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瑟瑟這話,徐小欣瞬間炸毛,衝著瑟瑟就衝過去。


    “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姐妹給他戴帽子了?空口白牙,你憑什麽這麽誣陷她!”


    君羨將女人死死的抱在懷裏;“小欣,你冷靜一點。”


    瑟瑟被她的樣子嚇到,阿欒直接擋在瑟瑟身前;“徐小姐,報紙上的東西就是證據,如果這不是真相的話,為什麽霍總會陪蘇小姐去婦產科?為什麽會和蘇小姐曖昧不清,和禦總分開後,兩人更是住到了一起,現在全南城的人都知道這些事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覺得,孩子就是霍總的。”


    徐小欣和沈嘉都被她的話氣到,卻說不出反駁的話,隻能把目光放在霍西霆身上。


    麵對瑟瑟的誣陷,霍西霆神色淡淡的,他冰冷的眼神看向禦遲衍。


    “你信她?”


    禦遲衍放在身側的雙手死死的握緊,他滿臉沉痛的看著他。


    “你能解釋?”


    霍西霆冷笑;“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她。”


    禦遲衍看著報紙上的東西,臉色越發的難看,他掃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最後轉身離開。


    瑟瑟急忙吩咐阿欒更上禦遲衍的背影,她的手臂卻忽然被人扯住。


    霍西霆速度快得連阿欒都被反應過來,隻見男人冷漠的看著她。


    “如果讓我查到真是你幹的,我絕不放過你。”


    禦遲衍不再,瑟瑟臉上露出冷笑;“嗬,那等霍總拿出證據來再說吧。”


    話落,她甩開霍西霆的手臂,用眼神示意阿欒推車離開。


    蘇夭夭自始至終都能聽見外麵的動靜,她笑了,笑容卻有些苦澀。


    換做禦遲衍的性格,如果他心裏認定孩子是他的,就一定會進來,當麵找自己要解釋,可他沒有,他信了瑟瑟的話.


    準確的來說,他不相信自己和霍西霆是清白的,所以他連問都不敢問,就那麽走了。


    迴想起男人從前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語,蘇夭夭如同萬箭穿心一般痛。


    ……


    禦遲衍迴了金禦花園,瑟瑟也跟了過來,可人還沒進入大門,就被突然出現的薑沉攔了下來。


    “瑟瑟小姐,主子說讓你迴自己的住所。”


    薑沉是禦遲衍身邊的紅人,瑟瑟不敢得罪,隻能舔著臉賠笑。


    “薑助理,我很擔心遲衍,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吧。”


    薑沉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抱歉,這是主子的意思,我不能違抗。”


    聽見這話,瑟瑟恨得牙癢癢,真是個榆木腦袋!


    沒有辦法進別墅,瑟瑟隻好讓阿欒推著自己離開。


    阿欒的速度不快不慢,像是在看風景一般,瑟瑟穿著厚外套,不覺得冷,還有下心情聊天。


    “你的做的手腳,不會有人發現吧?”


    阿欒聞言輕笑一聲;“放心吧小姐,我用的力道極輕,蘇夭夭腳上估計連個傷都沒有,大家隻會認為蘇夭夭摔倒是意外,不會有人知道,是我拿東西打了她的腿,導致她吃痛墜樓。”


    “而且醫院那邊我也打點好了,不管禦總怎麽查,蘇夭夭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會是她的。”


    瑟瑟聽見這話,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


    晚上八點。


    禦氏集團總裁辦。


    薑沉站在書桌後,臉上的表情格外凝重。


    “主子,醫院那邊我打聽過了,蘇小姐懷孕不足二周半。”


    不足三周?


    禦遲衍渾身一僵,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了幾分。


    他和蘇夭夭最後一次同房,已經隔了將近二十五天左右了,按照這個時間算,蘇夭夭肚子裏的孩子……


    而在那個時間段,霍西霆也迴來了,甚至兩人在之後關係親密,霍西霆甚至陪著她去過醫院。


    想到這裏,禦遲衍隻覺得渾身發涼。


    薑沉隻覺得唿吸都有些不暢起來,他看著禦遲衍無比難看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


    “主子,您這是怎麽了?”


    難道蘇小姐肚子裏的孩子,真有什麽問題?


    “薑沉,你確定沒有錯嗎?”


