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趕到醫院的時候,陳河這邊已經準備好了,隻等他這個家屬來就1可以準備手術了。


    “被怕,叔會在等著你出來的。”


    陳河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二叔,我知道了。”


    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陳河的肩,兩人沒有過多的寒暄,陳河就被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推進了手術室裏。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陳峰獨自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雙手撐在膝蓋上,雙手合十,像是在默默祈禱著什麽。


    沒多一會,陳峰垂下的眼眸裏,忽然多出一雙黑色皮鞋,他的目光緩緩往上移,最後定格在薑沉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上。


    “不用太擔心,你侄子會沒事的,手術一定會成功。”


    陳峰沒想到薑沉還沒走,更沒想到,他居然還會來寬慰自己,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笑意。


    “謝謝薑助理。”


    薑沉笑了笑,沒在說什麽,他兜裏的手機忽然亮了一下,薑沉隻是看了一眼,就立馬看向陳峰開口問道。


    “陳醫生,我們家太太是你一起出來的派出所嗎?”


    陳峰不知道薑沉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但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是啊,我比她先走,我上車的時候,禦太太還在打車。”


    陳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不由得開口問了一句。,


    “薑助理,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薑沉搖了搖頭;“沒有,我家少爺見太太還沒迴去,就問一下,陳醫生,我得先走了。”


    薑沉現在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了,聽他要走,陳峰趕緊開口。


    “好,薑助理你去忙吧,開車路上小心。”


    薑沉點了點頭,沒在說話,轉身離開了醫院大門。


    出了門口,上了車,薑沉立馬給蘇夭夭打電話,可那邊卻顯示無人接聽。


    薑沉眉頭一皺,立馬派人尋找蘇夭夭的行蹤。


    ……


    此刻的蘇夭夭完全不知道,她隻不過是來一趟蘇家,就讓家裏的某個男人操碎了心。


    蘇海沒在家,隨著陳惠美的事情被曝光,蘇家的傭人都被遣散了不少,整個蘇家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點人氣,蘇夭夭在客廳站了一會,一股沒由來的悲涼感瞬間將她纏繞。


    這曾經也是她的家,可現在,卻被她親手毀掉了。


    蘇家唯一的傭人,吳媽,在看見蘇夭夭的時候,臉上瞬間出現一絲驚怒。


    “蘇夭夭,你居然還敢來蘇家!”


    蘇夭夭腳步一頓,轉身看著她;“吳媽,你的主子都倒台了,你還在我麵前猖狂個什麽勁?”


    話音落下,吳媽臉色瞬間蒼白。


    蘇夭夭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臉上滿是不屑;“再說了,不管怎麽樣,我始終姓蘇,你有什麽資格攔我?”


    可能是和禦遲衍生活的瞬間長了,她現在發起火來,渾身上下都沾染上了禦遲衍的寒冷之意。


    吳媽看著蘇夭夭這個樣子,心裏的確是有幾分害怕的,心裏雖然對她的話表示不屑,畢竟,蘇夭夭並不是蘇海的骨肉,但她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蘇夭夭見她不說話了,便抬腳往樓上的書房走去。


    吳媽見到這一幕,也隻能咬著牙,眼睜睜的,看著蘇夭夭進去。


    ……


    蘇夭夭進了書房,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切都那麽熟悉又陌生。


    她今天來蘇家的目的,就是想找找看,在這裏,能不能找到有關於母親的一點東西。


    乘著蘇海沒迴來,她到處翻了一下,最後在角落發現了一個保險櫃。


    保險櫃需要密碼才能打開,蘇夭夭眯了眯眼。


    這個保險櫃看起來年歲已經很久了,她剛才找東西的時候,看見書桌上有不少重要文件,那些關於公司的重要文件都在桌上,那麽蘇海到底會把什麽東西,放在保險櫃裏呢?


    蘇夭夭有些好奇,嚐試著輸入密碼。


    蘇海這個人,在記數字這一塊不怎麽行,前些年的時候,連自己的手機密碼都能忘記,所以他這個人不會把密碼弄得太複雜。


    蘇夭夭想了想,將蘇海的生日輸了進去。


    保險櫃發出滴的一聲,亮出紅燈,代表密碼錯誤。


    蘇夭夭皺眉,不是蘇海的生日?


    不是蘇海的生日,那就是陳惠美的生日了。


    蘇夭夭記得陳惠美的生日,嚐試了輸了一遍,又是紅燈。


    也不是陳惠美的,蘇夭夭幾乎沒有猶豫的,將蘇晴晴的生日也輸了進去,還是亮了紅燈。


    都不是。


    總不可能是自己的吧?


