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洵呢喃了一聲,悠悠轉醒,就發現自己身下暖烘烘的,他迷茫的抬頭,就對上顧時笙那雙含笑的眼眸,他這才發現自己正整個人趴在顧時笙身上。


    “醒了?”顧時笙輕輕捋開黏在他臉上的發絲。


    蕭洵看了一眼對方身上的繃帶正被自己壓著,他忙支起上半身,卻不想這一用力反而壓著他的傷口。


    顧時笙疼的眉頭微蹙,蕭洵慌忙坐起身,卻正好跨坐在了某處異常堅挺處,他身體如觸電般一麻,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顧時笙拉著趴在了他右胸口,耳畔傳來顧時笙壓抑的聲音:“小祖宗,別再動了!”


    蕭洵耳根迅速熱了起來,他小聲嗔怪道:“我壓著你傷口,你怎麽不推開我?”


    顧時笙低低的笑了:“看你睡的香,沒舍得吵醒你。”


    蕭洵窩在他懷裏,愧疚的說:“對不起,我睡覺一直不老實,很疼吧?”


    “嗯···疼還好。”顧時笙蹭了蹭他的頭發道“就是挺煎熬的,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對方胯下的硬物依然精神十足,蕭洵的臉愈發熱了,下腹莫名湧起一股燥熱,顧時笙卻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二人這般僵持著,他正想著如何不尷尬的從對方身上下去,顧時笙就側身,將他放在了床上。


    “你再躺一會,我去喊他們進來加點炭火,等屋裏暖和點了你再起來更衣洗漱。”顧時笙說罷在他額上落下一吻,便起身穿衣了。


    蕭洵愕然的看著他穿衣的背影,還是那麽淡定,絲毫看不出一點慌亂,蕭洵便呆愣的看著他一件件將衣衫穿好,然後開了房門,讓季懷明帶著人進來了,張伯帶來的人端著銅盆去了隔間,洗簌,隔間很快便傳出窸窸窣窣的洗簌聲。


    蕭洵眼神黯淡了幾分,顧時笙什麽時候這麽能忍了?明明都已經那樣了還不碰他?他忍不住胡思亂想,懷疑對方是不是嫌棄自己···


    季懷明讓人往暖爐裏加了炭火,一轉頭就看見蕭洵眼底的難過之意。


    他拿來衣衫輕聲道:“陛下,奴才為您更衣。”


    蕭洵無聲的歎了口氣,這才下了床,任由他們為他退下寢衣,換上龍袍···


    餐桌上,謹言和慎行兩位嬤嬤正給顧念池剝雞蛋,盛熱騰騰的燕窩,顧念池小口小口的吃著手中的包子。


    顧時笙知道她這是裝的,一副沒眼看她的表情。


    “陛下還沒來,你倒是先吃上了!”


    顧時笙一句話讓顧念池頓時止住了吞咽的動作,她抬眸看了一眼顧時笙道:“陛下平時不跟我們一起吃早飯,他說沒外人在不需要在意這些虛禮!”


    見她這樣,顧時笙心累的歎了口氣道:“罷了,將來給你尋一戶好相與的人家便是。”


    顧念池一愣,似想到什麽人一般,悄悄紅了臉。


    顧時笙注意到她的表情,生了疑心。


    張伯為他們都盛好粥後,俯下身在顧時笙耳畔將早上看到季懷明出手之事與他說了,張伯剛說完就見蕭洵帶著季懷明來了。


    顧時笙將拿了一碗燕窩放到身旁的位子上道:“坐這!”


    蕭洵自然的在他身旁坐下。


    顧念池起身規矩的行了禮,後又坐下繼續吃飯。


    趁著蕭洵吃飯時,顧時笙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一旁的季懷明,對方身姿高挑,即便穿著太監的紫袍,站在一堆太監裏也是鶴立雞群一般,骨子裏透著氣宇軒昂的氣度。


    用完早膳後,二人準備去上朝。


    在攝政王府門口,顧時笙看著季懷明扶著蕭洵上了馬車。


    “季公公!”顧時笙站在台階上,叫住了他。


    季懷明走上前客氣的行了禮:“攝政王有何吩咐?”


    顧時笙冷冷的看著他,忽而湊近他輕輕的嗅了嗅,季懷明不偏不倚,無一絲懼意。


    血腥味?換過了衣衫,但是卻沒來得及沐浴,怕是沾了不少血···


    顧時笙淡淡道:“公公身上哪來的一股血腥味?”


