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童轉了轉手腕,隨即衝著麵前的人勾了勾手:“你叫什麽名字?”


    “我沒名字。”男人並沒有上前,而是警惕地看著蘇童童,眼底都充滿了對她的不信任,“你還是死心吧,知道我的名字你也沒機會去告密了。”


    “誰說我要去告密了?”蘇童童攤了攤手,“我隻是有點渴,想找你要點水,但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怎麽和你說罷了。”


    男人皺了皺眉,半信半疑,卻還是從桌子下的水箱裏摸出了瓶水,遞了過來。


    伸手的一瞬間,蘇童童握住了他的手腕,男人一驚,卻還不待他動作,耳邊就響起了女人含笑的聲音——


    “你再動一下,這手就可以不用要了。”


    屋外透進的最後一絲陽光下,手腕上,一抹冰冷的寒光一閃而過。


    是銀針。


    細小的銀針比在了男人的脈搏之上。


    男人一愣,隨即就露出了了然的目光:“拍賣會的時候,他們都說你立了大功,不僅救活了肖老,甚至還以一己之力對付了肖老的貼身警衛,先開始我還以為是以訛傳訛,原來都是真的。”


    “空穴不來風。”聳了聳肩,蘇童童的手指輕輕一動,“我並不想和你為敵,放我走,迴頭,我還能給你求情。”


    “但我不是那群廢物,”男人嗤笑了一聲,手腕一動,很輕鬆地就掙脫了蘇童童的桎梏,他收迴手腕揉了揉,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雕蟲小技都不足為懼。”


    “是嗎?”蘇童童勾了勾唇,主動伸出了手,“那你來抓我吧。”


    男人不屑輕笑,手掌一卸腰間皮帶,就想將蘇童童捆起來,卻沒想,腳剛剛邁出一步,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臉上一驚,下意識地就想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好像深陷泥潭一樣,怎麽都拔不出來!


    不死心地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他終於反應過來,怒目瞪向麵前的蘇童童:“你對我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啊。”蘇童童臉上笑意不曾消失哪怕半分,甚至越發燦爛,“隻是為了自保,做了些小手段罷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和算計都不足為懼,從她將銀針比上對方的手腕上時,她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但,無所謂,她的目標,本來就不是手,而是腿。


    蘇童童從凳子上起身,立在了跪在地上的男人麵前:“還沒到過年,不用這麽急著行大禮。”


    她邁步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才好像剛剛想起什麽一般地迴頭:“奧忘了,今年,哪怕是過年,你應該也沒資格對我行大禮了。”


    薄家過年的習俗,是要給長輩拜年的,但如果被驅逐出薄家,就連見麵的資格都不會有,更不用談別的。


    男人很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當下就衝著蘇童童伸出手,想要抓她,卻沒想身子剛剛一動,另外一條腿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次,是典型的雙膝跪地,還真有點過年拜長輩的樣子了,逗得蘇童童忍俊不禁。


    隻是笑過之後,她就頭也不迴地出了房門,拎起裙擺就往大廳跑。


    下的藥,四個小時以內不可能有辦法解掉,就算強行解掉,這膝蓋也不能支撐他跑遠,所以將人留在這裏,她還很放心。


    一路狂奔到大廳門口,映入眼簾的,是門口被摔碎的古董花瓶。


    花瓶是在拍賣會拍來的,價值差不多上億,此刻卻碎的幾乎成灰,看著這滿地狼藉,就能想到砸這些的主人但是憤怒到了至極的心情。


    蘇童童心裏一沉,真的出事了!


    她來不及多想,腳步一動,就急衝衝地衝了進去。


    本該是熱熱鬧鬧的大廳此刻卻空無一人,她四處找了一圈仍舊不見半點人影,倒是碰見了從廚房出來的廚娘,對方見了她就跟乍然見了鬼一樣,瞎了一大跳,險些就弄翻了手裏的盤子。


    “夫,夫人?!你怎麽在這兒?!”


    “……啊?”蘇童童茫然,她不能在這兒嗎?那應該在哪兒?


    “你不是,不是和秦先生在樓上嗎?”


    不知道是不是蘇童童的錯覺,她總覺得廚娘說這句話時的表情,總帶了些難以啟齒。


    但她沒多想,點了點頭,就轉頭往樓上走,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看樣子,她不在的時間裏,又有人在敗壞她的名聲了。


    腳步剛剛走過二樓,蘇童童就聽見了嘈雜的人聲,轉過拐角,她就看見一群人圍在她和薄涇霆的臥房門口,七嘴八舌地正在說著什麽,嗓音還一個比一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編排人一樣。


    ——“我就知道,蘇童童啊表麵上是改了,其實骨子裏還是那樣,不守婦道!”


    ——“就是就是,你說她勾引誰不好?偏偏跑來勾引秦少爺?秦少爺可是三爺的好兄弟啊,蘇童童這麽做,把三爺置於何地啊?”


    ——“要我說啊,還是咱們三爺太仁慈了,都走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著給她留臉麵呢!”


    啥啥啥?蘇童童聽的一頭霧水,她勾引秦少爺?秦懷宇?


    圍觀者的譴責聽的她頭大,才想拉個人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聽見人群最深處,傳來了蘇晚晚那嬌嬌弱弱無比做作的聲音:“三爺,你別怪姐姐,她隻是想追求自己的愛情而已。”


    啊?


    蘇童童一瞬間尬得腳趾扣地,就算想找個理由給她潑髒水,這茶言茶語,也隻有傻子才信吧?


    但這一次,她猜錯了,旁邊圍觀的一眾來賓,此刻都如同傻子一般,深信不疑,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譴責蘇童童。


    蘇晚晚眼底的欣喜幾乎要掩飾不住,她假裝不開心地跺了跺腳:“不許你們說我姐姐!我姐姐隻是不喜歡這樁婚姻,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而已,這次已經很好了,你們非要鬧得她像上次那樣自殺才開心麽?!”


    ——“嘖嘖嘖,原來上次是自殺啊?我就說嘛,隻是傷了個手,怎麽還需要三爺急吼吼地往家趕呢?”


    ——“天呐,蘇童童也太瘋狂了,三爺有什麽不好啊,為了脫離他,還自殺?簡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蘇晚晚臉上的得意幾乎要掩不住,她偷眼悄悄地看了看身邊臉色冷沉的薄涇霆,故作維護:“你們少說兩句吧,我姐姐又不像你們,她有自己喜歡的人,自然不願意嫁給不喜歡的人了,勾引秦少爺,應該也是無奈之舉吧?”


    “哦?勾引秦少爺?”


    冷冷的女聲從人群之後傳了出來,眾人一愣,薄涇霆的眼裏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猛然抬眼往人後望去,就見蘇童童笑吟吟地站在所有人背後,隻是那笑意半點不曾達眼底——


    “我好端端地站在這,你卻口口聲聲說我勾引秦少爺。”


    “什麽意思啊,我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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