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蓉城的秦府裏,


    秦寶占心緒不寧的在家中踱步,恐懼占據了他的身心,他半夜正摟著懷裏的美妾睡的正香,屬下來報,說顧時笙殺過來了,嚇得他滾下床,手腳都在發抖。


    “怎麽辦怎麽辦?老子好不容易把秦鎮這個逆子鎖起來,還沒過兩天消停日子,這人就打上門來了!”


    “秦將軍莫慌!”彭副將見他走來走去晃的他頭暈,隻道“五大營已經沒了,事到如今,西狩軍隻餘五千人馬,還不夠對方一頓飯的功夫,不如我們····”


    秦寶占急的完全沒在他聽彭副將在說什麽,隻在那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嘮嘮叨叨的抱怨著:“媽的,這顧時笙什麽意思?他不是在成親嗎?來這幹嘛?這才幾天啊?他長翅膀了?不好好的去打寧州,突然殺來蜀地,這讓我怎麽辦?要不還是把秦鎮這個逆子送出去,你說呢?”


    彭副將無奈道:“將軍先別急,聽我一言。”


    “你說!有什麽辦法擋住這個活閻王!”


    “將軍,說句實話,我等不是顧時笙的對手,不如降了,保住一家老小。”


    “降了?!你沒搞錯吧?萬一他不受呢?那可是活閻王!我那姐夫方錦年,可是坑殺了他老子,秦鎮這個逆子還幫著蕭宸對付過他,誰知道他會不會一刀砍了我?還不如趁早帶人跑路。”


    “恕末將直言,咱們跑不了,出蜀地的道必定都已經被堵了,別說跑不了,即使跑了,去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被抓迴來還是得死。將軍想想看,那先帝也是他的殺父仇人,蕭洵還是他殺父仇人的兒子,你隻是他殺父仇人的小舅子,又沒血緣關係,差得遠了!


    左右都是死,末將覺得降了,活下來的機會更大,將軍忘了當時顧時笙圍困皇城時,蕭洵出城投降,顧時笙也受了,還高高興興的立了他當皇帝,將軍何不奉上兵符降了,恭恭敬敬的將人迎進城中,備上美酒美人招待著,把人哄高興了。”


    秦寶占看著彭副將,又細細的想了想,沒有勝算,倒不如降了,或許顧時笙大發慈悲放他一馬。


    “那你說,讓誰去投降?”秦寶占道“總不能讓我去吧?”


    彭副將想了想,提議道:“要不也從將軍子女中選一個去?”


    秦寶占想了想道:“可是讓誰去?”


    “十一公子吧!”彭副將壓著嗓子道:“聽說攝政王好孌童,十一公子年紀小,生的好看,說不定他憐香惜玉,這事就成了····”


    “隻是聽說,萬一他···”秦寶占小聲道“他要是不好男色,豈不弄巧成拙?”


    “那就做兩手準備,六姑娘生的好看,能歌善舞,到時候酒宴上讓十一公子和六姑娘一起跳個舞助個興,看上哪個就送哪個去侍寢,豈不好的很?”


    秦寶占看著彭副將那曖昧的眼神,還是點了頭。


    午後,顧時笙帶著北梁軍和歸降的五大營的騎兵與喬星策匯合後逼近蓉城。


    秦寶占站在城門上看著遠方走來的黑壓壓的大軍,袖子下的手抖的厲害,連頭發絲都在抖。


    城門大開,城牆上掛了白旗,蓉城的百姓都在城門翹首以待。


    秦明站在城門口,額上冒出冷汗,他迴頭朝城門上看了一眼城樓上站著的秦寶占。


    秦寶占有些心虛的不敢看他,隻揮揮手示意他快去。


    秦明心裏暗自叫苦,就因為他長的比哥哥們好看,就被秦寶占逼著來送兵符,不來就要將他打死,世上還有這種爹····


    顧時笙遠遠的就看到蓉城門上掛了白旗。


    他身旁的孟希言嗤笑一聲:“這秦寶占真是沒半點骨氣,你看那小子,看著年紀就小,不會是他兒子吧?”


    喬星策若有所思道:“我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孟希言眯著眼仔細看了一眼道:“在模仿當初的陛下吧!”


