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苑，書房。
“咳咳……玲瓏，為什麽香爐裏的香變了味道？”楚厲寒覺得聞過這香味真的是神清氣爽，雖然還是有點咳，但比之前聞的檀香要好太多太多。
“迴王爺的話，這是管家送過來的，說是王妃娘娘要他送來的，之前您還在休息，賬房那邊出了點事情管家放下東西就走了……奴婢該死，不該自作主張換掉您的香，奴婢隻是覺得既然娘娘送來了就點上，因為之前房裏的檀香剛好用光了。”玲瓏以為楚厲寒發火了，嚇得渾身發抖，以前王爺也用過別的香都沒這麽在意的，肯定是不喜歡這種味道，雖然她覺得很好聞。
“無妨……去廚房拿點綠豆湯過來。”這天越來越熱了。
玲瓏出去後，楚厲寒走到香爐前，打開蓋子一看，果然是龍涎香，她為什麽會給自己送這麽貴的香料？
“王爺，夜北公子來了。”管家在門外通傳。
“請他進來。”楚厲寒走迴椅子麵前坐下。
夜北笑容滿麵，一臉紅光，“阿厲，我有個好消息，你猜猜看是什麽？”妖媚的狐狸臉上勾起一抹神秘。
“是什麽？”楚厲寒盯著夜北的臉，難得看見他有這樣開心的樣子。
“我跟你講，昨天我在半個時辰之內就賺了一大筆銀子。”夜北搖搖頭，簡直不敢相信，現在迴想都還像在做夢一樣，“你猜賺了多少？”
“你夜大官人難道有哪天是不賺銀子的？”楚厲寒一聽是和銀子有關，瞬時沒了興趣，“我的部隊這些年不還仰仗你夜大官人！”
一說到部隊，楚厲寒就忍不住想到那些曾經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將士們，想起鐵方的哥哥鐵元用他的命換了自己的命讓自己活下來，沒想到自己最終變成了一個廢人，和死人沒兩樣，早知如此就不應該讓鐵元救自己，應該讓他好好的活著才是。
“哎，你這可就沒意思了啊，咱倆還那麽生分幹什麽？”夜北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什麽，有點生氣，這人就是太別扭。
“你來我這就是跟我顯擺你賺了銀兩？”
“對啊！”夜北現在全身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忍不住調侃道。
“那你自便。”楚厲寒揉了揉太陽穴，準備磨墨寫字。
夜北知道麵前這人生性冷淡，於是言歸正傳，收起嬉笑，“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查你家那小娘子的探子迴來了……不過也隻查到關於她的事情，她師父唐僧目前還沒消息，不知是何方神聖，隱藏得如此神秘，我派去的可是夜鶯夜離兩兄弟，同名同姓的人倒是查到不少。”夜北驚歎唐僧的神秘。
“會不會就隱藏在那些同名同姓的人之中？”楚厲寒和夜北一樣，都感歎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把南玥那樣的廢物調教成醫技驚人深不可測的高手。
“哎呀，哪兒能呀，全都調查過，那些不是賣豬下水的就是戲園子裏唱戲的，還有，還有清館裏麵討營生的小倌。”夜北知道南玥之前找過小倌，所以說小倌兩字的時候也考慮著楚厲寒的感受。
楚厲寒一抹冷氣瞬閃而過，“那她呢？是南玥嗎？”
“和我們之前猜想的沒錯，她是南玥，我的人迴來說她雖然是嫡小姐，可因為沒有了親娘，南國知又不怎麽管她，說她在莊清婉離開那幾年還是個很乖巧的孩子，奶媽下人那些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她麵前，所以也經常被庶妹庶母們欺負，不過即便這樣她也不會吱聲，安靜得就像府裏下人的孩子一樣，更不會向照顧她的奶媽告狀，她很喜歡追著那些妹妹們跑。”夜北喝了口茶，記著之前探子的話，“不過說來那丫頭也是命大，有一次掉進井裏麵，好幾個時辰才被人發現給撈上來，身上的皮都快泡白了也都沒死成。”
