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上,士兵林立,眾將站於高台之上,中間則是留下一大片空地,隻有呂奉先傲然站立在此。


    呂奉先遠遠地看著遠處一陣混亂,徐晃帶著數十名士兵,押著一位五花大綁的壯漢,緩緩走了過來。呂奉先眉頭一挑,那天晚上很黑,看不清典韋的模樣,此時也還算是他與典韋的第一次見麵。


    典韋在被推推嚷嚷的情況下,押上了校場,而他卻是昂首挺胸,看其模樣似乎非常的不服氣。典韋看著麵前之人,心中也是忍不住驚歎,對方實在是太過高大,竟然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個頭,他還是第一次見。


    一直以來,典韋從未見過比自己還要高大之人,他身高九尺,而且打架從未輸過,因為殺了人,才四處躲藏,最後聽聞招兵反董,他才投效在張邈帳下,可惜不的重用,因為力氣大,被任命扛牙門旗的小兵。


    典韋看著麵前的呂奉先,他卻是絲毫不懼,雙眼迴瞪,蓬頭垢麵之下,倒也是有幾分氣勢,可惜對於呂奉先沒有絲毫作用,他能夠感覺到對方散發著讓他都感覺到的龐大壓力,絕對不能小看。


    “你就是典韋?那個扛著牙門旗到處跑的家夥。”呂奉先嘴角微微一翹,冷冷的笑道:“你可知道,就因為你,讓我失去了捉拿袁紹、曹操等人的機會?你可知罪!”


    呂奉先看得出來,典韋確實是一條硬漢,即便受到牢獄之災,卻也一點也沒有害怕,反而看著他時,帶著熊熊的戰意。呂奉先的威名已經傳遍天下,隻要是武藝不錯的人,都會想與其一戰,此時的典韋自然也是不能免俗,他對於呂奉先的大名是如雷貫耳,可是卻無緣得見,沒想到今天卻在如此情況下相見。


    “你就是呂布?”典韋顯得異常興奮,雙臂一震,抖開押著他的士兵,甕聲甕氣的道:“我有什麽罪?隻是執行命令而已,聽說你很厲害,這幫人使詐才將俺捉住,俺實在是不服氣,敢不敢與我打一場?”


    典韋虎目一瞪,看著呂奉先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而且仿佛其他人都不被其放在眼中一般,很顯然之前被捉拿很是不服氣,完全是靠著人多勢眾,又用計謀才將他拿住,如何能服氣?如今,呂奉先就在麵前,他恨不能好好與其大戰一場,讓天下英雄知道,勇猛無敵的可不隻是隻有一個呂布。


    “敗軍之將安敢言勇?”呂奉先見到典韋如此的迫切要與自己交手,他反倒是不怎麽著急,冷冷的看著典韋,嘲諷道:“本將軍是何等身份,你又是何等身份?也敢於本將軍交手?你不過是一個抗牙門旗的小兵而已,若是與你交手的話,本將軍豈不是非常的丟身份嗎?”


    呂奉先的一番質問,讓典韋啞口無言,事實就是如此。如今呂奉先不僅是驃騎將軍,而且還是大漢駙馬爺,又是朝廷新晉冊封的華公,是真正的皇親貴胄,而典韋隻是一個小小的旗手,兩者身份差距實在是太大。


    典韋一陣麵紅耳赤,默然無語,讓呂奉先心中暗笑,他就是先將典韋的囂張氣焰給打擊下去,他可不想在身邊留一個很可能引起爭端的人。呂奉先想要收服典韋,就是要讓其服服帖帖,不然的話根本沒有多少的作用,畢竟一碗水端平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不然的話難免會引起人的不服氣。


    “呂布!你安敢瞧不起我?”典韋甕聲甕氣,聲如洪鍾,不服氣的道:“豈不聞,英雄莫問出處,我典韋也是在陳留有頭有臉的人物,若不是有命案在身,豈會滿足於做一個小小的牙門旗小兵?”


    “哦!?這麽說來,你還有罪在身,那麽說來,殺你的話,你也沒有絲毫怨言了吧!”呂奉先眉頭一挑,看著典韋兇惡的模樣,實在是無法與好人聯係到一起,他沒想到典韋如此老實,笑道:“你還有何話說?”


    “等……等一下!我有話說。”典韋有些無奈,沒想到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爭辯道:“我還有話說!”


    “有什麽話就說吧!”呂奉先雙手負在身後,好笑的打量著典韋,沒想到典韋還有如此蠢萌的一麵,與外表看起來實在是相差甚遠,笑了笑道:“免得到了地府,有鬼差問你,還死的不明不白的。”


    典韋看著呂奉先的笑容,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冷顫,心中腹誹:這個呂布看起來長的很是英俊不凡,卻沒想到會如此小氣,這樣死了的話實在是太過憋屈,必須要說個明白才行。


    “聽聞驃騎將軍治下非常嚴格,如今看來卻是是非不分。”典韋虎著臉,看了一眼呂奉先,呐呐的道:“我所殺之人,實在是危害鄉裏,占人良田,我父親去找他理論,卻被亂棍打成重傷,最後不治身亡。我為父親報仇,殺了此人有何之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此惡人,殺了也就殺了。”


    “你報父仇沒錯,可是應該報官,依法處置。”呂奉先睥睨的看著典韋,看到其不服氣的模樣,冷冷的一笑道:“也許你覺得那人勾結貪官,可是你也不該殺人全家,難道他妻子都與你有仇嗎?豈不聞禍不及家人。”


    呂奉先說完自己都有些想笑,在這個時代,殺人全家的事情,屢見不鮮,前些日子董卓可是誅殺滿門就殺了十幾家,或許當時是典韋怒氣太盛,才會做出如此的事情。來校場之前,呂奉先讓人查了一下典韋的卷宗,才了解了一些典韋以前的事情,他也就典韋的事跡,也是不知該如何評判。


    典韋此時氣焰已經徹底被打壓了下去,臉色漲得通紅,不知該如何反駁,沒辦法他確實是做了此等事情,事過之後他也曾後悔,可是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典韋本身也是忠義之人,此時麵對呂奉先義正言辭的職責,讓他不知該如何反駁,隻是看著呂奉先卻又有些不屑,他們半斤八兩,誰也不說誰。


    呂布殺丁原的事情,可以說是呂布人生中最大的汙點,無論是怎麽洗也是洗不掉的。呂奉先對於以往的事情也並不忌諱,此時看到典韋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氣焰,他已經算是達到了目的,接下來就是想著該如何收服這頭猛虎,他可不會將典韋當成小人物,隻有讓其徹底服氣,才能為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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