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迎接破曉——手頭警告


    月光下,那個撕心裂肺的男人癱坐在墓碑旁,不允許任何人拉他,就這樣坐著,他哭累了,哭不出來了。現在的宇麟還是暴脾氣宇麟嗎?真的像一攤爛泥,扶不起來也融化不了,在地上生不如死。


    蝶舞坐在車上不自覺地哭,盡力忍住聲音不讓棉化翼聽到,但她實在忍不住,雙手捂臉,淚水還是從眼睛裏流了出來,濕潤了這個夜晚。


    “小蝶……”棉化翼想安慰,但不知怎麽說,話到嘴邊又覺得沒用,輕輕拍了拍蝶舞後背,給她遞了一杯溫水。


    “謝謝。”蝶舞接過保溫瓶,喝了一大口。她漸漸平靜下來,眼圈紅紅的,有些腫,小臉慘白慘白的,看著就讓人憐惜,現在的她沒有活力,依舊悲傷,如同一朵憔悴的白玫瑰,帶刺,不讓人接近卻暗自傷感。


    “不謝。”棉化翼說,指了指前麵在悲慟中熟睡了的宇麟,讓蝶舞小聲一點,他也不想宇麟起來再哭,他剛從封印裏出來,身體不好,再哭對誰都不好。


    唐蝶舞悄悄給姐姐唐穎星打電話,唐穎星排了人在夜色中接走了宇麟。


    現在已經不再深夜,在到元湘市時天際線已經泛起魚肚白,剛剛破曉。


    天剛剛破曉,棉化翼請的司機收錢後就走了,蝶舞坐在車上終於意識到已經到地方了,如夢初醒的樣子仿佛做了一個可怕的夢,醒來時沒有慶幸,而是意識到是真的。


    “走吧,四個小時後該上課了,你先迴去還可以睡會兒。”棉化翼拉開車門,請唐蝶舞出來。


    唐蝶舞苦笑一下,裙子底下如玉的小腳踏出,踩在實在的地麵上。確實實在。她還沒有易容,雖然穿著一套簡單的衣服,但是依舊美麗,上身針織開衫,下身是過膝的白底花裙,翡翠綠色渲染在裙擺上,配上棉化翼家閃電藍色的豪車整個人熠熠生輝,就像以前真正的唐蝶舞大小姐一樣,但現在的唐蝶舞,無非是一個出身還好的普通人而已。


    “天漂亮啊。人也漂亮。”棉化翼放眼望去,高樓林立的城市中,一輪紅日在地平線下掙紮,不久就要登上天空,散發白日的光輝了。現在天空的顏色美極了,西方天空還是深藍色,地平線上略有紅光,準備與冰冷的夜冷酷的月來對抗,白日時代!


    “是啊,人很漂亮,但她哭過。”蝶舞淡然道。


    “別哭,已經到了,白日時代。”化翼低聲對蝶舞說。


    蝶舞嬌軀一震,驚愕說:“你知道白日時代?!”


    “白日時代”是唐蝶舞爸爸生前預言一段不和平的時間的名稱,意思就是沒有國家秘密的時代,又是“破曉時代”,一切事情的因果即將揭開,戰爭即將開始。“白日時代”後又分為“煞夜傳說”、“黃昏時代”、“血雨時代”、“神咒時代”,和“止水時代”後麵是否永遠陷入沉睡的黑夜,就看造化了。


    “當然,我是霖門四家子中的一位嘛。”化翼聳聳肩。


    “可其他倆好像不知道!”蝶舞的表現有點大驚小怪,剛恢複著血色的臉又鄭重下去。


    “說不定他們在背後打算盤呢。反正我知道,‘暗夜將破,神子降世’。”化翼淡淡笑笑說“別擔心你舅舅了,好好睡會兒吧,我也迴去了。”


    “行,你也睡啊。”蝶舞也迴了一個笑容,轉身快速往家裏跑,不讓門衛看到她的臉。其實看到也沒什麽關係,宇家會平息下去的沒人知道有一個淡粉色頭發的貴族女孩在這個小區裏生活。


