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陸宴舟怒斥一聲,將手裏斷成兩節的筆摔到了桌子上。


    陳尋也顧不得害怕了,連忙說:“瑜妃娘娘和皇後在後宮起了爭執,爭執中瑜妃娘娘推了懷有龍種的汐嬪娘娘,然後然後汐嬪娘娘就小產了……”


    陸宴舟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不過就是個嬪妃小產,你就這般大驚小怪?”


    “殿下,汐嬪娘娘雖然位份不高,但是她的父親卻是鎮西大將軍,現正在和陛下撕鬧呢!”陳尋焦急的勸到,“殿下,您還是趕緊去向殿下請罪吧,否則瑜妃娘娘定會被陛下降罪啊!”


    “本宮母妃乃太子生母!她汐嬪不過就是個小小嬪妃,就因為這個父皇就能懲罰母妃?”陸宴舟嗤之以鼻,以父皇對母妃的寵愛,最多也不過是斥責兩句罷了。


    今時不同往日,陸宴舟卻還沒有意識到,陳尋焦急道不行,“殿下,您——”


    陳尋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侍衛從外麵慌張的走了進來,“殿下,不好了,瑜妃娘娘被陛下降罪,降為瑜嬪了!並且禁足於儲秀宮不得進出!”


    降級不止,居然連原來的宮殿也住不成!?


    陸宴舟這才開始慌張起來,帶著人就衝進了宮裏,找到皇帝的時候,他正在和陸知行議事,一臉的欣賞。


    看到這一幕,陸宴舟心就狠狠墜了一下,以往父皇是最不喜歡陸知行的。


    “兒臣參見父皇。”陸宴舟提高了一下音量。


    皇帝像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陸宴舟來了,點了點頭頭,“來了。”


    “父皇,母妃——”陸宴舟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皇帝打斷了。


    “你母妃做事愈發的狂妄,此事已定,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她定是要打進冷宮!”皇帝盯著陸宴舟,麵色不虞。


    哪個太子的母妃會隻是個嬪位?陸宴舟實在是忍不了,“父皇,此事定是有什麽誤會,母妃不是這樣的人,您不能僅憑皇後直言就下決斷,不僅兒臣不服,百官也會不服!”


    “你這是在威脅朕?”皇帝猛地拍了一下桌麵,“你是太子,不是皇帝!這江山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父皇息怒。”陸知行比陸宴舟反應更快,跪在地上行禮,陸宴舟和皇帝對視許久,最後才跪了下來。


    “行了,迴去好好閉門思過,朕沒工夫搭理你。”皇帝說的是實話,國庫虧空巨大,天災持續了許久,很多地方都陸陸續續起了暴動。


    他找陸知行來,就是想讓他再想辦法充盈國庫賑災,畢竟陸宴舟手上的林氏暗庫已經沒有什麽銀錢了。


    陸宴舟捶在身邊的手驟然捏緊,青筋暴起,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聽過皇帝這樣說話。


    皇帝沒有再理會陸宴舟,繼續和陸知行商議賑災的事情,“此事你來辦最合適不過……”


    陸宴舟強忍著怒氣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一連好幾日,陸知行都被皇帝召進宮,百官更是一邊倒,全是誇讚陸知行的,陸宴舟空有太子之位,沒有了太子之實。


    陸宴舟驚慌不已,連連要進宮請安,但都被皇帝擋了迴去,完全不理會他。


    從未落到過這樣境地的陸宴舟忍受不住,直接找來了禦林軍統領李彪。


    “李彪,最近朝中都傳,父皇想要廢了本宮,你怎麽看?”陸宴舟找來了禦林軍統領李彪,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這都是無稽之談,殿下您位居中宮多年,如何能傳出這樣的話?”李彪趕緊表忠心,“微臣始終都是站在您這邊的,您放心。”


    “既然如此,本宮這裏有一事,需要你相幫不知……”陸宴舟停頓了一下。


    李彪連忙說:“殿下您說,微臣定當鞠躬盡瘁。”


    “景王日日在父皇身邊,用花言巧語蠱惑父皇,讓父皇大肆打壓與本宮親近的官員,你想必也逃不過這個。”陸宴舟歎息一聲,裝作自己很是痛心的摸樣。


    李彪沒有什麽真本事,家族勢力也不大,能到今日的地位完全是靠陸宴舟的提攜,他自然也是害怕的,慌忙點頭,“誰說不是呢!那景王一朝得勢,居然蠱惑陛下殘害忠良!”


    “所以本宮決定。”陸宴舟招了招手,讓李彪靠近,輕聲說了一句驚天的話,“清君側。”


    聽到這句話的李彪眼睛瞪得巨大,驚慌失措的連連後退,“您,您說什麽?”


    “此時迫在眉睫,若是再等幾日,恐怕本宮是真的不在這個位置上了,再想要保住你們恐怕就難了。”陸宴舟盯著李彪,“若是讓景王捏造出什麽證據,恐怕你也難逃厄運。”


    李彪仗著陸宴舟的勢,做下了許多為例之事,就單說偷盜宮中財物倒賣,他都能直接進天牢。


    這個時候的李彪才反應過來,陸宴舟找他來,根本就不是什麽商量,他想要造反!而自己隻能跟隨!


    在陸宴舟的威脅下李彪最終也隻能一身冷汗的應下了此事。


    “殿,殿下放心,微臣定將追隨殿下。”李彪一咬牙,他是禦林軍統領,隻要計劃周密,就會有很大的成功機會。


    若是陸宴舟真的成了,自己就是從龍有功,也不必日日害怕景王會查到自己做了些什麽。


    陸宴舟滿意一笑,“到底你還是有腦子的,本宮也不是那無腦之人,此事不需要你動一兵一卒,動動手就好了。”


    李彪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微臣,微臣需要怎麽做?”


    “你隻需將此物放進父皇的吃食裏,父皇定能朝日清醒,不受那景王的蠱惑。”陸宴舟從桌子上的盒子裏拿出了個小玉瓶,放在了桌子上。


    說得好聽,那不就是要讓自己投毒?!


    李彪跌坐在地上,一臉灰敗,連連搖頭,“殿,殿下,微臣,微臣恐難從命啊!”


    “李彪,若沒有本宮,你能有今日?景王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三番五次想要換掉你,是本宮保下來的你!你背後做了什麽,本宮也一清二楚!”陸宴舟冷臉站了起來,陰森森的說。


    “不從,那你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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