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書正說到大白鯊味多多,獅子大開口索要諸多的物資,本意是想讓老房知難而退,沒想到老房居然同意了。在老房心裏,三個人的命比軍艦重要的多。


    大白鯊心裏琢磨:“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了,那頭沒法交代;不答應,這個油水太大,太有誘惑呀!”


    他的猶豫被胡蘿卜看出來了,胡蘿卜心說,我呀,再燒一把火:“大當家的,大宋的人已經是仁義無雙,這個條件打著燈籠也沒地方找去,一點解藥對您來說,拍拍屁股這麽容易,您還得了大宋的人情,兩下交好;您要是不答應,得罪了大宋,別說您這萬鯊島,就是整個西洋,恐怕都得夷為平地!還請大當家三思!”


    大白鯊沉吟片刻:“好吧,我同意給解藥!什麽時候把戰艦給我?”


    胡蘿卜翻譯給老房,老房說:“隻要給了解藥,我們的人活過來,馬上給,但是必須附帶把解藥的方子,這再被毒針打傷,我們也好救急。”


    大白鯊也同意了:方子給。用方子換三艘戰艦,糧食,火藥,這太劃算了。大白鯊說:“空口無憑,立字為證。”這西洋的人,也講這個。


    他到房裏刷刷點點,寫了幾個字,意思是說:“以物換物,不能反悔!”磕破中指,按手印,寫上名字。這就是有效的文書。


    老房為了盡快得到解藥,也要把中指咬破,他手指頭塞進嘴裏還沒咬呢,從外麵進來三個天竺人,都是黝黑的身材,頭戴大磨盤的纏布帽,深眼窩,厚嘴唇,每人一部蓬鬆的大胡子,用蹩腳的漢語喊了一聲:“且慢!”


    三個人快步來到大白鯊麵前:“大當家的,背著我們和大宋私自做生意,不太好吧,我們的皇帝陛下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大白鯊有點尷尬,心裏暗罵:“他娘的,這三個家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攪了我的好事。”看三個人質問,他幹笑了兩聲:“三位特使,我這不是和大宋做生意,是這麽這麽迴事……他們的人中了毒,用我的解藥交換,這不是覺得這個便宜占的容易,舉手之勞白得三艘戰艦,還有這麽多物資,又得了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天竺人聽完冷笑一聲:“味多多,你既然效忠我們的皇帝陛下,就不該和其他國家的人來往,現在我命你馬上把中國人趕出去,再有下次,絕不寬恕!”


    大白鯊聽特使言辭激烈,眼眉跳了兩下,沒敢發作:“好,聽你們的。”


    他來到胡蘿卜麵前:“唉,您也看到了,解藥不是不給,是我做不了主啊,還望諒解!”


    胡蘿卜眼見就要把事情辦成了,被天竺人給攪和了,心裏非常不痛快:“大當家的,你的地盤你做主啊,堂堂大白鯊,難道還要受製於人?看別人的臉色!”


    大白鯊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胡蘿卜,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我能有今天,都是天竺支持,要不然早就被別的國家滅了,實在對不住。”


    老房在後麵,捅了一下龍天彪,龍天彪機靈鬼透亮杯,明白了老房的用意,噌一下,飛身跳到三個天竺人麵前:“三位,我們和萬鯊島大當家的做生意,是我們兩家的事兒,你們算哪頭蔥?三個鼻子眼兒多出這口氣!識相的,趕快閉嘴,不然的話,嘿嘿,讓你們在小太爺刀下做鬼!”