    很快她就將腦子裏的想法給打消了,蘇海不可能拿她的生日當密碼。


    剛這般想著,腦子裏忽然出現一道亮光,蘇夭夭猛的想起來了什麽。


    對了,她想到了。


    陳惠美和蘇晴晴入住蘇家的那天,正好也是她母親的忌日的那天!


    蘇夭夭一想到這個,便立刻將密碼輸了進去。


    果不其然,密碼正確,保險櫃的鑰匙啪的一聲掉落,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蘇夭夭朝裏麵看了一眼,裏麵放著不少現金,還有幾分文件,其中一張泛黃的文件引起了她的注意。


    蘇夭夭將起拿了出來,看見上麵赫然寫著‘股份轉讓同意書’。


    她眉頭微皺起,眼底露出幾分異樣的光,將文件打開,翻至最後一頁,上麵赫然寫著穆淺和蘇海的名字。


    蘇夭夭看見這一幕,眼底露出震驚。


    這份合同正是十六年前,蘇海和穆淺簽訂的股份轉讓合同,那個時候蘇夭夭四歲,但從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母親,在她四歲之前都一直是蘇氏的最高掌權人?


    蘇夭夭有些傻眼,蘇海是白手起家,但蘇氏,是蘇海和穆淺結婚後,才一旦點點的壯大起來,最後發展迅速,在蘇氏最輝煌的時候,穆淺就被陳惠美害了。


    在看見這份文件之前,連蘇夭夭都覺得,她的母親隻是一個來曆有些神秘的普通女人,但看見這份合同,她卻不那麽想了,當初的在母親死後,當初的蘇氏,到底是母親的心血,還是蘇海的,還不一定呢!


    想到這裏,蘇夭夭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就在蘇夭夭要繼續翻找東西的時候,別墅外忽然傳來一陣引擎聲,是蘇海迴來了。


    蘇夭夭站在從窗口往下看了一眼,吳媽正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到了蘇海身前,激動的說著什麽。


    想來是在告狀吧。


    快速蹲下身,蘇夭夭將合同放迴了保險櫃,重新將鑰匙上了鎖,偽裝成沒有人動的樣子。


    蘇海得知蘇夭夭進了書房,臉色頓時大變,邁著急切的步伐就往書房趕了過去。


    將門推開的時候,蘇夭夭正坐在書桌後麵,姿態一副悠閑舒適的樣子,看得蘇海一陣臉黑。


    “蘇夭夭,誰允許你來我書房的?”


    蘇海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房間裏的一切,見到暗處裏的保險櫃不像被人動過的樣子,他心裏鬆了一口氣。


    蘇夭夭將他臉上的表情,不動聲色的收入眼裏,唇邊溢出一絲嘲諷。


    “蘇先生可真無情我找了半天,也沒在蘇先生的書房,找到關於我母親一星半點的痕跡。”


    蘇海聽見她的話,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你母親都死了那麽多年,你想找她,幹脆也去死好了。”


    蘇海的話太過惡毒,蘇夭夭站起了身,目光冷漠的看著他。


    “蘇先生,你妻子害死我母親,你就一點愧疚也沒有嗎?”


    還對她說這種惡毒的話?


    蘇海聞言冷冷一笑,看著蘇夭夭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愧疚?愧疚她給我帶了綠帽子?愧疚她將我和惠美拆散?蘇夭夭,實話告訴你吧,我恨你媽,在我眼裏,她的死,不過是死有餘辜。”


    蘇夭夭替自己的母親感到心痛,但又對蘇海的恨無可奈何。


    她的確不是蘇海的女兒,可不管怎麽樣,母親因他們而死,這也該夠了吧?


    “你滾出去,以後不要再來蘇家,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想看見你這張讓人惡心的臉。”


    蘇夭夭眼眸輕輕顫,轉身要走時,蘇海的聲音在身後傳了過來。


    “蘇夭夭,這些年,我和惠美,好歹還是將你養大了,但你卻害得我蘇家,家破人亡,你做下的孽,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蘇夭夭身形一頓,消瘦的背影孤寂又淡漠。


    “要是真有報應,陳惠美就該早點被抓住。”


    扔下一句話,蘇夭夭轉身就走。


    在她麵前演什麽人?


