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梁淮讓人聯係了道門機構,他本人卻不敢在這多待,接上陳念瑤後,又帶著保鏢浩浩蕩蕩的走了。


    應茹順道讓保姆把丸子頭女生也鎖在了房間裏,至於那個男人沒有什麽掙紮的餘地,巴掌豬就把男人收進了自己儲食袋。


    第二天陳梁淮的生活助理就帶著道門中人過來了,是靈異特殊部門的嚴主任。


    接走騙子師徒兩人的過程很是順利,臨走前,應茹特意交代了助理,讓他查出幕後黑手。


    就算那些人查不出幕後黑手也無妨,報仇這事,應茹也沒打算讓別人插手。


    沒了鬼物的打擾,應茹安安心心的睡了兩天,醒的時候就是在打坐修煉,這個位麵的靈氣有些薄弱,但基本術法都能使得出來,隱形的時候甚至能隱住全身。


    不過,應茹也不是沒有工作要做。經紀人張姐就打來電話提醒她準備明天的直播節目。


    這個節目是親子檔綜藝,有一對固定嘉賓有事臨時退出,不知怎麽的就安排上姚鹿帶著陳念瑤上去救場了。


    不過,這事也沒什麽好奇怪的,背後還是王沁雅使的花招。


    上一世,作為小三及私生女,姚鹿和女兒的優勢本就不行,又受了鬼物的一個多月的幹擾,情緒狀態都差透了。


    兩人淪為別人的對照組不說,因為鬼物幹擾,兩人又在節目裏一通神神叨叨,人氣差的直接被觀眾罵下台。


    掛了電話的應茹就給陳梁淮打去了電話,“後天我和瑤瑤要上一檔親子節目,今天晚上你把瑤瑤送迴來吧!”


    電話那頭的陳梁淮離開一起喝酒的夥伴,“瑤瑤這兩天才剛緩過來,怎麽又要參加節目,把節目推了吧!”


    “哎,你應該不知道吧,這節目是王沁雅推薦給我的,既然是她推薦的,我當然得給她一個麵子了。”應茹沒找證據,選擇挑明事實。


    一聽還有王沁雅的手筆,陳梁淮的麵色認真了起來,這兩人最不對付,姚鹿怎麽會同意聽從王沁雅的安排,“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最近也沒找她了,你就別牽扯到她身上了。”


    “我知道了,我直接讓馮阮去接瑤瑤了。”馮阮是應茹的司機。


    聽著手機那頭的忙音,陳梁淮隻是嘖了一聲,把手機揣迴兜裏重新迴到酒局上,孩子她想接走就任她接吧。


    目前節目組隻和姚鹿約定了一期的份量,還是單獨跟拍姚鹿母女,所以應茹也沒什麽太大的壓力,隻要不出差錯就行。


    在節目錄製的那天,節目組一大早就扛著攝像頭按響了應茹的別墅門。


    事先得到通知的保姆遠程開了院門,攝像組就大剌剌的拍著院子裏的全景。


    此時已是早上六點,已經醒了的應茹在健身房裏運動,攝像頭也找到了這裏。


    悠閑踩著橢圓機的應茹微笑著衝攝像頭打了個招唿後就沒有了其他的動作。姚鹿的綜藝感不強,她的就更不行了。


    顯然直播間裏也覺得姚鹿這組沒什麽好看的,人氣冷清的很。


    運動完的應茹就見到了睡眼惺忪的陳念瑤。


    陳念瑤可謂是集齊了父母兩人的優點,水汪汪的大眼睛,精致的五官,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真像個洋娃娃。


    就算是對孩子不感興趣的應茹也免不了像委托者一樣控製不住的想親她。


    陳念瑤習以為常的用手擦了擦被媽媽親過的臉頰,“媽媽,剛才爸爸說要我等他一起吃飯。”


    一樣慈母像的應茹立馬愣住了,心情忍不住的煩躁了起來,“你沒告訴他今天家裏很忙嗎?”


    陳念瑤這才反應過來此時有一圈的人圍著自己和媽媽拍照,她好奇的盯著攝像頭,“媽媽,姥姥會在電視機看見我們嗎?”


    “會。瑤瑤,你打電話告訴你爸爸,就說家裏來了好多客人,讓他改天再來吧!”應茹蹲在陳念瑤麵前耐心的哄著。


    “哎,我也攔過他的,他又不聽我的。”陳念瑤小大人一樣的口氣讓應茹笑了起來。


    直播間裏寥寥無幾的觀眾也刷起了誇陳念瑤的彈幕。


    起身後的應茹牽起了陳念瑤的手,“算了,不管他了,你去衛生間裏刷牙去吧。”


    陳念瑤有個習慣,就是愛在一樓刷牙,非要說想時時刻刻離媽媽近一點。


    應茹也要去衛生間裏衝澡,兩人各自忙開了,正愁無景可拍的攝像頭恰好捕捉到推門而入的陳梁淮,霎那間,攝像頭統一對準了陳梁淮。


    直播間裏人也多了起來,彈幕也很是熱鬧,[難怪姚鹿要做他的小三,陳總這顏值誰看了不心動啊!]


