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重義受了傷,額頭上的血跡都幹涸了,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的。


    在等大夫的時候,應茹一邊幫著處理傷口,一邊問起了事情的過程。


    也就是那八個人又找了四個帶著劍的男人一起過來吃飯,一共訂了三張桌子的酒菜。


    吃吃喝喝間,有人咋唿道在飯裏吃到了老鼠,當即就有人要掀桌子。


    好在古林心眼實,一開始就把他們往石桌子那兒帶,但因為客滿,隻給他們安排了兩張石桌子。


    那些人在掀桌子的時候也沒料到要掀的是石桌子,一個人把腰給閃了,另一個黑瘦子把手給掀骨折了。


    這下打架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他們就開始挨個檢查桌子,碰見不是石桌子的一把掀起來,管你有沒有人在那吃飯,通通都得砸。


    兩方誰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對方帶了刀劍之類的家夥,許重義隻得抄起被砸斷的凳子腿應付。


    小柳子也機靈,從後廚裏拿了幾把菜刀,又拖著幾把鋤頭走了過來。而戰鬥力最弱的梁海早就撒丫子跑了,倒不是逃跑,而是去找官差去了。


    不管怎樣,許重義他們根本打不過對方,個個都受了傷,也好在他們都有點功夫,沒被刺出什麽致命傷出來。


    最後等官差趕來的時候,有幾個刀客帶著受傷的人早跑了。


    聽完後,應茹氣紅了眼。“爹,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找他們去。”


    許重義一把拉住了她,“這次他們請來的人都是有真功夫的,要不是其中的兩個人因為掀石桌子受了傷,咱這些人都得死在他們的劍下麵。”


    應茹的臉色還是難看,許重義又寬慰道,“官差既然參與了進來,咱就相信他們,你就別去冒那個險了!”


    “爹,我知道,我不和他們硬剛,我就是想出去幫忙找到他們,他們有人受傷,肯定就得看大夫,如果這會不去找他們,等他們離開了興機城,咱就更找不到人了。”


    “這個方向我也想過,我也提醒過官差了,你就別擔心了。”


    這時許夫人也趕到了,看著一臉擔心的許夫人,應茹也沒糾纏下去,起身對兩人說道,“這大夫太慢了,我去看看怎麽迴事。”


    許夫人也在查看許重義處理過的傷口,神情一臉的緊張與心疼,“對,趕緊去請他們過來!”


    應茹出了院門就讓沒受傷的梁海再去請大夫,然後她叫上小柳子出門去找那幾個刀客了。


    “少東家,就咱們兩個去有點不安全吧?要不要叫上官差們?”見過混戰的小柳子有些怵。


    “我們去也不是打架的,我們就是去找人,找到人了立馬叫官差拿人去。”


    一動也沒動的小柳子偷偷瞥向應茹手裏的劍,那劍正是許重義托武師給少東家帶的。


    順著他的視線,應茹握緊了手裏的劍,“我怕半路遇見他們了,咱們沒法逃身,拿上它,我心裏安穩點。”


    兩人找了好幾家醫館,最終在一家小醫館裏發現了端倪。


    醫館裏負責接待病人的雜役眼圈都是紫青色的。


    應茹忙問道,“小哥,幾個長的很兇的,還帶著刀劍的江湖人可曾來過你的店。”


    雜役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戒備之意,“你們是誰,要幹什麽?”可別是剛才那幫人的助手!


    應茹忙說,“他們剛才砸了我的店,我想捉他們去報官的。”


    小柳子也急切的補充道,“有些王八蛋吃完飯不給錢,還砸了我們的店,打我們的人,我們想找到他們報官去呢!”


    雜役這才苦大仇深的說道,“有幾個江湖人來過,已經離開好一會了,他們也沒給我們診費!”說完,指著自己的眼睛道,“你瞧,給我打的都睜不開眼。”


    小柳子繼續問,“是不是有個大胡子的腰扭了,有個小白臉的手骨折了,剩下幾個王八蛋都背著刀?”


    雜役十分肯定的說,“對對對,就是那些王八蛋!”


    “那你們可知道他們往哪兒去了?”應茹接著說,“要是不抓住他們,咱們不就白白受了傷嗎!”


    “那些人裏有人提到今天有場比武招親,他們說錢老大武功高,讓錢老大去試試看。”雜役繼續迴憶,“錢老大是個拿劍的人,人又高又瘦。”


    這人在應茹的記憶裏有點印象。


    小柳子也補充道,“那人還是半個禿頭?”


    “哎,對!這人年紀不大,頭卻禿了一半。”


    應茹這才知道這就是前世在客棧裏與人起爭端後失手殺了許重義的兇手,這下新仇舊恨一起報了!


    “走,小柳子,我們去賀府看看!”


