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出現了三個黑衣人,其中一個人死死地盯著牢房裏的楊文耀,“世子,還請你自己上路。”


    “憑什麽?”楊文耀緊緊貼著牆麵,歇斯底裏地喊,“我為他做了這麽多,憑什麽讓我去死?!要死大家就一起死!”


    那人冷笑一聲,抽出了腰間的劍,“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原本是想讓世子體麵上路的,這樣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牢房裏厚重的鐵鏈被他用力一砍就斷開了,三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麵上囂張,實則小心謹慎。


    他們三人呈包圍狀,慢慢一步步地靠近楊文耀。


    見此情景,披頭散發的楊文耀抓起了地上的稻草瘋狂地往他們身上扔,“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三人謹慎地摩挲到楊文耀的身邊,他們左右觀察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麽陷阱,他們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猛地揮刀砍向楊文耀。


    楊文耀就地一滾,逃過了一劫,狼狽地趴在地上往前爬,嘴裏還在不停地念叨,“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三人謹慎無比的巡視了過後,終於確定沒有陷阱,紛紛抽出了刀劍,全力砍向楊文耀!


    雖然楊文耀是個不學無術的世子,但是他敢一個人縱放軍火販子過境,一個人看守私采的礦脈,那他就有保命的一套。


    雖然剛剛蘇醒過來,但是楊文耀身上的輕功爆發了出來,一絲都不敢鬆懈。


    三個黑衣人在小小的牢房中追著他打,卻總是差了那麽一點。


    就在楊文耀就快逃離出牢房的時候,牢房門口卻突然又出現了兩個黑衣人!


    他們太狡猾了!


    試探了半天,這才將所有的實力暴露出來。


    他們五個人團團圍住楊文耀,五劍齊發,眼看就要將那楊文耀捅成刺蝟。


    突然寒光四起,隻是一瞬,就將整個局麵反轉了過來。


    隻見兩個極為亮眼的人物將楊文耀護在了身後,他們手中的劍散發出滲人的寒光。


    大雁朝的第一高手和第二高手!


    這居然是個騙局!他們等到了最後他們都上當的時候這才出現!


    黑衣人們反身就要突圍,卻發現牢房外布滿了弓箭手,隻要他們一動,就能成為刺蝟。


    隻不過他們根本不害怕,依舊往外突圍,監察院布置了這樣的局,分明就是想留下他們的活口。


    既然他們有忌諱,那就有活命的機會!


    他們三人奮力抵擋薑思遠和陸知行的攻擊,其中二人背靠他們衝向了外麵的弓箭手,算準了外麵的弓箭手不過是要震懾而已。


    卻沒有想到他們剛一走出牢房外,無數的箭矢就飛馳而來!


    黑衣人拚命的抵擋,但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巨大的箭矢射中他們,直接將他們帶飛。


    隻不過他們被帶飛砸到牢房的欄杆上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個箭矢是特製的,紮在人的身上不致命,箭頭上是一個小圓盤,圓盤上有細細的尖刺。


    刺在他們身上拔拔不下來,他們兩人抓著箭矢的手卻突然開始麻木,這箭上有毒。


    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將嘴裏的毒囊咬破,就暈倒在地。


    而另外三人直接就被陸知行和薑思遠壓著打,餘光中看到了突圍兩人的下場,居然有一人完全放棄了自己的後背,撲了過去想要給這二人補刀!


    陸知行一手持劍壓著黑衣人大,一手還能從腰間掏出小匕首,直接了斷地結束了想要補刀的黑衣人。


    眼見著突襲無望,剩下來的兩個黑衣人眼中兇光暴起。


    他們要服毒自盡!


    陸知行鬼魅一般的瞬移到了其中一個黑衣人麵前,用劍柄就將黑衣人滿口的牙齒打碎,點了他的穴。


    而薑思遠卻落後了一步,僅僅是慢了一個瞬息,他負責攻略的黑衣人就咬破了毒囊,一命嗚唿。


    薑思遠臉色蒼白的看著倒在他腳下的黑衣人。


    “看來還是我贏了。”宋嶼書從士兵的後麵走了出來,笑盈盈地看著陸知行。


    陸知行先檢查了一遍存活下來的黑衣人,有些不讚同地看著宋嶼書,“不是讓你和薑院長在院中等著?”


    這些黑衣人不簡單,明顯就是更高級別的死士,不知道陸知辰用了什麽方法弄出來林府。


    萬一他們突然暴起,就連陸知行都不能保證能夠救下宋嶼書。


    宋嶼書自知理虧,站在了牢房門口沒有進去,朝著陸知行傻笑了兩聲。


    陸知行揮了揮手,柳白帶人將存活下來的死士拖了下去,然後他走上前去,冷冷地撇了宋嶼書一眼。


    對於這個問題陸知行從不退縮,宋嶼書百般討好都沒有用,她實在是太好奇了,就想來看看。


    可是陸知行根本就不理會宋嶼書,一個是確實生氣宋嶼書的好奇心,一個卻是在外麵,他不好表現得太過。


    如果是在宋副或者王府,陸知行定是要好好打宋嶼書幾個板子長長記性才行!


    討好不成功的宋嶼書隻好蔫蔫地跟在陸知行的身後,而薑思遠則是失魂落魄地跟在了最後。


    一直到了薑壽禮的院子,他們這樣奇怪的組合讓薑壽禮嚇了一大跳,灰敗著臉色後退兩步,連嘴唇子都顫抖了起來,“失,失敗了?”


    陸知行慢條斯理地坐到了首座,“你當本王是來遊玩?”


    聽這話的意思那就是成功了,薑壽禮長舒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開始怪罪起宋嶼書和薑思遠,“那成功了,你們兩個做這個死樣子作甚?演戲也要適可而止!”


    雖然陸知行是在生宋嶼書的氣,但是容不得別人說宋嶼書,他放在椅子上的手微微一緊,楠木椅子的扶手就化成了碎屑。


    濃重的殺氣讓薑壽禮抖了一抖,他輕咳一聲,將攻擊目標具體到了自己的兒子身上,“薑思遠!你說說你,你是想給你老子送終?做這副死人樣子作甚?”


    宋嶼書站在陸知行的身後看了一眼薑思遠的臉色,相處了這麽些日子,她知道,這家夥是在在意他手上一個死士都沒有能留下來,還不如她一個用計謀的。


    “薑院長,你就別罵他了,說實在的,要是我——”


    宋嶼書話還沒有說完,陸知行坐的椅子另外一個把手也化成了碎屑。


    薑壽禮和宋嶼書對視一眼,心中咯噔一聲,薑壽禮臉色難看得緊。


    我說,你別害我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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