    姚鹿的死忠粉立馬解釋,[其實當初鹿鹿和陳總談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有未婚妻。]


    [那後來知道了也沒有離開陳梁淮啊,說到底還是知三做三。]


    透過無心,應茹也能適時看到直播間,看到彈幕裏吵起來了,在衛生間裏的應茹更墨嘰了。


    “媽媽,媽媽,爸爸來了。”門外,陳念瑤開心的敲著門。


    “哦。”應茹的興致不高。


    應茹一打開門就被一束花蹭到了臉,花那頭是笑臉吟吟的陳梁淮。


    “怎麽,攝像頭激發了你的表現欲?”應茹接過花後遞到陳念瑤的手裏,“瑤瑤,你幫媽媽把它插起來。”


    陳念瑤開心的抱著花離開了,陳梁淮也趁機貼了上來,想抱住應茹。


    應茹一個閃躲,跳到了旁邊,“有攝像頭就別整這出了。”


    彈幕裏又瘋了,粉絲還以為姚鹿是白蓮花,誰知道說起話來一點也不婊,是不是故意顯示自己沒有倒貼陳總呢。


    陳梁淮尷尬的笑了笑,“你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怎麽,特殊時期又到了?”


    在前麵走著的應茹搖了搖頭,“不是特殊時期,是更年期到了,我現在見到男的就頭疼,你應該離我遠點。”


    這話陳梁淮聽見過一次,這次依舊沒當真,“行了,別鬧了,等會瑤瑤看見又該擔心我們了。”


    真的煩,應茹忙在心裏喚醒了巴掌豬,頂著威脅的巴掌豬不得不硬著頭皮窩在傀儡的殼子裏等待出場。


    “對了,我前兩天請來的大師還在家裏住著呢,等會他要和我們一起吃飯,蘇嫂,今天的飯做的夠不夠?”


    “夫人,夠了,按照您的吩咐,也為節目組的各位準備好了飯菜。”


    半米高的巴掌豬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走進了客廳。


    陳梁淮也有點吃驚,壓低了聲音與他交談,“大師,家裏的東西還沒走完麽?”


    巴掌豬煞有介事的掐了掐手指,“近日還有一遭。”讓他本人意外的是,這個卦象是真的。


    收到提醒的應茹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飯桌上的氛圍有些怪異,應茹和巴掌豬各吃各的,陳梁淮和陳念瑤上演著父女柔情的一幕。


    因為巴掌豬的預言,吃完飯後應茹也沒讓陳念瑤離開她的視線,陳念瑤便貼在陳梁淮身邊唱起了歌。


    唱歌是陳念瑤的天賦,唱起高音來毫不費力,曲調悠揚的讓攝影組都沉迷了進去。


    [有錢人果然容易發掘才藝!]


    [有一說一,瑤瑤唱的就是好聽!]


    [切,她也就是嗓門大,和原唱比差遠了。]


    [承認別人優秀是真的很難嗎?]


    不遠處的正在盤腿做瑜伽的應茹隱隱感到一股不善的氣息,她朝巴掌豬看去。


    攝像機也正好捕捉到巴掌豬的動作。半米高的壯碩男子突然從沙發上暴起,用不知何時拿在手上的桃木劍向陳念瑤刺去。


    以為對女兒不利的陳梁淮反應極快的將陳念瑤罩在身下,卻不料那桃木劍釘在了他們身後的花架上,一陣刺耳的“吼吼吼”聲從桃木劍下傳了過來。


    這下不隻是在場的工作人員被嚇得四處逃散,就連直播間的觀眾也被那陰沉的聲音嚇到了。


    應茹也站在了陳念瑤的身邊,鬼物拔起桃木劍,又衝著應茹兩人衝了過來。


    攝影大師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卻不忘把鏡頭定焦在應茹身上。


    應茹沒開天眼隻能憑借桃木劍確定鬼物的位置,她一腳踢翻了桃木劍,撞到地上的鬼物又嘶吼著跳了起來。


    拿出羅盤的巴掌豬朝應茹喊著,“血,把血滴在我的羅盤上。”


    再次拍飛桃木劍的應茹忙往餐桌跑去,“你護好瑤瑤!”


    應茹手掌直接握在了刀上,受到血的刺激,桃木劍改變了方向,飛速朝應茹飛來,應茹忙築起防護罩,逃過這一劫。


    應茹將沾了血的刀朝飛奔過來的巴掌豬扔了過去,她則朝著巴掌豬的方向去匯合,順便將鬼物引了過去。


    在桃木劍即將追上應茹之際,巴掌豬的羅盤已經設陣完畢,他拽著應茹的腿,摔倒在地的應茹才沒被桃木劍撲上。


    羅盤上白光乍現,光圈牢牢附在了桃木劍上,桃木劍下的鬼物便一動也不動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應茹盯著桃木劍問道,“怎麽迴事?”


    巴掌豬沒有迴答,右手畫符貼在了桃劍上,應茹這才知道這次現形的鬼物是個鬼嬰。


    “這是由人供奉的鬼嬰,供奉之人的靈運神魂都與鬼嬰聯係在一起,看來,這次是下了血本來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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