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白家。


    長淵又重新沏了一壺茶,今晚的戲真是看都看不完,美滋滋。


    繼續觀看——


    戚硯笛衝去白家,直接拒婚,讓白家別癡心妄想了。


    白家主:“……”


    之前不還說的挺好嘛,這咋轉眼就變卦咧?


    當即,他也生氣:“兩家結親乃是好事,你不願就不願,吼啥吼!”


    眼睜睜看著自家女兒和白家兔崽子有說有笑的戚硯笛,一點冷靜不下來。


    對方吼,他隻會吼的更大聲,理虧?開什麽玩笑,他從小捧在手心裏養大的閨女,臭小子簡簡單單就想哄走,不要太要臉!


    “你兒子找我女兒作甚?婚事我還沒答應就上趕著獻殷勤,我要答應了是不是就該登堂入室了!”


    白家主無語,瞪著牛大的眼睛:“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追姑娘哪有不獻殷勤的?”


    戚硯笛當然知道這道理,可架不住他生氣啊,他就這一個閨女,嫁不嫁他都覺得有所虧欠,除了生氣他還能怎麽辦。


    末了,他輕哼:“反正婚事你別想了。”


    白家主著急,一把年紀厚著老臉說好話:“咱之前說的好好的,兩家孩子年歲相當,知根知底,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欸,戚硯笛腦海內閃過什麽,他來不及抓住,卻察覺到一絲怪異。


    他審視打量起白家主,不對勁。


    三家屹立落水千年,祖祖輩輩開始打交道,如今的三個家主可以說穿叉叉褲就待一起玩。


    小時候不懂事,有個人一起玩就行,哪管有沒有利益糾紛。


    要說這世間最熟悉他們三個人,那非彼此莫屬。


    很快,戚硯笛收斂情緒,直擺手:“婚事別再提,我不會同意。”


    說罷,不等白家主挽留,徑直朝外走。


    “你等等!”白家主追啊。


    晚上落水街道最為熱鬧,燈火通明。


    眾人就見,戚白兩家主,一個在前麵跑,一個在後麵追。


    一個生怕追不上,一個生怕被追上。


    “你站住!咱們再商量商量!”


    “休想!這事就算是天崩地裂你都別想!”


    於是,眾人對他們口中的那件事更加好奇了,但三大世家的事哪是那麽容易打探的了


    既然打探不到,那就瞎編吧。


    次日,落水街頭便傳開了。


    “知道嗎?戚家主和白家主同喜歡上一個女人,大打出手咧,昨晚我親眼看見了。”


    流言一時爽,辟謠火葬場。


    這謠言還屬於辟都辟不掉那種,因為百姓不信啊,除非你告訴我們實情,不然這就是真相。


    對,就是如此不講道理。


    人生在世,講那麽多道理作甚,不讓喝不當吃,還不能讓人開心。


    江家主得知,於大殿之中大笑三聲,毫不掩飾嘲笑。


    下一刻,他笑不出來了。


    因為屬下來報:“家主,少爺昨晚喝多了,趁隨行侍衛打盹的功夫,衝去白家找茬,被打斷了‘腿’。”


    江家主心神震動,身體晃了晃,遏製不住怒火:“城兒如何了?請了醫師沒有?日後還能不能走路?”


    屬下略顯遲疑的說:“是那條‘腿’。”


    江家主更受打擊,雖說他是想放棄這個草包兒子,但這不是還沒造出小的嘛。


    作為一個穩重成熟的家主,任何事情都必須做到穩紮穩打,冒進那是毛頭小子才會做的事情。


    瑪德,現在做個屁的心理建設,江家主快罵街了。


    “請!去請最好的醫師,隻要能治好我兒,不管多大代價。”


    “是。”屬下汗濕一背,一聽這話忙朝外跑。


    流言更迭速度極快,下午,落水街頭又說起江與城喜歡白家嫡子,愛而不得就要把人毀了。


    昨夜,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可是傳遍了大半條街。


    這則流言迅速占領市場,因為,有一半是真的。


    上午還在家裏氣的捶胸頓足的戚硯笛,下午就笑了。


    真不是他不厚道,主要是他們三家關係真一般,此時不笑何時笑?等他們埋進土裏麽。


    而且,他早看白水澤那小子不順眼,這會兒再瞧,果不其然,勾三搭四就算了,還和男人不清不楚,此人絕不是良人。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昨日就去把婚退了,不然日後才叫麻煩。


    戚硯笛沾沾自喜,長淵則是無語至極。


    他頭一次懷疑人生,這幾個貨究竟是怎麽在原劇情裏成為最強存在的?


    這二號白眼狼還重生了,結果唯一的作用就是自斷一‘腿’。


    也難怪原主的心願那麽平和,或許就是因為原主知道,這幾個貨完全有能力把自己作沒。


    話說江與城,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不行了。


    他那個恨啊,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奔騰到海,一去不複返。


    他重生不過三日,還沒來得及大展拳腳,就……不行啦?


    這賊老天定是在和他開玩笑,他還是那個隨手一揮便能覆滅一方的大能,這是夢,這必須是夢!


    他再睡一覺醒了便好。


    他如此安慰自己,可下體的疼痛不容忽視,時時刻刻叫囂的告訴他,這是真的。


    他完全睡不著,隻能朝下人大發雷霆,埋怨他們為何不攔著自己。


    見江家主,他又埋怨親爹,滿眼恨意:“那夜你為什麽不攔我?你要是攔下我,我就不會成現在這幅樣子!都是你害的!”


    本來滿懷心疼的江家主一聽這話,頓時大怒。


    “混賬!你日日在外花天酒地,還怪老子不攔你,老子還沒跟你算賬,丟人現眼的玩意兒,喝醉了跑去白家發什麽酒瘋,現在整個落水都是咱們家的笑話!”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江與城是斷了‘腿’,兩隻手好好的,他捂住耳朵,主打一個‘我不聽,氣死你’。


    “行!那你自生自滅吧!”江家主轉身就走,又鑽去小妾房裏了。


    一通發泄後,江家主冷靜了,雖言語狠厲了些,但不可能真不管,好歹是親生的。


    況且,他得趁機從白家薅一塊過來啊。


    說幹就幹,江家主直接帶人前往白家討說法,不給說法誰都別好過,他就一個兒子,他豁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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