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會稽


    最終他們害怕了,恐懼了。然後掉頭就跑。


    如果不是這些精銳急忙去應對更大規模的閩越各部軍隊。恐怕他們壓根沒有逃跑的機會。


    最終多了這一千人的後軍越軍似乎多了一股銳氣,多了一根脊梁骨。精銳組織在狼狽不堪的後軍抵擋住了閩越王的兩萬主力的偷襲。這些雖然沒什麽鎧甲,可是武器大多來自吳軍俘獲楚軍所得。比起越軍雖然遜色,但是架不住 數量多。而且由於越軍是侵略者,占據他們家鄉。在道義上他們的保家衛國,因此尤為悍不畏死。


    可惜焦灼不過一天,快傍晚的時候,範蠡還是指揮著越軍意外的殺了,是的就是射殺了拿著狼牙棒虐殺越軍的南越王。


    南越王一死,範蠡急忙大吼“南越王已死,降者不殺”。他身邊將領急忙呐喊。


    南越軍此時早就疲憊不堪,死傷慘重,精氣全無,全靠勇猛的南越王一股銳氣帶領著。不然早就崩潰了。殺敗南越軍的範蠡,沒有顧得上絞殺更多的南越潰軍。他還需要剿滅更難纏的閩越軍。


    等他帶著五千人人帶傷的越軍生力軍殺入北麵。閩越王膽怯了。


    他第一次被中原強國的實力驚呆。如果不是他們人多,一擁而上,恐怕他們壓根就不是對手。早就輸了,就是如此他們也就拿人命熬了一天而已,從早上約戰,一直打到傍晚。夏天的福建,傍晚那也是天亮的,估計著不到七八點,根本不可能天黑,即使天黑,借著月色,也是輕而易舉看清前路。


    如果是冬天,估計正好相反。


    閩越王膽怯了。自然沒辦法堅持多久。眼看著難以擊敗越軍,奪迴家鄉。他就想著先活命。


    於是帶著身邊三千多部族勇士先溜了。


    他一跑,原本就是同盟性質的閩越軍立即起了連鎖反應。


    這時候範蠡發現,什麽叫“一觸即潰”,基本上他帶人殺到哪裏。哪裏的敵軍就“轟”的四處亂跑。就好像在魚塘裏優哉遊哉的魚兒,突然丟進去一顆大石頭,然後魚群就跑了沒影。


    範蠡來不及喘氣,就組織著大軍追殺,同時抓捕戰俘,這些人,隻要好好勸說一下,再讓他們家人團聚,編入越國軍戶並不難。而且由於擅長打獵,這弓箭箭術真心沒話說。


    別看廝殺了一天,實際上雙方戰死的絕對不會超過兩萬人。剩下的就是壯丁。


    等到半夜,由於天實在太黑,加上太餓了。他不得不下令結束收尋。


    而潰逃的南越,閩越各部,此時也在他們各部酋長帶領下。另謀生路。


    其實不難猜到,由於慘敗。在留在閩中已經不可能。於是分成兩派。一派,以閩越王為首主張跟著南越一起南遷。另一派就是吳國使節為首,他拉攏了很多部落,主張投靠越國死對頭吳國,庇護於吳。


    但貴族自然不甘心受製於人。於是反對。


    可惜由於閩越王帶頭逃跑,威信掃地。反而是就近投靠人數眾多。


    結果還沒聚會就各奔東西。


    至於南越,南越王的三個兒子各據一部,加上跟著他們的其他部落,分成三股殺迴南越老巢。不難看出為了新酋長的位置,恐怕會大打出手,或者幹脆分裂成三部。而尾隨而去的閩越王,估計也不會沒什麽想法。


    次日範蠡繼續組織追殺。結果就發現,原來還聚集的百越各部,如今已經四散,大股主力選擇難逃嶺南。閩越主力選擇北逃加入吳國的江西郡,看了江西郡守甘明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可是範蠡此時已經顧不上。把這些嚇走,趕走以後,整個福建,恩,閩中都屬於越國了。


    隨後留下五千越軍鎮守閩中,組織閩中,東越各部百姓開墾土地,種植水稻小麥雲雲。


    而他卻帶著收編的一萬多閩越和南越戰俘,以及本部一萬餘人,急忙北上。


    原本他的損失不會這木大,可惜由於時間太急。壓根來不及用上陰謀詭計,借助天時地利。


    結果就靠著戰死五千人,把四萬百越主力打垮,也了奠定越國稱霸百越的霸權。有了這個霸權,以後百越各部還不得乖乖納糧朝貢,最關鍵是各部勇士,這些壯丁才是他們急需的。


    而就在範蠡帶兵北上的路上。


    遠在越國國都會稽城的勾踐也在心急如焚。


    這時,文種姍姍來遲。勾踐道“如何,吳國到底有沒有卷入楚國戰爭”。楚國使節已經逃來越國快一個月了,就是由於不知道吳國虛實。他才舉棋不定。一旦挑起戰端,卻發現吳國嚴陣以待,想想自己手上就兩萬人,吳軍卻已經超過20萬人。他就害怕,十倍的差距,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懸殊。最關鍵沒有楚國牽製,吳國還真的敢匯聚20萬大軍剿滅宿敵勾踐,當年夫差就幹過這種事。也是他平生少有的慘敗。


