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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濤並不知道有兩個老頭正在打他的主意,他帶著朱麗婭迴到洛城市區,路上已經檢查過朱麗婭的傷勢,因為對方沒有得到血魂石的下落,是以也沒有對朱麗婭下死手,朱麗婭雖然部分髒器受到傷害,但是她本身的體質很強,受的傷反而比王兵強還要輕一些。


    不過,言濤也不敢大意,直接把朱麗婭帶到盛世漢庭的住處,一進屋,便把朱麗婭拉到一間臥室,讓她脫掉衣服,朱麗婭以為言濤多日不與自己相見,甚是想念,身上的荷爾蒙雄性激素積壓太多,這是要白日宣那什麽,雖然她也很想念言濤,可是自己剛死了爺爺,而且身上還帶著傷,這未免也太心急了點吧。


    不過,很快她便明白是自己誤會了言濤,言濤讓她脫去外衣,隻留一件紋胸和內褲,卻並沒有做出讓她感到尷尬不堪的事情。


    言濤麵色嚴肅地用眼睛凝視朱麗婭的身體,從下至下,仿佛他能自己看個通透一樣。


    “言濤,你……”朱麗婭這樣半果著身子,被言濤這麽盯著看,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她見言濤眼中確實沒有一絲不敬之色,還真會把言濤當成一個隻知道那事的風流漢了。


    而事實上,言濤此時卻有些頭大,朱麗婭的傷雖然不致死,但是拖下去卻也是個麻煩。


    之前在路上時,言濤也試過將真氣通過手掌經朱麗婭的腹部和背部幾個穴位輸進她體內,但是卻發現收效甚微,言濤搞不清到底怎麽迴事,之前與王兵強輸送真氣時並未出現這種現象,莫非朱麗婭身上的血族血脈使她與普通人還有所不同。


    所以,言濤把朱麗婭帶到盛世漢庭的房子後,便要先用透視眼全麵檢查一下朱麗婭的身體,包括她身體的各個脈絡,以及穴位,甚到還要用神識將朱麗婭的身體的結構成分進行一番解析,這樣或許才能查找出她不能順利地接受自己的真氣的原因。


    至於讓朱麗婭脫掉衣服,言濤也是覺得,檢查身體嘛,脫掉衣服更便於檢查全麵一些,穿著衣服,自己的透視眼還要費一番神念去破開那層衣服,反正朱麗婭與自己親密無間,已經沒有這一層忌諱了。


    不過,很快經過一番檢查,甚到動用了神識之力,言濤發現了一個問題。朱麗婭身體的氣脈動與普通人是不同的,這麽說吧,普通人的氣脈是可以通過唿吸存息與外界產生聯係的,其內在又有一個自成一體的循環,這也便是人可以以自然之精氣養育身心,但是朱麗婭的情況卻是,她體內的氣脈卻是一個閉合的狀態,言濤猜測,這或許是血族的共有特征,這種閉合狀態非常古怪,不與外界先天之氣產生關聯,但對他們自身的體質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妙處,就仿佛是一個閉合的大煉鐵爐,這種氣脈可以讓他們的身體得到非比常人的鍛煉,使他們擁有驚人的力量和體質。


    所以一般的血族都比普通人類強出幾倍,甚至幾十倍。


    而此時言濤此時卻被朱麗婭這種封閉的氣脈結構搞得有點頭大,朱麗婭的傷勢可能有加重之勢,他必須想辦法為她療傷,而他現在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辦法便是用體內真氣修複她受損的髒器,可是真氣卻無法進入她的氣脈,輸送再多也是無用功。


    朱麗婭見言濤麵露疑慮之色,雖然不知他具體在想什麽,但也知道言濤這是在為自己身體上的傷勢在擔心,便上前輕輕抱住言濤,問道:“言,怎麽了,我的傷是不是沒法治?”


    “不是沒法治,而是暫時還沒有找到辦法,我檢查了你的身體氣脈,發現你的氣脈都是閉合的,我本來是想用真氣為你療傷的,可是剛才我也試過,真氣雖然可以進入你的肌膚,卻難以進入你的氣脈,這樣也就等同於無用了。你以為可曾得過什麽大病?”


