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說了。”江啼竹打住了喋喋不休的唐勻:“既然你們都沒有休息好就先迴去吧。這裏有我看著,你們不必擔心。”


    唐勻奧了一聲,屁顛屁顛地跟著徐鶴蕭和唐勻迴去了。


    起初,徐鶴蕭還擔心江啼竹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可轉念一想,不是還有醫護人員嘛!為了讓白寂桐醒來第一眼就隻看到江啼竹,徐鶴蕭很願意跟唐勻和蔣誠迴去補覺。


    輸液之後,白寂桐很快就退燒了,可是卻久久不醒。醫生來檢查,也沒有查出什麽結果。江啼竹一下午都在等白寂桐醒來急的來迴在病房和醫生辦公室跑了好幾趟。醫生也隻是交代,等白寂桐醒來之後才能查出結果。


    一夜苦戰,白寂桐的承受能力已經到達了極限,身體收到了極大的打擊。他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差一點急瘋了江啼竹和唐勻幾個。醫生告訴他們可能是大腦自行選擇的短暫性休眠,什麽時候醒來全靠患者自己的意識,這可嚇壞了江啼竹。她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發燒,居然會引起這麽嚴重的後果。


    她在白寂桐的床頭守在,就像她受傷的時候白寂桐照顧她那樣。江啼竹看著白寂桐明明已經由起初的通紅變得正常的臉,心裏不由冒出一股酸楚。要是他不再醒來了怎麽辦呢?


    江啼竹她自己問自己:“你怕了嗎?怕什麽呢?”


    就像當年怕母親離開她一種感覺,生離死別總能讓人恐懼,生死怎麽能讓人看淡呢?


    第四天的清晨,當太陽高高掛起的時候,白寂桐醒來了。白寂桐掀開眼簾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熟睡著的江啼竹。她趴在床邊,臉朝著白寂桐,睡的迷迷糊糊的。


    她長長的睫毛遮蓋雙眼,劉海有些淩亂,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江啼竹一臉疲憊,看著白寂桐都心疼了,不過更多的是開心。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把江啼竹沉睡的樣子拍了下來,設置成為了桌麵壁紙。然後,他就靜悄悄的看著江啼竹,觀察著她的眉眼滿臉都是癡情。這樣一個柔情似水的男子,就像是四月溫暖的春風,萬物好像對他都會留戀。


    白寂桐終究沒能忍住,伸手替江啼竹整理淩亂的劉海。江啼竹的意識還處在敏感期,她感覺到白寂桐的小動作,立刻醒了過來。白寂桐與江啼竹離得很近,她看到白寂桐撲朔的大眼睛,就忽的一下爬了起來。


    她摸拭了一下嘴角,慶幸自己沒有失態,要讓白寂桐看到自己口水流成河的樣子,她肯定想打死自己。


    “你醒了,我去找醫生。”


    江啼竹一溜煙跑出來病房,白寂桐望著她迅速消失的背影,嘴角不由得勾起。她這是關係他,他很開心!


    醫生檢查後告訴江啼竹,白寂桐並沒有什麽大礙,可以辦出院手續了。江啼竹這才放心,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


    因為沒有得到江啼竹的允許,所以白寂桐規規矩矩的躺在病床上。白寂桐察覺她很緊張,像是得到了無限極的幸福,整個人被浸泡在了幸福的溫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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