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書正說到小倩請小白龍竇玉濤喝酒,酒席上對他把實情和盤托出,竇玉濤做夢也沒想到,陸小倩居然改邪歸正,現在和上三門走在了一處,這次帶隊,還儼然是個頭頭。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她一個女子都知道去惡從善,何況我堂堂男子漢?


    他看小倩對他這麽信任,給了這麽重要的任務,心裏著實高興,這一高興,多喝了幾杯,覺得有點頭重腳輕:“不好,可別在幾位姑娘麵前出醜。”


    他站起身:“小倩姑娘,各位姐妹,時間不早了,我告辭了,地圖我後天就去送,為了防止他們看破,我明天就不來了。”


    小倩看他告辭,把地圖給他揣到懷裏:“竇大哥,一切小心謹慎,把圖紙保存好,這要是被發現,咱們可都好不了。”


    “小倩姑娘,你放心,圖在人在,圖丟了我提腦袋來見!告辭!”


    他轉身出了小倩的宅子,往自己住的方向走,他就是個小頭目,住的離小倩這比較遠。


    按現在來說,小倩屬於豪華公寓,他屬於平民區,因為他是個小頭目,還有個自己的公寓房,其他沒職位的匪徒,都是大通鋪或者就在船上睡。


    單說小白龍,從小倩家出來,剛開始還算穩當,走了約莫二裏地,海風吹來,酒勁兒上湧,就覺得四肢無力,有點走不動了。他極力控製自己,到了家再睡,但是喝酒的聽眾朋友知道,這個酒勁兒上來,根本控製不住。


    小白龍勉強又走了半裏地,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一個小山坡下,昏昏沉沉起不來了。


    他這一起不來,過來幾個小海匪,這幾個小子也是不懷好意,一直奉命監視陸小倩,浴霸也怕陸小倩對他不利,白天待如上賓,晚上派人遠遠的監視。


    這幾個人遠遠的看著小白龍從小倩屋裏出來,互相還說呢:“你看他媽的小白龍,捷足先登,大頭領都沒吃上肉,被這個小子吃了,這麽半天才出來,真她媽的羨煞旁人!他怎麽倒那了?”


    “唉呀,別是被那幾個女人給掏空了吧,我可聽說陸小倩一般人可招架不住,加上那幾個女人,八成是把這小子累虛脫了,是不是?”


    “哈哈哈哈,你說的對,走,咱們去看看。”


    幾個人來到竇玉濤麵前,竇玉濤酒氣熏天,昏昏沉沉躺在地下,有個小子挺不是東西,過來照著竇玉濤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腳:“起來,這是你睡覺的地方嗎?”


    竇玉濤沒反應,這幾個小子經驗豐富:“啊,這是喝多啦。”


    有個小子叫三隻手:喝多了,正合我意,看看你懷裏有什麽好東西沒有,你喝多了丟東西,那怪誰?


    他伸手往竇玉濤懷裏抓,他要是偷別人,和他來的幾個人不讓他偷,浴霸有死命令,不準內部偷盜,一經發現,即可處死。


    但是今天情況特殊,他們都嫉妒竇玉濤從小倩屋裏出來,因此三隻手從竇玉濤懷裏偷東西,沒阻止。


    三隻手從竇玉濤懷裏一劃拉,沒啥好東西,好像有個手絹,難道是小倩送的?拿出來看看。


    伸手拿出來,不是手絹,是一塊布,抖開看,畫著圖呢,仔細看看,可把他驚呆了:“這是咱們島的布防圖,不好啊,竇玉濤是奸細!”


    他一喊,和他來的幾個人趕緊也看看,真是布防圖,竇玉濤啊竇玉濤,看來你是奸細!有個主非常狡猾,他把圖拿過來看看:“各位兄弟,奸細不僅僅是竇玉濤,陸小倩我敢肯定,她也是奸細!得馬上稟報大頭領!”


    那幾個人說:“大哥,你怎麽知道陸小倩是奸細?”