    迴去後蝶舞很快就入睡了,身體很舒服,沒有夢到哭泣的女人也沒有做其他夢,身體很舒服,隻有眼睛還有些酸痛,都因為哭太狠。


    ——————


    一天的課總算是結束了,本來以為沒有事了,但變數總會有的。


    宇凰在看到她弟弟宇麟一天不見樣子慘不忍睹,不由得怒火中燒,得知是蝶舞帶他去了淩光思墓地後又覺得恨鐵不成鋼,自己一路飛去了元湘市。


    “媽?你怎麽在這裏?”唐蝶舞放學時一眼看到靠在路邊引人注目的宇凰,一臉焦急的樣子讓人生畏。


    “你幹那些破事幹什麽?”宇凰一揮手,周圍所有路人都不自覺地扭頭,等可以自己動時宇凰和唐蝶舞已經不見了。


    “我?哦!那不是破事!”唐蝶舞有些憤慨……


    “不是破事就是爛事,反正你幹的不是好事。”宇凰放開唐蝶舞纖細的手腕,看著蝶舞右手輕捏被抓出紅印子的手腕。


    “嗨,我不是想無論如何舅舅都會知道那件事嘛?”蝶舞低聲解釋,眼睛不敢直看宇凰的眼睛。


    “可他現在很虛弱啊!你這樣和他說話會讓他吃不消的!不!他已經吃不消了!”宇凰的音量在不斷增加,現在她們在的被包下來的某樓大廳裏都是宇凰的聲音。


    “拖下去會讓舅舅更吃不消,夜思夜想對身體不好。”蝶舞低聲堅持自己的想法,既然宇麟都為了淩光思找上了唐蝶舞,那麽宇麟已經被悶壞了,不找宇瀧或者宇夕寧卻找唐蝶舞就已經證明了是宇凰讓宇麟關禁閉的。


    “那是我的錯嘍?我對不起麟我對不起你??”宇凰實在是生氣了,本來就說一不二的性格在怒火的加持下更偏激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唐蝶舞皺眉,心裏覺得很過分但沒說什麽。


    “嗯對,你沒有那個意思卻說了那個話。難道你沒覺得那樣不對”宇凰故作冷靜說。


    “不,早晚讓舅舅知道,何必一直瞞著呢?”唐蝶舞反問。


    “哎?你說的有道理……才怪!”宇凰氣衝衝的,哪能聽下去蝶舞說的話。


    “可是我沒錯啊!讓舅舅來說我也沒錯!”唐蝶舞急了,大喊道。


    “啪——”一聲清脆的掌聲在空蕩蕩的大廳裏迴蕩,宇凰潔白的手掌狠勁扇在了唐蝶舞易容過了的臉上,一個紅紅的掌印留在蝶舞臉上,火辣辣的味道讓人久久迴味。


    “媽!?搞什麽鬼?”蝶舞捂著臉後退了幾步,和宇凰離了一段安全距離後大喊。


    “讓你清醒一下,你沒有老子就讓我來收拾一下。你搞清楚,宇家是我老大,你算老幾?”宇凰一字一頓說,話一出口自己都驚了,這那裏是對女兒的教訓,這就像是對一個對手的警告。


    “嘁!”唐蝶舞踏著飛快的步子要衝出大廳的門,宇凰側身要阻止,可蝶舞像沒老路還能一個拐彎閃過宇凰,就像電腦裏出現係統bug時畫麵突然閃動變位置,是唐蝶舞天生就會的瞬移,不用釋放任何一個天魂就可以用的能力,一個印在血脈裏的應急能力,平常還不可以隨心所欲用。


    宇凰一愣,以她的修為和身手,竟然沒有攔住唐蝶舞,她的心裏也不平靜了。


    “唔!怎會?難道我們不用天賦能力我還不是她的對手?血脈真的開始起作用了……”宇凰其實很難受,她心裏總有一個哭聲,獰笑,呻吟,她知道什麽到了,不光是“白日時代”,有一個人,她來了。所以宇凰也有一種失去唐蝶舞和唐星耀的感覺,強勢的控製欲似乎和機智在打架,明顯控製欲占上風。


    “無盡!”宇凰苦笑一下,望著蝶舞遠去的背影發呆,“她怎麽那麽像你!”


    苦澀的檸檬水在宇凰喉嚨裏苦得出奇,苦得發酸,酸的發澀,在心裏醞釀開來,如同陳年老酒,在她心裏發酵,儲存,隨時可能推翻這檸檬水,暈染一片平淡。


    在很久以前就喜歡清田信長。我本來以為這是一個很沒人氣的角色,直到看到百度貼吧上有一個吧是清田信長吧。我很高興有人和我一樣,仰慕清田信長,信長哥甚至是我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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