“之後性情大變，老愛上戲園子聽戲，也喜歡女扮男聽姑娘唱小曲兒，給起賞錢來決不手軟，當然也喜歡欺負人，不是打瘸這個的腿就是折斷那個的手。經常在外麵花天酒地，總的來說一句話就是吃喝嫖賭她樣樣精通。南國知對這個女兒雖然不聞不問，可到底也是出手闊綽，一切要求有求必應，南開銀號的大門隨時隨地為這小丫頭片子敞著。”比他還舍得花錢啊，不知道他以後有了孩子會不會對其這樣大手筆。
楚厲寒低著頭，看來這個女人的秘密比自己知道的還多，“吃喝嫖賭？”如此德行敗壞？他一點都不意外南國知對南玥的大方，沒有他的財力做後盾南玥拿什麽去囂張跋扈拿什麽去無惡不作，隻是意外歸意外，但終究是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
“探子迴來稟報的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但她什麽時候學會的醫術卻是無從知曉。”夜北很疑惑，“我的人絕不可能出錯！”他信南玥也信探子。
“王爺，夜北公子！”玲瓏拎著食盒出現在門口。
楚厲寒點點頭，玲瓏領會的走進來給夜北行了禮。
玲瓏把適合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王爺，這是剛燉出來的燕窩，還燙著呢……這是紅豆和綠豆一起燉的湯……這個是綠豆湯，廚房的人說這都是娘娘交代過按照王爺您的口味燉的，我就想著既然是王爺您的口味，我就都拿了，看王爺您喜歡吃哪種？”玲瓏低著頭。
“娘娘？……阿厲到底什麽情況你府裏什麽時候有燕窩了？你居然吃舍得吃燕窩，你不是說一碗燕窩當你部隊的將士們吃很多碗白米飯和大刀肉嗎？”夜北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的啊厲私底下居然這麽奢侈。
“等等，這什麽味道……阿厲，龍涎香？肯定是龍涎香對不對？”夜北伸長脖子往香爐的方向嗅了嗅，他怎麽會這麽粗心，連這麽明顯的味道都沒注意到，“你還真舍得花銀子啊！”夜北被楚厲寒這接二連三的奢侈品震得有點頭暈了，“嘖嘖嘖，又是燕窩又是龍涎香。”
燕窩？給南珠的藥方上麵不就有燕窩嗎，她居然送去廚房還交代按照他的口味？
還有綠豆湯，她之前說過綠豆性寒讓自己不要多吃，要吃也要加點紅豆……
“玲瓏，去東香閣把王妃請過來。”楚厲寒看著麵前的燕窩盅，想到剛才夜北說的她那些品行敗壞的巨細，複雜的情緒斂在心底。
看著玲瓏俊俏的小臉，楚厲寒忍不住想起南玥那張醜陋的花貓臉，煩躁的閉上了眼。
看著丫頭離開背影，夜北忍不住打趣道，“怎麽著，你家丫頭片子還不知道你的生活作風，感情是亂花銀子買燕窩了？”
“夜北，你先迴去。”他想搞清她究竟在搞什麽鬼。
難不成是要審問那丫頭？好戲不能錯過，必須賴在這，“外麵熱，我等下午涼快了再迴。”
“……”
東香閣。
“我家娘娘還沒起，姐姐你能否稍等片刻，我即刻為娘娘打扮梳洗？”珍珠沒想到這次是王爺院裏的丫頭來請她家娘娘，以前不都是管家來的嗎？
玲瓏點點頭，這個王妃還真能睡，這都巳時了。
“娘娘，娘娘起了嗎？王爺差玲瓏來請您！”珍珠敲門，心裏那個苦啊，估計這次吵醒她家娘娘的後果就是又要嚷嚷著換掉自己。
裏麵的南玥其實已經在半醒狀態了，當然她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餓醒的，隻是想多眯一會兒而已，她實在是還想睡，昨晚本來也睡得晚，確切的說今天早晨兩三點才睡。
“醒了。”有氣無力，“王爺說什麽來著？”原諒她剛才沒聽清楚。
“那奴婢進來了？……王爺讓玲瓏來請您過去？”醒了最好，就怕您不醒。
“玲瓏？”南玥強行讓自己腦子運作起來，不是一直都是管家嗎，玲瓏不是那病秧子房間裏的貼身丫頭嗎？
難道是病秧子又是哪兒不舒服？毒性發作？
“快點幫我收拾，順便幫我把昨晚我配好的藥材裝幾包放在我藥箱裏。”南玥揉揉眼睛從床上跳下來。
她現在也顧不得餓了，憶起之前他咳血的畫麵，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眼前升起。