    薑沉垂著頭;“我找的醫生,是給蘇小姐做手術醫生,應該不會有錯。”


    禦遲衍放在桌麵的雙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這件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薑沉低頭應好。


    ……


    淩晨十二點。


    晚上的風一便又一邊吹打著男人的半邊衣角。


    霍西霆站在自家別墅外的走廊邊上,他右手夾著一根香煙,左手拿著有一疊白色a4紙,上麵明晃晃的寫著幾個大字。


    血緣鑒定報告書。


    這是助理晚上從醫院拿過來的。


    一根煙抽完,霍西霆長長的唿出一口氣。


    從他第一眼見到瑟瑟的時候,就覺得瑟瑟長得很眼熟,當他看見瑟瑟出現在醫院,栽贓蘇夭夭和他不清白的時候,他腦子裏忽然想到一個人。


    當初他的父親在夜場酒後亂性,和一個坐台小姐有了發生了關係。


    後來那個女人挺著九個月大的肚子來到霍家,那個時候他年紀尚小,但依然記得那個他的父親根本不承認這個事情,那個女人拿來的鑒定書被毀掉,人被趕出了霍家。


    本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但晚上的時候,卻無意間聽見父母的談話,要拿一筆錢給白天出現的那個人,還要讓她打掉肚子裏的孩子。


    他記得第二天父母兩人一早就出去了,一直到半夜兩人才迴來,並且臉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南非是禦擎的老巢,他在哪裏藏了三個月,沒找到他的蹤跡,但卻調查到十年的霍家滅門的慘案,很可能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霍西霆不記得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了,但他還記得她的長相。


    實在是因為那會她被趕出霍家的樣子太過狼狽,讓人尤為記憶深刻。


    而在醫院,瑟瑟那張充滿冷意和陰冷的臉,讓他記憶裏的那張臉,更加清晰起來。


    所以他才會拍了瑟瑟的肩,實際上是為了得到她肩膀的頭發。


    如果瑟瑟真的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就代表她很有可能會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不管怎麽樣,事情的真相都要弄清楚。


    想到這裏,霍西霆打開手裏的鑒定書,跳過前前,直接翻到了結尾處,當看見上麵的結果時,眼底滿是錯愕。


    正在這時,助理文青的電話打了進來。


    “霍總,瑟瑟小姐在巴黎的養父養母都死了,我還特意去墓地看了,守墓人看見瑟瑟小姐的照片,表示從來沒見過她,我懷疑,瑟瑟小姐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養父母。”


    聽見文青的話了,霍西霆眼神瞬間幽暗了幾分;“你的意思是說,瑟瑟所謂的養父母,是騙人的?”


    “不敢確定,但有這個可能。”


    霍西霆聽見這話,沉默了半晌。


    “你說,如果她沒有養父母,那麽這些年,她一個女孩子是怎麽在巴黎那種地方生存的?”


    這話一落,文青在那邊也不開口說話了。


    ……


    醫院。


    早上來查房的主治醫生是個生麵孔,還沒等蘇夭夭開口問,穿著白大褂,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醫生就率先開口了。


    “蘇小姐,李醫生臨時被調到別的院區了,以後你就由我來負責了,我姓莫,你叫我莫醫生就好。”


    聽到李醫生被調走,蘇夭夭眼底閃過一絲微光,隨即麵無表情的開口。


    “嗯,麻煩你了,莫醫生。”


    莫醫生笑了笑;“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簡單的問了幾個常規的問題,又囑咐了蘇夭夭各種注意事項,莫醫生直接道。


    “蘇小姐,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態來看的話,這兩天就可以出院了,迴去之後好好養著,這流產對身體的傷害極大,自己的身體可不能大意,要和坐月子一樣仔細照顧著。”


    聽見莫醫生這樣說,蘇夭夭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看來李醫生並沒有把自己並未流產的事情說出去。


    想到這裏,蘇夭夭笑了笑;“好,我知道的,謝莫醫生關心。”


    “沒事,那我先去忙了。”


    “好。”


    等莫醫生離開後,蘇夭夭直接拿起手機給李醫生打了一個電話。


    “醫生,你怎麽迴事,你被調走了?”


    李醫生啊了兩聲;“啊對,不過蘇小姐你別擔心,我都已經把你安排好了,不出意外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你把家裏的地址給我,我上門給你送保胎藥打安胎針。”


    見李醫生都安排好了,蘇夭夭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麻煩你了,李醫生。”


    “不用不用,蘇小姐太客氣了。”


    李醫生掛了電話後,滑動屏幕,點進信息,看著銀行那邊給自己發來的短信,滿臉興奮的數了好幾遍,整整的五個零,讓李醫生樂得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後了。


    她也沒想到,能在同一個人身上賺兩份錢。


    蘇夭夭要讓她撒謊,對外說自己流產了。


    而有一個神秘女人找上自己,要她蘇夭夭的懷孕周期撒謊。


    這樣算下來,光是蘇夭夭這麽一個病人,她都能賺個百來萬塊錢。


    想到這裏,李醫生的笑得臉部肌肉都開始酸痛了。


    ……


    蘇夭夭有了打算後,就想著出院了。


    徐小欣主動承包了要照顧蘇夭夭的這個重任,並且和霍西霆一起來與醫院接她。


    霍西霆開著車,蘇夭夭坐在後座裏,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頭山還帶著帽子,並且車裏的溫度還得調得很高。


    蘇夭夭上來沒十分鍾,額頭就開始冒汗了。


    她頓時有些無語;“你們就不怕在該穿外套的季節,把我悟出痱子來嗎?”


