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切束縛皆破與耀陽之下
鳳凰蓮不知道的是，在蝶舞靈力即將耗盡時，她才開始亮底牌。
一朵鮮紅色的玫瑰花在半空中綻放，蝶舞的左臂被鳳凰蓮的長劍刺過，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在流著血。
鳳凰蓮心中有些得意，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蝶舞真正開始發力，鳳凰蓮傷了蝶舞也在蝶舞的意料之中。
“日月同輝。”蝶舞輕念著，手中日月聖光杖上迸射出金銀二色光芒，徐徐籠罩住蝶舞的嬌軀，蝶舞瞬間感覺神清氣爽，靈力恢複了一些，體力完全恢複，精神力上的疲憊感也消失了大半，這給自己的輔助就是給之後的戰鬥的鋪墊。
“風控。”蝶舞纖纖素手一揮，鳳凰蓮周圍刮起了風。
“雷控。”蝶舞控製著雷電，在小暴風中襲擊著鳳凰蓮。
在風雷之中的鳳凰蓮，其實並沒有太多傷害，那巨大的聲響不過是她在無數個夜中一個人聽過的聲音罷了，大雨瓢潑的聲音也出現在她耳邊。
不過蝶舞是想控製鳳凰蓮。
在蝶舞體內，那靈力不能再源源不斷地為控製提供著了，蝶舞索性不再加固控製。一道晶藍色的光芒從空中落下。
“一切束縛皆破與耀陽之下，暗夜驅散，迷霧散退！”羋鬱金念著咒，渾身上下被金光包圍著。羋鬱金的手揮舞著，當她破開蝶舞的控製之後，迎麵而來的是兩條黑紫色的奪魂鎖鏈，而蝶舞也已經近在咫尺，她手中的日月聖光杖在地上掄出來一個散發暗金色光芒的圓，瞬間天地變色，羋鬱金被一股巨大的衝擊波擊飛出去好遠，那黑紫色的鎖鏈也已經纏繞上了羋鬱金，一個金色的六芒星出現在羋鬱金腳下。
“算是結束了嗎？”蝶舞笑著問道。
羋鬱金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裏都充滿了怨人的感覺。
“我要鬆綁了，我的鎖鏈有毒。”蝶舞說著，手中鎖鏈的一頭動了動，那上百米的鎖鏈就迴到了蝶舞手中消失不見了。
“算你贏。”羋鬱金低聲嘀咕著，有些不願意的感覺。
“咦？聲音太小我聽不見。”蝶舞笑盈盈地說著，裝模作樣地等著羋鬱金大聲掉。
“切。”羋鬱金沒有再重複，冷哼一聲便轉過身來背對蝶舞？
“你不願意再說就算了。接下來你知道會怎麽樣嘛？”蝶舞說著，走向了羋鬱金，那滿臉的笑容美極了，卻又令人感到了危險的氣息。
“你覺得呢？”羋鬱金反問著，心裏不知道蝶舞的想法。
“我覺得？我覺得你得投靠我，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你可以為我和我弟弟效力，我會讓你平安健康也自由。”蝶舞的樣子很隨意，她淺笑著，那玲瓏的臉盤上大眼睛水靈靈的，看起來可愛又迷人，但是蝶舞俏臉上那一抹笑容，富有深意。
“你好會‘覺得’啊….那就讓你再覺得一下，你覺得我會投靠你嗎？”羋鬱金冷笑了一下，抱胸看著蝶舞。
“我覺得這事是掌握在你手中的，你有權利選擇投不投靠。”蝶舞攤攤手。
“你就說，我應不應該投靠你？”羋鬱金問。
“我覺得應該。因為你來找我，不是殺我，就說明你已經破釜沉舟了，你隻有一次孤注一擲的機會，如果你不投了，和你有關係的姨媽會找你麻煩，而你投靠我後，一切就好說了。你不是說我是天之驕女嗎？投靠我，我會讓你榮華富貴樂享人生。”蝶舞笑的時候，一種淡淡的高傲出現在她的眼中，羋鬱金不明白蝶舞為她好的心思，隻是無知地怒了。
