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侮辱!


    聶怡月原本就嫉妒宋嶼書,她還是個記吃不記打的,現在能上馬車了,就又忘記被關起來的事情了。


    對宋嶼書就輕哼一聲,“你個太監,懂什麽?我在和王爺說話,你插什麽嘴?”


    唰——


    一柄冰冷鋒利的長刀停在了聶怡月的眼前,聶怡月似乎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睫毛都被削掉了一半!


    “啊——”


    她驚叫了一聲,然後就被朝禾用手帕捂住了嘴,“聶小姐,請您注意一下禮儀。”


    誒誒誒!現在是什麽情況!我眼睛都快要被戳瞎了!我要怎麽注意禮儀!聶怡月心中翻江倒海,心中有怨言也不敢說,一邊戰戰兢兢地往後退,一邊看著隨意收迴劍的陸知行。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這是最後一次。”


    在北境,傳達他意思的是柳白,在京都,傳達他意思的事宋嶼書,這還是景王第一次和她說話。


    但聶怡月已經沒有了雀躍之情,她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下終於認清了現實。


    看到她的樣子,朝禾在心中冷哼一聲,也不知道這個不知禮數,不知感恩的北境小姐如何就敢和自家主子搶寵,她哪裏來的膽子?


    隻不過聶怡月在下了馬車,見到了公主府的闊氣和奢靡和來往不斷的貴公子以後,她瞬間又忘記了在車上發生的事情,開始不顧陸知行的低氣壓,緊緊地挨著他。


    看得朝禾都無語至極,也不知道王爺是哪裏召來的,這般奇怪不知廉恥。


    隻不過還沒有等聶怡月享受著周圍貴女嫉妒的目光多久,林知瑤就到了,她是京都貴女之首,一下馬車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身上穿的是京都時下最流行的嵌絲薄紗,隻不過她身上的衣裳顏色也是深藍色,就連頭上的發財都是與陸知行玉冠顏色相配的發釵和鮮花。


    二人不用站在一起,就是正常最般配的。


    聶怡月心中的嫉妒簡直就要溢出來,小太監就算是再得寵也不過是個奴才,而這個生來就是全天下女人最羨慕的林家嫡女才是她最嫉妒的人。


    就算是陸知行不喜歡她,那她也有這個資本去做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也可以說,無論登上九五至尊之位的人是誰,身邊站著的也隻能是她。


    林知瑤沒有下馬車前就注意到了那個站在陸知行身邊得意揚揚的聶怡月,她隻是遠遠地看了聶怡月一眼,就讓聶怡月趕緊離開了陸知行幾步。


    還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宋嶼書搖了搖頭,扶著陸知行的手往府裏走去,還沒有走幾步,林知瑤就追了上來,“表哥,你還真的來了,表姐還和我說不確定呢!”


    陸知行冷著臉不說話,除了宋嶼書和太後,還真的沒有人見過他溫柔的一麵,平時的陸知行都是一臉看不起人的模樣。


    一個跟在林知瑤身後的貴女看了一眼臉色明顯不好看的樣子,她輕哼一聲,“景王爺,你未免也太過無禮了一些吧?”


    這話簡直可笑,一個王爺,憑什麽要迴應一個無權無職的小姐?再說了……


    “您又算是哪位小姐?”宋嶼書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嘴上說著最難聽的話,“您見到王爺不請安,這就是您說的禮數?這就是您秦國公家裏的禮數?”


    這個貴女是秦國公的嫡女,是林府一手提拔上來的,憑借著新貴,在京都裏混得風生水起,現如今卻被一個小太監打了臉,頓時勃然大怒,“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一個無根的閹人,以身待人還挺有臉?!”


    陸知行臉色一冷,想要說話,卻被宋嶼書捏了一下手,現在的宋嶼書手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她是時候展現展現實力了。


    “秦小姐,奴才奉勸您一句,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的,否則您……”宋嶼書往前一步,說了一句隻有秦國公家小姐才能聽到的話,“您和薑公子的事情立馬就能呈到秦國公的案頭上。”


    秦國公家的嫡女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宋嶼書,薑公子是她妹妹的未婚夫,她和妹妹的未婚夫有染,這不僅是秦國公會震怒,薑公子家也會,到時候她……


    不知道這個小太監和秦國公家嫡女說了什麽,她立即收斂了自己的傲氣,縮到了一旁,林知瑤疑惑地看了一眼她,剛想問,就有下人來請她和陸知行了。


    “奴婢參見王爺,參見林小姐,長公主讓奴婢來傳話,想讓二位去閣中一敘。”


    跟著這個丫鬟,經過了一個巨大的人工湖泊,來到了一個五層樓高的小樓前,兩個穿著華麗的丫鬟將他們迎了進去。


    穿著素雅的長公主正崇拜地看著旁邊的一個男子。


    跟在宋嶼書身後的朝禾看到那男子,愣了一下,然後全當沒有看見,規規矩矩地低著頭,沒有一絲異常。


    反而是長公主身邊的男子在給陸知行行禮過後就臉色蒼白,長公主幾次喊他,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周郎,周郎?”長公主疑惑地看著周顯文,“你是身體不舒服?”


    “下官,下官隻是突然有點頭疼……”周顯文裝模作樣地捂住了額頭。


    這可把長公主嚇壞了,連忙招人過來,要去叫府上的禦醫,隻不過給周顯文攔下了。


    “下官隻是有一點點頭痛而已,用不著驚動禦醫,歇息一會就好了。”


    長公主立即就不喊人了,一副周顯文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樣子。


    林知瑤連連打趣,“原以為表姐這般的性子誰都看不上呢,原來是要探花郎才行啊~”


    “瑤瑤!”長公主臉紅紅的用手帕捂住了嘴嬌嗔了一下。


    隻有周顯文心懷鬼胎地時不時地瞄宋嶼書身後的朝禾。


    宋嶼書感受到了以後,看了一眼周顯文,心中冷笑一聲,負心漢原來也會心虛啊,心虛就好,這樣才能更好地上鉤。


    她往前一步低頭和陸知行說了一句話,然後陸知行就揮了揮手,讓朝禾走進,說了一句話,朝禾就離開了這裏。


    一個奴婢離開是正常不過的事情,許是主子要拿什麽,沒有注意到,隻有心懷鬼胎的周顯文看到了,立馬坐立不安,想了半天這才找到個機會說是要去準備一會宴會的詩詞。


    然後安慰長公主一會自己一定會多陪她,這才能離開,一離開院子,他立馬四下搜尋起來,不一會,就找到了離開的朝禾。


    “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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