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喬館主說的沒有錯。現在白寂桐已經知道江啼竹當年退賽的正真原因,他一定會讓楚坤軒付出代價。


    交談在此戛然而止,中年男人已經在這等了大半天,可還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片刻後,喬館主對白寂桐說:“既然已經決定複賽,那麽就迴來吧。”


    喬館主不像是在征求白寂桐的意見,更多的是命令的口氣。白寂桐早知道師父能讓他迴來,就不可能輕易放他走的。


    “師父。”白寂桐不想多說,他不想把一個問題重複解釋給別人聽。哪怕是他最尊敬的師父也不例外。


    “怎麽,你就這麽不想迴來嗎?”


    “是。”


    很幹脆的迴答,喬館主氣憤地看著白寂桐。白寂桐可是致起一手培養出的精英,耗費了多少的資源。現如今,白寂桐居然說他不想迴到致起,就算他複賽也不是為了致起。


    他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隻是在這裏,他的世界就會是灰暗的。現在,坐在他對麵的那個男人,也就是他的父親,操控著整個致起。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是殘忍的,也是不公平的。


    致起原本也不過是個小道館而已,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致起在一夜間崛起。一戰成名不是一場意外,他占用最好的資源訓練了一年的時間,才從藍帶迅速晉升為黑帶。


    這個男人的出現,給了他最好的,也賜予了他最殘忍的。他始終不相信母親的離世是一場意外,這個男人就是個騙子!


    白寂桐明白他與他們糾纏不得,他與師父是講不明白的。再拖延下去他的境遇會更加的困難,他也是有後顧之憂的。


    他站起來,對喬館主說:“師父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迴去了。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讓王泰通知我。”


    白寂桐欲要走,中年男人猛的站起來,他叫住白寂桐。白寂桐停下來後看向那男人,他的臉上不僅僅是不耐煩,還有更多的憎恨和厭惡。他始終無法忘記他恨這個男人,他從來沒有叫過這個男人爸,但是卻改變不了他是他父親的事實。


    中年男人瞞臉的傷情地看著白寂桐,他問白寂桐:“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其實,他不問白寂桐的話結果也許會好一些,白寂桐被他激怒了。白寂桐一點點的向他逼近,看的喬館主都有些緊張,中年男人錯愕的往後退了一步。


    “母親她走了,你能讓她迴來,我就原諒你。”


    白寂桐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傷感,她抹去了以往的鋒芒,盡顯滄桑。這幾年來,他一直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他也是人,心也是肉做的,會疼!和這個男人多待一秒,他就越是難受,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可他真的不想見他嗎?那為什麽王泰告訴他父親也在等他的時候,他就答應王泰跟他迴去了呢?白寂桐也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可他不想承認。


    從父親的臉上他看到了痛苦的表情,原來他也會痛苦的。不,他告訴自己這都是假象或者他是在裝作痛苦,這都不是真的。他的心比石頭還硬,怎麽可能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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