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罵聲瞬間少一半。


    另一半則是國都中各位在職官員,百年四國約定不殺百姓,可沒約定不殺官員,一旦國破他們就是首當其衝被砍頭的那一批。


    所以,相較於時而惶恐、時而無所吊謂的百姓,他們這些做官的才更害怕。


    見伍王府如此不懂事,他們可謂是氣到心肝疼。


    一些老頑固當即入宮告狀,跪在大殿前高唿:“皇上明鑒,伍王不分輕重,如今國有難,他不替皇上分憂,竟為了一庶子辦什麽生辰禮?”


    “正是那伍連晟自負,才導致荒原一戰失利,皇上宅心仁厚,未降罪伍王府,哪知他們非但不反省,還在這時候大肆辦宴席?實在是未將我北境放在心底!”


    任由他們鬧騰,殿門仍舊緊閉。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這些老頑固口幹舌燥,滿麵苦色,見沒有動靜的殿門心情更是複雜。


    與此同時。


    長淵一行三人已進入伍王府,他們扮成演出的戲班子,也不知是不是太過興奮,門衛問都懶得多問就將他們放了進去。


    一進門,南殤便開始吐槽:“這伍王府守衛鬆散,能活這麽久真是稀奇。”


    “你這麽嘴欠,不也活了這麽久。”司徒牽羊扯下麵皮,露出本來模樣,下意識懟她。


    “那也好過某人活了二十歲沒出過家門,幼稚!”南殤一點虧不帶吃的。


    偏偏在這一點上,司徒牽羊也是一樣,眼看著兩人又要唇槍舌戰三百迴合,長淵忙打斷。


    “先暫停,做完正事,你們迴去再接著吵行不?”


    兩人勉強同意,按照商定的計劃各自行動。


    但是,這人倒黴起來喝口涼水都塞牙,他們分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長淵就碰上了伍連殊。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四目相視,殺意起。


    偏僻院落,尋常根本不會有人前來,正當長淵疑惑時,另一道身影慌慌張張跑來,看裝扮應是某位官家小姐,此刻她滿麵緋紅,衣衫不整。


    “你……”見長淵,她眼神驚恐,下意識後退。


    伍連殊拔劍,眼神兇狠:“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我兄長,該死!”


    掩耳盜鈴的話落下,他衝向長淵。


    隻是,他大概忘了,他如今的身手教訓教訓街頭乞丐還行,還真不是原主的對手,就更不可能是長淵的對手了。


    不過一招,他手中的劍便換了主人,劍頭抵在他喉結處。


    到此他還不放棄,朝身後的姑娘喊:“愣著作甚,趕快去找人!找我父親!”


    嬌滴滴的官家小姐終於迴神,忙不迭朝門口跑,結果太慌了,左腳踩右腳,一個踉蹌摔地上,砸暈了過去。


    恰好躲過了長淵扔出去的石子,那顆石子打到門口,又反彈到地上。


    一時之間,長淵和伍連殊都挺不敢置信的。


    係統突然蹦出來,幽幽說。


    【想躲開絕世高手的暗器,蠢暈過去就行。】


    伍連殊反應也快,他憤怒攥拳,麵紅耳赤的吼:“你要是傷了我,父親絕不會原諒你!”


    長淵笑:“你不是說我是假扮的嗎?假扮的又怎會在意你父親的態度。”


    話落,他握劍的手猛地一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向伍連殊側腦勺。


    “你……”


    話未說完,人已倒地。


    事情既然已到這一步,那就不可能再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


    長淵綁了伍連殊手腳,嫌棄的拎著後腿找另外兩人,雖然他二人的計劃沒帶他,但他做人可沒那麽不地道,他的計劃中必須有他二人的存在!


    話說另兩人,一個正在費勁扒拉的布置天羅地網,另一個則是在各個小廚房玩命的下毒。


    等他們忙活完,累的跟狗似的,就見在他們約定的地點(伍王府後院假山中),長淵坐在地上,而他旁邊是昏迷的伍連殊。


    兩人微懵,反應過來,忙衝進去詢問長淵。


    “這是怎麽迴事兒?”


    長淵攤手,一臉無奈:“倒黴唄,你們離開沒多久我就碰上了他和女人偷情,你們說我能怎麽辦?”


    兩人咽口水,迅速分析。


    “咱們之前的計劃是等宴席開始,來人吃完下過毒的飯菜和酒水之後再動手,現在伍連殊被你抓了,今日這場生辰禮的主角不出現,宴席根本不會開始。”


    “這伍連殊什麽毛病?生辰禮不好好待在前院招待客人,跑到偏院偷什麽情。”南殤狠狠踢了地上如死豬般的家夥兒一腳。


    隻是,這解決不了眼下的困局。


    長淵扶著牆站起來:“別慌,既然原定計劃沒用了,那咱們就來硬的,直接動手。”


    “伍王府高手如雲,直接動手咱們勝算不大。”司徒牽羊認真分析。


    在正常情況下他們勝算的確不大,畢竟三個人就想挑翻一個屹立百年的家族,簡直是癡人說夢。


    可誰讓伍不貫是個戀愛腦呢,白月光死了,一顆真心就全撲到白月光生的孩子身上,他甚至恨不得將這世間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伍連殊奪來。


    也是幸好比他能力有限,還有點自知之明,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


    長淵兩指並攏,繞了一圈指向地上的伍連殊:“咱們不是還有他當籌碼嗎。”


    在親眼見到之前,南殤和司徒牽羊並不相信堂堂伍王會因為一個庶子,而損害整個伍王府的利益。


    所以,當長淵架著被打醒的伍連殊出去時,他倆心底是慌的。


    這要是被抓到了,他們的人生豈不是會留下不可泯滅的汙點?


    他們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場麵人,傳出去多丟人啊。


    就在他們萬般糾結之時,長淵已架著人出去了。


    彼時,伍王府早炸開了鍋,半炷香前,伍王得到伍連殊消失的消息,這可把他急壞了。


    當即便派遣全部侍衛和家丁尋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他的好大兒找到!


    一炷香後,當長淵挾持伍連殊出現在他麵前時,他眼底的擔憂瞬間褪去,被震驚替代,久久不曾迴神,就連伍連殊的求救他都沒有給予迴應。


    “爹,救我!你別發呆啊,這瘋子要殺我,你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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