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嘍,長淵退休了。


    他整日躺在大院裏,新躺椅墊著厚厚的毛毯,躺上邊舒服的很。


    院外,幾個毛小子大聲嚷嚷著玩遊戲,聲音稚嫩,充滿童真。


    他身旁,那棵桂花樹開了,花香四溢,醉人心扉。


    不多時,耳邊響起慌亂的腳步聲。


    長淵慢悠悠睜開眼,漆黑的眸很亮,見白小寶慌張跑進來,發白的衣服上沾著血跡。


    時光匆匆,男主已十八,生著一張不可挑剔的臉,身姿挺拔,若走正路加上老天爺給的光環,前途不可限量。


    偏偏······


    長淵閉眼,不想管閑事。


    當晚,十幾輛將胡同巷堵得嚴嚴實實,幾十名警察搜查,最終在公廁揪住白小寶。


    白寡婦不願相信自家兒子犯了事,邊哭邊鬧。


    “警察同誌,肯定是搞錯了,我家小寶頂多就是調皮了點,但他肯定不敢犯法的。”


    “對對對,他絕對不敢犯法。”陳大平扶著白寡婦,跟著附和。


    事實究竟如何他們說了不算,得看證據。


    那天起,白寡婦和陳大平也不上班了,天天跑警察局,四處求人。


    不僅如此,有一天晚上他們還跑到長淵麵前來鬧。


    恰逢陳小安在家,懶得廢話,直接一殺豬刀砍在兩人腳前,怒罵聲戛然而止。、


    兩口子慌不擇路往迴跑。


    沒錯,白寡婦和陳大平領證了,正式成為光明正大的兩口子。


    聽說警方找到了證明白小寶清白的證據,奈何那傻子講義氣,非要替兄弟擔事,死活不說實話。


    逼得警方一怒之下,給他安了個擾亂辦案的罪名,送進監獄蹲了一年半載。


    許是太久沒見過這麽傻的怨種,係統搓著小手手唏噓。


    【這個男主腦子絕對有病,他那群兄弟早把他出賣了,警察把證據擺在他麵前,他死活不相信,非認為是警方詐他口供,大傻子。】


    等陳小安忙活一天迴來,也跟長淵叨叨這件事。


    “您說,單看那小子的臉高低得是個奸詐狡猾的吧,做出來的事咋就讓人看不懂呢?”


    長淵埋頭幹飯,不發表意見。


    顯然,陳小安早已習慣,自娛自樂很開心,她忽然壓低聲音:“我聽說白寡婦哭暈了,送進醫院一查,她竟然懷孕了!”


    啪嗒。


    長淵手一抖,筷子敲擊碗沿,波瀾無驚的眸底詫異散開。


    剛聽到這消息時,陳小安也是這副表情,驚恐萬分,不敢置信。


    沒過兩天,這消息得到證實,是真的。


    陳大平那癟犢子還跑家裏來炫耀,話裏話外都是要長淵出錢的意思,不然就不讓他看孫子。


    對此,長淵的答案簡潔且有力量,他直接拿笤帚把人趕出去。


    陳大平不服氣,還叫囂:“你別後悔,到時候就算你求我,我也不讓你見我兒子一麵!”


    長淵眼神複雜:“屁用沒有的狗玩意兒,你養得起嗎,就瞎生,我不指望你給我養老,你也別指望我給你養孩子,滾蛋!”


    戳中陳大平大動脈,讓他無話可說,憋著一肚子氣迴家。


    白寡婦正臥床休息,見他迴來,蒼白的臉上有了幾分色彩,撐起身體問:“你爹咋說?”


    “別提那死老頭!”陳大平暴喝。


    生活不如意,常年壓力堆積,讓當初懦弱的男人沒有增長本事兒,脾氣倒是暴躁不少。


    白寡婦嚇得心尖一顫,雙手下意識扶住肚子,柔聲細語:“你別生氣,你爹說什麽了?”


    陳大平瞥見她臉色不好,斂起脾氣,隻能臉色仍舊陰鷙:“他讓我別指望他,死老頭,也不想想我是他親兒子,現在我有難幫我一把能死啊。”


    怨氣日益增生,一說這個那就如滔滔不絕的江水,奔騰不息,沒有盡頭。


    “陳小安開那麽大一個超市,每天賺得根本花不完,死老頭就是偏心!”


    白寡婦眼神微閃:“大平,你別你爸吵,不然便宜的還不是你妹妹。”


    聞言,陳大平嗤笑一聲:“當初她喜歡李景年,和我一邊對付我爸,我還真以為她是個好的,沒想到一肚子壞心眼,就惦記著把人趕出去,好霸占家裏的東西。”


    哐當——


    窗戶被捅碎,玻璃五分四裂,嚇得陳大平收起醜惡的嘴臉,直往床上跳。


    待他躲在白寡婦身後,定睛一看,氣的臉都綠了。


    “陳小安,你是不是有病!”


    此時,拿著笤帚站在窗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小安。


    她身旁,是幫兇長淵。


    見陳大平即將發癲,她舉起殺豬刀作勢要砸,隻要他敢吼,她就敢砸。


    顯然,深受其害的陳大平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非常識時務的閉嘴了。


    將‘鳥語花香’咽下肚裏,讓小命得以保存。


    見床上兩人驚恐的看著自己,陳小安嗤笑:“有本事兒當麵來跟我說,背地裏嚼舌根算個屁。”


    “白寡婦,你別以為和他結婚了就有資格惦記我家的東西。”


    “不知道啊,他都被我爸逐出家門了!”


    陳小安揮舞起殺豬刀:“再有下一次,我就送你倆去見閻王,不想好好過,那咱們都別活了。”


    這種話不是陳小安第一次說,每一次效果都非常顯著。


    隻是吧。


    這兩口子的腦迴路確實異於常人,他們沒記性,明明當時被嚇得雙腿打顫,臉色煞白,一副隨時要升天的既視感。


    但過不了幾個月他們就會卷土重來,繼續販劍,跟打不死的小強沒啥區別。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陳大平的兒子出生——陳無。


    鬼知道陳大平這個大聰明究竟怎麽想的,給親生子取這麽個名字。


    反正小陳無出生之後,這兩口子安分了。


    成天想著好好培養兒子賺錢糊口,他倆躺平。


    沒錯,在確定指望不上長淵後,他們將希望移到了親兒子身上。


    哪怕親兒子還隻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他們絲毫不在意,堅持認為娃娃要從小抓起。


    甚至於,他們還想讓陳小安幫他們帶一陣孩子,不是單純占便宜,還想讓孩子學習他姑姑的賺錢能力,日後好養他們。


    這操作驚呆了長淵和陳小安,深井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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