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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州飛機場。


    徐靜坤和女兒徐婉麗馬上就要搭乘飛機離開中省,這一次,他們坐的是私人飛機,出發地,河州,目的地,西川。


    徐婉麗已經醒過來,目光黯然,不過整個人已經變得很平靜,徐靜坤以為她還在為言濤傷心,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麽。但是本來以為女兒醒來後一定會堅持留在洛城,至少要確認言濤的生死,卻沒想到,女兒很輕易就答應了自己的建議。


    徐婉麗在聽到父親說要把她送到爺爺身邊,讓她修習氣道後,表情平淡,隻是說了一個好,便再無下文。


    徐靜坤很意外,也很好奇,莫非經曆了一場磨難,女兒轉性了。


    徐靜坤倒也暗自欣慰,也暗自期待,女兒如今心無雜念,一旦踏入修練一途,以她的天資,肯定會有不俗的成就。這多少可以補償一下他昔年在修練上所遭受的打擊和挫敗感,也讓他對自己在天之靈的妻子有個交待。


    言芸,至少我們的女兒會完成我們未能做到的事。


    就在兩人將要登上飛機的時候,徐靜坤的電話響了。


    接到電話後,徐靜坤臉色微變,但是馬上又不動聲色地轉過身,靜靜聽完電話裏的人說完,然後淡淡地迴了一句話後便把電話掛掉了。


    然後,他走到一旁,撥了一號碼。


    另一端,言濤在打了徐婉麗三次手機都無人接聽,卻突然接到一個來電,一看,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言濤有些小期待,很希望這是徐婉麗打來的。但是對方一開口,言濤聽出是徐婉麗的父親,徐靜坤。


    “言濤?”徐靜坤語帶疑問,似是在確認自己是不是言濤。


    “伯父,你好。我本來是找婉麗的,可是打她的電話卻無人接聽。所以隻好打給你了。”


    “婉麗離開洛城了。”


    “她離開洛城?不迴來了嗎?”言濤聽出徐靜坤語氣裏似有一種絕別的意味。


    “不迴去了。言濤,她要走她自己的命運。”


    “她的命運?”言濤不知道徐婉麗有什麽命運是無法逃避的,但是無論什麽命運,徐婉麗裏都是他心中摯愛的女孩,如果這個命運讓她注定要離開他的話,那這個命運便應該改變。


    “以後不要再聯係她,我不再允許你們相見。”徐靜坤說話的語氣變得有些強硬。


    “伯父,無論婉麗有什麽不可逃避的命運,我覺得她都應該有自由選擇的權利,你起碼應該讓她來跟我說句話。”


    “臭小子,你懂什麽,婉麗已經做過一次選擇,可是她差點付出自己的性命,這一次我並且為她再做一次選擇,一次正確的選擇。”徐靜坤有些不滿言濤的語氣,自己的女兒還要你這個臭小子來指手劃腳,“為了她好,你最好不要試圖去找她,你也找不到她。”


    “伯父……”言濤還欲說什麽,電話掛斷了。


    徐靜坤掛了電話,便又很快打了個電話,吩咐留在洛城的手下,暗中密切關注言濤一家。


    言濤明明消失,卻又重新出現,這件事很是怪異。若不是女兒就在身邊,徐靜坤說不定會親自再迴洛城一趟,探個究竟,但是現在安排女兒的事要緊,言濤的事,迴頭他自會再來探究。


    飛機起飛,徐婉麗靠在機艙窗口獨自發呆,其實內心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言濤沒有死,言濤一定在某個地方。


    剛才在父親接電話的時候,徐婉麗偷偷返迴偷聽了電話內容。幾乎可以確定,父親跟言濤通了電話。


    知道言濤未死,內心是狂喜的,但是徐婉麗卻依然選擇離開,是因為她已經決心踏上另一種人生。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在經曆了那個恐怖的夜晚之後,她再也無法去過安靜的生活,那種對生死的恐懼以及對失去心愛之人的恐懼,讓她想把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藍仔,你個混蛋,這就是你讓我等的結果。婉麗走了,我還不知道她去了哪兒,聽徐靜坤那口氣,好像是不想再讓我見到婉麗了。”言濤大為氣惱,沒想到在戒指空間裏多呆了一天,外麵卻似是翻天覆地了一樣,婉麗怎麽說走就走了呢,還有張小雅也失憶了。


    “你別抱怨,我可都是為你好,至於說你的小女友離開,那可跟我沒一點關係,那是她自己的選擇,你也無法改變,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把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強大到不在乎這世界上的一切規則和法律,強大到別人都認可你,尊重你。”藍仔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他人在戒指空間內,意念卻與言濤相聯,不過言濤對他說話卻要說出聲,但是它卻隻在他腦海裏發聲,讓外人看起來,言濤倒有點像自言自語,這種感覺讓言濤感到有些可笑和怪異。