    季懷明臉色微僵,他怎麽也沒想到對方這麽厲害,這都聞得出來,他轉而笑了笑道:“迴攝政王,宮裏幾個不懂事奴才犯了錯,在慎刑司挨了打,奴才來之前去看了一眼,怕是在那不小心沾上的。”


    顧時笙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是嗎?季公公挺忙啊,又要伺候陛下又要管著底下的人,真是辛苦了!”


    “攝政王哪裏話?這是奴才分內之事!”季懷明客套的說著,便退了下去。


    駕輦啟動,顧時笙目送著駕輦離去,對一旁的孟希言道:“讓曲先生再好好查查這個季懷明!”


    “是!”孟希言領命正準備離開,想了想又問道“王爺,曲先生親自去齊州銀湖查過,跟小喬說的並無出入,此前王爺已經查過他了,為何今日又問起?可是有什麽特別要查的?”


    顧時笙看著駕輦走遠,他眼眸微眯,他冷然道:“如今陛下把原來韓玉手底下的人都交給了此人,一來就得了陛下的信任,便是此前劉英,陛下都沒把韓玉底下的人交給他,此人深藏不露,在陛下身邊的人,不查清楚,本王不放心,這一身的血腥味,先查查他昨日做了什麽。”


    孟希言肅然應聲:“是!”


    與此同時,喬府內。


    顏故淵剛吃完早飯,正用帕子擦著嘴角。


    一旁的喬星策見他臉色還有些蒼白,有些內疚道:“抱歉,我不知道要清理,害你生病。”


    顏故淵紅了臉,他清了清嗓子道:“沒事,凡事總有第一次。”


    喬星策還是心有不安,輕聲說:“你才剛好些,今日就不去上朝了吧!”


    顏故淵放下帕子,淡淡道:“無妨,休息一日足夠了,今日還得商量寧州安置問題,得去。”


    喬星策癟癟嘴:“王爺都迴來了,陛下有王爺在,你少操點心吧!”


    顏故淵抬眸看了他一眼,語氣柔和了許多:“你吃醋?”


    “沒有!”喬星策立刻否認,又道“別說你們這是正事,便是私事也正常···”


    顏故淵和蕭洵本就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哪是他這樣突然出現的人可比,他明白自己在顏故淵心中的地位,好像也覺得理所當然,畢竟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得到這個人,他隻是心疼顏故淵,本就沒有多少時間還總是操勞···


    “阿策!”顏故淵淡笑著,語氣溫和“你與他不一樣!你是特殊的。”


    一個是曾經的求而不得,一個卻是救贖。


    喬星策聞言,嘴角的笑意立現,他清了清嗓子道:“大清早的,不說這個,先把藥喝了,我送你去上朝!”


    他說著便將桌上的湯藥遞給他。


    “誒!你不能進去!”院中傳來丁文的聲音。


    顏故淵順著他看去,就見逸飛被丁文攔下。


    逸飛似乎已經習慣了被區別對待,隻道:“我來找喬將軍!”


    丁文毫不客氣道:“喬將軍說了,這個院子你不能進!”


    “我知道,所以你叫他出來!”


    外麵的二人爭執著。


    顏故淵打量著院中的逸飛,問道:“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孩子?”


    “嗯!剛帶迴來,是個難得的練武奇才,一招一式都不像是好好學過的,卻能在我手下過上三招,不簡單的孩子,我防著呢,沒讓他接近你的院子。”


    顏故淵一笑:“既是個難得的練武奇才,你收下了他,待我空了好好觀察一番,若有真是個沒主的就好好教著,他想跟著陛下,將來給陛下做個貼身護衛倒也不錯,若有異心,殺了便是!”


    喬星策望著他,自從顏故淵迴來後對他倒是比從前溫和許多,他隻以為大病一場對方是改了性子,不再冷淡,可這一句話便讓他明白了,顏故淵隻是對他溫和了而已,依然是那個對外人冷漠無情的顏故淵···


    原來這就是偏愛。


    顏故淵見他看著自己出神,蹙眉道:“怎麽這麽看著我?”


    喬星策這才迴過神來,他忽而一笑道:“沒什麽,我送你上朝吧!”


    “嗯!”


    喬星策這才扶著人站起來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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