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上茅房上這麽久?”夜北忍不住打趣道。


    “上茅房還限製時間?夜北公子你上茅房也是算著時間的?”南玥沒好氣的道。


    她剛才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最近光吃不拉,吃得又很多,剛才終於把體內的垃圾全排出來了,全身通暢。


    不過通暢歸通暢,但是被茅坑裏的蚊子給咬了屁股,唉,古代的廁所始終沒有現代的抽水馬桶好使。


    她現在屁股和背上手上那些被咬過的地方又疼又癢,想不到廁所的蚊子這麽狠,穿著衣服都被叮起了包,雖然紗衣是薄了點,但好歹也是件衣服嘛。


    早知道就該帶著風油精去廁所的,剛才給她老公拿藥的時候還看見藥箱裏麵躺著一瓶昨晚她讓珍珠灌好的風油精,估計是那小丫頭之前給她收拾藥箱的時候給放進去的。


    明明就有,自己不帶,現在兩個大男人在麵前她想給自己塗一點在屁股上都沒辦法。


    “王爺,我能不能走了。”南玥屁股癢得鑽心,廁所的髒蚊子太毒了,自己就是稍微蹲的久了點而已,之前也被咬過,都沒剛才這麽嚴重。


    “不行,你不能走,我還整等著你呢!”夜北聽見南玥說要走,立馬開口阻止。


    “幹什麽?”她現在什麽都不想,隻想快點離開拯救自己的屁股。


    “我想知道,你怎麽給阿厲解毒,你說來聽聽。”夜北把南玥按在椅子上。


    他剛才問了阿厲她要怎麽給他解毒,他以為阿厲知道,結果人告訴自己說不知道說他也很想知道。


    那麽嚴重的毒她說能解就能解,到底怎麽個解法?


    他知道阿厲那個萬年冰山肯定拉不下臉來問,那就由他來問好了,這丫頭太像一道迷,始終讓人猜不透。


    “幹什麽?”看著南玥東摸西摸的樣子,楚厲寒覺得有點奇怪。


    “那個,我被蚊子咬了,我想迴去上點藥。”她現在癢得難受,那又不是一兩個字說完就走,她靜不下心來啊。


    “就在這裏上!”楚厲寒看見南玥不停的撓手臂,遂開口說道。


    “就是,蚊子咬了好正常,夏天到處都是蚊子,忍一忍就過去了。”又不是被狗咬。


    就是你妹,讓老子在你們兩個大男人麵前脫褲子?病秧子好歹是我老公,那你夜北難道是我老婆?


    “我藥沒帶在身上。”隻能這樣說,沒有藥你丫的總不能也讓我在這裏上吧。


    楚厲寒看了眼南玥的藥箱,“那就忍著。”


    “不是,王爺,我被咬的地方有點特殊,我能不能先迴去上完了藥再迴來給你們慢慢解釋?”殺千刀的敗家玩意兒,你他丫的到底有完沒完太狡猾了你。


    “呀,該不會是你屁股被咬了吧?”夜北捂著嘴,故意做出驚訝的樣子。


    南玥恨不得戳他兩手術刀給他放點血,“就是。”紅著臉,低著頭,一個老公就夠應付的了,在來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帥哥,真的好尷尬。


    “咳,玲瓏……帶娘娘去我房間,幫娘娘拿著藥箱。”這個女人事真多。


    就算是去他房間,他們也知道了自己是在給屁股上藥,還是很難堪啊。


    “王爺……”倫家想會去啊。


    “去不去,不去就忍著!”墨跡。


    “去,去去,我去。”尷尬也比難受好,打開藥箱把裝風油精的小瓶子拿出來,“走吧!”對著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玲瓏招唿道,哼,病秧子私底下的小老婆。


    看著南玥開溜的背影,夜北收起臉上的嬉笑,“阿厲,你覺得她真的有把握嗎?”探子的話時不時的會在自己耳邊響起,雖然他信的是自己的直覺和眼睛看到的一切,可那話多少還是對自己造成了一點困擾,而且這小霸王啥德行隻要是個人都知道,並不是空穴來風。


    或者說這個人也許真的不是南玥,那為什麽她和南玥長得一模一樣,那真正的南玥又去了哪裏。


    “不知道,畢竟我這毒困擾了我好多年。”楚厲寒不確定,不是他懷疑南玥的醫術,而是自己這毒確實嚴重,與她的醫術無關。


    南玥跟玲瓏再次走進楚厲寒的房間,覺得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仿佛她是很多年前來過這裏一樣,可明明也才一天而已。


    “娘娘,需要奴婢幫您嗎?”玲瓏帶上門,走到南玥跟前。


    “不用,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讓她在外人麵前脫褲子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她珍珠都不敢麵對,更別說這還是那個殺千刀的小老婆。


    玲瓏點點頭,出門離開。


    南玥大唿一口氣,正想脫褲子的時候往四周看了看,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就像那殺千刀的站在後麵看著自己脫褲子一樣。


    南玥轉了一圈,找了個角落速戰速決,給屁股上發癢的地方挨個抹去。


    背上的地方不好弄,揉了一把在手心裏塗了個大概,“尼瑪,好緊張啊,總感覺像有人會進來一樣。”


    快速的解決了手臂上的,打開門,就看見玲瓏站在門口,“我好了,咱們走吧!”