    “那好,你現在想辦法讓我變得強大,非常強大的那種。”言濤往床上一躺,很是無賴地說道。


    “我的大哥,哪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凡事都得循序漸進,哪有一口吃成胖子的道理,你知道這戒指原來的主人,從一個無名之輩成為一個蓋世神尊,花了多少時間嗎?用你們世界的時間單位來說,足足十億年啊,這其間的艱難你是想象不到的。”


    “十億年,我去,你難道要讓我等十億年,我能活那麽長時間嗎?”言濤聽到十億兩個字心裏很是震撼,但是想想如果讓自己花十億年去修練,想想都覺得太特麽辛苦太特麽無聊了。當然前提還得是自己以活那麽長時間。


    “要成為你們這個世界的最強者,自然是不需要花費那麽多時間的。不過,還是得費不少功夫。”藍仔說道。


    “藍仔,先別扯那些沒用的,先說說,現在咱們能做什麽吧。”


    “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低調。還有,新傳授給你的那套功夫,你必須每天勤加練習。這套功法是讓你控製自己的天眼通的。記住我給你說過的,你初入天眼通境界,已經竊探到天眼之門,天眼之門為時空之門,時空之門並不能輕易開啟,以你現在的道行,一旦不小心開啟天眼之門,很容易招致妖邪力量,一般小角色我還能幫你應付,但是要是招來一些大妖物,我現在的能力也很有限,怕是幫不了你。”


    言濤之前已經聽藍仔說起過,他進入天眼通境界後,已經有了竊探天眼之門的能力,天眼之門乃是位麵世界的法則之門,而他的符戒即是天眼之門的鑰匙,又是連通他所在這個世界與另一個位麵世界的通道。


    按藍仔所說,進入了天眼通境界的他比之前一直停留在五識通的時候要危險百倍。因為另一個位麵藏著什麽東西難以預料,萬一他一不小心開啟位麵之門,放一個絕世妖邪出來,雖然它不可能一下子突然戒指空間來到現實世界,因為戒指空間裏有空間法則之力的約束,除非是修為與符戒原主人相當的存在,否則不會輕易破除,但是不能破除卻並不代表無法對言濤造成威脅。戒指空間與言濤識海相聯,一旦進入強大妖邪,言濤很可能會被妖邪控製識念。


    藍仔給言濤的功法名叫天眼訣,如他所說,乃是控製天眼通的秘咒天言。言濤雖然已經把這套功法全部刻印進識海,但是發現這本功法艱澀難懂,真是如天書一般,完全不可理解。


    好在有藍仔從旁協助,一段一段解讀闡述,言濤現在已經把第一頁天眼訣的修練之法初步掌握。


    不過,他發現這套功法可比原來那套戒指功法難練的多得多,而玄虛飄渺,不練氣脈,練的卻是識念。


    對此言濤表示很不滿意,他覺得,光練識念對他來說,如同雞肋,他想變強大,想學到像田雲貴所使的那種奇怪妖術。而識念再強大有什麽作用,難不成能用腦光波殺死敵人。


    但是藍仔堅持隻教天眼訣,其他的一概不教。令言濤頗為不滿,但是也無可奈何。因為他發現,藍仔是一個非常堅持原則非常具有自主意識的戒靈。


    徐婉麗的離開給言濤帶來一種巨大的空虛感,即便是一下午的修練也無法讓他完全釋懷。


    也可能因為是修練了一下午所謂的天眼訣,修得頭昏腦漲,卻茫然無所得。言濤不僅更加空虛,甚至有些焦躁起來。


    言濤終於決定不再修練這勞什子天眼訣,準備出門。卻發現父母都在外麵守著,原來這一天言父言母都沒有離開家門,小飯館歇業一天,生怕兒子再玩什麽失蹤。


    言濤心裏多少有些愧疚,自己之前考慮不周,盲目行動,讓父母擔心,實在不應該。於是在客廳裏與父母交談許久,言濤如今的口才可以說是巧舌如簧,想說的讓父母放心踏實卻也不是什麽難事。經過一番交談,父母好像覺得自己兒子真的長大了,有主見了,好像不應該那麽不相信兒子的自理能力。


    看著父母終於被自己說的出了門,說是去飯館恢複營業,言濤長出一口氣。他也希望自己能讓父母少操點心,少點擔驚受怕。


    可是自打得到戒指那一天起,他就再也不可能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等到父母走了有半個小時,言濤也離開家,攔下一輛出租車,去找張小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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