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洵要走,薛琪忙道:“陛下,請留步,小臣鬥膽有個小請求,不知陛下能否恩準。”


    蕭洵看著他,想著他會提什麽要求。


    “嗯,你說!”


    “小臣鬥膽想求一幅陛下的墨寶!”


    蕭洵不解的看著他:“墨寶?”


    薛琪笑道:“小臣聽韓王說陛下師從君山先生,寫的一手好字,所以想求一幅陛下的墨寶,不知陛下是否願意恩賞小臣?”


    想著拿了人家的畫,寫一幅字迴禮倒也說的過去,蕭洵點了點頭,應下了。


    薛琪喚來侍女備上筆墨紙硯,還特地從一堆卷軸中挑了一個最好的平鋪在了桌上,又親自磨墨,蘸了墨遞給蕭洵。


    “你想寫個什麽字?”


    “陛下想寫什麽就寫什麽,隻要是陛下的墨寶都好。”


    蕭洵輕咬著筆頭,眨巴了著那雙惑人的桃花眼,沉思了片刻,才下筆寫了起來。


    薛琪看著對方這舉動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對方會有這麽可愛的小動作。


    “好了,你看看!”蕭洵放下筆,往旁邊挪了挪。


    薛琪看著卷軸上行雲流水卻剛勁有力的八個大字“山止川行 風禾盡起”


    他驚喜道:“陛下果然寫的一手好字,多謝陛下。”


    “嗯!那朕先迴去了。”


    “好,小臣送您。”


    二人朝門口走去,蕭洵一路無話,感覺什麽收獲也沒有,他甚至有些悶悶不樂。


    薛琪突然說道:“陛下,韓王約了小臣和幾個世家小輩,小聚一番,聽說也請了顏家四公子,聽聞陛下與顏四公子交好,不知能否有幸請陛下一同來?”


    感覺直接邀請皇帝不大合適,薛琪又忙補充道:“陛下隻當是微服出遊便是,那幾個世家小輩也沒見過陛下,隻小臣韓王和顏四公子知道陛下身份,想來是不礙事的。”


    蕭洵看了看他,對方一臉的真誠,笑容可掬。


    他本該直接拒絕,但聽說顏故淵也在倒是有些稀奇,在他印象中,顏故淵向來是不喜歡這類聚會的,且自和親之後都沒見著他倒也是奇怪了。


    薛琪見他沒反應,又問道:“陛下覺得如何?”


    “朕去了隻怕不合適。”蕭洵笑笑道“你們玩吧!”


    見他拒絕,薛琪笑道:“陛下,您在宮裏待久了,有時候還得多出來走走,有些消息也能靈通些。”


    “哦?”蕭洵聽他似乎話中有話,隻道“比如呢?”


    “比如···”薛琪低聲道“陛下最想知道的。”


    他如今想知道的就是旭黎做什麽打算,還有為什麽對自己有偏見,若說薛琪知道倒也是正常的。


    蕭洵笑了笑道:“朕考慮一下吧!”


    見對方沒有再拒絕,薛琪笑道:“那小臣恭候陛下佳音。”


    薛琪將人一路送出了公主府才心情愉悅的轉身迴去。


    “薛琪!”蒼月冷冷的叫住了他。


    薛琪迴頭看向她,見對方臉色不大好,便走了過去抱了抱她:“怎麽了?好媳婦。”


    蒼月不屑的掙開他的手,沒好氣道:“你跟他套什麽近乎?別忘了你自己是誰!”


    薛琪陪著笑,滿眼柔情的哄道:“自然是最尊貴的蒼月公主的駙馬,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接近小舅子不也是為了你嘛?”


    蒼月冷哼一聲:“最好如此,否則別怪本公主翻臉無情!”


    蒼月拂袖而去,侍女們急匆匆跟上。


    薛琪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眼中也不複剛剛的柔情。


    顧時笙走後,旭黎在侍女們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背上的傷讓她忍不住蹙緊了眉心,這頓板子牽動了舊疾,讓她遭了不少罪。


    她的侍女花月帶著幾個仆從將大包小包的補品端了進來。


    “長公主,陛下送了些補品過來,都是禦賜之物,屬下不敢擅自處置。”


    旭黎瞥了一眼便道:“拿下去入庫吧!”


