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


    自從出了徐小欣的事情後,君羨迴君家的次數,就越發的少了,要不是因為君母從國外治病迴來,今天的家宴,君羨恐怕又要缺席了。


    君父端坐在主位上,麵容肅穆威嚴,他旁邊坐著一個臉色蒼白卻保養得當的美豔貴婦。


    女人正是君羨的母親,詩沛然。


    而君羨則是坐在君父的側邊,他旁邊坐著的正是蕭清。


    詩沛然對蕭清也是極為喜愛,在餐桌上拉著她聊著家常。


    “你爺爺身體還好吧?”


    蕭清臉上帶著甜甜的笑;“爺爺身體硬朗著呢,這些日子還時不時的和念叨伯母您呢。”


    詩沛然笑了笑;“等過兩天,我和你伯父啊,親自去蕭家看望你爺爺。”


    詩沛然剛迴來,對君羨和徐小欣之間的事情並不清楚,她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用眼神掃了一眼君羨,蕭清頓時就明白了詩沛然的意思,這是要和去蕭家,商議她和君羨的婚事了。


    蕭清臉色羞紅了幾分,眼角餘光卻撇了一眼君羨,見男人俊美的臉上一陣冷意,她心頭頓時湧上幾分苦澀。


    詩沛然還全然不知,興高采烈的繼續補充著。


    “哎,我在國外治病的時候就想著,等迴國了呀,我一定要快些督促你和君羨在一起,我這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中用了,我呀,就想看見你和君羨組成家庭,然後給我生個大胖孫子,我就滿足了,日後長眠地下,也沒有遺憾。”


    詩沛然的話說得很傷感,讓在場的氣氛頓時一陣沉重。


    君父眉宇間是喜色褪去,看著妻子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


    “好好的怎麽又開始說這種喪氣的話了?”


    蕭清也開口了;“是啊伯母,您別這樣說,伯父聽見了心裏多難受啊,您一定會長命百歲,會……會看見我和君羨哥哥的孩子長大成人……”


    蕭清說到後麵的時候,臉上一片緋紅。


    詩沛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以後還要抱我的大孫子呢。”


    詩沛然話音剛落,餐桌上便忽然響起了‘砰’的一聲脆響。


    眾人紛紛朝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隻見君羨已經將手裏的碗筷放下了,而剛才發出的聲音,正是碗底觸碰桌麵的聲音。


    “阿羨,你怎麽了?”


    詩沛然見他臉色不好,語氣疑惑又擔心的開口。


    “媽,你會長命百歲的,別想太多,我吃飽了,去公司了。”


    君羨說著,已經從位置上離開了。


    蕭清看見這一幕,臉色忽的發白。


    君父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顧不得詩沛然還在場,直接怒吼出聲。


    “今天是周末,你去什麽公司?”


    君羨腳步一頓,連頭都沒迴淡淡的扔下一句;“這樓裏太悶了,我出去透口氣。”


    男人說完這話,轉身就走,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


    君父見他油鹽不進,氣得扔下了手裏的碗筷。


    詩沛然一臉驚愕,忍不住看向丈夫開口問了一句。


    “咱們阿羨這是怎麽了?”


    她不開口說話還好,一開口,君父的怒火更加控住不住的往外冒。


    “還不是你生的好兒子!”


    他扔下一句怒氣衝衝的話後,同樣離開了餐桌。


    詩沛然臉色更白了,捂著胸口輕咳著,蕭清給她順著氣,臉上有些擔心了。


    “伯母,您別生氣,小心身體。”


    詩沛然使勁咳了兩聲,人已經開始喘上粗氣,她拉著蕭清的手,有些虛弱的搖了搖頭。


    “我不生氣,清清啊,你和阿羨,是不是鬧了什麽了?”


    她記得自己也沒說什麽,就是想著讓君羨和蕭清盡快完婚,君羨就突然說要走。


    蕭清聽見她問起,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君羨哥哥他……”


    見她反應,詩沛然知兩人有事,急忙問道。


    “到底怎麽了?”


    蕭清將詩沛然扶到桌上,這才將君羨和徐小欣的事情說了出來。


    詩沛然聽完,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你的意思是,阿羨現在喜歡的人,是那個姓徐的?”


    蕭清臉色僵了僵;“伯母,君羨哥哥隻是被狐狸精勾引了而已。”


    詩沛然聽見這話,目光不由得冷了冷。


    “我倒是想要見識一下,什麽樣的女孩,能讓我兒子對她上心。”


    蕭清垂著頭,聽見這話,眼底又綻放出寒意。


    “那我打聽一下她的位置?”


    詩沛然輕輕的嗯了一聲。


    ……


    皇庭。


    蘇海已經在辦公室等了一個上午了,但禦遲衍還沒出現,他不由得有些著急起來,在門口拉住正路過的工作人員就問。


    “那個,你好,請問一下你們總裁什麽時候才來見我?”