“我在你眼中這麽勢利嗎？”羋鬱金質問道。
“你如果不勢利，當初願意為了那一個月隻有300銅幣的傭人職位爭來爭去嗎？憑你的才華，300委屈你了，你隻是為了在宇家有一席之地才在我家幹活。”
羋鬱金沒有反駁，隻是冷笑。
“我看錯你了。自從那天我沒殺你成功後，我就是個亡命之徒了，我早就做好死的準備了，隻不過我得為這個大陸去除一個禍害。你的才華橫溢，但你不是個好人。”羋鬱金說著，又迴到了戰鬥狀態。
蝶舞一副知道羋鬱金下一步的樣子，也瞬間開啟了戰鬥狀態。
血染紅了半邊天，最後羋鬱金還是輸了。
“其實我就是自私。我不希望我的事，有局外人出手。屬於我的時代，在我的手中締造。”蝶舞笑吟吟地說著，那一頭的淡粉色頭發隨風搖擺著。
“向我複仇吧，我毀了你的前程。”蝶舞看著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羋鬱金，故意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著，又嘲笑似的笑了笑。
羋鬱金幾乎咬碎一口鋼牙，目光中可以看出她內心中如同太陽一樣的怒火在燃燒。
羋鬱金感覺自己快瘋了，又感覺無助到了極點。
自己幼年喪母，之後成天遭受酗酒的父親毒打，青年時遭受同齡人的羞辱，再大些被人當牛做馬使，之後被迫與一個惡毒女人簽訂一個神秘的契約，再之後一個最仰慕的人溫柔善良又胸懷大誌的形象破滅了……不過這還不是最無助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無疑是念頭在“自殺”和“複仇”之間徘徊的感覺。
“向我複仇。”蝶舞轉變成一臉嚴肅，死死盯著羋鬱金。
羋鬱金愣了，但她還是大聲地說：“我殺了你！”
“對啦，就要這種感覺！”蝶舞又笑了起來，那絕美的容顏上閃過一絲傷感和愧疚。
羋鬱金感覺一股熱血衝上腦子，在鬼國的一幕幕又出現在她眼前。那陰冷的震寰路，那高大雄偉的宮殿，和那用毒辣做偽裝的宇夕寧……最後這些變成了陰險狡詐的小蘿莉——蓮湘。
蓮湘那一聲聲發嗲的笑聲在此刻刺耳又瘮人，這一聲聲笑聲把羋鬱金的思緒又引入了簽訂契約時詭異的地方。
“今日，我與你，立下共同的誓言。我需要你的善良和寬廣的胸襟，我需要你年輕的朝氣，我需要你如同朝陽一般的生命，我需要你借給我一個重要的東西——為宇夕寧續命的機會。”
蓮湘的笑容，依舊透露出她的天真有邪。
“我願意………”羋鬱金隻感覺當初那種力不從心，話不由衷的感覺又一次出現……
“到底是你天真還是我天真呢？”羋鬱金隻記得蓮湘淺笑著，鼓著腮幫子笑吟吟地問自己。
然後是以前的黑暗。在一段虛無縹緲的時光裏，羋鬱金的一舉一動都似乎不是自己的，羋鬱金明明知道自己被控製了，卻不能用自己的力量重獲自由。那種無力迴天的感覺……好難受。
“如果你想讓我再答應你任何一件事，那就是你做夢！”羋鬱金自顧自地吼出了這一句話，忽然，四周的樹葉掉落了很多。
蝶舞愣了愣，感覺羋鬱金似乎不是在對自己說話。
“你找死，蓮湘！”羋鬱金大喊著，霎時間紅光滿天。
“你……你瘋了？”蝶舞斷斷續續地問著，柳眉倒豎紅唇微張。
“是你瘋了，唐蝶舞。釋懷稱霸的心吧。”羋鬱金平靜了一些，但是眼中的悲哀和絕望是掩飾不了的。
“不不不，釋懷什麽啊？你魔怔了？”又是那麽突然，一串銀鈴般的聲音響起，蝶舞和羋鬱金都不禁顫抖著，但是四處無人。
