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良知,就不是到了如今再舉報你師父。”宋嶼書轉過頭去,盯著紫陽,眼神裏全是厭惡,“不過看到玉清觀和玄妙觀都出事了,這才來做這副姿態,呸!”


    眾目睽睽之下被拖走的紫陽臉皮被宋嶼書揭下,他惱羞成怒地大喊了起來,“你一個沒根的閹人能懂什麽?你莫要胡說八道!”


    宋嶼書招手讓侍衛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說得沒錯,你倒是提醒咱家了,咱家是個閹人,能懂什麽呢?隻好上報朝廷了啊~”


    聽到宋嶼書說要上報朝廷,紫陽倒是沒有驚慌,眼神閃縮,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故意避開王爺告訴咱家,是就想著要咱家求助太子吧?”宋嶼書靠近紫陽,盯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隻是可惜啊……”


    “可,可惜什麽?”紫陽有些慌張,側頭想要躲過宋嶼書的窺探。“貧道不,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宋嶼書拿出匕首放在了紫陽的臉上,“你隻和咱家說,原因不過有三,一是你早就投靠了太子,二是想要王爺和太子起衝突,三是想要離間王爺和林氏,我說得對麽?”


    鋒利冰冷的匕首緊緊貼在臉上,嚇得紫陽冷汗直流,心中驚懼不已,渾身顫抖起來,“貧道,貧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哦?”宋嶼書拿著匕首比劃了兩下,“你看看你這張嘴,沒有一句實話的,這嘴臉醜惡得很,還是不要了吧?”


    這個紫陽穿得騷包得很,從頭到尾精致到不行,宋嶼書蹲下來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香粉味,這樣的人一定很愛惜自己的臉吧?


    果不其然,眼見著自己的臉上被宋嶼書劃了一小道口子,紫陽直接就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看著紫陽腳下的不明液體,宋嶼書嫌棄的收起了匕首站了起來,自己不過是劃破他一點皮就受不了了。


    那滿屋子被糟蹋成那個樣子的女子呢?!那些枉死的女子呢?!


    若不是她還要留著這個人做人證,她一定要柳白將暗衛的所有手段放到他身上以解心頭之恨。


    “別讓他太舒服了。”宋嶼書拍了拍侍衛的肩膀,然後走迴了屋子裏。


    等將事情辦妥了,宋嶼書這才迴了陸知行的房間,他正坐在桌前不知道想什麽,而柳白在他對麵寫著什麽。


    “王爺,您眼睛又看不見了?”宋嶼書看到陸知行的這個模樣,立即上前觀察了一番,發現他的眼神渙散沒有焦距。


    拿著筆的柳白抖了一下,然後偷偷撇了一眼宋嶼書,發現他沒有看自己,偷偷籲了一口氣。


    陸知行藏在袖子裏的手動了一下,“嗯。”


    “王爺,您伸手出來,奴才把把脈。”宋嶼書示意陸知行給自己把把脈。


    按理來說不應該這樣反複,如此反複很容易傷身的。


    陸知行乖乖的伸出手,等著宋嶼書把脈,趁她低頭把脈思考的時候瞪了一眼柳白。


    別以為他不知道到柳白剛剛抖了一下,幸好小騙子的心思不在他身上,不然她如此聰明,怎麽會看不出問題?


    柳白表示很無辜,剛剛寫東西的還是陸知行,突然換成自己了,那是有點心虛的嘛。


    “王爺,最近是不是舟車勞頓?不然奴才還是給您加重點藥量吧?”這陸知行的脈象沉穩,按理來說,應該是清除毒素了,怎麽會一會看不見一會看得見?宋嶼書皺著眉頭思索。


    原本是想要宋嶼書能時不時的將精力放在自己身上,但是看到她皺眉,陸知行又在想是不是自己做的過了,“那紫陽帶你去看什麽了?”


    紫陽就算是在院外和宋嶼書說話,陸知行也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去了院外他也能知道,隻不過他想要轉移一下宋嶼書的注意力。


    一說到這個宋嶼書就氣憤不已,“看到了他們畜生不如的罪證!那紫陽還有臉裝得一副仁義禮的模樣。”


    “朝廷法度,官員不許狎妓,尤其是這種暗娼和不正常的樂趣,就隻有陶慶餘那老色胚死性不改。”陸知行搖了搖頭。


    那陶慶餘都快要五十歲了,府中姬妾成群不說,通房丫頭更是數不勝數,沒成想他的膽子這麽大,自己玩這種肮髒的把戲還要帶著朝中的大臣一起。


    “男人就算是無根了都歇不了這樣的心思!肮髒!”宋嶼書還沉浸在房間裏看到的情況。


    那些姑娘們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罪,外麵請來的醫娘和婆子都一邊幫忙一邊落淚,有幾個要不是宋嶼書出手,恐怕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柳白看了一眼陸知行,咳嗽一聲,“宋公公,你也不要以偏概全嘛。”


    “我以偏概全?”宋嶼書越說越上頭,拍桌而起,“你看看從玉清觀到玄妙觀,再到這個白馬觀,都幾個道觀了?這說明什麽?說明來這裏玩這種把戲的不在少數!”


    “那,那就也有不來玩的……”柳白尷尬的眨了眨眼,示意宋嶼書迴頭看一下陸知行。


    火氣上頭的宋嶼書壓根就沒有接收到柳白的眼神,“說不過我就眨眼?你看看,你連我一個閹人都不放過了,拋什麽媚眼呢?”


    說的天爺誒,這宋嶼書在說什麽?!柳白嚇得臉都白了,連忙看向陸知行,使勁搖頭。


    陸知行盯著他目光沉沉的開口,“你對著一個太監都能拋媚眼?”


    王爺你就差沒把宋嶼書別褲腰帶上了,還說我呢,更何況他那還是汙蔑啊喂!柳白瞪大了眼睛立即請罪,“王爺明鑒,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哼,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宋嶼書輕哼一聲,突然靈光一閃,貌似自己身後的這個也是男人,更是一個知道自己秘密的男人,她僵硬的轉過頭來,“王,王爺,奴才說的男人不包括你哈。”


    “你的意思是說本王不是男人?”陸知行氣壓越來越低,宋嶼書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吹出來的寒氣。


    “嗬嗬嗬,不,不是,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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