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啼竹站起來慣性的用左手去哪母親的遺照,可是一瞬間相框摔向了地上四分五裂。


    她忘了吧!她的手早就已經廢了!


    三少意識到,江啼竹的手就連一個相框也拿不起來,這是怎麽迴事?


    她哭的越來越厲害,已經控製不住自己,沒有人敢在這時候去接近她。她趴在地上用手去收粉碎的相框,碎玻璃割破了她的手。


    終於,楚坤軒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把抓住江啼竹的手,她的膝蓋也不小心被玻璃劃破了,血淋淋的。


    “夠了,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楚坤軒的怒吼好像有刺激到了江啼竹。


    “怎麽樣?楚坤軒你現在滿意了嗎?你看!”她左手拿起一片破玻璃片,就僅僅是一片輕如鴻毛的玻璃瓶而已,卻怎麽也拿不住:“我引以為傲的左手被你廢了,因為你的任性,將要我忍受一輩子的痛!你!滿意了嗎?”


    得知這個殘忍的消息後,楚坤軒想做錯了事的孩子,埋下頭跌坐在地上。現實非逼著他們無情的揭開真相,命運把不公平一次次的放映,他們都忍受著不公平的待遇。


    “你不是想知道我當初為什麽要離開嗎?好呀!我告訴你。”楚坤軒被江啼竹的話徹底嚇蒙了:“因為我母親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我看見你和張笙聆抱在一起!”


    楚坤軒的瞳孔不斷的放大,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正對著他的江啼竹。


    “你說什麽?”他的腦子嗡嗡作響,江啼竹她在說什麽?


    其他人也和楚坤軒是一樣的感覺,隻有白寂桐一臉痛惜的看著江啼竹。


    楚坤軒激動的衝向江啼竹,他抱著她的肩膀,一臉的不敢相信。白寂桐忍不住上前一把將他撕開,不要楚坤軒再傷害到江啼竹。


    依舊哭著的江啼竹指著演講台上的骨灰盒,更加的委屈:“看見了嗎?那是我母親的骨灰盒!我當年就是抱著她,背負著無盡的怒罵,捧著碎成渣的心離開的。楚坤軒,你這麽多年恨透了我,你以為我就從來沒有恨過你嗎?”


    她的這番話徹底擊潰了楚坤軒最後的心裏防線,他搖著頭不敢相信。


    “我當年為母親看病花完了所有的積蓄,就連一塊像樣的墓地也買不起,才會把她暫時安置在殯儀館中,你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幹的嗎?”


    江啼竹鼓足最後的勇氣,說:“聽著,從此你我二人勢不兩立!”


    聽到江啼竹著句話,楚坤軒徹底慌了,他趕忙上前抓住江啼竹的手:“啼竹,啼竹,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聲淚俱下,沒有人不為他們倆而難過,誰知道老天竟然會這麽的捉弄人。明明是兩個家庭幸福,生活美滿的人,現在居然被蹂躪成了這個樣子。


    江啼竹毫不猶豫的甩開了楚坤軒的手:“雖然當初是我誤會了你,但是現在我欠你的也算是還清了,你我就這樣吧!”


    抱起骨灰盒江啼竹向著禮堂外麵走去,她的腿受了傷很不方便。還好有白寂桐在,他抱起啼竹走出了禮堂。方染留了一句好自為之,跟著白寂桐他們出了禮堂。


    三少徹底愣在了原地,他們好像知道了很多,多的一時半會都消化不了。


    眾目睽睽之下,白寂桐就這樣抱著江啼竹離開,後麵還跟著方染。除了歐校長沒有任何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一臉關切的看著白寂桐懷裏的江啼竹。而江啼竹根本沒有注意這麽多雙眼睛,她埋頭在白寂桐懷裏輕輕啜泣。


    看到江啼竹奔潰的樣子,何浸月狠狠地咽下了一口氣。張笙聆的辦法很真的是解氣,果然還是了解她的人才可以傷的她最深。葉敏雖然很關心啼竹,但是何浸月的一舉一動她都盡收眼底。她敢肯定這一次發生的事情一定與他脫不了幹係。


    “對不起,啼竹,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你。我現在帶你先把她返迴去吧!”


    雖然江啼竹沒有再說話,但是白寂桐還是感受到她點頭了。


    禮堂裏,歐校長吩咐歐影懷:“你帶著人去查,到底是誰幹的!”


    歐校長很氣憤,居然會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幹出這樣的事情,這是完全沒有把影特和他這個校長放在眼裏。如此囂張,他到要看看有多麽大的本事!


    這是沉默半晌的楚坤軒開口了。


    “不用歐伯伯費心了,我知道是誰!”


    “什麽?你知道是誰?難道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


    歐影懷趕忙解釋:“爸,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就交給我們解決吧。”


    “那好吧。”歐校長一臉怒氣:“你們一定要給啼竹一個交代。”


    “歐伯伯你放心我們會的。”楚坤軒認真的迴答歐校長,隨後又對歐影懷和落夢澤說:“我們一起去趟坤隱。”


    沉默半晌的落夢澤開口了:“你懷疑是她幹的?”


    “不是懷疑,是肯定!”


    “誰?”歐校長剛剛開口,三人已經像弦上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會是誰,歐校長也不知道,他們說要迴坤隱,難道坤隱的人?


    三少不敢相信,這麽多年的感情驚被一個“妒”字磨滅!張笙聆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方染開著車把江啼竹和白寂桐送去了殯儀館,安置結束後方染便把他們兩個人帶去了他的住處。除了這裏也不知道該把他們帶到哪裏去,總不能把他們倆送迴去吧!


    學校那方麵一定也有所行動,如果他們迴去一定不會安生,更何況以江啼竹現在的狀態,她得好好的休息。江啼竹睡下了,白寂桐陰沉的臉還是一點兒都沒有還轉。方染把手機遞上去,說:“給他們迴個信,肯定都急瘋了。”


    拿起手機白寂桐一看,不僅有好多的消息,還有好多的未接電話。於是白寂桐就給唐勻發了消息,說他們現在沒事了。


    “話說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解決啊?”方染聲音壓的低沉。


    白寂桐並沒有迴答,但是方染明白,他是不會讓那些人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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