“羋鬱金你和我的契約還沒有失效呢，我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的將你捏死。”蓮湘的聲音有些虛無縹緲，但是震耳欲聾。
蝶舞皺了皺眉，她在心裏地確定這些話是蓮湘親自說的，不過說話的風格不像一貫將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蓮湘，今天的她，太直白了。
“迴來吧，屬於我的怨魂。你隻不過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別對這個人間抱有留戀。”蓮湘柔聲道，突然，漫天的紅光消失了，隨之消失的，還有之前就在蝶舞麵前大喊大叫的羋鬱金。
“蓮湘前輩……”蝶舞的聲音顫抖著，有些無力但又很堅定。她看著蓮湘那柔情似水的目光，有些不敢相信那神情是屬於蓮湘的。
“我覺得您還是在人神混戰時願意舍己救人的蓮湘前輩。”蝶舞說著，眼神中流露出想要投入懷抱一樣的光，那光，好似年幼的孩提在尋找溫暖。
蓮湘並沒有說話，蝶舞知道，她已經離開了。
蓮湘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但是她的靈力和精神力自然有大大的進步。
在蝶舞說話的時候，有種即將窒息的感覺，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但那雙手的主人卻遲遲不現身。
“咳咳，神龍見首不見尾啊……”蝶舞輕聲喃喃著。
蝶舞現在雖然笑著，但是兩行熱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滴在地上卻沒有痕跡。
“是我害了鳳凰蓮嗎？”蝶舞喃喃著，突然栽了過去。
蝶舞一閉眼一睜眼之間，她就又迴到了自己的床上，是酒店的床。蝶舞急忙爬起來看了看表，才淩晨一點。
蝶舞不可置信地打開手機，依舊是淩晨一點，她也沒有給淩玉欒發“沒事了”的信息，剛才的一切都如同夢境一樣，但蝶舞摸了摸枕頭，枕頭早就被淚水浸濕。
“鳳凰蓮呢？”蝶舞嘀咕著，突然一下又哭了出來，比剛才戰鬥和忠告更為清晰的記憶出現了：“天之驕女，我說我是你的影子你相信嗎？天亮了，我走了。或者說我死了。”
為什麽會有這句話的記憶？這個問題出現在蝶舞腦海中。
蝶舞閉目苦思冥想，突然發現自己的靈力不再是五階初期，而直接升了一階，現在她已經有六階靈力了。
短暫的欣喜在蝶舞心中一閃而過，但換來的是無限的悲傷和自責。
“果然強者為尊，敗者入土嗎？”蝶舞說著，從脖子上緩緩取下那美麗的項鏈，她欣賞著這項鏈，如同淚水形成的月亮。
“蓮湘……那時是真輸了嗎？”蝶舞不禁產生了疑惑。
疑惑換不來什麽，蝶舞清楚地意識到了，“煞夜傳說”的時代，來臨了。
但這“傳說”究竟帶來了什麽？蝶舞的勝利，究竟有什麽意義？
在這虛無一般的夢境中，有一隻手在牽引著蝶舞。
……………
“抱歉了，鳳凰蓮！我知道你不懂我的心思，我希望你今後能沒有心理負擔地生活，我不希望我的危險處境會讓你不安。如果一切黑暗會被光明驅逐，就不會有現在的世界，如果一切束縛會在光明下退散，那麽這個世界已經矛盾了。世間萬物皆有對立麵，對立麵中任何一方都不能用好壞評定，任何一種力量都有束縛，像陰陽相對一樣互相約束，而有些人也是永遠的對立。我們之間的關係永遠是平行線，你要是挨上了我，天譴神咒皆會使世間不再太平。你知道嗎，從那天開始，白日時代變了。”