    被拉住衣服的男人推了推了眼鏡,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我們總裁還在會議室開會,你在等等吧。”


    話音落下,男人已經扯迴了自己的衣服,轉身就走,蘇海也不敢阻攔,在原地觀望了一會便迴了休息廳裏。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薑沉終於推開了休息廳的門。


    “蘇總,你久等了。”


    看見薑沉,蘇海眼裏立刻露出一絲喜色;“薑助理,您終於來了。”


    蘇海臉上的笑,看得薑沉眉頭不受控製的皺了起來。


    真是虛偽又諂媚。


    心裏那麽想著,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


    “總裁會議有已經開完了,你和我來吧。”


    蘇海一聽這是要帶他去見禦遲衍了,趕緊跟在男人身後。


    進了總裁辦,蘇海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書桌後,氣場強大,俊美尊貴的男人。


    聽見動靜,禦遲衍連眼睛都沒抬一下,隻慵懶地端著左手邊的一杯咖啡抿了一口。


    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的禦遲衍與以往見到的樣子全然不同,當看見禦遲衍這副姿態時,他心裏莫名有些發虛,就好像有什麽虧心事被他發現了一般。


    “禦……禦總。”


    適應不了太過安靜的氣氛,蘇海率先開口喊了一聲。


    禦遲衍這才抬起頭來,靜靜的看了蘇海一眼。


    “蘇總來了?”


    蘇海臉上的笑有些僵住,雙手有些不自然的扯著自己的西裝口袋。


    禦遲衍說完這話,重新將頭埋到了文件裏,仿佛沒看見蘇海的尷尬。


    蘇海怔愣了兩秒,最後還是自己硬著頭皮開口了。


    “禦總,請問我可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嗎?”


    禦遲衍聽見這話,終於放下了手裏的筆,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蘇總,你什麽地方得罪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還來反問我?”


    蘇海聽見這話,臉色瞬間僵硬,隨即咬了咬牙,對著禦遲衍鞠了一躬。


    “禦總,昨天下午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對您夫人出言不遜,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計較了,放我一條生路吧。”


    聽見這話,禦遲衍手裏的動作一頓,他緩緩抬頭,一雙幽暗的深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蘇總這話說的好嚴重,我不過是對蘇氏有了點興趣,不想讓別人搶了去,沒想到蘇居然誤會我報複你,還覺得我不想給你活路?”


    禦遲衍話音落下,蘇海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禦……禦總,您說什麽?您看上了蘇氏?”


    禦遲衍笑了笑;“怎麽,不可以嗎?”


    蘇海低著頭,垂著眼,眸裏的情緒忽明忽暗,禦遲衍怎麽會突然看上蘇氏?


    要知道,同時擁有著皇庭和禦氏的禦遲衍,是不可能看得上蘇氏那點利益的,難道是為了蘇夭夭?


    “禦總,您是個商人,蘇氏對您來說,完全就是雞肋,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想要收購蘇氏。”


    禦遲衍扔了手裏的鋼筆,上半身微微往後靠了幾分,看起來有幾分慵懶。


    “怎麽,聽蘇總這話裏的意思,是不想賣給我了?”


    蘇海垂頭,咬著牙;“我隻是覺得蘇氏對禦總並沒有什麽用,隻是想給您一點建議而已。”


    禦遲衍聞言,臉上的笑意盡數褪去,隻剩滿目冰冷。


    “既然蘇總都說了,蘇氏沒有用,那不如明天就讓它破產怎麽樣?”


    聽見禦遲衍這話,蘇海立刻慌亂的開口;“不不不,禦總,我不是那個意思,禦總能看上我那個小破公司,是我的榮幸。”


    蘇海說這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他不想讓蘇氏落到禦遲衍手裏,可他又鬥不過禦遲衍,他能怎麽辦?


    還是拿了錢,早些跑路吧!


    但蘇海沒想到的是,禦遲衍會那麽無恥,給他的收購價比之前和別人談的少了一半。


    看著薑沉拿進來的合同,他臉色都被氣得發青。


    他試圖讓禦遲衍在加一點,可還沒來得及開口,禦遲衍就再次出聲了。


    “蘇總不簽,是對價錢不滿意嗎?不如我在讓人重新打印一份合同,把原來八百萬的收購價,改成四百萬?”


    蘇海;“……”


    “不不不,不用這麽麻煩了禦總,我這就簽。”


    話落,他拿起筆就是刷刷刷的幾筆,將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


    等他簽完,禦遲衍臉上才露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


    他揮了揮手,讓薑沉把臉色難看的蘇海送了出去。


    一直出了皇庭公司大門口,蘇海終於忍不住心頭的怒火,指著皇庭的大門口破口罵了一句。


    “呸,真不要臉,和強盜有什麽分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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