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櫟陽之戰


    櫟陽之戰的爆發,讓秦國猝不及防。


    當秦國內史令指著掌握櫟陽宮禁鑰匙的大臣巨靈怒罵的時候。


    吳軍已經在盤踞多年的內應幫助下,打開城門。


    “這是陛下的聖旨,詔令巨靈先生為京師府第一任府尹,正四品,平陽侯!”張道衍也沒想到,看起來很強的秦國,早已經被吳國的特務機構滲透的千瘡百孔。


    一場秦軍不熟悉的夜戰之後,數萬秦軍精銳被突然殺出的吳軍主力殲滅。


    抵抗最堅決的居然是不久前從晉國逃到秦國定居的韓虎和魏駒兩家及其死士。


    韓虎和魏駒也沒想到,吳軍的精銳如此輕而易舉的殺入城內。一盤散沙的秦軍,還連累他們也被吳軍屠殺。


    張道衍把巨靈安排為京師府長官,就是看在他熟悉地形。


    至此,吳國已經在應天府金陵,順天府壽春,京兆府洛陽三大首都之外,設立第四個陪都,京師府長安。


    至於淮陽陳郡,已經被吳王地刻意剝奪了陪都職能,簡單地說就是陳郡和洛陽離得太近了。不能給守舊大臣半點遷迴去的機會。


    張道衍也沒想到,在這裏居然能拿到韓虎和魏駒的人頭。


    這樣,加上新田城破砍下來的智伯瑤的人頭,晉國四巨頭,隻剩下不知所蹤的趙無恤,不知道跑哪去了。還有他在代郡的十萬支持者。嗯,軍隊大概有兩萬左右。


    時年7月,夏季炎陽,得知櫟陽被攻破的秦厲公,立即懷疑寵妃西施是間諜,叛徒。


    因為櫟陽的城破,和她舉薦的巨靈等一堆大臣,不無關係。


    於是子蒲將軍在內的宗室大臣,毫不猶豫要求賜死他。


    秦厲公為了江山永固,下令中車令,用白綾吊死了這個悲劇的女人。西施也知道,自己沒得選,長期被巨靈要挾的日子也過夠了。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她的三個孩子,她早就不想活了。


    所有宗室也沒有趕盡殺絕,畢竟那三個孩子,也是秦公的兒子。


    殺了西施祭旗後的秦國,立即傾巢出動,十多萬大軍。


    就連防範北方胡人義渠人的軍隊,都撤迴來了。


    孤注一擲的大軍,一路行軍,一路收割田野的糧食。


    等到櫟陽城下的時候。


    雙方形成了13萬對吳軍7萬的局麵。


    其中吳軍包括南軍,中軍和法正馮布連夜趕過來的兩萬南軍。一共六萬人,再加上水師一萬人。總共七萬人。


    雙方指揮官,分別是秦厲公和張道衍。


    張道衍沒有選擇憑城堅守。


    而是在渭水之北陳兵。


    很有意思的是,雖然秦厲公是東道主,但是以逸待勞的反而是突襲而來的吳軍五萬人。不對,這個時候,平定中山國的禁衛軍也已經快速從河北,抵達關中戰場。而比他更早抵達的卻是公孫信和王芬執掌的西軍兩萬人。


    相比起法正,馮布還要幫助東軍攻破中山國。


    公孫信在搜索趙無恤不得蹤影以後,就被張道衍下令調到西線。


    相比起地方軍,還是久經訓練的禁軍主力,才值得信任。


    至於這支軍隊是太子安訓練出來的,他並不在意。


    所以,兩軍列陣的時候,吳軍的部署是以荊州和益州子弟兵組建的禦林軍,也就是南軍兩萬人,陳列在渭水和櫟陽之間的平原耕地之間。他們南麵就是徐承,曹明二將統帥的上萬水師官兵,在波濤洶湧的渭河主幹道警戒。


    在南軍以北是豫州子弟為主的中軍:虎賁軍,也是張道衍諸將中軍所在,北麵隱匿在山坡丘陵之中的是,騎兵趕來的兩萬西軍。


    這樣陳列的好處,就是從水麵到櫟陽之間,形成一道巨大的攔截鐵拳。


    而集結而來的十餘萬秦軍,很快就撞上了這個鐵拳。


    十幾萬秦軍,軍紀和組織一塌糊塗,還沒有商鞅變法的秦軍,顯得沒什麽組織紀律。


    亂哄哄的在將領鼓動下,往前衝。


    秦厲公贏剌皺眉的看著大軍,雖然身邊嫡係的幾萬大軍,還算精銳有組織,但大量應召而來的農民兵,確實疏於訓練。將軍子蒲和子虎知道這樣打仗,肯定會輸。


    於是建議“不如將錯就錯,直撲中軍”。士氣容易鼓動起來,也很容易傾瀉,尤其是這些放下鋤頭,拿起刀的農民兵。“有勞二位賢弟了,此戰如果失敗,我大秦將不複存在。萬不可大意。”他們知道,吳軍西征,就是為了滅秦,統一天下。如果失敗,他們下場可不會太好。


    隨後兩位經驗豐富的將軍,引導著亂哄哄的六七萬主力,分成兩塊,一塊人多,有四五萬人,直接衝向了吳軍南軍駐紮的河畔大營。


    看著密密麻麻衝來的秦軍,麻成和梁武兩員宿將,立即利用從戰船上搬下來的投石車,床弩,進行阻擊。


    這些武器的殺傷力尤為驚人。


    打得四五萬秦軍哀嚎遍地。


    但是由於後方秦軍禁軍督戰。他們也不敢撤退,隻能往前衝。


    投石車和床弩射程雖遠,殺傷力也大,但是畢竟比起秦軍人數不占優勢。很快殺到進來。


    這時候,吳軍的密集弩陣,就開始覆蓋打擊,這些射程雖不如床弩,但架不住數量多。


    而且軍陣之前,還連夜挖了大量拒馬坑。人掉進去,雖然不會死,但要爬出來,也需要時間。


    這個時間,足夠他們近戰的弓箭手射殺這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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