“咳咳……玲瓏，為什麽香爐裏的香變了味道？”楚厲寒覺得聞過這香味真的是神清氣爽，雖然還是有點咳，但比之前聞的檀香要好太多太多。
“迴王爺的話，這是管家送過來的，說是王妃娘娘要他送來的，之前您還在休息，賬房那邊出了點事情管家放下東西就走了……奴婢該死，不該自作主張換掉您的香，奴婢隻是覺得既然娘娘送來了就點上，因為之前房裏的檀香剛好用光了。”玲瓏以為楚厲寒發火了，嚇得渾身發抖，以前王爺也用過別的香都沒這麽在意的，肯定是不喜歡這種味道，雖然她覺得很好聞。
“無妨……去廚房拿點綠豆湯過來。”這天越來越熱了。
玲瓏出去後，楚厲寒走到香爐前，打開蓋子一看，果然是龍涎香，她為什麽會給自己送這麽貴的香料？
“王爺，夜北公子來了。”管家在門外通傳。
“請他進來。”楚厲寒走迴椅子麵前坐下。
夜北笑容滿麵，一臉紅光，“阿厲，我有個好消息，你猜猜看是什麽？”妖媚的狐狸臉上勾起一抹神秘。
“是什麽？”楚厲寒盯著夜北的臉，難得看見他有這樣開心的樣子。
“我跟你講，昨天我在半個時辰之內就賺了一大筆銀子。”夜北搖搖頭，簡直不敢相信，現在迴想都還像在做夢一樣，“你猜賺了多少？”
“你夜大官人難道有哪天是不賺銀子的？”楚厲寒一聽是和銀子有關，瞬時沒了興趣，“我的部隊這些年不還仰仗你夜大官人！”
一說到部隊，楚厲寒就忍不住想到那些曾經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將士們，想起鐵方的哥哥鐵元用他的命換了自己的命讓自己活下來，沒想到自己最終變成了一個廢人，和死人沒兩樣，早知如此就不應該讓鐵元救自己，應該讓他好好的活著才是。
“哎，你這可就沒意思了啊，咱倆還那麽生分幹什麽？”夜北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什麽，有點生氣，這人就是太別扭。
“你來我這就是跟我顯擺你賺了銀兩？”
“對啊！”夜北現在全身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忍不住調侃道。
“那你自便。”楚厲寒揉了揉太陽穴，準備磨墨寫字。
夜北知道麵前這人生性冷淡，於是言歸正傳，收起嬉笑，“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查你家那小娘子的探子迴來了……不過也隻查到關於她的事情，她師父唐僧目前還沒消息，不知是何方神聖，隱藏得如此神秘，我派去的可是夜鶯夜離兩兄弟，同名同姓的人倒是查到不少。”夜北驚歎唐僧的神秘。
“會不會就隱藏在那些同名同姓的人之中？”楚厲寒和夜北一樣，都感歎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把南玥那樣的廢物調教成醫技驚人深不可測的高手。
“哎呀，哪兒能呀，全都調查過，那些不是賣豬下水的就是戲園子裏唱戲的，還有，還有清館裏麵討營生的小倌。”夜北知道南玥之前找過小倌，所以說小倌兩字的時候也考慮著楚厲寒的感受。
楚厲寒一抹冷氣瞬閃而過，“那她呢？是南玥嗎？”
“和我們之前猜想的沒錯，她是南玥，我的人迴來說她雖然是嫡小姐，可因為沒有了親娘，南國知又不怎麽管她，說她在莊清婉離開那幾年還是個很乖巧的孩子，奶媽下人那些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她麵前，所以也經常被庶妹庶母們欺負，不過即便這樣她也不會吱聲，安靜得就像府裏下人的孩子一樣，更不會向照顧她的奶媽告狀，她很喜歡追著那些妹妹們跑。”夜北喝了口茶，記著之前探子的話，“不過說來那丫頭也是命大，有一次掉進井裏麵，好幾個時辰才被人發現給撈上來，身上的皮都快泡白了也都沒死成。”
“之後性情大變，老愛上戲園子聽戲，也喜歡女扮男聽姑娘唱小曲兒，給起賞錢來決不手軟，當然也喜歡欺負人，不是打瘸這個的腿就是折斷那個的手。經常在外麵花天酒地，總的來說一句話就是吃喝嫖賭她樣樣精通。南國知對這個女兒雖然不聞不問，可到底也是出手闊綽，一切要求有求必應，南開銀號的大門隨時隨地為這小丫頭片子敞著。”比他還舍得花錢啊，不知道他以後有了孩子會不會對其這樣大手筆。