    滄浪浪,龍天彪把鋼刀拽出來了,他知道今天不玩橫的不行了,說別的根本沒用。


    三個天竺人看跳過來一個漂亮小夥兒,張牙舞爪的想要打架。這三個人也是火爆子脾氣,平時橫慣了,有個短脖子的大胡子,嗷一聲也蹦起來了,在後背拽出虎尾三節棍:“打就打!看你們大宋人就不順眼!”三節棍花愣愣抖開,奔龍天彪當頭便砸。


    龍天彪看三節棍奔自己砸過來了,手中鋼刀不敢硬接,刷拉往旁邊閃身躲過,三節棍走空,短脖兒大胡子撤棍頭,獻棍纂,啪,點龍天彪的華蓋穴,龍天彪看棍纂離自己還有一寸,身子隨著三節棍就勢一轉,轉到了短脖兒大胡子眼前,抬手奔他麵門就是一刀!這招叫力劈華山,真要砍上,就得把短脖大胡子劈為兩半。


    短脖兒大胡子看龍天彪的刀來的甚快,把三節棍的兩頭一兜,打算夾住龍天彪的鋼刀,龍天彪能讓他夾住嘛?撤迴來刀走下盤,削短脖兒大胡子的雙腿,短脖兒大胡子往後一退,躲開了鋼刀,倆人不由分說戰在一處。


    龍天彪今天也帶點火,恨這個天竺人半截腰橫叉一扛子,為了救夏玉奇,一點客氣也不留,上來就是進手的招數,隻見鋼刀翻滾,冷氣森森,恨不能一下劈大胡子於刀下。


    短脖兒大胡子論招數精妙,沒有龍天彪巧妙,但是他力大棍沉,龍天彪的刀不敢碰他的棍,他來個一力降十會。三節棍硬中帶軟,軟中帶硬,可長可短,戳,點,砸,打,劈,使開來唿唿掛風,和龍天彪打個平平!


    書中代言,這三個天竺人是天竺國王格裏格丹的特使,一個叫爾虎,一個叫爾豹,一個叫爾牛。和龍天彪動手這個叫爾牛。


    這個格裏格丹您大概不陌生,野心勃勃,總想擴張侵略。在陸地上,和吐蕃,大宋,都打過仗,可都沒占了便宜。


    數年前,他剛成為天竺國王,派黃教大和尚丹燈尼措遠渡重洋,到南海搶地盤,你說你天竺海離大宋南海好幾千裏,還隔著一個西洋,八竿子打不著。他就不,覺得中國富饒,非派丹燈尼搓去搶,結果遇到了嗜血老魔陸天放和魅影仙子白玉兒,也就是陸小倩陸小英的爹娘。


    一場大戰,丹燈尼搓葬身大海,手下人幾乎全軍覆沒,剩下的全都退出了南海。


    格裏格丹看海上失敗,又派陰光大法師古月,帶著九華娘溫玉香冒充佛女,迷惑四帝仁宗,結果被徐良眾人識破,溫玉香也死了,四帝仁宗明白過來之後,對天竺進行了強烈抗議,兩國之間幾乎都要斷交。


    前幾年,大遼召開萬國比武大會,他派八大神佛帶人馬去參加,原想在大會上獨占鼇頭,好好顯示天竺的威風,連天下第一的大旗都做好了。沒想到被大宋給奪取了魁首,八大神佛迴國後對大宋讚不絕口,把格裏格丹氣的:“你們哪頭的?讓你們去幹嘛了?迴來還替大宋說話?你看看你們,為了幫助大宋,還損失了兩位神佛,實在有辱國體!”


    八大神佛的兩位,老五拉斐爾和老六拉結爾,慘死在武夷山黑白教,格裏格丹動怒,因此八大神佛現在不怎麽吃香了,新得寵的是神佛叫達爾西。


    這個達爾西為了迎合格裏格丹,提出東出西進戰略:“陛下,陸地上啊,擴張很難,就得從海上擴張,東邊占據西洋諸島,然後才能進軍南洋,上次您派丹燈尼搓孤軍深入,哪有不失敗的?以西洋為基地,何愁南洋不到手?直到整個東洋的版圖都得是咱們的。