    花月正準備帶人下去,旭黎似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叫住了他們。


    她走到那些補品麵前,都是上好的補身佳品,她一個個的拿起來放在鼻子輕輕嗅了嗅,待到第三個的百年老參時卻皺了眉。


    參味很濃,險些掩蓋了裏麵髒東西的味。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用帕子細細的擦了手,才打發人將其他東西拿下去,隨後又讓身邊的侍女將太醫叫來。


    花月不解:“公主,可是有什麽問題?”


    “嗯!”旭黎在軟墊上坐下,背後的疼痛讓她倒抽一口冷氣。


    花月驚懼,低聲詢問道:“難道陛下要謀害公主?”


    旭黎抬眸看了她一眼,緩緩道:“花月,你跟在我身邊三十多年了,怎麽還是學不會遇事不要先急著去揣測對方的用意。”


    花月羞愧的低下了頭:“是,公主,花月失言了。”


    恰逢底下的人匆匆的帶著太醫趕來。


    “公主,張太醫來了!”侍從將人帶來後便退下了。


    “嗯!”旭黎擺了擺手打發了屋內伺候的侍女們,隻留下花月一人。


    太醫忙要為旭黎檢查傷處,被旭黎阻止了。


    “本宮叫來你不為傷情,是想問你一件事。”


    “公主請吩咐。”


    旭黎看著他問道:“陛下此前因何病臥床不能朝?”


    張太醫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正想著用傷風感冒搪塞過去。


    “休想用旁的借口,本宮有的是法子知道,可要是本宮自己查到了,你這腦袋要掛在哪,你可得好好想想了。”


    張太醫嚇得撲通跪地:“公主恕罪,隻是事關龍體,微臣不敢妄言。”


    “你隻管說,若出了什麽事,本宮一力承擔。”


    “啊!這···”張太醫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附耳到旭黎耳畔說了什麽。


    喬星策在屋頂忍不住無聲的打了個嗬欠,突然什麽東西被人從屋裏打了出來,穿透了他身旁的瓦片,他伸手接住,是一個白玉茶杯。


    底下傳出旭黎的聲音:“喬統領迴去保護你家主子吧!”


    喬星策有些驚訝,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發現的自己,但既然蕭洵讓他在這保護旭黎,他便不能迴去。


    “公主恕罪,陛下有交代讓我保護公主,待公主傷愈,我再請示陛下。”


    旭黎聞言,不禁有些頭疼,她現在老的連孩子都趕不動了嗎?


    然而當天晚上公主府就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經過一番血戰,公主府的暗衛死傷不少。


    喬星策卻隻是悠哉的坐在屋頂看著底下那群人打的不可開交。


    他伸了個懶腰,刺客中有高手突圍,靠近了旭黎的房門,喬星策才懶懶的下去將人解決了,他正想繼續看戲,卻冷不丁的飛來幾支暗箭,隨著鐵器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那些暗箭也被悉數打落。


    竟然用上了弓弩隊?喬星策剛擋下一波暗箭,卻突然發現那箭頭上竟有羽毛的紋路。


    這是羽林衛的箭?!他大受震驚,就在他出神之跡,一支暗箭已然穿過房門上的絹紗。


    旭黎借著燭光淡定的看著手中的書,抬手隻雙指就將飛來的箭矢截住了,仿佛隻是孩童打鬧丟來的玩具一般,隨手就扔在了地上,連眼眸都沒有抬一下。


    喬星策緊張的屏息,試圖聽到一點屋內的動靜。


    “看來喬統領也有失手的時候!”房內傳出旭黎不疾不徐的語氣。


    喬星策這才放下心,反手便將飛來的箭矢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弓弩手們,黑暗中傳來幾聲悶哼,弓弩手們應聲倒地。


    院內的殺手也被花月和暗衛們擊殺幹淨。


    喬星策借力翻過院子的矮牆,地上躺著幾個已經身死的黑衣人,他蹲下身拉下對方的麵紗,卻立刻皺起了眉心,這些人竟是蕭洵親衛。


    “喬統領!”花月出現在他身後“今夜有勞喬統領了,公主還是那句話,請您迴去吧!”


    喬星策站起身來:“此事,我會稟報陛下。”


    花月隻是輕笑了一聲便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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