楚厲寒低著頭，看來這個女人的秘密比自己知道的還多，“吃喝嫖賭？”如此德行敗壞？他一點都不意外南國知對南玥的大方，沒有他的財力做後盾南玥拿什麽去囂張跋扈拿什麽去無惡不作，隻是意外歸意外，但終究是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
“探子迴來稟報的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但她什麽時候學會的醫術卻是無從知曉。”夜北很疑惑，“我的人絕不可能出錯！”他信南玥也信探子。
“王爺，夜北公子！”玲瓏拎著食盒出現在門口。
楚厲寒點點頭，玲瓏領會的走進來給夜北行了禮。
玲瓏把適合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王爺，這是剛燉出來的燕窩，還燙著呢……這是紅豆和綠豆一起燉的湯……這個是綠豆湯，廚房的人說這都是娘娘交代過按照王爺您的口味燉的，我就想著既然是王爺您的口味，我就都拿了，看王爺您喜歡吃哪種？”玲瓏低著頭。
“娘娘？……阿厲到底什麽情況你府裏什麽時候有燕窩了？你居然吃舍得吃燕窩，你不是說一碗燕窩當你部隊的將士們吃很多碗白米飯和大刀肉嗎？”夜北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的啊厲私底下居然這麽奢侈。
“等等，這什麽味道……阿厲，龍涎香？肯定是龍涎香對不對？”夜北伸長脖子往香爐的方向嗅了嗅，他怎麽會這麽粗心，連這麽明顯的味道都沒注意到，“你還真舍得花銀子啊！”夜北被楚厲寒這接二連三的奢侈品震得有點頭暈了，“嘖嘖嘖，又是燕窩又是龍涎香。”
燕窩？給南珠的藥方上麵不就有燕窩嗎，她居然送去廚房還交代按照他的口味？
還有綠豆湯，她之前說過綠豆性寒讓自己不要多吃，要吃也要加點紅豆……
“玲瓏，去東香閣把王妃請過來。”楚厲寒看著麵前的燕窩盅，想到剛才夜北說的她那些品行敗壞的巨細，複雜的情緒斂在心底。
看著玲瓏俊俏的小臉，楚厲寒忍不住想起南玥那張醜陋的花貓臉，煩躁的閉上了眼。
看著丫頭離開背影，夜北忍不住打趣道，“怎麽著，你家丫頭片子還不知道你的生活作風，感情是亂花銀子買燕窩了？”
“夜北，你先迴去。”他想搞清她究竟在搞什麽鬼。
難不成是要審問那丫頭？好戲不能錯過，必須賴在這，“外麵熱，我等下午涼快了再迴。”
“……”
東香閣。
“我家娘娘還沒起，姐姐你能否稍等片刻，我即刻為娘娘打扮梳洗？”珍珠沒想到這次是王爺院裏的丫頭來請她家娘娘，以前不都是管家來的嗎？
玲瓏點點頭，這個王妃還真能睡，這都巳時了。
“娘娘，娘娘起了嗎？王爺差玲瓏來請您！”珍珠敲門，心裏那個苦啊，估計這次吵醒她家娘娘的後果就是又要嚷嚷著換掉自己。
裏麵的南玥其實已經在半醒狀態了，當然她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餓醒的，隻是想多眯一會兒而已，她實在是還想睡，昨晚本來也睡得晚，確切的說今天早晨兩三點才睡。
“醒了。”有氣無力，“王爺說什麽來著？”原諒她剛才沒聽清楚。
“那奴婢進來了？……王爺讓玲瓏來請您過去？”醒了最好，就怕您不醒。
“玲瓏？”南玥強行讓自己腦子運作起來，不是一直都是管家嗎，玲瓏不是那病秧子房間裏的貼身丫頭嗎？
難道是病秧子又是哪兒不舒服？毒性發作？
“快點幫我收拾，順便幫我把昨晚我配好的藥材裝幾包放在我藥箱裏。”南玥揉揉眼睛從床上跳下來。
她現在也顧不得餓了，憶起之前他咳血的畫麵，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眼前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