    西邊,咱們的對手是波斯,阿拉伯,和東羅馬帝國,隻要打敗他們,整個西邊大海洋也是咱們的。


    不過相對來說,打敗波斯,阿拉伯和東羅馬帝國,太困難。打敗西洋諸島國,相對來說容易一些,因此,得把重點放到西洋。“


    格裏格裏聽他分析的有理,這些年在西洋安插的據點可是不少,拿這個大白鯊來說,也被他們收買了,暗中提供大白鯊的船隻,軍火,物資。因為有天竺支持,所以才容許他橫行了這麽多年。


    大宋船隊出了南洋,進入西洋,這一路之上公平買賣,童叟無欺,贏得了許多國家讚譽,都想和大宋友好,這格裏格丹就感覺到了威脅,他到處散布消息,說大宋威脅論。


    同時還派人製造各種摩擦,其中三佛齊的承天萬壽鍾就是他指派人偷走的,還嫁禍給爪哇。


    被鐵觀音彭芝花打死的塔克,也是為天竺辦事的人,今天派三個特使來監視大白鯊,怕大白鯊不聽話,再做出不利於天竺的事兒來,可巧,和老房的船一前一後來到了萬鯊島,老房從南邊上了島,他們從西邊上的島。


    這一進院子,老房要按手印,這才大喝一聲,打斷了雙方的交易。


    閑言少敘,單說爾牛,和龍天彪打到五十迴合,勝不了,龍天彪受徐良的真傳,正宗正令的中土刀法,這口刀冷氣森森,寒光點點,光說不行,有讚為證:


    這口刀,真奧妙,徐良親手來鍛造。


    南方離火高溫燒,濱州好鐵來選料。


    刀背寬,刀刃兒薄,殺人不見血光豪。


    紫微微、藍窪窪,霞光萬道,瑞彩千條!


    那位說了,這口刀不是被金次郎給毀了嗎。您想,出遠洋,能不多帶幾口刀嘛?那口沒了,又換了一口。


    單說龍天彪打著打著,打出了血性,心說我不能耽誤時間,夏玉奇老劍客還等著解藥呢,冷不丁他高聲暴喝,“嗨!”這一聲猶如晴天打個霹靂,震懾人的心神,暴喝聲中,斜肩鏟背就是一刀,爾牛被暴喝震撼,手稍微慢了那麽一點,被龍天彪一刀下去,腦袋,肩膀斜著就分了家,爾牛死屍栽倒!


    龍天彪抬靴子底把鋼刀上的鮮血擦了擦,高聲斷喝:“你們哪個還來?”


    爾牛死了,爾虎爾豹不幹了,他們是一奶同胞,來的時候兄弟三,走的時候也得三兄弟,爾豹舞動釘釘狼牙棒就撲上來了:“殺我兄弟,豈能跟你善罷甘休,拿命來!”


    狼牙棒摟頭蓋頂,奔龍天彪猛砸,龍天彪照樣施展縮小綿軟巧的功夫和他周旋,他知道錘棍槊棒之將都不可力敵。


    爾豹這條狼牙棒,和中土的狼牙棒不一樣,天竺的冶鐵技術不如大宋,但是天竺處在熱帶地區,用特殊的麻油,塗在這個狼牙棒上,每天用海水浸泡,堅硬程度不如大宋,韌性卻十足,一般的寶刀寶劍都砍不動。


    他把狼牙棒舞動如飛,那麽重的狼牙棒,在他手裏和麵條一樣,“揉揉揉揉,”棒棒不離龍天彪的腦袋。


    龍天彪看他兇猛,擺動手中鋼刀,刷刷刷,從容應對,打到六十迴合,龍天彪刀招一變,把魔山劍法融入到刀招裏,頭一招天河倒瀉,真如天河一般,當頭劈到,爾豹看不好,急忙用狼牙棒往外封,他封的慢點,刀來的快點,這一刀,把爾豹二一添做五,是劈為兩半!


    鮮血迸出,龍天彪往後一退,沒噴到自己身上,爾豹的狼牙棒,當啷啷也掉在了地上。


    爾虎看倆兄弟死的這麽慘:“唉呀,兩位賢弟,在天之靈別散,哥哥來也!”


