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廖淳在火急火燎的跑向秦雙的帳篷之時,心中還想著進去後怎麽跟秦雙解釋剛剛自己幹出的那檔子混賬的事情,但他剛到了大帳的門簾外之時,卻突然聽到大帳之內傳來了秦雙的唿喊叫罵之聲。


    隻聽秦雙喊道:“放開我!你要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緊接著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嫂子!好嫂子!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嫂子!嫂子你也看到了淳哥他都那樣了,他心裏沒你!嫂子,你就從了我吧!迴頭我跟淳哥去說,叫他把你讓給我,他會答應……”


    “啪!”


    這分明就是二娃子的聲音,聽到這處,廖淳已經知道大帳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麽,於是頓時怒火中燒,再也忍不住,掀開了帳篷的簾子衝了進去。


    而他衝進去的瞬間剛看到秦雙的手在二娃子的麵前揮過,同時“啪”的一聲清響,二娃子則下意識的捂住了一邊的臉,這應該是秦雙扇了二娃子一個耳光。


    就憑著剛剛在帳外聽到的、現在眼前看到的和秦雙身上淩亂的衣衫,廖淳就已經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秦雙見著自己衝進來,不但沒有向自己求救,反倒用怨毒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而後又轉向二娃子,裝出一副柔情無限的樣子,用剛剛扇過二娃子的那隻手,伸過去圈住了二娃子的脖頸,而另一隻原本緊捂著胸口淩亂的衣服的手則鬆了開來,去解那衣襟上的扭口。


    廖淳知道,這是秦雙故意在氣自己呢。


    幸好此時二娃子卻嚇得是連連逃了開去,他怕的不是再被秦雙打,而是怕廖淳。


    秦雙見二娃子逃了開去,忙說道:“邑郎(二娃子何邑),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我現在就答應你,你逃什麽?”


    但不待秦雙說完,那二娃子已經跑到了廖淳的身邊,噗通一下跪了下來,用手狠狠的扇著自己的耳光,哭著認錯道:“淳哥!我對不起你!淳哥我錯了!我是畜生!淳哥……”


    廖淳提起腿對著二娃子的胸口便是一腳狠踹,口中大吼著罵道:“滾!”


    二娃子被廖淳一腳踢飛了出去,他坐起來還想跪著往廖淳的身邊爬,但廖淳卻拔出了佩劍,目眥欲裂、咬牙切齒的說道:“再不滾信不信我殺了你!”


    二娃子一看廖淳似乎真起了殺心,嚇得連滾帶爬的趕緊衝出了帳篷,落荒逃去!


    秦雙見了恨恨的罵道:“沒用的東西!”


    廖淳見二娃子已經逃走,丟了手中的劍,深唿吸著調整了下心情,轉而想要來安慰秦雙,但秦雙卻猛然從榻上站了起來,握著她的那雙粉拳,使勁的往廖淳的身上打去,口中罵道:“就許你自己風流快活,不許你手下的人也一道快活快活麽?!”


    說著一陣狂風暴雨式的亂砸,廖淳也不還口,也不還手,就任由秦雙打著,一直打到她自己沒有力氣為止。


    這中途廖淳一直想找什麽話來安慰秦雙,但卻一直也想不出來到底該說些什麽好?


    而不知道是秦雙生氣時紅撲撲的俏臉兒,以及那衣衫不整的樣子激起了廖淳的欲望,還是剛剛那些羌女給廖淳吃的那春藥藥性未散,當秦雙打到打不動,伏在廖淳胸口喘息之時,廖淳又突然來了欲望。


    這時廖淳也不掩飾、壓抑自己的欲望了,他一個俯身將秦雙給橫抱了起來,扔到了麵前的床榻之上,原本想不好該怎麽開口跟秦雙說的話也一股腦兒的冒了出來,頗為蠻橫的說道:“我就不許你跟別人快活!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說完將一把將秦雙推倒在了床榻上。


    秦雙被廖淳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本能的反抗了起來,不過這反抗也隻是持續了一小會兒,便被身體最原始的本能所操控,這反抗也就漸漸弱了下來……


    天亮之後,秦雙早已沒了夜裏那萬般的委屈與惱怒,側著身子倚靠在廖淳的身上,用她纖細的手指把玩著廖淳那張算不上英俊,但是卻是充滿了剛毅的臉龐,欣賞著廖淳安詳的睡姿,而心中則已經開始接受了幼年之時,姨娘曾告訴過自己的那句話:“女人的心很小,小到隻能裝下一個男人;而男人的心卻很大,大到要去裝載整個天下。”


    既然他要去裝載整個天下,那這天下間又何止隻有自己一個女人?這是秦雙對於看到廖淳與那些羌女發生關係,給自己的一個最好的安慰,她在心裏已經說服了自己。


    “我就不許你跟別人快活!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夜裏這句話無數次的迴響在秦雙的耳邊,讓她覺得很幸福,廖淳親口說了“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就憑這句話,就夠了!


    而廖淳此時其實早已睡醒了,他不願睜開眼睛,不是怕麵對秦雙,對於秦雙,他知道已經沒事了,秦雙還是深愛著自己的,從她那纖纖玉指不住的在自己的臉上滑動著、撫摸著,他就知道。


    他不願睜開眼睛醒來,是不願意去麵對另一件事情、另一個人——二娃子何邑!


    按說,二娃子幹出這檔子事情來,哪怕是對一般不相幹的姑娘,在廖淳的眼裏也是容不下的,何況還是還是他平日裏一口一聲嫂子叫著的秦雙,那他這麽做是要把自己當哥哥的往哪裏放?!真的不管是出於軍紀,還是自己的尊嚴,這二娃子都是非殺不可的了!非殺不可!非殺不可!廖淳恨恨的想道。


    但臨到真要下手之時,這還真又下不去手,畢竟這二娃子是跟自己從小一起光著腚子長大的好兄弟,這在昨天夜裏盛怒之下拔出劍的時候,廖淳就已經知道了。


    一麵是男人的尊嚴,一麵是兄弟之情,兩下裏不斷夾擊著廖淳,他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困境之中,在沒想好如何來處理這大麻煩之前,他不想睜眼醒來!他不敢睜眼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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