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何爺!”


    何雨柱剛出局子,自行車還沒蹬上兩腳呢,就被一人給叫住了。


    “大嘴?嘿呦,瞧這個巧勁兒的,吃了沒?”


    眼前那人正是信托商店裏,賣二手手表的李大嘴。


    “沒呢,何爺,您這是來辦事兒啊?”


    李大嘴朝著公安局的門口一揚下巴,心底卻不禁高看了何雨柱一眼。


    因為何雨柱剛才出來的時候,門口的警衛又是點頭又是陪著笑臉,一副恭敬模樣。


    要說這樣的人沒點來頭,打死李大嘴都不信。


    “嗯,辦點事,我也沒吃呢。”


    “那感情好啊!”李大嘴笑嗬嗬的湊到了近前,低聲道:“那咱出去搓一頓?吃完了迴我那兒,我今兒正好新到一批貨,正愁沒處找您呢何爺。”


    “成啊!”這真是送上門的買賣了:“上哪兒吃去?”


    “烤肉季吧!”


    “得!”


    說著,兩人並肩蹬起了自行車。


    “大嘴啊,這次到了多少貨?”


    “嘿嘿,這迴的可多,不瞞何爺你說,這次我先是把整個四九城,適合咱們維修的表,全掃了一遍!雜七雜八的加一起,有個七十來塊兒!”


    謔!


    何雨柱一聽也心動了。


    上迴修了18塊兒,自己就賺了兩千。


    這次起碼有個七千塊進賬了!


    “大嘴,可真有你的啊!”


    “嘿嘿,為了賺點錢嘛...那什麽,何爺,錢我都給您準備好了,等會修完了,直接帶走!”


    “敞亮!”


    兩人在烤肉季美美的吃了一頓,


    自然是李大嘴結賬。


    臨走還給何雨柱額外打包了一份拿著。


    跟著就去他家修表去了。


    “何爺您請,家裏頭沒人,老爺子估計又出去應酬了。”


    “嗯。”


    何雨柱也沒多問,


    他來就是賺錢的。


    拿起工具,何雨柱開幹了。


    修表這種小事,他已經輕車熟路了。


    一邊修還能一邊聊聊天,一心二用完全沒問題。


    “何爺,您去公安局辦啥事了,些許個小事居委會,街道辦就搞定了,這是看朋友去了?”


    “算是吧。”


    “何爺您真成,手眼通天啊,連公安局都有人!”


    “嗬嗬。”


    “......”


    見何雨柱聊天的興致並不大,並且對自己的信息一點都不想透露,李大嘴便識趣的起身道:“那什麽,何爺您辛苦著,慢慢修,我去門口候著。”


    他是怕家裏人突然迴來,


    既然何爺那麽謹慎,他也得替何爺著想。


    家人要是迴來了,就攔一下,讓他們先出去溜達溜達,等修完表了一切好說。


    一晃,兩個小時過去了。


    何雨柱抻了個懶腰:“齊活兒!”


    “何爺,您真是神了!嘖嘖!”


    李大嘴挨個打量著修好的手表,


    雖然這手藝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此刻仍舊十分激動。


    畢竟,這些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何爺,這是您的!八千塊錢,您點點!”


    李大嘴拎過來了一個布兜子。


    “不用點了,沒什麽事我家走了。”


    “成!那何爺您慢走啊!”


    .........


    “這個小何同誌,簡直沒有集體意識!總覺得有人會害他!你說,我能不氣麽!”


    祁國柱家。


    一拍桌子,祁國柱怒目圓睜,顯然怒氣還沒有徹底消下去。


    “祁廳,您批評的對。”王驗兵陪著笑臉:“但這也不能怪他,他從小成長的環境,受教育程度,塑造出了他這麽個人,您想啊,胡同裏長大的,每天不是張家長就是李家短,算計的肯定都是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的得失,肯定不如祁廳您這般虛懷若穀,心係天下。”


    “行了,你也甭給我戴高帽子了!我本來還打算破格讓他進體製內的,但他不是嫌咱們這廟堂髒麽?那就拉倒吧!”


    祁國柱嫉惡如仇,脾氣最大,性如烈火,但何雨柱咬定了不會審訊任何犯人,他又有啥辦法?


    難不成真拿槍頂著人家的腦門?


    “氣歸氣,人才還是不能浪費的。他不是學東西快,啥都一學就精麽?送北工學院去,白天給我好好學習,晚上來分局給同誌們做培訓,按14行政級別給他開工資,無實權,無級別。”


    14級,是正科的最高檔位。


    每個月138塊錢!


    “是!祁廳,不過...這白天上學,晚上教課的,那小何他軋鋼廠那邊的工作...”


    “你怎麽也天天惦記著做飯那點事呢!他不是食堂主任麽?既然是主任,也用不著天天去上班吧?”


    “嘿嘿,我明白了祁廳,軋鋼廠那邊,我會去傳達您的思想的。”


    “.......”


    ...........


    此刻,


    剛到四合院的何雨柱還不知道,


    他馬上就不用每天去軋鋼廠上班了。


    “柱子,迴來啦。”


    “嗯,迴來了,三大爺您吃了沒?我這買的烤肉,一起過來吃點?”


    “嗬嗬,吃過了。”閆埠貴咽了口唾沫,沒好意思再占這便宜。


    “那成,那我先迴屋了。”


    拎著烤肉來到中院,隻見賈張氏正在水池那兒洗衣服,棒梗則蹦蹦跳跳的玩呢。


    他這鼻子可尖。


    一下就聞到了肉味兒。


    當即眼睛看著何雨柱,嘴裏衝賈張氏嚷嚷道:“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不是剛吃過飯麽!別吵!”


    賈張氏看了何雨柱一眼,


    心底暗恨這天殺的整天吃好吃的!


    “奶奶......”


    “再吵小心你吳爺爺揍你!”


    這話一出,


    棒梗當即不鬧了。


    吳廣坤現在在四合院也算出了名的,


    那是真能止孩童夜啼啊!


    哪個小孩不怕他?


    “嗬嗬,這一家子......”


    何雨柱笑著搖了搖頭,


    沒理會,


    停好自行車,推門進了家中。


    “媳婦兒,我帶了烤肉,一起吃點?”


    此刻的崔穀盈正在炕上忙活呢。


    從家裏翻騰的舊布,舊棉花,洗淨鋪平,拚拚湊湊給做上了一條棉套褲,留著冬天抵寒擋風。


    “當家的,你吃吧,我吃過了,不餓的。”


    “來吧,一起吃點,我也再喝兩口。”


    何雨柱知道媳婦多半是想把好吃的緊著自己先吃:“我去叫雨水過來,咱們一起吃,聽話。”


    就這麽的,


    一家三口美美的吃了一頓烤肉。


    酒足飯飽,何雨柱家的燈就關上了,這年頭也沒啥夜生活,天一黑就造娃唄。


    ......


    第二天清晨。


    何雨柱剛剛洗漱好,踏出了四合院的大門,便得知自己以後不用去軋鋼廠上班的消息了!


    “師父,我爸安排好了,祁廳的意思,要送您去北工學院念書!今兒就去!先入學,後補手續!”


    “並且第二分局破格聘您為名譽教官,每個月138塊錢呢臥槽!”


    “還有,軋鋼廠那邊也打過招唿了,您每個月象征性的去幾次就行,工資照發!”


    “嘿嘿嘿,我也不用再去軋鋼廠上班兒了,今兒起,給師父你當伴讀書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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