    喊完了,覺得不對“:你們去你們的,我可不去。”抽出一柄竹劍!


    這柄劍似竹非竹,似劍非劍,外表看像一根金雕細竹,內藏利刃,可長可短:說長了,竹筒內長劍和竹筒連接就是一柄斬馬劍!說短了,不連接竹筒就是一柄普通的長劍!


    他把竹劍抽出,對準龍天彪惡狠狠劈來,龍天彪毫無懼色,擺刀相迎,刀劍相碰,耳輪中就聽“哈冷冷”一聲響,金鐵交戈,龍天彪撤刀觀看,刀身沒有損害,爾虎也低頭看看自己的竹劍,竹劍也完好無損。


    這倆人的兵刃雖說不是寶兵刃,也佩戴了多年,對自己的兵刃非常有感情,生怕打鬥中損害了。倆人看兵刃無損,心都放下了,跟前一湊就鬥在一處。


    爾虎的能耐,比那倆人都高,這口竹劍上下翻飛,猶如毒蛇一般,處處不離龍天彪的要害。龍天彪也把本事顯露出來,這口刀舞動的風雨不透,倆人打鬥八十迴合不分勝負。


    各位老劍客後麵觀看:罷了,這小夥子,看著溜光水滑,能耐是真棒!不愧是白眉大俠徐良的弟子。


    細脖大頭鬼房書安也看的歡喜:“師弟的能耐是真不含糊,一般的老劍客都不是他對手。別看自己是大師兄,但是隻是名義上的大師兄,真正得真傳的,還是龍天彪,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幹老兒的頂門大弟子,將來是要給幹老兒頂門立戶的。”


    不過老房也看出來了,這個使竹劍的天竺人能耐不含糊,龍天彪想贏可不容易。


    龍天彪打到八十迴合,贏不了,他也著急,幹脆,今天冒點險,用絕招贏他!龍天彪和徐良不一樣,他性格穩重,從來不冒險,為了盡快解決戰鬥,也想用冒險的招數,打著打著,龍天彪使了一招撒手刀,冷不丁把刀扔出來了,這下快似流星,一道寒光挾著冷風就到了。


    爾虎做夢也沒想到,打著打著,刀飛出來了,離著這麽近,再想躲來不及了,他也不白給,慌亂之中把竹劍一橫,當啷一下,正碰到刀上,這口刀多大的力氣?把爾虎震的手臂發麻,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


    他剛一退,還沒站穩當呢,就見龍天彪一手拄地,兩條腿貼地攻來!唉呀,不好,說不好,龍天彪的腿給他踢上了,哢嚓哢嚓,兩聲,把兩條腿的迎麵骨給蹬斷!爾虎慘叫了一聲“啊!”


    枯通摔倒,雙腿粉碎性骨折,疼得他撒手扔劍:“我的腿!疼死我也!”老房後麵一看,有機可乘,拽出小片刀:“我看你也別受零罪了,我把你超度了就得了!”噗嗤一下胸膛上紮個透堂。


    爾虎疼的手刨腳蹬,用盡最後的力氣說了幾個字:“我…我…我還想活!”想活也不行了,老房把刀抽出來,鮮血滋出來一尺多高,爾虎也死於非命。這可不是老房心狠手辣,他知道天竺這三個特使擋著,解藥就危險,這也是為了震懾大白鯊。


    天竺特使爾虎爾豹爾牛,全都交代了。


    大白鯊一瞅:“都說大宋的人以文治國,輕易不動武,今天看來,下手也挺狠那,在我的地盤把天竺特使殺了,天竺國豈能善罷甘休!我怎麽辦?是翻臉給天竺特使報仇,還是怎麽著?”


    他拿不定主意,正在這時候,他手下的人不幹了,誰不幹了?


    喬氏三雄長尾鱷喬東,響尾蛇喬西,毒眼鷹喬北,這三個人不幹了。這三個人和天竺特使私交甚好,看天竺特使完了,怒火中燒,跳過來圍住了龍天彪和房書安:“好大宋人,在我們的島上公開殺人,這還了得,拿命來!”