    喬星策輕笑一聲:“東施效顰!”


    顧時笙戴著鬼麵,看不出他的表情。


    秦明哆哆嗦嗦的走來,撲通一聲跪在顧時笙麵前,雙手奉上西狩軍的兵符,按照秦寶占教的話顫顫巍巍的說道:“王···王爺···西狩軍兵符在此,聽憑···王爺調遣,請王爺饒吾等一命。”


    見顧時笙不語,他又道:“家父在城中備了酒宴,恭候王爺大駕光臨!”


    顧時笙手指一揚,喬星策便翻身下馬,收了他的兵符。


    顧時笙冷聲道:“朱華,喬星策,帶人接手西狩軍!老孟帶人隨本王進城!”


    朱華領命帶著一隊人馬便去接手西狩軍,顧時笙打馬慢悠悠的從秦明身旁路過直接朝著城門而去。


    秦明提心吊膽的跪在地上,看著身旁的戰馬從他身旁走過。


    秦寶占見顧時笙受了降,也沒殺秦明,這才鬆了口氣,急忙下了城門領著眾人跪在地上迎接顧時笙等人。


    秦府內,秦寶占提心吊膽的看著坐在主位上顧時笙,各自的小桌前都擺滿了珍貴的佳肴美酒。


    氣氛有些凝重,秦寶占看了看身旁的彭副將。


    顧時笙左側是北梁軍的將領,右側是西狩軍在城中的將領。


    左側的人始終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右側的則心有戚戚。


    秦寶占尷尬的舉起杯子敬顧時笙:“王爺遠道而來,末將謹以薄酒敬王爺一杯。”


    顧時笙冷眸掃過秦寶占,秦寶占被他的眼神看的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


    半晌,顧時笙才伸手拿起酒杯,勾起一個不算笑的笑道:“秦將軍有禮了。”


    秦寶占悻悻的賠著笑臉飲了酒,顧時笙微微仰頭喝下。


    見顧時笙喝了酒,底下的人才敢拿起酒杯相互敬酒。


    秦寶占諂媚的笑道:“王爺此次來蜀地,末將無好物招待,家中小女思月勤學歌舞,犬子亦略通音律,特為王爺獻上一曲助興。”


    顧時笙沒有搭話,隻是抿了口杯中的酒。


    秦寶占短暫的尷尬後,忙朝著一旁的家丁使眼色,家丁收到信號才急忙下去吩咐。


    不一會,堂上便款款而入一少男少女,那少女生的嬌美,眉目如畫,她光著腳丫,腳腕上係著一串銅鈴,隻穿了一身極為嫵媚妖嬈的寶藍色紗裙,秦明秀氣白皙,此時他著了一襲淡紫色長衫。


    簫聲起,少女隨著簫聲翩然起舞,身輕如燕,柔若無骨,腳上的鈴鐺隨著跳動的舞步叮當作響,美妙絕倫。


    連孟希言看的入了神。


    顧時笙看著她腳上的鈴鐺卻想起了蕭洵,曾經他為了“懲罰”蕭洵,也曾用鈴鐺係在蕭洵的腰上。


    蕭洵通體膚白勝雪,又容易泛紅,稍微用點力親就會留下印子,更是容易臉紅,被欺負狠了就咬著下唇用那雙濕漉漉的眸子奶兇奶兇的瞪著人,勾的人抓心撓肝。


    尤其腰和臀部的線條極為流暢誘人,那銅質的鈴鐺係在盈盈一握的腰際,那鈴鐺隨著他的攻\/伐有節奏的叮當響,伴著陣陣低\/喘聲,兩個渾圓的大白兔也隨之一顫一顫····


    孟希言一抬頭便看見了顧時笙破天荒的露出那種癡漢的表情,險些一口酒噴出來,他看了看跳舞的少女,又看了看顧時笙,難不成自家王爺看上這姑娘了?


    秦寶占觀察著顧時笙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冷漠變成了滿眼的柔情,便是連那嘴角也微微上揚了,他與彭副將對視了一眼,二人心中一陣歡喜。


    秦寶占忙舉起酒杯道:“王爺,下官再敬王爺一杯,王爺旅途奔波,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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