    “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生過病。”朱麗婭迴答道,不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臉上一紅,卻又欲言又止,似乎羞於啟齒。


    “有什麽話,還不能對我說吧,現在事關你的身體傷情,你可不能隱瞞,我可是在一心尋找幫你療傷的方法呢。”言濤看見朱麗婭的表情,便知肯定有事,便忙追問道。


    “我第一次來月事的時候,發燒了一天一夜,那是我唯一一次生病,感覺身體像被抽空了一樣,很虛弱。”


    “那後來呢,你是怎麽好的?”


    “我生病那次,正值我十一歲,我還什麽都不懂,隻是看到自己出了好多血,心裏很害怕,我不想讓爺爺知道,害怕他擔心,但是我又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一樣,所以我就偷偷一個人跑出了家,跑到鎮外的一個荒棄的工廠,我那時感到好冷,好害怕,但是內心又有一種奇怪的**,說不上來,好像是一種饑餓感。”


    “我在那個廢棄工廠待了一天一夜,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會死去。可是後來有人來了,是兩個喝醉酒的男人,我並不認識他們,當時我躲在角落裏,不想被他們發現,他們大叫大嚷,嘴裏罵著各種髒話,而且還在我麵前撒尿,我很討厭他們,但是他們長得都很高大,我知道我一旦被他們發現,可能不會是什麽好事,但是我還是被其中一個男人看到了,他們一發現我,便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激動,當時我害怕極了,我想叫爺爺,但是我知道,爺爺不可能出現,工廠離我們居住的小鎮有二十多裏,爺爺不可能到這裏。那時我還是很虛弱,渾身都有些發抖,可是這兩個男人看到我這樣卻非常開心的樣子,我至今還能迴憶起他們的嘴臉。”


    “後來,他們把她拉扯起來,帶到工廠裏麵一個小房間裏,我發現那裏麵竟然還有一張床,裏同堆積了很多垃圾,我猜測這可能是他們在這裏的臨時住所,這是兩個流浪漢,但是我很討厭他們對我的態度和行為,我很害怕,但是內心的那種饑餓感卻伴隨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憤怒情緒變得越來越強烈。”


    “我最終抑製不住那股強烈的**,在他們試圖撕開我的衣服時,爆發出來。那是我唯一一次嚐到人血,後來我的病也好了。而且我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與以前不太一樣,變得越來越強壯。這便是我唯一一次生病的經曆,言濤,我沒有對別人說起過,你是唯一一聽過這件事的人。”朱麗婭說完,一雙美麗的碧藍眼睛凝視著言濤,似乎在等著看言濤會有怎樣的反應。


    “原來是人血。”言濤的反應很平靜,他既然早已知道朱麗婭的身份,自然不會對她曾經做過的這件事有什麽意外,可能是朱麗婭太把這件事當迴事了,因為這是她的一個心結。到現在為止,她內心裏還有一種自己是怪物的自卑情結,但是言濤經曆了這麽多的怪事奇事,對於她的這些事反而見怪不怪。


    言濤想的隻是朱麗婭所說的內容。


    在吸食人血之後,她從虛弱的狀態下恢複過來。原來是這麽迴事。言濤突然想通了關結,暗笑自己太過死腦筋,怎麽就沒想到這一層,朱麗婭既然是血族,雖然隻是半血統的血族,那也自然是與普通人人類不同的。


    要想讓她恢複,或許隻有一種辦法了。


    “言,你找到療傷的辦法了嗎?”朱麗婭見言濤不僅沒有被她的故事嚇到,反而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便問道。


    “恩,我找到了。朱麗婭,你過來。”言濤向朱麗婭招招手,剛才她講自己的往事時下意識地與言濤拉開了一些距離,是害怕言濤聽完後會嫌棄自己,此時見言濤向自己招手。朱麗婭有些不知所措地走到言濤麵前。


    “朱麗婭,我想這或許是治療你傷勢的唯一方法了。我的胳膊很結實,我會適當放鬆,讓它不是那麽難咬,你來吧,不過不要吸太多,先試一下,看看有沒有效果。”言濤伸出自己的胳膊,橫在朱麗婭麵前,表情平淡地說道,好像送到朱麗婭麵前的是一根與己無關雞腿一樣。


    “言濤,你……”朱麗婭明白言濤的意思,眼中立時流露出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意外,有感動,更有濃濃的愛意。


    “沒事,咬吧,哥們不怕疼。”言濤很無所謂地說道,心裏卻在叫苦,哎,沒辦法,哥們對待自己的女人就是這麽的溫柔體貼,大氣慷慨,即便對方是一個會吸人血的血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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