    那一次輸的徹底的他,痛定思痛,絕不再犯。


    文種整理一下思路“臣讓長子文淵親自前去查探,費盡心機避過吳國錦衣衛監視,才獲得急報,由於吳國外鬆內緊,送出來浪費了大量時間。所以才姍姍來遲。”


    勾踐也知道這三年,越國間諜可以說是江都深惡痛絕,想想就連大美人西施都不能幸免。更何況其他。可以說吳王地那是“寧可殺錯,也不放過”隻要和有個有半點牽扯都是嚴懲不貸。即使是錦衣衛懷疑,也可以直接打入死牢監禁。更別說已經確認的直接就是調集郡兵絞殺。


    正是如此,越國才更加難以得知吳國虛實。而他也是知道實情的。


    “多虧相國了\\\".他也知道,要重新打探吳國虛實,那就必須下功夫。沒有飛鴿傳書手段的他們。隻能來迴報信,自然浪費時間。


    “情況微臣已經大致知曉。吳王地已經於20日以前就秘密帶著禁軍三萬直撲楚國,現在已經占據了原本白公盤踞的楚國東部九縣,並且屠滅貴族解放奴隸,獲得廬江郡戶籍三萬,淮南廣陵兩郡各獲得一萬五千戶和五千戶。共計五萬戶。”勾踐一聽,“該死,如此吳國豈不是更強,我越國如今艱難經驗也不過剛到四萬戶,沒想到他們隻是搶劫了毫無防備的楚國就獲得這麽多”。勾踐真心妒忌吳地。


    文種第一次得知的時候也是驚歎,吳國大手筆。


    “現在怎麽辦,我們已經錯事世紀了,再動手恐怕吳國就會全力絞殺,如今楚國內戰,我們沒有外緣。齊國元氣大傷,也無心諸侯爭霸,晉國算計楚國,估計不會再和吳國死磕。我們單靠自己,恐怕不是對手。”


    文種點頭“現在楚國內亂,我們隻能希望葉公擊敗白公,迅速穩定局麵。但是我們也不能不動手。根據線報,吳王並沒有就此收兵,而是經六安,過英氏,估計是配合白公絞殺葉公。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葉公慘敗於吳國和白公之手。那樣吳楚聯合,我們外援禁斷,就危險了”。


    勾踐點頭“我們不能放任吳國擊敗楚國,顛覆楚國。那我們何時發兵”。


    “立即北上,不能再等了。”文種當機立斷道。


    “可是軍師還沒有迴來,緊靠我手中兩萬人,恐怕難以攻破檇李”。三年前那一戰,看似擊敗了吳國,讓吳國元氣大傷,可是長期的攻城戰,也讓越兵傷了元氣不說,還把多年積蓄消耗一空。這種攻城戰,怎麽的都必須避免。


    “這三年年來,微臣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擊敗吳國,如果按照原來手段,吳國死守,我們強攻,恐怕還沒有滅亡吳國,我們就已經兵力盡損。”勾踐也點頭,這三年除了積蓄實力,恢複元氣。


    他也在算計如何破吳,如何扭轉乾坤,改變吳越實力上根本的差距。


    “我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必須一鼓作氣拿下吳郡,然後再來各個擊破困守城池。隻要我們占據姑蘇或者北邊的朱方城,延陵城堵住吳郡南下,那麽檇李據守在哪裏,無關緊要。我們收拾了北方,轉入防守,那時候吳軍主攻,我們防守,那麽即使我們兵力更少也能讓吳軍傷亡更大。甚至奪去了吳郡,我們實力將向北延伸,會稽就不再是戰場。那樣不容易出現三年前吳軍洗劫會稽的悲劇。”


    勾踐點頭“設這個道理。寡人還有算計,那就是挑死士三千,直取江都,一舉滅吳。”


    文種也被勾踐的狂想驚呆,可是想想江都一直兵力眾多,要想靠著三千人攻破,真心不容易。更何況孤軍北上,很容易被剿滅。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


    “報,軍師急報”。這是大殿外傳來急報。就看見武林高手苦成,勾踐心腹


    禁衛第一高手,急忙拿到急報,飛奔而入。


    勾踐看完,笑了“軍師急報,已於三日前剿滅閩越,不日發兵北上匯合。”


    文種一看,點頭“如此,我們就有四萬五千兵馬,基本上恢複了元氣。可以發兵攻吳了”。


    勾踐道“閩中無關緊要,讓範蠡留下兩千人就可以了,剩餘三千移駐會稽王城,其餘大軍,隨孤王破吳”。勾踐霸氣側漏。沒了閩越騷擾搗亂,他的南方就是大後方。


    可以源源不斷為他提供糧草和壯丁。


    “既如此,請大王速速發兵,直撲姑蘇”。文種道。勾踐揮劍道“傳旨,明日發兵兩萬直撲姑蘇。”


    吳越爭霸的戰鼓再度被勾踐敲響。而且是直搗黃龍,插入吳軍心髒。


    而這時吳地還剛剛出兵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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