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末將有罪。”


    景徽帶著衛易的長劍來到徐年身前,翻身下馬就拜倒在地。


    “景卿何罪之有?”徐年自然知曉他的意思,君命讓他生擒衛易,他卻是沒能攔著那家夥自裁。


    “衛易之事,死了也就死了吧,厚葬之即可。”


    景徽神情一鬆。


    “喏!”


    “好了,爾且去收攏降軍,準備返迴永城吧,孤先行一步。”


    “末將遵命。”


    徐年沒有等待景徽的意思,帶著親衛和錦衣衛,往永城而去。


    等再次來到永城之外,這裏早已城門大開,左右皆是徐軍防守,再無宋軍蹤影。


    “參見君上。”


    一路行來,還有濃煙未散,城池街道左近皆有血跡斑斑,不時還能看到一個個躲在農家之中的宋軍被揪出來,少不得還有一番血鬥。


    “裴正,讓人去警告諸軍,若是敢有作奸犯科,觸犯軍律,敗壞孤的名聲者,一律遊眾三軍後,誅殺以儆效尤。”


    “喏。”


    “對了,可知大司馬他們現在何處?”


    “君上,錦衣傳來消息,大司馬等諸位將軍,均在永城校尉府等候。”


    徐年點點頭。


    “帶路,咱們去見見大功臣。”


    永城校尉府。


    此處已經沒了先前宋軍在時的輕鬆,隻有肅殺之氣尚未散盡。


    “遼東將軍李成梁,見過大司馬。”


    李成梁身邊一左一右帶著兩個兒子,沒有任何大戰之後的緊張,臉上帶著笑容,看起來竟有些溫和,讓一旁的公孫瓚看得側目不已。


    這渾然不似剛才那般殺才了。


    “白馬將軍公孫瓚,見過大司馬。”


    兩人有將軍稱號,卻依舊在大司馬之下,算是僅次於司馬級別的。


    如今左司馬紀崇已經被拿下關押審理,壓在諸位將軍之上的,唯有大司馬鮑叔衡和右司馬皇甫壽,即水師將軍,目前在南方拒馬關代替南軍防守吳國。


    “二位不必多禮,老夫受之有愧了。”鮑叔衡不敢托大,這兩人顯然是君上最倚重的隱藏力量。


    前番叛軍作亂,才有白馬義從出現挽迴局勢,現又有遼東鐵騎從天而降,輔助大軍拿下永城,功勞甚重。


    即便以鮑叔衡的心性,也對此被深深震撼了。


    “公孫將軍,某記得你說君上不多時便入城中,為何到了此時也不未曾見到君上蹤影?”李成梁疑惑問道。


    鮑叔衡聞言,接過了話頭,苦笑道:“李將軍有所不知,君上先前帶著禁軍和親衛軍去埋伏衛易了。”


    “不過二位不必擔憂,老夫已經派軍前往接應,那衛易僅帶著萬餘步卒衝出,料想也敵不過五千禁軍加上三千親衛軍的狙殺,如今,恐怕君上已經旌旗迴程也不一定。”


    “哈哈哈,還是鮑卿知孤也。”


    一道笑聲從前院傳來,隨即徐年的身影踏入正廳,正看著五人都皆拜下。


    “見過君上!”


    李成梁雖然才剛召喚出來,卻也是沒有一點陌生感覺,好似在徐年手下聽用了數十年一般。


    “諸位皆是孤的肱骨之臣,就不必多禮了。”


    徐年走到上首落座,幾人也紛紛直起身來。


    “都坐吧。”


    “喏。”


    三人也沒有拘於禮節,隨即落座下首,唯有李成梁的兩個兒子站立一旁,不敢多言。


    “這便是李卿的兩個兒子?”


    李成梁嗬嗬一笑,對身後兩個兒子瞪了瞪眼睛,二人立即拜下。


    “李如鬆,李如柏見過君上。”


    “果真虎父無犬子,甚好,勞累了一天,也下去歇息吧。”


    “謝君上。”


    李如鬆,李如柏沒有半點猶豫,抱拳退下。


    此時,才有裴正進入正廳,落在徐年左右。


    至於阿青,在成為後宮妃嬪以後,也不再如往常拋頭露麵,已經被裴正送到後堂歇息。


    “君上,敢問離叢道那邊?”鮑叔衡猶豫了下,還是拱手問了起來。


    徐年笑著拂了拂手道:“鮑卿這是不相信孤?”


    雖是玩笑之語,也嚇了鮑叔衡一跳。


    “老臣不敢。”


    “放心吧,如今衛易已死,餘者皆降,也不必擔憂其聚攏殘兵,堵我雲邑之路了。”


    “君上果真是足智多謀,善謀決斷,如今連宋軍名將衛易也是君上手下敗將了,或許不多久,諸侯之間皆聞君上智勇之名,往來拜見者甚眾也。”


    鮑叔衡口齒伶俐起來,不輸給朝堂中的文臣大夫。


    “是極,君上之勇,末將也是拜服。”李成梁笑嗬嗬地跟著拍馬屁。


    “末將也是。”公孫瓚感覺頭皮發麻,趕緊跟風一句。


    三人如此作派,惹得徐年哭笑不得。


    “諸卿可不要成為馬屁之輩才好。”


    “好了,說正事,鮑卿,此戰成績給孤詳細說一說。”


    “喏。”


    鮑叔衡頓時麵容規矩起來,道:“啟稟君上,此戰我軍一共戰死三千餘人,輕重傷五千有餘,斬敵八千,俘虜兩萬餘,繳獲糧草六百萬石,軍械十萬餘,牛羊數千頭,另有錢秣無數,價值逾千萬。”


    聽到死了三千多人,徐年還是不禁皺眉,除了白天攻城死一千多,攻入城中後居然還傷亡如此慘重,可見這守城之將並不是易與之輩。


    正是衛易的副將妄圖帶人衝殺逃出生天,所以給鮑叔衡帶來了大麻煩,死傷不少才將人留下。


    “鮑卿要做好撫恤之事,不可給人上下其手的機會,否則皆斬之。”


    “喏。”


    “另外,無論傷勢多重,讓醫者盡力救治,不惜財帛良藥。”


    “還有,那數千頭牛羊是怎麽迴事?莫非是諸軍騷擾了百姓所得?”


    徐年說著,劍眉不禁高高揚起。


    永城雖然是軍事重鎮,可是這裏同樣有著數萬百姓生活。


    鮑叔衡趕緊迴道:“君上,老臣已然查明,這批牛羊乃是衛易帶來,據說是為了給軍中士兵而準備,防止守城太久,葷腥難沾,軍心浮動。”


    “原來如此。”徐年麵容鬆了下來。


    “這衛易顯然是打著長時間防守永城的主意,外麵良田早已讓百姓收割完畢,不給孤留下丁點糧草,然後還聚攏了數百萬石糧食堆積城中,足夠五萬大軍吃上年餘,可惜他這無數的準備,皆是給孤做了嫁妝。”


    鮑叔衡拜服道:


    “衛易雖是名將,可是也不曾想到君上有如此神鬼手段,自然白白送上了不少物資,如此,我軍也不必從彭城押運糧草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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