    長尾鱷喬東一杆鱷魚剪,響尾蛇喬西一柄蛇頭杖,毒眼鷹一條金剛手。


    三般兵刃惡狠狠打來,龍天彪毫無懼色,舞刀相迎,老房這場合可伸不上手,趕緊抱著腦袋跳出圈外。


    單說海外老劍仙陶福安,看三個人圍攻龍天彪,抖丹田喊了一聲:“三個大人欺負一個孩子,不覺得丟人嘛?看在你們大當家的份上,不要你們的命,每人給留點記號!”


    伸出手指頭“啪啪啪!”彈了三下,他彈三下不要緊,再看喬氏三雄,樂子大了,每人腦門兒上來個包,比大紅棗都大。


    “怎麽迴事,誰打我?”


    陶福安嗬嗬一笑:“我打的,好事成雙,在送你們幾個腦瓜崩!”


    談笑之間,啪啪啪,又彈了三下,三個人每人腦門上又多了一個包。


    “啊!好哇,老頭兒,你用的什麽妖法!”放棄龍天彪,奔陶福安來了,陶福安把笑容收起:“三位,別自找倒黴,再要不知好歹,我彈你們的眼睛!把你們眼睛都打瞎!”


    大白鯊味多多看看喬氏三雄,怒斥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退下!沒看人家對你們手下留情嘛!”他心裏對這喬氏三雄哥兒三個也不滿意,心說:“活該,平時你們就覺得自己不含糊,暗地裏和三個特使勾搭連環,還妄圖架空我,拿這次來說,不經過我允許你們就下手,這下被打了吧!”


    書中暗表他們也不是鐵板一塊,大白鯊味多多是一代梟雄,他不甘心受天竺擺布,出賣自己國家的利益。天竺貪得無厭,不好伺候,奈何自己實力不濟,不聽天竺的,就得被別的國家剿滅。


    喬氏三雄不一樣,有奶便是娘,一點立場都沒有,一點家國觀念都沒有,我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就成,死心塌地給天竺賣命,今天挨了打,也知道遇到世外高人,隻好暗氣暗憋。


    還得說薑是老的辣,胡蘿卜往前走了兩步:“大當家的,天竺人咎由自取,和我們發生摩擦,現在身死。和您沒關係,您為了救天竺人,甚至不惜把解藥給了我們,是他們不知好歹,妄自逞強,這才把命丟了,是也不是?”


    大白鯊看胡蘿卜給他找台階,幹脆,借坡下驢:“哈哈,正是如此。”迴頭看看他手下的弟兄們:“弟兄們,胡蘿卜大俠說的一點不錯。你們說對不對?”


    手下的弟兄平時也不滿意天竺特使趾高氣揚的勁頭,聽大白鯊發問,一個個齊聲應喝:“對,是這麽迴事。”


    喬氏三雄看萬鯊島群寇歡唿的這個熱鬧勁兒,心裏翻個兒:“看來大白鯊還是深得人心,三使死了,天竺即使再派人過來,能不能和我們處好關係,心裏沒底,看來萬鯊島是待不住了,就得另謀高就。”


    大白鯊掏出一個小葫蘆,裏麵是毒針的解藥:“我這個毒針是用西洋蠱毒配置而成,見血封喉,普通人中者立斃,即使他身懷絕技有功夫,也超不過12個時辰,就會毒氣攻心而亡,你們的人昨天晚上中的針,現在迴去還來得及,每人每天服用一粒丹藥,連續服用三天即可。”


    眾人聞聽,西洋也有蠱毒?過去聽過苗疆,迴疆,南洋使用蠱毒的多,這個大白鯊也會配置蠱毒,是個能人。


    胡蘿卜接過解藥:“多謝大當家的。”


    老房又過來:“把文書拿過來吧,我按手印,三天後,我們的人脫離生命危險,我派人把軍艦給你送過來。”


    大白鯊看老房說話挺算數,心裏高興,把文書拿過來,老房咬破中指,按了手印。


    這個時候日頭接近中午了,眾人不敢耽擱,辭別大白鯊,下了島,上了船,鐵觀音彭芝花在船上等著呢,看老房眾人下來了,忙問:“怎麽樣?解藥到手沒?”