鳳凰蓮不知道的是，在蝶舞靈力即將耗盡時，她才開始亮底牌。
一朵鮮紅色的玫瑰花在半空中綻放，蝶舞的左臂被鳳凰蓮的長劍刺過，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在流著血。
鳳凰蓮心中有些得意，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蝶舞真正開始發力，鳳凰蓮傷了蝶舞也在蝶舞的意料之中。
“日月同輝。”蝶舞輕念著，手中日月聖光杖上迸射出金銀二色光芒，徐徐籠罩住蝶舞的嬌軀，蝶舞瞬間感覺神清氣爽，靈力恢複了一些，體力完全恢複，精神力上的疲憊感也消失了大半，這給自己的輔助就是給之後的戰鬥的鋪墊。
“風控。”蝶舞纖纖素手一揮，鳳凰蓮周圍刮起了風。
“雷控。”蝶舞控製著雷電，在小暴風中襲擊著鳳凰蓮。
在風雷之中的鳳凰蓮，其實並沒有太多傷害，那巨大的聲響不過是她在無數個夜中一個人聽過的聲音罷了，大雨瓢潑的聲音也出現在她耳邊。
不過蝶舞是想控製鳳凰蓮。
在蝶舞體內，那靈力不能再源源不斷地為控製提供著了，蝶舞索性不再加固控製。一道晶藍色的光芒從空中落下。
“一切束縛皆破與耀陽之下，暗夜驅散，迷霧散退！”羋鬱金念著咒，渾身上下被金光包圍著。羋鬱金的手揮舞著，當她破開蝶舞的控製之後，迎麵而來的是兩條黑紫色的奪魂鎖鏈，而蝶舞也已經近在咫尺，她手中的日月聖光杖在地上掄出來一個散發暗金色光芒的圓，瞬間天地變色，羋鬱金被一股巨大的衝擊波擊飛出去好遠，那黑紫色的鎖鏈也已經纏繞上了羋鬱金，一個金色的六芒星出現在羋鬱金腳下。
“算是結束了嗎？”蝶舞笑著問道。
羋鬱金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裏都充滿了怨人的感覺。
“我要鬆綁了，我的鎖鏈有毒。”蝶舞說著，手中鎖鏈的一頭動了動，那上百米的鎖鏈就迴到了蝶舞手中消失不見了。
“算你贏。”羋鬱金低聲嘀咕著，有些不願意的感覺。
“咦？聲音太小我聽不見。”蝶舞笑盈盈地說著，裝模作樣地等著羋鬱金大聲掉。
“切。”羋鬱金沒有再重複，冷哼一聲便轉過身來背對蝶舞？
“你不願意再說就算了。接下來你知道會怎麽樣嘛？”蝶舞說著，走向了羋鬱金，那滿臉的笑容美極了，卻又令人感到了危險的氣息。
“你覺得呢？”羋鬱金反問著，心裏不知道蝶舞的想法。
“我覺得？我覺得你得投靠我，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你可以為我和我弟弟效力，我會讓你平安健康也自由。”蝶舞的樣子很隨意，她淺笑著，那玲瓏的臉盤上大眼睛水靈靈的，看起來可愛又迷人，但是蝶舞俏臉上那一抹笑容，富有深意。
“你好會‘覺得’啊….那就讓你再覺得一下，你覺得我會投靠你嗎？”羋鬱金冷笑了一下，抱胸看著蝶舞。
“我覺得這事是掌握在你手中的，你有權利選擇投不投靠。”蝶舞攤攤手。
“你就說，我應不應該投靠你？”羋鬱金問。
“我覺得應該。因為你來找我，不是殺我，就說明你已經破釜沉舟了，你隻有一次孤注一擲的機會，如果你不投了，和你有關係的姨媽會找你麻煩，而你投靠我後，一切就好說了。你不是說我是天之驕女嗎？投靠我，我會讓你榮華富貴樂享人生。”蝶舞笑的時候，一種淡淡的高傲出現在她的眼中，羋鬱金不明白蝶舞為她好的心思，隻是無知地怒了。
“我在你眼中這麽勢利嗎？”羋鬱金質問道。
