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靜鬧得嚇懵一堆人。


    嶗山現存人員:我家還藏著這殺器?


    外來人員:嶗山不愧是嶗山,就是霸氣。


    沒錯,今日份的嶗山漏成了篩子。


    你別看各州國紛紛表示不敢插手王洲事宜,靜等消息。


    實際上,還是沒按捺住好奇心,紛紛讓自家的細作動起來,拚死往嶗山裏衝,遇到什麽拿什麽,甭管有沒有用,嶗山裏的肯定是好東西。


    於是,短短一日功夫,嶗山禿了一個山頭,這群憨批細作連野草都沒放過,也是山頭太大拿不動,不然他們能放過?


    關於這場爆炸,還要從半個時辰前說起。


    長淵待在山洞裏,實屬無聊,他學完那些術法,結果又出現了一本,再學完,再出現·····


    由此循環,他似乎永遠沒有出去的時候,因為某次喝酒時,他好似聽王三提過一句,嶗山術法不計其數,光是刻錄的便有萬本。


    他當時就想啊,學完這一萬本術法需要多久。


    問題是,學會術法還有道法,跟套娃似得,永遠沒有盡頭。


    他悟了。


    當即,怒摔衣袖,此路不同,那就另辟蹊徑。


    自從有了空間後,他看見啥都喜歡往裏麵裝,這不,搞點爆炸還是能行的。


    不過,結果超出他預料的數百倍。


    更甚者說,在這場爆炸中,他起到的作用並不多。


    誰知道這山洞底下是沉睡的火山啊!但凡他反應慢一點,都得被送走。


    雖說沒送走,但受到的傷害還是不小的,至少他現在的發型與王鬆鶴一般無二,從地底下爬出來時,他感覺整個世界都黑了。


    “王三,你又在搞什麽把戲!”王鬆鶴咆哮。


    作死靈寶再次堅挺起來,嘚瑟道:“王三早死了,你莫不是失心瘋。”


    王鬆鶴渾身的憤怒大打折扣,他緩緩轉過身體,虛著雙眼打量她:“你說什麽?”


    靈寶撐著地往起爬,眼神晦暗:“我說,王三早死了。”


    “你胡說!”王鬆鶴怒喝,“昨夜他還跟著我學術法,怎會死?你這賊子又想坑騙我!”


    “哈哈哈~”


    靈寶大笑,眼淚順著臉頰落,她故意刺激王鬆鶴:“沒人比我更清楚王三是死是活,因為,他是我親自殺的。”


    然而,她的挑撥沒能引起王鬆鶴的怒火,反倒是眼神怪異看著她,像是看精神病似得。


    對此,靈寶很不滿意,她質問:“你怎麽不生氣?唯一的弟子死了,你不傷心?不替他報仇?”


    哪知,王鬆鶴擺擺手,一臉篤定:“你殺不了他,你這身手根本近不了他身,撒謊也得打草稿。”


    靈寶噎住,感覺受到侮辱。


    但事實上的確如此,巔峰時期的王三她確實不是對手。


    可誰讓王三那個傻子為了保護那群純血生靈,耗費壽元施展誅仙術呢,修為大減,就算她不動手,他也活不過這個冬天。


    既如此,還不如成為她腳下的墊腳石。


    見王鬆鶴時而瘋癲,時而清醒的樣子,靈寶忽然就不想告訴他真相了,一輩子蒙在鼓裏為敵人所用也是一種殘忍。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我和他是好朋友。”


    王鬆鶴神情更怪異,摳鼻孔打量她,末了一言難盡:“你有什麽目的盡管說,別撒些不著調的謊,我家王三對女人一向敬而遠之,你不可能是他的朋友。”


    靈寶麻木,實在沒撤了,於是她幹脆破罐子破摔。


    “我來取鯤鵬血,你若交給我,我讓你嶗山繼續屹立此處,不然我便毀了它。”


    不曾想,王鬆鶴滿臉無所謂:“隨意,我人都死了,還管山作甚。”


    他倒是想得開。


    靈寶氣得渾身發抖,偏偏九池倒在一旁昏迷不醒,她現在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隻能忍耐。


    “嘶,賊人你拖延時間,你同夥這會兒已經進後山了,對吧?”王鬆鶴突的變了臉色,嗬斥道。


    靈寶啞口無言,不知從何狡辯,她當的人多,但進入的人卻寥寥無幾,這會兒分布四周,各自尋找,她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蹤跡。


    顯然,王鬆鶴並不需要她的迴答,當即朝後一跳:“哈哈哈,又被我猜對了,休想得逞,我這便去消滅他們。”


    說罷,他擺足架勢,朝後山衝去。


    靈寶:“······”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才是入侵者吧,現在怎麽有種被人玩弄股掌之中的感覺?


    想不了太多,她走過去在九池身上搜了一遍,空無一物,她知道九池有個東西叫空間,重要物件都被他藏在那個裏麵。


    她抬手,拍了拍九池的臉龐:“阿池,阿池!”


    ······


    後山。


    長淵剛爬出來就被一道冰冷的視線鎖住,動彈不得,他慢慢抬起眼,與一雙泛著綠光的黑眸對上。


    撲騰。


    他心尖猛跳:“銀蛇!”


    來者正是當初在千源鎮的銀蛇,她氣息弱了許多,臉色蒼白,一身素衣,手腕處纏著一圈棕色的毛發,那是狐狸的毛。


    “長淵,你當真讓我好找。”她幽幽出聲。


    長淵心裏發毛,有種‘負心漢’的既視感。


    “你別這樣看著我,當初千源鎮一戰我雖沒改變什麽,但好歹幫過你們,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分叉的蛇信子掃過他的臉頰,純粹嚇唬。


    銀蛇收迴幽冷的視線,撫平那些棕色的毛發,眼底閃過柔色。


    “我來找你,是為了鯤鵬血。”


    長淵心底咯噔一響,他無奈:“你們怎麽都想得到那東西,先不說它到底是不是如你們所說那般厲害,單是尋找程度就夠難的,來嶗山一天一夜了,生死經曆過幾遭,東西一眼沒看到。”


    “我要為它們報仇,鯤鵬血能幫我。”銀蛇坦率說。


    長淵指著自己:“我也能幫你,別惦記鯤鵬血了。”


    銀蛇斜眼睨他,點評道:“你不是那位國師的對手。”


    事實而已,不與爭辯。


    長淵欣然接受:“我的確不是那位國師的對手,不過這是嶗山,王鬆鶴最厲害吧。”


    說曹操,曹操到。


    “兔崽子!是不是你闖禍了,這後山風平浪靜數百年,你一迴來就引爆了。”王鬆鶴對著長淵就開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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