    到了地方的應茹根本擠不進去,更別提去找那個禿頭年輕人了。


    突然應茹想到了王家的閣樓,再往那邊一瞥,正好看見那三位夫人還坐在那,王夫人還對著應茹的方向招了招手。


    有了方向的應茹又帶著小柳子一道到了王家,從閣樓裏正好看見禿頭年輕人在擂台上與人打鬥呢。


    “客棧裏怎麽樣了?問題可是解決了?”王夫人見應茹一直往下看,還是沒忍住開口詢問了清風客棧的情況。


    應茹眼睛盯著禿頭男子的打鬥招式,嘴裏迴應著王夫人的疑問,“店被幾個江湖人給砸了,我爹他們也都受了傷。”


    不等她們繼續詢問,眼睛仍舊盯著擂台的應茹又接著說,“那些鬧事的江湖人都跑了,我這次來您這就是來找他們的。”


    幾位夫人也一道圍了上來,“難不成那些人也在下麵。”


    遠遠站在一旁的小柳子遙遙指著擂台上意氣風發的禿頭男子,“那個禿頭就是他們的老大!少東家,我這就去報官!”


    小柳子在得了應茹的許諾後又不嫌累的往迴跑,隻要他跑的夠快,那些王八蛋就逃不了。


    楊夫人向應茹走近了兩步,“這個禿頭已經打敗三個人了。你看現在都沒人敢輕易上去應戰了。”


    剛剛禿頭才將一個中年壯漢踢下台去。


    楊夫人歎了一口氣,“這次清風客棧是碰上硬骨頭了。”


    擂台上的禿頭囂張的衝台下的人群嚷道,“還有誰要應戰?再不上來的話,小爺我就把賀家小姐娶迴去啦!”


    陪他過來的是另一位劍客好友,他自顧自的拍起掌來,“錢兄這等好身手,任誰也不敢上台。”


    台下的人一陣嘩然,此人怎敢如此囂張,新任武林盟主景鏢頭還在台上坐著呢。


    坐在景鏢頭旁邊的就是賀家小姐。


    賀家小姐眉眼含情地看向景鏢頭,羞答答卻又包含有無限的期待之意。


    可景鏢頭隻是盯著台上的禿頭男子陷入了沉思。


    賀家小姐忙小聲提醒景鏢頭,“景大哥,擂台上的那個人怎麽敢說他武藝最好呢,景大哥,你也上台讓他見識一下吧。”


    景鏢頭隻是迴首看了賀小姐一眼,並未言語。


    禿頭和他的同伴更得意了,禿頭直接上去敲鑼宣告新娘是他的了,但終究有個“英雄”要上台“救美”,結局和上一個壯漢不一樣的是,這個“英雄”不僅被踢下來,臉上還被劃了一劍。


    聽著禿子那得意的笑聲,樓上的董夫人緊緊皺著眉頭,“這個禿子笑的可真難聽。”


    王夫人和楊夫人剛要附和她的話,卻感到身邊有陣風刮了下去,幾人定睛一看竟是應茹從陽台上跳了下去,王夫人忙衝著她喊到,“許小姐,注意裙子!”


    應茹也顧不得什麽裙子了,自從她練武後,她就給全家人都做了現代人的貼身長褲,根本不用害怕走光的事。


    王夫人的這聲吼成功吸引了樓下所有看客的目光,應茹這一跳就跳到了最外圍的欄杆上,她一個借力,直接往擂台中心跳去。


    禿頭笑的更囂張了,“呦,又來了個美女!這是要上趕著給我做妾呢!行吧,長的還不賴,爺收了。”


    禿頭還沒囂張完,應茹手裏的劍就往他劈了過來。


    禿頭的招式不多,但他步伐快,下手準,所以比較難對付。


    應茹穿過來也才學了兩個月的武術,她不可能表現的十分高超,她的優勢就在於力氣很大,但在使劍上,力氣就有些受限了。


    眼見與應茹打了十幾個迴合,禿頭也沒法將她逼下來,禿頭就忙加快了腳步,手裏的劍花也更加眼花繚亂起來。


    應茹調動精神力預判了他的行動軌跡,手裏的劍也就準確的插入了他的胸口中去。


    台下響起了一陣歡唿聲。


    突然,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拿著劍跳上了台,徑直朝應茹攻去。


    受了傷的禿頭男子也重新振作起來,與好友一起夾攻應茹。


    這兩人都是速度型選手,應茹有些吃力,正當她想露出真本事的時候,在眾人的驚唿中,一把劍及時為她擋開了對方的攻擊。


    應茹瞥到出手的人是景鏢頭,她便把新上來的男人留給了景鏢頭,她則專心對付起禿頭男子。


    這四人的纏鬥完全變成了全場的焦點,看客們雖然不明白事件為何變成此等狀況,但都是興致勃勃的看著。


    有些江湖人還會故意顯擺起來,為旁邊的老百姓講起這四人的招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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