    徐小欣看見蘇夭夭額頭上的汗水,有些尷尬的將她的帽子拿了下來。


    “我們這不是怕你著涼嗎?”


    蘇夭夭無語凝噎。


    霍西霆抿了抿唇;“要我說,去我哪裏的話,有的是人照顧,你非要迴自己家。”


    蘇夭夭將外套脫了一點,徐小欣又給她披上了。


    無奈了勾了勾唇,對著霍西霆開口;“哪有人坐月子去朋友家的?”


    “對啊霍總,那樣幹的話於理不合,反正你不用擔心夭夭,我會照顧好她的。”


    蘇夭夭在禦老夫人的生日宴上出事,孩子是誰的又眾說非雲,現在蘇夭夭還敢去霍家,那不是在告訴別人,孩子是霍西霆的,禦遲衍被戴了綠帽子了嗎?


    霍西霆的車開得很快,不到半小時就到了蘇夭夭家樓下。


    正當徐小欣要帶著蘇夭夭出去時,霍西霆的聲音忽然響起。


    “等等,我好像看見禦遲衍了。”


    徐小欣愣了愣;“他怎麽來了?”


    透過擋風玻璃看向外麵,蘇夭夭能注意到前方,那道高大的黑色身影。


    她眼眸輕輕一顫,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光是看著都會讓她心頭一片酸澀鈍痛。


    “夭夭不能吹風,我去讓他離開。”


    霍西霆說完這話,便下了車,將車門重新關上。


    看見下來的人是霍西霆,禦遲衍眉宇間的陰沉更重。


    “霍西霆……”


    男人一向溫和的眉眼,此刻染上一層薄冰。


    “禦遲衍,你還好意思堵在她家門口?”


    禦遲衍放在身側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霍西霆,這就是你從南非迴來的目的?”


    聽見禦遲衍的話,霍西霆臉上露出一絲嘲諷般的笑;“你不會覺得,我會棄家仇恨不顧吧?”


    禦遲衍眸底的怒火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夭夭肚子裏的孩子……”


    “禦遲衍,身為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玩得團團轉,可真有你的。”


    禦遲衍臉色一寒;“你什麽意思?”


    霍西霆冷笑;“你不是想知道我迴來的目的嗎,換個地方聊。”


    禦遲衍看了眼蘇夭夭所坐的方向,光是這個距離,她都能感受到男人灼熱的視線,蘇夭夭忍不住偏過頭去。


    “夭夭現在,不想看見你,她身體很虛弱,如果你不想讓她多吹冷風,就和我換個地方聊。”


    霍西霆說完這話,先一步坐到了禦遲衍的邁巴赫裏。


    禦遲衍眸光複雜的看了眼蘇夭夭的方向,隨即轉身坐上自己的車。


    徐小欣見禦遲衍開著車和霍西霆離開,有些擔心;“禦遲衍不會對他做什麽吧?”


    蘇夭夭收迴目光,輕輕搖了搖頭;“應該是霍西霆有什麽事情要和他說。”


    徐小欣了然的點了點頭。


    兩人往樓上走去,蘇夭夭抬眼看了眼樓梯下拐角的位置,忽然想起了什麽。


    她會摔倒,是小腿忽然痛了一下才摔的,而當時瑟瑟幸災樂禍的惡毒眼神,她還記得,按照當時的場景來看,瑟瑟知道她會摔下去,並且站在哪裏聊天,也是因為瑟瑟叫住了自己。


    “夭夭,你在想啥呢?”


    蘇夭夭將目光收迴,淡淡的搖了搖頭;“沒什麽,我們先迴去吧。”


    “好。”


    兩人剛到家,徐小欣就讓蘇夭夭坐著休息,她去接水。


    而蘇夭夭趁著這個功夫,給霍西霆發了一條消息。


    “西霆,我想我知道我是怎麽摔的了,但我不確定這個可能性能不能成立……”


    ……


    和禦遲衍在餐廳裏麵對著麵的霍西霆看見消息,眼底閃過幽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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