    她讓蘇海和陳惠美離婚的時候,他可是一點猶豫都沒有就應了下來。


    恐怕從陳惠美被抓的那一刻起,蘇海就已經做好要和她離婚的準備了。


    蘇海這樣的男人,就不算是個男人。


    蘇夭夭離開蘇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她的手機放在包裏,一直靜音著,直到現在才看見禦遲衍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還有薑沉和徐小欣等人的電話。


    蘇夭夭想了想,給禦遲衍迴了條消息。


    “別擔心我,我出去一會,很快就迴來。”


    發完這條信息,她便將電話關機了。


    禦遲衍這邊收到蘇夭夭的電話,立馬就給她打了電話過去,結果卻關機了,男人氣得差點砸了手機。


    薑沉站在旁邊安慰了一句;“主子,太太這都迴信了,應該沒事,她就是想冷靜一下,等一會就迴來了。”


    禦遲衍臉色難看;“這天都黑了,她一個人在外麵多不安全?”


    薑沉一想也是,不敢再勸。


    禦遲衍不在說話,拿了鑰匙便往外走。


    薑沉跟上;“主子,您去哪兒?”


    禦遲衍連頭都沒迴;“我去找她。”


    男人開著車,在南城搜索著蘇夭夭可能會去的每個角落,可都沒有收獲,直到徐小欣的電話打了過來。


    “禦……禦總,我知道夭夭可能在哪兒了。”


    禦遲衍一個急刹,將車穩穩地停在了馬路邊上。


    “在哪兒?”


    “穆阿姨跳海的地方。”


    禦遲衍眸色頓時深邃了幾分;“好,我知道了。”


    “禦總,你等等我,我也想去找夭夭。”


    禦遲衍神色淡淡的迴了一句;“不用,你明天還要上班,她有我就夠了。”


    男人說完這話,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電話這頭拿著手機的徐小欣;“……”


    她隻是想關心關心夭夭,怎麽就被迫吃了一嘴口糧?


    徐小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正當她放下手機,打算去洗個澡時,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她愣了愣,來了這麽長時間,還是第一次有人敲她的門,會是誰?


    正想著,門外忽然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有什麽重物落地了一般。


    徐小欣不敢在耽誤,趕緊起身去查看,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濃鬱的酒氣頓時湧向鼻間,而地上,身穿西裝臉色通紅的俊美男人,正倒地不起,那樣子,一看就是喝多了。


    “君少,您怎麽來了?”


    徐小欣心裏一澀,可看著君羨的眼神卻隻有冷漠。


    君羨聞言,從地上將頭抬起來,迷離的目光落在徐小欣臉上。


    “小欣,頭好疼。”


    君羨才剛出院沒兩天,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他像是一隻流浪狗一般,蜷縮在門口,可憐巴巴的語氣讓徐小欣頓時心軟了,可是她和君羨已經不可能了,他們兩人人,沒有以後更沒有未來。


    想到這些,徐小欣隻能狠下心來。


    “君少,您把你您助理的電話給我吧,我打電話讓他來接您。”


    君羨沒說話,隻眯著眼睛看她。


    徐小欣心裏一緊,移開目光,見君羨遲遲不答,她正欲在問,卻隻見他再次醉倒在了地上。


    徐小欣臉上露出一絲心疼和無奈,她伸手推了推君羨。


    “君少?”


    男人還是沒有反應。


    心疼是真的心疼,愛也是真的還愛著,但兩人無法在一起,也是真的。


    徐小欣不知道君羨是怎麽找到自己的,但事情的風波剛過,君羨又找了上來,要是被蕭家和君家的人知道了,她恐怕真的沒辦法在南城生活下去了。


    想到這裏,徐小欣站起身,又囑咐了一句。


    “君少,你清醒了就快些迴去吧,現在天氣涼了,您別感冒了。”


    說完這話,徐小欣直接關上了門。


    躺在地上的君羨伸出一隻手,他腦子已經徹底不清醒了,感覺現在就是在做夢一樣,夢見他最愛的人不要他了。


    舉起的手碰到了冰冷的門框,最後無力的吹落到了地上。


    徐小欣將背抵在門板上,將嘴唇咬得出了血,才緩解了胸口那股窒息感。


    她沒在去管君羨,洗了澡就躺在床上,不知道君羨是什麽時候走的,反正她是在床上呆坐了一晚上。


    ……


    早上化了個遮住黑眼圈的妝,徐小欣出門的時候,果然沒有看見君羨,她心裏鬆了一口氣。


    然而徐小欣不知道的是,她剛走,樓道拐角處就出現了兩個高大男人。


    助理吃力的扶著君羨,表情著急。


    “君少,您非得看著她出門幹什麽,您得趕緊去醫院啊,不然這樣燒下去,會死人的。”


    君羨在徐小欣門口吹了一晚上涼份風,助理找到他的時候,男人的身體,熱得像個火爐一般。


    君羨覺得眼前的場景都開始模糊了,可他還在嘴硬;“我……我沒事。”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的身體就全部倒在來了助理身上,嚇得助理大驚失色。


    “君少!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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