    玲瓏點點頭,把門帶上領著南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咕咕咕,咕咕咕。”


    南玥崩,為什麽每次都是在有人的情況下發出這種屁響,能不能在背地裏悄悄響?


    “娘娘是肚子不舒服嗎?”玲瓏迴頭。


    看著玲瓏沒有做出捂鼻子或者任何嫌惡的表情,南玥小小的感動了一把,這是個好妹子啊,謝謝你的不嫌棄,“嗯,有一點點。”順著她的意思走吧。


    “丫頭,你身上塗的什麽藥膏?”夜北像鵝一樣伸長了脖子往她身上嗅,“好提神的感覺。”


    “風油精。”南玥不想理會他,就是這廝剛才不讓她走的,害的她在病秧子房間裏膽戰心驚的脫褲子。


    “都弄好了?”楚厲寒忍不住向她屁股看去,一點身材都沒有,小胳膊小腿兒的,不知道花她爹那麽多銀子花哪兒去了也沒說多買二兩肉補補。


    “嗯,都好了。”南玥打開藥箱,準備把東西放進去。


    “給我看看是什麽玩意兒?”夜北長臂一揮,一把搶了過去,打開蓋子嗅了嗅,“呀,丫頭,你這怎麽做的?”夜北暈被悶熱的天氣捂出來的煩躁一散而空。


    “就是薄荷油。”看著夜北那張漂亮的不像話的臉,南玥之前的小怒也一散而空,“哇,夜北公子,你這種笑法好迷人。”南玥看著夜北唿吸的動作,深深的被迷住了,忘記她這是在古代,旁邊還坐著自己的相公。


    “迷人?真的?”夜北換上招牌式狐狸笑。


    “真的。”比那前世的電影明星強太多,並且還是無添加的原裝臉,無矽膠,無玻尿酸,無膨體材料。


    “迷人的話我多笑幾次當做銀子,來買你這藥怎麽樣?”這玩意兒確實太提神,他喜歡。


    “……”尼瑪,果然是奸商,“嗨,多大點兒事!雖然我這藥貴死人不償命,但夜北公子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瓶。”南玥點點頭,內心的小九九甩起來。


    “說正事!”正當倆人談得嗨的時候,楚厲寒刀子加冰的聲音響起。


    南玥太熟悉這種感覺了,之前這廝一直拿這種態度對自己的,剛才不都好好的嘛,怎麽突然說怒就怒了。


    看著南玥不解的眼神,楚厲寒煩躁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說。”


    這狗日的果真說翻臉就翻臉,比翻書還快,算你狗日的狠,“我不知道從哪兒說啊,王爺的毒太雜,我隻會根據當時的情況來解決啊。”小火加實話,老子不爽你。


    夜北看了楚厲寒一眼,立刻正經起來,“那這樣子,我來問,你迴答就可以,行不行?”


    “可以。”


    “阿厲身上那幾種毒是什麽毒,叫什麽?”夜北閉上眼睛又睜開。


    “南地竹,見血封喉、還有就是我剛才說的蛇毒我懷疑是眼鏡蛇。”


    “南地竹,見血封喉?”夜北疑惑,“從來沒聽過啊!”


    楚厲寒斂著眼皮敲著椅子扶手,她之前是說過有兩種植物的毒,不過還沒說完就被南珠母女給攪和了。


    “我也沒辦法給你解釋,因為我說的很多你們肯定會聽不懂,南地竹它全身都是毒,葉子和莖,誤食一點就會引起人全身抽搐、痙攣、昏迷,這個我會盡量想辦法。見血封喉又叫箭毒木,就是很多江湖人士和殺手暗殺別人在刀劍傷塗的那種毒,能麻痹人的心髒,血管封閉,血液凝固,至窒息而亡,這個東西我知道用什麽可以解,就是用綠背草,隻有這種草才能解這個毒。”南玥迴想起之前看殺千刀的血檢報告時的分析資料,“不過這草太難找到。”


    “還有就是眼鏡蛇?你打算怎麽解?”夜北心裏有了數,對南玥醫術的造詣不得不再次驚歎。


    “飯鏟頭就是飯鏟頭,說什麽眼鏡蛇!”


    “阿厲?……好好好,飯鏟頭飯鏟頭,你說是飯鏟頭就是飯鏟頭好不好?”夜北崩,這人哪根神經不對,不是他給自己解釋的是眼鏡蛇嗎,都一個意思啊,“丫頭你繼續說。”不理那個瘋子。


    南玥也不知道她家病秧子哪根神經沒對齊,她現在很餓,想快點完事走人,“我隻是初步懷疑有它的可能性,我用的排除法。因為飯鏟頭和蝮蛇毒雖然同屬綜合性毒素,但隻有飯鏟頭是屬於神經性毒的,蝮蛇是屬於血循環毒的比飯鏟頭更毒,我家王爺中的卻是神經性毒素,若不是飯鏟頭的話就隻剩下金環蛇、銀環蛇、響尾蛇這幾種。”


    “那你打算怎麽解飯鏟頭的毒?”這個小霸王好厲害,感情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一樣,能吃喝嫖賭,能治病救人,能在兩個時辰內弄掉人上百萬兩銀子,最後還能解飯鏟頭這麽毒的蛇毒。


    “我用血清,專門解蛇毒。”


    “眼鏡蛇就是飯鏟頭!”


    “……”


    “……”


    “咕咕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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