“你如果不勢利，當初願意為了那一個月隻有300銅幣的傭人職位爭來爭去嗎？憑你的才華，300委屈你了，你隻是為了在宇家有一席之地才在我家幹活。”
羋鬱金沒有反駁，隻是冷笑。
“我看錯你了。自從那天我沒殺你成功後，我就是個亡命之徒了，我早就做好死的準備了，隻不過我得為這個大陸去除一個禍害。你的才華橫溢，但你不是個好人。”羋鬱金說著，又迴到了戰鬥狀態。
蝶舞一副知道羋鬱金下一步的樣子，也瞬間開啟了戰鬥狀態。
血染紅了半邊天，最後羋鬱金還是輸了。
“其實我就是自私。我不希望我的事，有局外人出手。屬於我的時代，在我的手中締造。”蝶舞笑吟吟地說著，那一頭的淡粉色頭發隨風搖擺著。
“向我複仇吧，我毀了你的前程。”蝶舞看著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羋鬱金，故意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著，又嘲笑似的笑了笑。
羋鬱金幾乎咬碎一口鋼牙，目光中可以看出她內心中如同太陽一樣的怒火在燃燒。
羋鬱金感覺自己快瘋了，又感覺無助到了極點。
自己幼年喪母，之後成天遭受酗酒的父親毒打，青年時遭受同齡人的羞辱，再大些被人當牛做馬使，之後被迫與一個惡毒女人簽訂一個神秘的契約，再之後一個最仰慕的人溫柔善良又胸懷大誌的形象破滅了……不過這還不是最無助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無疑是念頭在“自殺”和“複仇”之間徘徊的感覺。
“向我複仇。”蝶舞轉變成一臉嚴肅，死死盯著羋鬱金。
羋鬱金愣了，但她還是大聲地說：“我殺了你！”
“對啦，就要這種感覺！”蝶舞又笑了起來，那絕美的容顏上閃過一絲傷感和愧疚。
羋鬱金感覺一股熱血衝上腦子，在鬼國的一幕幕又出現在她眼前。那陰冷的震寰路，那高大雄偉的宮殿，和那用毒辣做偽裝的宇夕寧……最後這些變成了陰險狡詐的小蘿莉——蓮湘。
蓮湘那一聲聲發嗲的笑聲在此刻刺耳又瘮人，這一聲聲笑聲把羋鬱金的思緒又引入了簽訂契約時詭異的地方。
“今日，我與你，立下共同的誓言。我需要你的善良和寬廣的胸襟，我需要你年輕的朝氣，我需要你如同朝陽一般的生命，我需要你借給我一個重要的東西——為宇夕寧續命的機會。”
蓮湘的笑容，依舊透露出她的天真有邪。
“我願意………”羋鬱金隻感覺當初那種力不從心，話不由衷的感覺又一次出現……
“到底是你天真還是我天真呢？”羋鬱金隻記得蓮湘淺笑著，鼓著腮幫子笑吟吟地問自己。
然後是以前的黑暗。在一段虛無縹緲的時光裏，羋鬱金的一舉一動都似乎不是自己的，羋鬱金明明知道自己被控製了，卻不能用自己的力量重獲自由。那種無力迴天的感覺……好難受。
“如果你想讓我再答應你任何一件事，那就是你做夢！”羋鬱金自顧自地吼出了這一句話，忽然，四周的樹葉掉落了很多。
蝶舞愣了愣，感覺羋鬱金似乎不是在對自己說話。
“你找死，蓮湘！”羋鬱金大喊著，霎時間紅光滿天。
“你……你瘋了？”蝶舞斷斷續續地問著，柳眉倒豎紅唇微張。
“是你瘋了，唐蝶舞。釋懷稱霸的心吧。”羋鬱金平靜了一些，但是眼中的悲哀和絕望是掩飾不了的。
“不不不，釋懷什麽啊？你魔怔了？”又是那麽突然，一串銀鈴般的聲音響起，蝶舞和羋鬱金都不禁顫抖著，但是四處無人。
“羋鬱金你和我的契約還沒有失效呢，我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的將你捏死。”蓮湘的聲音有些虛無縹緲，但是震耳欲聾。
