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的緣分兜兜轉轉,葉敏還是迴到了落夢澤的身邊,這也許就是葉敏和落夢澤半生的稀罕。


    他們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卻沒有發現藏在暗處的張笙聆。張笙聆一直心思不正,她知道葉敏和落夢澤的事情,怎麽可能會不去招搖。


    驚訝之餘,她快速的從口袋裏拿出來手機,把這一幕拍下來,這可是他極高的籌碼。


    正在她得意的快要忘形的時候,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推進來漆黑的巷子裏。一時間她驚慌失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一時間失去了反抗。


    “你們是什麽人,要幹什麽?”張笙聆不愧是練家子,這時候還能夠冷靜的應對。


    “我是誰,你難道不認識了嗎?”王泰一出聲,張笙聆立刻就聽了出來。


    方染和白寂桐都是致起的人,而且他們兩個人都和江啼竹關係極好。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他們還會派人來尋仇。


    “王泰,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王泰冷笑一聲:“你應該清楚我們來是幹什麽的。”


    張笙聆有些慌亂,但是在敵人麵前還是會假裝鎮定。


    王泰暴躁的性子一如往日,哪怕麵前站著的是個美女,為了自己對致起的信仰,他也絕對不會手軟。


    “怎麽還不把手機交出來。”


    就算王泰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威脅,張笙聆還是沒有一點要屈服的意思。雖然巷子裏一片漆黑,但是張笙聆感覺的到,王泰是帶了人的,而且不止一個。


    這個巷子有些偏,就算張笙聆現在喊救命,也不會有人來幫她的。她無力反抗,可是手機裏的東西對於她來說十分的重要,她可不能就這麽讓王泰搶了去。


    不過致起和坤隱一向是死對頭,她現在已經退出坤隱。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說不定王泰還可以跟自己合作。


    “王泰,我想你剛剛也是看見了,否則你怎麽可能非要我的手機呢?你想想在圈子裏麵,落夢澤可是你的敵人,你這麽幫他也太天真了吧!”


    第二天,落夢澤和葉敏的事情就已經傳遍了學校,所有的人都為此感到十分的驚訝。有的姑娘還因為楚坤軒和落夢澤兩個都出現這樣的事情,承受不了打擊差點暈了過去。


    田雯和唐勻不虧是一對,都是從床上尖叫著爬起來的。他們看到了什麽,盯著手機的眼睛直冒金星,腦袋嗡嗡嗡的直響。


    “葉敏和落夢澤在一起,怎麽可能?”


    就在田雯不敢相信的時候,葉敏從外麵進來表情淡淡的說:“沒有錯,我們倆和好了。”


    “什麽?”田雯不敢相信:“不是在一起,是和好,這從何說起?”


    “我們倆從小就認識。”一語既出田雯直接從床上躺了過去。


    哀嚎道:“不,不,你是在騙我,這怎麽可能。”


    田雯發瘋一樣又從床上怕了起來,問:“那你們為什麽從來都沒有打過招唿。”


    “我們以前有些誤會。”


    “什麽誤會?解開了嗎?”


    對呀!落夢澤隻是說重新開始,卻沒有解開當年的誤會。葉敏聽田雯這麽說,臉一下子僵了。


    田雯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但又不知道再可以說什麽,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葉敏。


    “算是解開了吧。”


    “那就好。”


    “奧,你聯係過啼竹了嗎?”


    “聯係過了,白寂桐說啼竹好些就送迴來了。”


    “那好。”


    談到楚坤軒和江啼竹的事情,他們都不好說什麽,畢竟他們的事情實在太複雜。


    就在葉敏和田雯準備結束話題,葉敏接到了落夢澤的電話。電話那頭落夢澤很焦急,他告訴葉敏楚坤軒離開了。


    昨天晚上一夜的折磨後,楚坤軒選著了離開。留下一封信,帶著行李離開了a市,前往了國外,誰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裏。


    清晨的時候,江啼竹燒退了,人也醒了過來。


    當江啼竹睜開眼的時,就看見了守在她床頭一夜沒睡的白寂桐。


    也許是沒有休息的緣故吧,白寂桐的聲音有些沙啞,問江啼竹:“喝水嗎?”


    江啼竹精神不振,厭厭的點了點頭。白寂桐忙把事先倒好的熱水遞給了江啼竹,看著她的樣子滿臉心疼。江啼竹喝了口水,就有迷糊過去。白寂桐知道江啼竹不是真的困,隻是她現在還有好多不想麵對的。


    白寂桐對著江啼竹發呆,他的電話響了起來。起身出屋,悄悄地帶上門。


    電話那頭,葉敏自作淡定的說:“楚坤軒留下一封信離開了。”


    白寂桐怔了怔,看著外麵又淅淅瀝瀝下起的雨,眸子深沉下來。


    “他選擇離開了嗎?嗬嗬,還真是個懦夫!”白寂桐心中一種難以言表的情愫油然而生。


    進了屋子,江啼竹已經坐了起來。不想麵對又能怎樣,還不是得麵對。


    她淡淡的問道:“誰打來的?”


    “是葉敏。”


    “說了什麽?”


    猶豫了一下,白寂桐還是開口道:“楚坤軒今天早上離開了。”


    “去哪裏了?”


    這句話一出白寂桐知道自己又輸了,江啼竹她沒有放下的隻有楚坤軒。


    “不知道。”


    “帶我去機場吧!”


    “好。”白寂桐語氣平和的聽不出什麽感情。


    小時候,楚坤軒告訴過江啼竹,長大後他帶她想去法國的普魯旺斯看薰衣草。


    坐在機場等機的楚坤軒和坐在車裏往機場趕的江啼竹心情完全不同。他變得不在像以前一樣。以前他還在等他的姑娘迴來,現在他等的姑娘再也等不來了。除了絕望心裏更多的是愧疚,可是他沒有勇氣當麵道歉,所以隻能選擇這種方式逃避。


    開車的白寂桐臉上並不好看,方染沒有跟來車裏顯得格外的壓抑。白寂桐不知道這是不是對自己的一次放逐。


    他的腦子裏一直迴蕩著江啼竹出門前說的一句話:“送他最後一程,以後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了。”


    真的會再也見不到了嗎?白寂桐希望他們再也見不到,還是希望老天能可憐一下啼竹。


    是啊,老天最後可憐了江啼竹,讓楚坤軒守著江啼竹,可是沒有了他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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