    “幾位兄弟,你們看,這個圖線條清秀,多半是出自女人手筆;再聞聞,是不是有股子女人的香味?竇玉濤身上能有女人香味嗎?他長久揣著圖,是一股子汗臭味。說明這個圖不是他畫的,肯定是陸小倩畫的,他們勾搭在一起,想要出賣咱們!”


    幾個人聽他分析:“對對是這麽迴事,人贓並獲,把圖和竇玉濤獻給大頭領,可是大功一件!”


    “弟兄們動手!”他們把圖收好,拿出繩子,就要把竇玉濤繩捆索綁。


    就在這時候,有個白影子在他們麵前一晃,幾個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全都被這個白影子給點到,伸手拿過布防圖,這個白影子數了數:“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你們五個今天就下海喂魚吧。”


    他左胳肢窩夾倆,右胳肢窩夾倆,剩下這個腳尖一鉤穩穩的到了肩膀,多大的力氣?帶著五個人就和帶著五個麻花一樣,這還不算,這個主三兩步來到海邊,施展登萍渡水的輕功,欻欻欻進了大海,把這五個人全都扔進大海,轉身迴來,腳下一點都沒濕。


    他把布防圖塞進竇玉懷裏,轉身離開了。書中代言,這是本套書了不起的武林高手,是誰,暫且保密。


    單說竇玉濤,睡到後半夜,被海風吹醒,唉呀,怎麽睡到這兒了?趕緊用手往懷裏摸,還好地圖還在,這要丟了,怎麽交代?


    他不知道他已經在鬼門關轉了三圈半又迴來了。腰怎麽這麽疼?是碰了哪了?不管了,快點迴自己的屋。


    他跌跌撞撞迴了自己屋,頭這個沉,把被子抓過來,倒頭又睡。


    一直睡到天亮才醒,頭也不那麽沉了,口渴的厲害,家裏有盛水的木瓢木桶,舀起一瓢沌沌沌喝了個幹淨,這才舒服點。


    那位說了,小白龍明知道有這麽重要的任務,還喝那麽多酒幹嘛?這您還別抬杠,小白龍流落海外三年多,一直寄人籬下,這突然見到親人,還被委以重任,馬上要重見光明了,能不高興嗎?酒逢知己千杯少,他覺得自己能控製,但是沒控製住,喝的酒已經是超量。別說是他,就是你我在特定場合這個酒也不能控製。


    閑言少敘,小白龍竇玉濤因為明天出海,到自己的船檢查船隻,他是個小頭頭,手下幾十號人,看竇玉濤來了,紛紛問候:“大哥,您來了。”


    “嗯嗯,弟兄們,都準備好了沒?淡水,糧食,兵刃,特別是羅盤,在檢查一下錨,帆和船底,有沒有需要加固的地方?”


    “都檢查好了,您就放心吧。”


    “好,明天一早開船,老天保佑出海順順利利。”


    他又親自到處看看,覺得沒什麽問題了,返迴自己的住處。


    第二天一大早,揚帆起航,他這個船不是去作戰,是打探消息,浴霸一心想成為海上霸王,建立獨立王國,對他威脅最大的,就是海外派金礁島,他一心想把金礁島給奪過來,連續攻打了幾次,全都無功而返,海戰他占優勢,陸戰他不行,海外派的弟子個頂個勇猛,杜金剛一口九耳八環太陰刀,更是萬人難敵,還有寶淨羅漢坐鎮,自己手下這幫人沒有一個是他們對手。


    他到處聘請武林高手,可是這些武林高手嫌他做事太絕,不願意和他來往,您看,這就是盜亦有道。黑道也好,白道也罷,得講規矩,一點規矩不講時間長了,自掘墳墓。浴霸就是這樣,喜怒無常,好的時候怎麽都行,不好了心狠手辣,自己弟兄死在他手裏也不計其數。


