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天晚上他就遇到了不對勁的事。


    他往家走的時候很晚了,本來準備直接去找小佳,結果快到小區樓下的時候,路邊對麵突然出現一個人。


    黑漆漆的,王建成本沒注意,隻是那人直直朝他走來。


    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人用刀抵住了腰,尖刀子戳的他肉疼,一個外套搭在上麵,男人陰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別出聲,繼續迴家。”


    王建成都嚇傻了,哆嗦的道,“大哥,你是要錢嗎,我現在就可以打給你,保證不報警,求求你別嚇我。”


    男人卻聲音狠厲,“別廢話,進去!”


    他推著王建成往前走,王建成腿發軟。


    但他知道壞事了,如果不求財,難不成是取命的?但也沒必要非等他到家了再宰啊。


    最主要的是,家裏還有個小佳呢!


    一想到小佳,王建成就狠下了心,一直配合的他,在過保安亭時,突然猛地反手一推,隨後趕忙朝保安亭跑去,“報警快報警,有人要殺我!”


    保安晚上都值班,但也第一次遇到這麽炸裂的,聽得都愣了下。


    眨眼間王建成已經撲過來,推開門擠了進去,等男人追上來,隻見裏麵兩個保安,手上都拿著電棍,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王建成已經掏手機在報警了,男人咬牙,淬罵一聲,轉身就走了。


    王建成這才鬆了口氣,一下子直接癱倒地上。


    保安也嚇死,拎他起來,“兄弟,你不會酒喝多了吧?”


    王建成一把擼起腰邊的衣服,豁然一個血窟窿在那裏,他都要疼哭了,抖著牙齒道,“你瞅這剛才給我戳的,也不知道哪來的報複社會的神經病!”


    保安麵麵相覷,後怕的咽了下喉嚨。


    沒一會兒,警察來了。


    又是一通忙活,監控也調出來的,但男人根本就沒露臉,帽子口罩齊全,又是大晚上的。


    隻能再從附件追蹤,看他有沒有上什麽車,車又是往哪兒開。


    在周圍設置了關卡,但也不是一會就能解決的,隻能先讓王建成迴去,他們會派人保護他。


    王建國嚇得要死,特意讓人一路護送他迴家,等看到房間裏正在睡覺的小佳,這才鬆了口氣。


    他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尤其是馮若晴的死狀還曆曆在目,他就覺得這人就是奔他來的。


    殺人滅口?可他什麽也不知道啊。


    就這麽過了一晚上,白天小佳去上學,一整天王建成都心事重重。


    到下午的時候,突然接到學校打來的電話,說是有兩個陌生人過來接小佳,說是他媽媽那邊的親人,幸好學校管得嚴,小孩警惕心也重,說什麽也不願意跟那兩人走,後來老師說給監護人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那兩人才走了。


    這一走,學校也感覺真的不對勁,趕忙給他打來了電話。


    王建成這次真是尿都差點嚇出來,搞他不成,搞到小佳頭上了!


    他趕忙去學校接了小佳,對著老師一通謝,之後就一不做二不休,先休學了。


    再之後,他帶著小佳搬了家,直接住去酒店。


    但是酒店來來往往的,還有工作人員進來打掃衛生,他又覺得不安全,來迴換了好幾個地方。


    警察那邊,一直找不到什麽重要線索,何況除了王建成腰間的傷口,監控沒有拍到任何那男的拿著刀的畫麵,中間被衣服外套擋得嚴嚴實實的。


    沒有證據,沒有進展,隻能不了了之。


    王建成最後沒辦法,找了城中村這個地方。


    沒別的,就為這地方人雜。


    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沒人在意,也不需要什麽身份登記,他呢閉門不出,能躲一天是一天,一邊想著辦法。


    (


    他也想著出國,但辦手續要一段時間,還害怕人沒到機場,就先在路上被解決了,隻能一直拖著。


    直到突然被陸兆和的人找上門。


    一開始,他還以為那些人發現他了,都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想法,結果慶幸,不是。


