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老,你就隻管給我列書單就可以了,反正又不會少了你的靈石。”文天沒好氣道。


    “臭小子,我說的是金石良言,你要是不多實踐,最多也就如我一樣,不過多讀了幾部典籍而已,最終也會沒啥成就的。讀書不僅僅是為了給你的悟增加內容,也是為了讓你去體驗去去偽存精。其實,世間大道,在於芸芸眾生中,也在於這藏經樓裏的典籍中,就看你能不能悟得到了。你師父把你交給我,我雖然沒有老主人那麽善於傳道授業,不過我老人家再說也活了這麽久了,你就聽聽我老人家的,不會吃虧的。書上得來終覺淺,不但是淺,也未必是真,所以你得多多驗證。比如這看相術,催眠術,你都可以多多練習驗證。”


    “練習是肯定要練的,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難道不是趕緊尋找修真界嗎?尋找哪裏可以修真,怎麽去往修真界?要不然,我身上這點兒靈石,根本就支持不了幾天。你老人家神通廣大,難道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我一個器靈,你問我那可是問道於盲了。這些事情隻能靠你自己想辦法了。”


    吃早飯的時候,文天聽從了樓老的建議,跑到了正屋,和大家一起用飯。樓老是讓他多和大家接觸,這才能更快的了解到該了解的信息。


    果然,早飯沒白吃。


    文天很快就掌握了很多訊息,比如這家男主人姓鐵,武小鐵要叫他鐵叔,叫女主人鐵嬸。有一雙兒女,就是文天遇到的那對兄妹,哥哥叫鐵牛,妹妹叫鐵木辛。鐵家在街麵上有一個鐵匠鋪,以打鐵為生,日子還算過得去。至於武小鐵家,據說本來是個殷實富戶,祖上是開武館的,後來應該是敗落了。武小鐵的父親和鐵叔是過命的交情,武氏敗落以後,武小鐵就被鐵家暫時收留了。


    文天吃的很拘謹,眼光卻沒閑著,把幾個人都仔細相了相麵。


    鐵叔臉型方正,大眼濃眉,鼻直口方,身材孔武有力,乃憨直之相。


    鐵嬸雖然眉目動人,卻衣著樸素,正是相夫持家的賢淑之相。


    鐵牛相隨其父,不過眼睛有些隨母親,有點兒鳳眼婉約的意思,應該是性子比較隨和。。


    鐵木辛隨母,眉目如畫,心靈手巧,不過鼻挺如劍,卻又像其父,該是性子剛毅之輩。


    文天現在道行尚淺,也隻能看個大概,更別說準與不準了。


    也恰好,這武小鐵本人,原來也就是個心思沉重之人,本來也就話少,所以,文天現在也就盡量少說話不說話,以免話多有失,露了破綻。


    早飯過後,鐵氏兄妹又拉著文天要去看看大夫。畢竟從那麽高的懸崖摔下去,萬一摔出了內傷就麻煩了。文天推脫不得,就拄著木棍,跟著兩人上了街。這裏是山下的一個小鎮,鎮子上有一個聖仁堂醫館,據說坐堂的郎中很厲害,人稱薛神醫。


    醫館人還真不少,三個人等了好一會才排到跟前。


    “薛神醫,快給我兄弟看看,他有沒有事。他昨天從山上摔了下去,不知道有沒有摔壞。”


    鐵牛很快就竹筒倒豆子,把什麽都交代了。


    “腿腳能走,應該沒什麽問題。”那薛神醫站起身來,彎腰摸了摸文天的足踝和小腿,然後複又坐下,道:“腿腳沒毛病。手伸出來,讓老夫搭一搭脈。”


    文天依言,坐了下來,伸出右手,讓對方摸脈。


    這個薛神醫,看年紀已經不小了,須發都有些花白了。眉長過目,眼睛不大,卻湛然有神。


    “小子,還不趕緊裝病,你馬上就要露餡了。”樓老忍不住提醒文天。


    “裝病?怎麽裝病?”文天急忙跟樓老進行意念交流。他看了一晚上的書,都是些算命看相的,裝病都用不上。


    “看來,你還得多看看醫書。這個醫術也是本門弟子必修的,醫術是複原術的基礎學問之一,想要精通複原術,必須得知道天地萬物尤其是人之構成,醫術正是必修的。”


    “別說廢話了,現學肯定來不及了,你就告訴我要怎麽裝病吧。”


    “簡單。俗世診病,不外乎望聞問切,尤其這個切,就是切脈摸脈的意思。醫家通過切脈,通過脈動之虛實浮沉遲數短長,來判斷患者是否有病,病在何處。你現在可以通過控製自己的脈動,讓他先迷糊著,搞不清狀況。”


    “怎麽控製?”文天急忙追問。


    “當然是忽快忽慢,忽高忽低,忽強忽弱,反正就是讓他至少不要以為你沒病。”


    文天按照樓老的建議,立即控製心脈,一會心跳如雷,一會又無聲無息,一會和風細雨,一會又疾風驟雨。


    他畢竟修煉多年,雖然沒修出啥結果,但是控製一下心脈還是勉強可以的。


    薛神醫本來正閉著眼睛,三個手指輕輕搭在文天的脈搏上,正優哉遊哉的搭著脈,一切都正常,沒啥大毛病,老頭正想讓幾個沒事找事的家夥滾蛋。忽然,奇變驟生,本來挺正常的脈動,突然變得不正常起來,忽快忽慢,忽高忽低,忽強忽弱,忽大忽小,弄得老頭皺著眉頭,切了半天也沒切明白,切完右手換左手,摸完左手又換迴右手。


    當然,文天也挺辛苦,額頭有些見汗了。


    因為摸脈摸的時間太長,最後薛神醫放開了文天的雙手。


    “可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薛神醫問道。


    文天想了想,用手指了指頭,意思腦袋疼。


    薛神醫又把文天的腦袋拽過來,扒開眼瞼看了看眼睛,又讓張開嘴巴,看了看舌苔。


    “這位小友,脈象浮沉不定,虛實難測,時快時慢,時高時低,舌苔薄而白,目赤而神散,其病在心在神在脾在胃。”


    庸醫!


    文天暗罵了一句,什麽狗屁神醫,連裝病都看不出來。


    “嚴重嗎?”鐵木辛急忙問道。


    “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心病還得心藥醫。這位小友,心思沉重,時浮時沉,時悲時喜,時憂時恐,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血不歸心,神不入虛,乃少食無眠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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