    單說竇玉濤,這次奉命打探金礁島的動態,正合他心意,船走了一天就離金礁島不遠了。


    那位說一天能走多少裏?按照考察,大宋的帆船,一個時辰平均能走30裏,順風的能走50裏,他們出來一白天,走了大約200裏。


    竇玉濤看接近了金礁島:“兄弟們,前段時間我就在這附近被俘的,道路我熟悉,我帶幾個兄弟下去在趟趟路,王琪,杜蘭,李玉,黃山,你們四個跟我走。”


    “好。”四個人答應一聲,從大船下放下一條小獨木舟,兩頭又尖又翹,中間肚子大,能坐五六個人,這種獨木舟目標小,便於刺探軍情,不過得靠人力劃槳。


    王琪,杜蘭,李玉,黃山四個人輕輕跳到小獨木舟上,小白龍竇玉濤一飄身,也到了舟上:“你們把大船開走,找個礁島躲起來,別被金鏊島的發現,今夜子時過來接我們。”


    “好嘞,大哥,多加謹慎!”大船開走了。


    竇玉濤五個人趁著夜色,劃向金礁島,離著金礁島還有一二裏,竇玉濤吩咐:“停停停,弟兄們,你們可是我生死的兄弟,我今天冒著生命危險,和你們說一件大事!”


    王琪等人看竇玉濤神色凝重:“大哥,什麽事兒你說,弟兄們這麽多年了,你還不相信嗎?”


    竇玉濤低低的聲音:“兄弟們,咱們不能這輩子幹海盜,以前為了生活,沒辦法,隻好把良心胳肢窩一夾,但是今天,為兄找了一條出路,能夠脫賊皮,做新人,不知道你們肯不肯和我一起幹?”


    王琪說:“大哥,莫非你要投靠金礁島?”


    “兄弟,可不是投靠金礁島這麽簡單,是這麽這麽迴事”他把實情講述一遍:“現在我懷裏可揣著圖呢。一會兒就要把他獻給白眉大俠徐良和玉麵小達摩白雲瑞,這個機會哪裏去找?你們相信我,就和我一塊走,不相信我,兄弟們,咱們可就是對立的仇敵!”說完了,竇玉濤眼睛冒出兩道寒光。


    王琪四個人互相看看,最後把胸脯一拍:“大哥,船裏這麽多人,您都沒叫,就叫了我們四個人,這說明你把我們四個人當兄弟,我們願意跟你幹!”


    “好兄弟,哥哥沒看錯你們,一會你們把船靠岸,我帶圖去見徐良和白雲瑞,弟兄們,可不能走漏了風聲,不然咱們兄弟人頭難保!”


    “大哥,你放心,這生死大事,我們心裏有譜。”


    “好,兄弟們,開船!”


    竇玉濤幾個人又劃了一裏地,找個地方靠岸,剛靠岸就被金礁島的人發現了:“站住,幹什麽的?”


    竇玉濤把雙手舉起:“弟兄們,我不是壞人,我奉命前來,麵見白眉大俠徐良和玉麵小達摩白雲瑞,有機密大事稟告!”


    “見白眉大俠,口氣不小,轉過去,我們搜搜。”


    金礁島的弟子把竇玉濤全身上下搜了一遍:還真沒帶兵器:“既然見白眉大俠,跟我們走吧。”王琪幾個人也被金礁島的人看押起來了。


    竇玉濤跟著金礁島的弟子來到大佛寺。大佛寺燈火通明,老少英雄都在。


    小倩眾人走了以後,人們也是擔憂,特別是方寬方寶,倆人天天在大佛寺燒香磕頭,這個虔誠勁兒比多年的老和尚都認真。


    老房看他們每天都這麽緊張,有心逗逗他倆:“師弟,你倆不是不信佛嗎,今兒怎麽了?還天天虔誠起來了,這是典型的平時不燒香,臨事抱佛腳。”


    這倆人難得沒和老房抬杠,正色道:“師兄,臨事抱也比不抱強,都說佛祖萬能,我們虔誠佛祖沒準能收到,你就不擔心師嫂嘛?”