蝶舞皺了皺眉，她在心裏地確定這些話是蓮湘親自說的，不過說話的風格不像一貫將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蓮湘，今天的她，太直白了。
“迴來吧，屬於我的怨魂。你隻不過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別對這個人間抱有留戀。”蓮湘柔聲道，突然，漫天的紅光消失了，隨之消失的，還有之前就在蝶舞麵前大喊大叫的羋鬱金。
“蓮湘前輩……”蝶舞的聲音顫抖著，有些無力但又很堅定。她看著蓮湘那柔情似水的目光，有些不敢相信那神情是屬於蓮湘的。
“我覺得您還是在人神混戰時願意舍己救人的蓮湘前輩。”蝶舞說著，眼神中流露出想要投入懷抱一樣的光，那光，好似年幼的孩提在尋找溫暖。
蓮湘並沒有說話，蝶舞知道，她已經離開了。
蓮湘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但是她的靈力和精神力自然有大大的進步。
在蝶舞說話的時候，有種即將窒息的感覺，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但那雙手的主人卻遲遲不現身。
“咳咳，神龍見首不見尾啊……”蝶舞輕聲喃喃著。
蝶舞現在雖然笑著，但是兩行熱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滴在地上卻沒有痕跡。
“是我害了鳳凰蓮嗎？”蝶舞喃喃著，突然栽了過去。
蝶舞一閉眼一睜眼之間，她就又迴到了自己的床上，是酒店的床。蝶舞急忙爬起來看了看表，才淩晨一點。
蝶舞不可置信地打開手機，依舊是淩晨一點，她也沒有給淩玉欒發“沒事了”的信息，剛才的一切都如同夢境一樣，但蝶舞摸了摸枕頭，枕頭早就被淚水浸濕。
“鳳凰蓮呢？”蝶舞嘀咕著，突然一下又哭了出來，比剛才戰鬥和忠告更為清晰的記憶出現了：“天之驕女，我說我是你的影子你相信嗎？天亮了，我走了。或者說我死了。”
為什麽會有這句話的記憶？這個問題出現在蝶舞腦海中。
蝶舞閉目苦思冥想，突然發現自己的靈力不再是五階初期，而直接升了一階，現在她已經有六階靈力了。
短暫的欣喜在蝶舞心中一閃而過，但換來的是無限的悲傷和自責。
“果然強者為尊，敗者入土嗎？”蝶舞說著，從脖子上緩緩取下那美麗的項鏈，她欣賞著這項鏈，如同淚水形成的月亮。
“蓮湘……那時是真輸了嗎？”蝶舞不禁產生了疑惑。
疑惑換不來什麽，蝶舞清楚地意識到了，“煞夜傳說”的時代，來臨了。
但這“傳說”究竟帶來了什麽？蝶舞的勝利，究竟有什麽意義？
在這虛無一般的夢境中，有一隻手在牽引著蝶舞。
……………
“抱歉了，鳳凰蓮！我知道你不懂我的心思，我希望你今後能沒有心理負擔地生活，我不希望我的危險處境會讓你不安。如果一切黑暗會被光明驅逐，就不會有現在的世界，如果一切束縛會在光明下退散，那麽這個世界已經矛盾了。世間萬物皆有對立麵，對立麵中任何一方都不能用好壞評定，任何一種力量都有束縛，像陰陽相對一樣互相約束，而有些人也是永遠的對立。我們之間的關係永遠是平行線，你要是挨上了我，天譴神咒皆會使世間不再太平。你知道嗎，從那天開始，白日時代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