們虞家最初打下這份家業的就是一個女子。


    到了她這一輩兒,父母隻生了她這一個孩子,家業自然也都是她的。


    隻是沒想到她後來找的丈夫也是姓虞,她們家隻有五服之內不得結親的規矩,倒是沒有同姓不婚的說法。


    虞先生本是個孤兒,老院長姓虞,便也讓孤兒院裏的孩子都隨了虞姓。


    所以真的細分的話是有兩個虞氏集團,兩個虞氏所經營的東西不一樣,雖然丈夫早就把公司的股份都轉到她的名下了,但一直都是各自經營,互相幫忙。


    不過在兒子接管父母公司後,就開始逐漸合並成一個。


    她與丈夫相識於高中,到現在她都忘不了丈夫高中時那個悶騷的樣子,明明就是喜歡她,還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然後自己一個人默默吃醋,酸的整個人都要炸了才小心翼翼的把她堵在牆角,按著她的肩求她等等他,說他會努力賺錢,努力配得上她,求她等他幾年。


    事實證明她的眼光果然沒錯。


    她絮絮叨叨的跟病床上的男人說話,給他將最近發生的趣事,語氣不急不緩,頗有韻味。


    忽然,男人的嘴唇動了一下,虞夫人頓了頓,後知後覺驚得站了起來,連忙按唿叫鈴叫醫生進來。


    “兒子?”


    在醫生未到的間隙,她捂著嘴,眼眶裏淚水不住打轉,在眼眶終於盛不下過多淚水的時候流了下來,滴在白色的床單上。


    她見男人嘴唇微動,似乎在說話,便忍住淚俯下身去聽男人在說什麽。


    湊近側耳細聽,聽得依舊不是十分清楚,似乎是兩個字。


    “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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