    老房看方寬方寶這個認真勁兒,他心裏也動了,他能不擔心自己媳婦嗎?表麵若無其事,半夜睡不著:“我也上炷香,請佛祖保佑你師嫂,保佑咱們師娘,保佑小倩姑娘一行人平安歸來!”他拿三根香,恭恭敬敬的插在香爐,趴拜墊上咚咚咚給佛祖叩頭。


    過了幾天,朝廷大隊官船到了,老房也隨徐良眾人到海邊迎接,一看海麵浩浩蕩蕩,一隻龐大的艦隊迎麵而來,這個主艦足有二十丈,寬三丈六,威風凜凜的在中間航行,周圍的戰艦簇擁,什麽飛龍舟,飛虎舟,飛彪舟,飛豹舟,舟舟雄武;振威船,揚威船,立威船,平威船,船船精神。戰船足足二百多艘,把海麵都遮平了。


    那位說了,北宋的船能有多大?2007年,在南海打撈的南宋一號,長30米,寬9.8米,高4米,這還隻是一艘商船,不是戰船,戰船比這個還大。


    當時北宋的船隻,技術十分成熟,特別是遠航的大船,為了在大洋中航行,不僅體積大,還采取了許多精妙的手段,比方羅盤,三副舵,隔倉,轉軸帆等等。可以抗颶風,鬥巨浪,存儲的淡水糧食可以吃一年。


    徐良看大隊官船開到,都無比興奮,幹什麽得有實力,巡航南海也是一樣,沒實力你玩不轉,這大宋戰艦威風凜凜,能不打腰提氣嘛?


    戰艦上誰帶頭?鎮海大將軍馬常風,他是水師的頭領,也是這次巡航的主使,北宋大發明家沈括,是巡航的副使,大小官員好幾十位各司其職。


    船靠近金礁島,馬常風棄船登岸,身後一大幫人前唿後擁,馬常風胸脯拔的高高的,看的出來意氣風發,見徐良一大幫子人在岸邊迎候,問道:“哪位是徐大將軍和白大將軍?”


    徐良,雲瑞看這位將軍:四十多歲,身高八尺,相貌堂堂,頭戴金盔,身披金甲,外罩青袍,腰中懸劍。好一員大將!


    看罷多時緊走幾步:“我們就是。”


    “二位將軍,可算見到你們了,我叫馬常風,朝廷封我為振海大將軍,頭出海之前,我進京麵聖,萬歲親口交代,這此巡航,一切大小事宜,都聽二位將軍安排,咱們這是大船二十八艘,中船七十二艘,小船一百二十艘,其中戰船、渡船、水船、客船、馬船、糞船應有盡有,官員二百多位,將士八千多人,水手雜役三千多人,還請兩位將軍查閱!”


    徐良看人家客氣,也客氣幾句:“馬將軍,我等不過江湖粗人,此次遠航,還有賴將軍!裏麵請,裏麵請。”


    把馬常風和沈括眾人讓進大佛寺,馬常風看大佛寺莊嚴肅穆,金礁島風景宜人,也是不住的讚歎。


    住了兩天,將士們修整的也差不多了,馬常風說:“二位將軍,什麽時候出海?”


    徐良說:“馬將軍,不必著急,離金礁島一兩日的路程,有個大海賊窩子,海盜頭子叫浴霸,臨走之前得把他給鏟除。”


    “浴霸?我也聽說過,南海,海外,海盜多如牛毛,其中有他一號,不過我看不必耽誤了,小小海盜何足畏懼?大軍一走一過就把它給平了。”


    白雲瑞看馬常風沒把海盜當迴事:“馬將軍,這個浴霸可不是普通的海盜,他們船堅炮利,精兵猛將如雲,不可等閑視之,我們已經派人打入他們內部,不久布防圖就會到咱們手中,有了布防圖,知己知彼,可一戰成功!”