    聽他講完,又看了眼他坐著還在哆嗦的腿,白葡默默咽了下喉嚨。


    看出來了,他是真的害怕,說實在的這事落在她身上,她也害怕,有時候死都沒有等死可怕,隱藏在暗處的危險,這誰能扛得住啊。


    王建成說完,又撈過了小佳開始抹眼淚,“可憐我們小佳,學校去不了,窩在這兒天天吃外賣,瘦的全是排骨了。”


    他突然想到什麽,半幹著眼淚道,“小佳,咱晚上吃排骨你吃不吃?你陸大爺在這,我們能吃好的了!”


    陸兆和,“……”


    白葡在一旁差點笑出來,大爺大爺的,神經病啊。


    不過,既然對方找上王建成,更像是圖什麽東西。


    剛想到這兒,陸兆和已經問出來,“你哥和馮若晴,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麽特殊的物品?”


    王建成眨眨眼,有些懵的搖頭。


    他爹不疼娘不愛的,王建國跳樓的突然,馮若晴更是失蹤的突然,誰能來得及給他準備什麽。


    白葡和陸兆和對視一眼,開口道,“你去馮若晴住的地方收拾的東西呢,放哪兒了?”


    王建成愣了下,手指了指,“就在那啊。”


    一個行李箱裏,他迴來之後就出了事,到現在還沒心情收拾,走的時候也是直接帶上的。


    陸兆和讓他去把行李箱打開,裏麵隻有一些零碎的東西,衣服什麽的,唯一特殊的是那封信。


    但信紙就那麽點大,內容陸兆和與白葡都已經看過,沒看到什麽特殊的蹊蹺。


    外麵天光明明大亮,屋內卻拉著窗簾開著燈,白葡眼睛都有些漲漲的,暫時將信放下來。


    剛揉著眼睛,就聽陸兆和道,“你剛剛說,你迴來那天是什麽時候到的港城?”


    王建成說,“傍晚啊。五六點吧。”


    剛說完,陸兆和眼神鋒利了些,“你剛剛不是說在深夜迴家的時候遇到麻煩?你騙我?”


    白葡也看過去,照他說的,迴去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小佳,從機場到市區也不至於要大幾個小時!


    王建成一看陸兆和生氣,嚇了一跳。


    他趕忙道,“沒有沒有,我從機場迴來後還去看了趟我哥啊,把馮若晴的骨灰去給他送了點,給他倆燒了些紙錢,說了點話。”


    在世的時候,這兩人各有各的心思,他還和馮若晴勾搭了這麽久。


    現在人都走了,他算算,其實他有的是對不住他哥的地方,他也能看出來,王建國對馮若晴是有幾分真心思的。


    馮若晴呢,命太輕,貪的太多最後落了個這樣的下場,早知如此,還不如守在他哥身邊踏實過一輩子,至少他會好好守著他。


    他就當做件好事,擅自做主成全他們,在王建國墓旁又給馮若晴立了個碑。


    “定情信物我也給他倆燒過去了,希望他倆下輩子再續前緣吧,這輩子是孽緣。”


    王建成說著,歎了口氣,摸了下後腦勺。


    白葡聽他講了幾次定情信物,一開始沒在意,這次隨口問了句,“你說的那個信物,是串項鏈?”


    “對啊,假的,真的我可舍不得燒!”


    他還在那傻傻憨笑,陸兆和與白葡都感覺不對勁。


    不圖財,也沒有第一時間就要他的命,否則就不是脅迫王建成迴家,而是直接找個隱蔽地方就解決了他了。


    那就是圖他的某樣東西,這東西可能看似毫無起眼,否則王建成不會完全沒印象。


    但又很重要,讓那些人鋌而走險的找。


    會不會,就是那條項鏈?


    雖然不懂一條假項鏈有多重要,但是一旦有所懷疑,就得馬上行動去驗證,陸兆和當即讓王建成帶他們去他哥的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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