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宋嶼書又不是個未成年,自然知道陸知行是什麽意思,她紅著臉你了半天,卻沒有把話說完。


    陸知行盯著宋嶼書看,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但是他沒有動,過了許久,這才將宋嶼書緊緊摟在懷中,頭埋在了她的脖子處,深吸一口氣。


    “我們什麽時候能成親?”


    這個就很難說了,很有可能這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宋嶼書瞬間清醒了一下,有些為難,還是沒有說話。


    “若不成親,有些事情我不會做。”陸知行輕歎一聲,他知道宋嶼書的意思,但是他並不覺得這個事情就不可行。


    現如今驅使陸知行參與黨政的很重要一點,就是因為宋嶼書的態度和她的想法。


    宋嶼書握住陸知行的手,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她就像是個渣女,陸知行的未來每一步都明顯有她,但是她的未來中,不一定有陸知行,就算是有,也不是陸知行所期待的那種。


    夜色中,兩人相擁在一起,距離無限近,隻是現實讓兩人又不得不為未來而感到擔憂。


    最後將熟睡的宋嶼書送迴去的時候,陸知行坐在昏暗的房間裏一直沒有動。


    柳白有些擔心,就快要天亮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王爺,您……”


    “本王記得,宣平侯夫人在京都之時產下了雙胞胎,離京去封地的半路上遇到了馬匪,其中一個夭折了。”陸知行突然打斷柳白。


    “是的,王爺。”柳白記得很清楚,若不是他們經過,宣平侯一家很有可能都會命喪黃泉。


    陸知行站了起來,麵向宋府的方向,“本王生辰快到了,請客名單上加上永昌侯府的名字。”


    “是,王爺。”


    “屋子裏太暗了,怎麽不點蠟燭?”陸知行忽然又開始發作,打了柳白一個措手不及。


    柳白隻好趕緊去命人將院中的蠟燭點上。


    之前是陸知行眼疾發作想要感知光亮,這才會命人點了滿院子的蠟燭。


    現在柳白忽然有些明白了,現在是陸知行心情一不好,就開始點蠟燭,攪得整個王府雞犬不寧。


    景王府又鬧了一夜,而相隔不遠的宋府卻安靜地度過了這個夜晚。


    第二日宋嶼書去監察院的時候發現薑文普和薑思遠這兩個家夥有點太嚴防死守了,連一隻蒼蠅飛過去,他們兩都能驚一下。


    “你們這個樣子魚兒怎麽會上鉤?”宋嶼書悠哉遊哉地來到薑思遠院子裏的工位上,先美滋滋地來了一杯茶。


    薑文普和薑思遠對視一眼,“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確實是要防範幕後黑手,但是就你們這般動作,誰人不知你們有埋伏?”宋嶼書看他們一臉疲倦的樣子,好心地給他們也倒了一杯茶,“你們要放輕鬆。”


    薑思遠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若不嚴守,那文昌侯兒子又出事怎麽辦?”


    他們可承受不了再來一次了,而且文昌侯的兒子才剛剛蘇醒,可經受不起折騰。


    “當然要嚴防,但是你們的狀態哪個長眼睛地看不出來你們布了重兵?”宋嶼書無奈地搖了搖頭,“咱們要外鬆內緊!”


    薑文普和薑思遠,一文一武,兩人都不是精於謀算的人,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太憂心了。


    薑思遠第一個就受不了,這樣束手束腳的,還不如打一場來得痛快。


    宋嶼書看出來他的心思,又給他添了一杯茶,依舊是那個悠哉遊哉的模樣,“菊花茶,降火。”


    說得輕巧,因為文昌侯兒子住在薑思遠的院子,又因為太子和皇帝對此案非常重視,所以現在的壓力都在薑思遠的身上,可並不在宋嶼書的身上。


    而且晚上薑思遠還要繼續守夜,一刻也不敢放鬆,這半個多月以來,他就像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煎熬無比。


    眼看著薑思遠的怨念都要結成實體了,宋嶼書隻好左右看了一眼,對他和薑文普招了招手,“來來來,我們說幾句話。”


    薑思遠畢竟也和宋嶼書相處了這些時日,他立即知道是有什麽不能給外人聽的,他先探查了一下四周,保證沒有人能聽得到他們幾個說小話,這才湊近了一點。


    薑文普也跟著湊近了一些,三個腦袋湊到了一起。


    “我們等敵人出手不如先下手為強,我這裏有一個計策,你們隻要好好配合,我保證,幕後黑手會忍不住……”


    宋嶼書說完了自己的計劃,薑思遠盯著眼前的這個人看,他的身上有一股藥香,看著斯斯文文,有不會武很是羸弱的樣子,卻沒有想到心眼子就像是那馬蜂窩,又多又可怕。


    由於薑思遠的眼神太過醒目,宋嶼書皺了皺眉,忍不住又往前湊了一下,威脅地問道,“你什麽眼神?”


    這個距離讓薑思遠連宋嶼書臉上的容貌都看得一清二楚,他這個時候才發現,宋嶼書有著一雙淡琥珀色的眼睛,美麗又誘惑。


    什麽意思,這個家夥冷著臉看著自己幹什麽?宋嶼書火冒三丈,自己算計人還不是以毒攻毒?再說了,你以為她真的很想算計別人的啊?


    誰不想永遠做個傻白甜?


    就在宋嶼書就要開口罵人的時候,薑思遠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先去了。”


    隻留下有火沒有地方發的宋嶼書和若有所思的薑文普。


    “他這是什麽意思?”宋嶼書還在為剛剛薑思遠的那種眼神生氣,“你看沒看到他看我的眼神?他是不是在鄙視我?”


    薑文普迴想起薑思遠紅了起來的耳朵,微微搖了搖頭,“我覺得薑禦史沒有這個意思。”


    “那他是什麽意思?”宋嶼書還在團團轉地發火。


    “許是他是人有三急。”薑文普沒有說自己心中所想,作為宋嶼書這方的人,他自然看得清楚,景王對宋嶼書的態度,也看得清宋嶼書對景王的態度。


    雖然不理解兩個男人之間的這種情感,但是薑文普還是尊重的,並且心中為薑思遠默哀了一下,他注定是得不到宋嶼書的迴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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