    馬常風不以為然:“白將軍,本將為將多年,深諳水戰,咱們戰船多,火炮多,一頓大炮,把島嶼都給炸平,有沒有地圖無所謂。”


    那位說,馬常風吹牛沒?稍微吹了那麽一點,但是不超過百分之二十,他這次帶的戰船,都是世界頂尖的戰船,體積大,速度快,火力猛,士兵們都訓練了多年,如狼如虎,士氣旺盛。


    打起仗來,遠的用火炮,近了有弓箭,投石機,特別是這次,還帶了許多秘密武器,都是大宋朝研製的比方古代的火焰噴射器——猛火油櫃;古代的手榴彈——震天雷;古代的毒氣彈——毒藥火球。有這麽多武器裝備,故此,他說話底氣才這麽足。


    白雲瑞看他勁頭挺足,一心一意想去剿匪,心中暗笑:“這個馬將軍想建功立業,好在仁宗麵前請功受賞,不過也難怪,有哪位將軍不想建功揚名呢?況且他還帶著這麽多戰艦:“馬將軍,你剿匪的心可以理解,為了穩妥,還是等地圖到了在去為好。”


    “白將軍,我看大可不必,上萬人馬,這一天錢糧消耗無數,我請求即刻進兵,如果勝不了,我提頭來見!”


    徐良,雲瑞交換了一下眼神:“既然他想去,也別打擊他積極性,他勝了固然好,敗了,也可以挫挫他的傲氣。”


    “既然如此,你就去吧,不過多加謹慎,不可蠻幹。”


    “二位將軍放心!多則五天,少則三日,必定凱旋!”


    “可需要提供向導?”


    “不用,我船上都有。這就告辭了。”


    說完了,分獺尾,撩戰群,大步而出。


    老房拉了下雲瑞的衣服:“老叔,我心裏怎麽不托底呢?有那麽句話驕兵必敗。”


    雲瑞低低的聲音:“他別看表麵聽咱們的,那是萬歲壓迫的,內心,沒看得起咱們,這次出海,他就奔著建不世之功來的。不過都是為國家,不必計較,但願他旗開得勝。”


    再說馬常風,炮響三聲,拔錨出征。他早晨走的,小白龍竇玉濤傍晚到的。


    馬常風雖然驕傲,但不是草包,他算了日期,今天是五月十四,晚上應該有月亮,我走一日,天將傍晚,就能靠近浴霸的老巢,趁著月色,我大炮一頓猛轟,先把你們的戰船打爛,然後登島,活捉匪首浴霸。


    他把戰艦雁翅排開,做好了戰鬥隊形,早有人稟報了浴霸,浴霸親自上了了望塔,這一看可把他嚇了一跳:月光照耀下,密密麻麻,全是大宋艦隊。


    他下令不能硬碰硬,把戰艦都撤進礁島。


    他剛把戰艦撤進去,馬常風這邊就開了炮了,這一頓大炮,山崩地裂,炸的山石亂顫,樹木橫飛,有的地方著起大火。


    轟了有小半個時辰,馬常風命令,停止打炮,派小船登島,手下人推出十艘小船,每艘船二十個盾牌手,二十個弓箭手,後麵跟著的士兵各拿武器跟隨。


    士兵們剛一登島,可了不得了,不知道從哪殺出的海盜,非常勇猛,和官兵展開了混戰,官兵們還真就不是這幫海盜對手,被打的節節敗退,沒辦法隻好退迴。


    馬常風見這海盜還挺厲害,組織人再進攻,連著打了三次,都沒攻上去。


    三次失利,他汗下來了,突然之間,從海麵冒出來數十艘海盜船,個頭都不大,騷擾大宋船隊側翼,馬常風看海盜隻派小船襲擾,不值得開炮,命令飛虎舟迎敵,飛虎舟快船二十多艘直奔海盜船而去,海盜開弓放箭,這邊不甘示弱,弓箭手也在船頭迴射。


