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柳白怎麽說,宋春就一個字,不。


    柳白又不能打他,這個小子就和他的主子一樣,陰得很,打他一頓容易,日後可是要被他算計的!


    最後柳白也隻能一咬牙,上前輕輕敲了敲門,“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過了許久,屋子裏才響起了陸知行的聲音,“進。”


    柳白推門而進,眼皮子都不敢抬一下,隻在餘光中感受到陸知行似乎是給床上的人蓋了蓋被子。


    “何事。”


    陸知行穿著寬鬆的中衣,頭發也沒有梳,隻是鬆鬆垮垮地挽在身後,他撇了一眼就怕看到什麽東西一樣的柳白。


    柳白趕緊將密信遞給了陸知行,“禮部尚書呈來密信,想要和王爺您密談。”


    新上任的禮部尚書是個清正廉潔的人,一上任就想改掉禮部的壞習慣,整頓科考。


    隻是這個事情著急不得,左有林府門生遍地,右有太子買官賣官,禮部尚書想要改革,非常難,好幾次若不是陸知行和宋嶼書暗中相助,怕是他也見不到第二日的太陽。


    陸知行思考了一會,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扳指,“將他約到文昌樓。”


    “是,王爺。”


    柳白還沒有退出去,就聽到陸知行溫柔地哄宋嶼書的聲音,“時辰未到,你且先睡。”


    看來王爺對這個宋嶼書確實是情根深種得很,雖然宋嶼書確實是非常忠誠又優秀的人,但是柳白還是憂心忡忡的。


    畢竟宋嶼書隻是個閹人,就算他是個男人都好,但他偏偏是個無根的人,柳白長歎一口氣,看來景王府的血脈是要斷了……


    “你在想什麽?”站在門口的宋春突然開口,將柳白嚇了一跳。


    他結巴了一下,“我,我沒想什麽。”


    宋春眯了眯眼睛,上下掃視了柳白一圈,冰冷地說,“你最好別想。”


    柳白心虛地提高了聲調,揮了揮袖子,逃也似的離去,“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屋子裏剛剛睡醒的宋嶼書趴在床上笑疼了肚子,“柳白怕是在想景王府的血脈斷了吧,也是難為他了。”


    原本柳白應該是最為反對和勸慰陸知行遠離宋嶼書的,但是宋嶼書不僅救過陸知行的命,現如今更是陸知行最大的助力,他就算是要說宋嶼書一句不好都要斟酌一下。


    陸知行坐在床沿看著宋嶼書笑顏如花,心中的陰霾消散不少,他捏了捏柳白的鼻子,“你若是不肯嫁於我,我的血脈也延續不了。”


    早晨剛睡醒還未打扮過的陸知行有種清水出芙蓉的感覺,少年感十足,沒有了強勢囂張,仿佛就是個俊美少年。


    宋嶼書看著這樣的陸知行色心大起,她忍不住伸長脖子親了陸知行一口。


    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原本早上就是最興奮的時候,原本起來宋嶼書在懷中陸知行就很難忍耐了,她居然還敢撩自己?


    陸知行眼光一暗,單手扣住宋嶼書的後腦勺,細碎的親吻落下,引起了宋嶼書的一陣酥麻顫栗,她想後退,卻被陸知行穩穩控製住,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理智在舌尖的交融下逐漸失控。


    不消片刻,宋嶼書已經被吻得氣喘籲籲,但是陸知行卻越戰越猛,甚至情到深處忍不住咬了宋嶼書的嘴角一口。


    吃痛的宋嶼書掙紮了一下,陸知行立即輕柔了下來,他不斷輕輕地吻著宋嶼書的那處嘴角,似是討好。


    漸漸地,陸知行的手也控製不住地滑進了宋嶼書的衣服裏,微微帶有清晨涼意的手剛一進宋嶼書的衣服裏就引起了宋嶼書的一陣戰栗,雞皮疙瘩立即冒了出來。


    大手抵達了一處高峰,不斷地輕撫,宋嶼書的衣服甚至已經滑落到了手肘處,潔白的肌膚在清晨中閃過一絲亮光。


    沉迷於情欲中的陸知行突然被喚醒,他的理智迴籠,大手退出了宋嶼書的衣服。


    陸知行將宋嶼書的衣服拉好,拉開了一點兩人的距離,但他還是強勢地摟著宋嶼書。


    宋嶼書徹底被他撩到腿軟,沒有了力氣,隻能癱倒在陸知行的懷中,陸知行在背後摟著她,將她臉頰旁邊被汗水浸濕的發絲挽到耳後。


    他握住宋嶼書的手,輕輕揉捏,聲音中透露著還未消散的情欲,“阿書,你一大早的誘惑我作甚?”


    宋嶼書枕著他微微發硬的胸膛,雙頰紅彤彤的,她微微側頭瞪了陸知行一眼,“誰誘惑你了?你可莫要將責任推在我身上啊!明明是你衣衫不整地誘惑我!”


    情欲尚未消散的心上人這嬌俏的一瞪,立即就讓男人受不住了。


    陸知行還沒有說話,宋嶼書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莫名害羞的她想要離開陸知行的懷抱,卻被陸知行按住了,他沙啞的聲音在宋嶼書的耳邊輕輕的說,“莫動。”


    這個場景宋嶼書雖然沒有試過,但是她看過無數這樣的小說,這個時候還真是惹不得,她輕咳一聲,“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我要是冷靜了,你怕就是要生氣了。”陸知行將下巴輕輕摩挲了一下宋嶼書的頭頂,話裏有話。


    宋嶼書紅著臉冷哼一聲,狗男人。


    最後陸知行整整冷靜了半個多時辰,這才放開宋嶼書。


    宋嶼書想要服侍陸知行梳洗,卻被陸知行按在了椅子上,“我想給你挽發。”


    她一直都是男裝示人,頭發也是簡單的梳起來帶個發冠木釵,倒也難不倒陸知行,很快他就給宋嶼書梳好了頭發,給她整理好了發冠,“總有一日你可以想穿什麽穿什麽,想帶什麽帶什麽。”


    宋嶼書知道,陸知行是心疼自己雖是女兒身,但從未穿過女裝,也沒有能好好打扮,隻不過她對這些倒不是很感興趣,她握住陸知行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陸知行叫來丫鬟給自己和宋嶼書穿衣洗漱,能進內院的都是自己人,更是陸知行和宋嶼書的心腹,所以他們完全沒有避諱。


    隻有宋春看到宋嶼書嘴角的傷以後,低垂了眼眸,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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