    薑兆會說:“還算順利,解藥到手了,趕快開船,路上咱們再說。”


    現在就得爭分奪秒啊,大船起錨,直奔爪哇國的碼頭,路上薑兆會把經過講述一遍,彭芝花說:“殺死了天竺特使,繼續西進,天竺恐怕會找咱們麻煩。”


    老房不在乎:“老劍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宋船隊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膽敢生事,打就完了,天竺不是一次兩次欺負咱們大宋了,這次再敢生事兒,一定要狠狠痛擊,打得他娘都不認識。”


    一句話把大家逗樂了。路上鯊魚還是成群結隊的圍著船轉,眾人看鯊魚雖然多,但是構不成威脅,也就沒搭理它們,全速前進,倆時辰到了碼頭。


    方寬方寶倆人在碼頭張望呢。看老房的船迴來了,知道解藥到手了,老房下船問:“你倆不在船艙照看三位老劍客,出來幹什麽?”


    “師兄,我們看三位老劍客和死人一般,全身冰涼,不忍心看,故此在碼頭等你們。解藥到手沒?”


    “到手了,現在就去解救三位老劍客。”


    方寬方寶看解藥到手了,高興的手舞足蹈。


    老房眾人進了船艙,船裏人看老房的表情就知道解藥到手了,果然,老房掏出葫蘆,倒出解藥,黑乎乎的綠豆大小:“每人一粒,快給灌下去。”


    小倩接過一粒丹藥給陸天林灌下去了,南北二聖也把丹藥給尚懷山和夏玉奇灌下去了,真是立竿見影,特效解毒藥就是好用,時間不大,三個人肚子咕嚕嚕亂響,這是腸鳴活動了血脈,運行了氣血,這氣血轉明堂,徑至丹田,從湧泉倒返泥垣宮,五髒六腑十二重樓運行一個大周天,不到半個時辰,三個人氣色好轉,把眼睛都睜開了。


    可把眾人高興壞了,說明解藥有效,三位老劍客的命保住了,雖然睜開了雙眼,想說話和活動身體,還辦不到,中毒太深,身體太虛,還需要靜養。


    三位老劍客雖然不能說話,心裏明白:自己中毒,這是被眾人解救了。


    老房晃著大腦袋:“三位老劍客,安心靜養,你們好了,才不費我們一番辛苦。”


    三個人聽得明白,又把眼睛閉上了。


    第二天,三個人又吃了一粒丹藥,能說話了,第三天吃完藥,能下地走動。這算徹底把毒給解了。


    當得知是用三艘戰艦才換來了解藥,心裏感動:“書安,這個代價太大了。”


    老房說:“三位老人家,一點都不大,你們給咱們大宋武林,做了多少好事?慢說三艘,就是再多,隻要把你們的命保住,也在所不惜!”


    正說話呢,徐良白雲瑞和馬常風三個人從爪哇國王那裏迴來了,一迴來就聽說夏玉奇三個人受傷,趕緊到船艙探望:“0老人家,覺得怎麽樣?”


    夏玉奇坐在床頭:“良子,雲瑞,我們已經平安無事,你放心吧。不過,書安為了救我們,擅自決定送給大白鯊三艘戰艦,你不要責怪於他。”


    夏玉奇穿著墨魚寶甲,偏脖子沒有防護,毒針正打在他脖子上。


    徐良說:“我怎麽會怪他,他做的對。你們要是出點事,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老房問:“幹老,老叔,怎麽去了這麽多天,再不迴來,我就要去找你們了。”


    雲瑞接過話來:“書安,一言難盡呐,你聽我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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