    馬常風又命令飛豹舟二十艘從斜刺裏穿插,打亂海盜的陣營,飛豹舟鼓帆而行,海盜們看又來了飛豹舟,舟上宋軍箭矢猛烈,海盜們中箭的不少,有的把小船都丟了。沒辦法隻好敗退,飛虎舟飛豹舟緊追不舍,海盜們全都敗進了礁島,有幾艘飛虎舟隨後追進礁島海域,追著追著,追不動了,船被什麽東西攔住了。


    軍兵下海查看,都是手指頭粗細的鐵鏈,原來這裏水淺礁多,丫丫叉叉,道路難尋,海裏有攔海鎖、混海鎖、滾海鎖、轉輪刀,有銅錢網,有弩刀陣。


    沒人領著根本進不來,飛虎舟被攔住,剛想掉頭往迴走,壞了,都是叉路,不知望哪裏走,對麵弓箭射來,宋軍死傷慘重,幸虧老兵有經驗:“快,把戰船翻過來,得下水走。”


    宋軍翻過小船,把前後都通個大窟窿,抬著船撤,幸虧追的不深,要不然就得被轉輪刀割斷雙腿,就這在撤退途中,還有不少人中箭,好不容易逃出礁島,其餘的飛虎舟接應迴來。宋軍再不敢追擊,隻好撤迴本隊。


    馬常風看這幫王八蛋還挺難對付,手下有個將官獻計:“大人,這麽打不是辦法,海賊不出來交戰,咱們攻島地理不熟,是兵家大忌,我的意思,組織人馬,第一抓俘虜,讓俘虜帶隊,第二偷襲,要不然硬打可不成。”


    馬常風聽著是個好主意:“弟兄們,誰來帶隊攻島?抓住一個俘虜,官升三級!”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幾個小將請戰:“馬將軍,把任務交給我們了!”


    “好,多加謹慎!我這邊開炮掩護,你們從後麵登島。”


    “得令!!”馬常風正麵放炮攻島,幾員小將帶人下海,不多時摸進了後麵的島嶼,上了島嶼剛走了沒二百步,伏兵四起,為首的正是病書生呂青,呂青手裏拿著白紙扇大喊一聲:“此路不通!”


    小將們看被人發現了,打吧,各拉家夥和呂青鬥在一處,他們哪裏是呂青對手?呂青是真真正正的海洋飛賊,這把扇子上下翻飛,幾個迴合,可歎幾員小將全都命喪他手!跟著來的士兵,一個也沒走了,全被海盜殺害。


    馬常風等到天亮,不見迴複,心說完了,這可如何是好?來之前沒看得起這幫海盜,甚至覺得徐良白雲瑞是江湖武夫,陛下讓我們奉他們號令,我還不服,今天這一戰,不服不行。


    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軍兵報告:“將軍,後麵來了南海派的大船,看來是徐將軍,白將軍來支援咱們了。”


    馬常風聽報,還有點不好意思,又不能不見,時間不大,徐良白雲瑞等人到了,原來昨天晚上,得了小白龍竇玉濤的地圖,眾人經過研究,製定了作戰計劃,連夜追趕馬常風,黎明前趕到了。


    馬常風麵色難堪:“徐將軍,白將軍,我昨天晚上損兵折將,海盜的戰船也沒消滅,島嶼我也沒攻上去,你們看怎麽辦?”


    徐良看馬常風灰頭土臉,安慰道:“馬將軍,不要著急,一時的失利,不算什麽。他這片海域確實地形複雜,你打敗仗不奇怪,就是我們不熟悉地形,貿然進攻也得失敗。海賊的戰船還都未折損,海麵遲早要大規模海戰,排兵布陣,非你莫屬,到時候你可要大顯身手。現在看我們的,一定給你報仇出氣!”


    徐良安慰他,他心裏好受點:“我聽徐將軍的,請您分兵派將!”


    徐良看看遼闊的海麵,心潮澎湃:我等河山,不能淪落賊手,他分兵派將,這才要大破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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