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身上裹著君羨的西裝外套,她被男人一把推進酒店的浴室,隨後上手去扯江文的衣服,嚇得她臉色發白,顫抖著聲音開口。


    “君羨,你做什麽!你放開!”


    她拽著身上的外套,紅著眼看滿臉陰霾的男人。


    君羨凝視著她充滿冷意和憤怒的眸子,麵上的陰霾更甚,他從兜裏抽出一根香煙,當著江文的麵點燃。


    刺鼻的香煙味瞬間充斥在整個浴室,他那雙泛著紅血絲的眼在青白的煙霧中若隱若現。


    “徐小欣,這場遊戲別玩了。”


    江文籠著身上的西裝外套,神情有些慌亂無措,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衝頭頂,渾身從內到外,都被一股涼意包裹,她的唿吸開始急促。


    “君羨,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君羨將隻抽了半根的香煙扔在江文腳邊,高大的身影緩步而動,他帶著煙草味和身上夾雜的清香味,一腳踩滅地上的火星,逼近江文嬌小瘦弱的身體。


    “徐小欣,我說,這場遊戲,你該玩夠了。”


    江文眼眶通紅,凝視著他的目光冷漠而痛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君羨雙手捧住女孩的臉,彎腰垂眸,他的目光可以看透江文眸底所有隱藏的情緒。


    “你以為光憑一個司鄴,就能鬥得過覬覦江家的那些老東西嗎?你以為和司鄴公布戀情,訂婚結婚,讓司鄴入贅江家接手江氏,就能保證江氏不改姓嗎?


    徐小欣,你信不信,一旦你和司鄴訂婚的消息放出去,今天的事情隻多不少,你知道現在的你,有多少人覬覦嗎?


    你以為江家待你有多好嗎?你不過是江家的棋子而已。


    徐小欣,你不是真正的江文,所以你總是這麽天真。


    你以為江大小姐這個身份是什麽?我告訴你,它會成為困住你的枷鎖。”


    江文神情呆滯,雙眼含淚。


    君羨的表情深不可測,他輕輕的抹去女孩臉上淚。


    “徐小欣,迴到我身後吧,沒有人可以讓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他的聲音很冷,卻帶著誘哄。


    迴到他身後做迴徐小欣,她就不用參與自己完全不懂的商業陰謀,就不用為江氏舍棄自己的婚姻,未來也不會有那麽一天,被人算計爭搶。


    江文笑起來的時候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的落下,順著她精致的側臉往下,從她下巴落到了男人掌心裏,她的臉和他的手,都是一片濕蠕。


    “君羨,我不要做那個躲在陰暗角落裏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


    男人手上的動作,明顯一僵。


    江文早就知道他的態度,可這一刻,她心裏還是會痛。


    愛過的人,哪怕是死過一次了,還是會在愛一次。


    她抬手,冰冷的手指一點一點掰開男人捧住自己臉頰的大手,她眼眶通紅卻目光平靜,嘶啞的聲音像是鈍刀子割肉一般,刮著君羨的心口。


    “如果不是你一直纏著她,她不會被君蕭兩家報複,不會變成你口中的江小姐,君羨,是你害死了她並且任由兇手逍遙法外。”


    她盯著男人越來越紅的眸,嘶啞的聲音冰冷得沒有半分情感;“你說你會保護她,但你沒做到,所以她不會原諒你,永遠不……”


    男人高大的身體頓時有幾分站立不穩,他後退了兩步靠在牆上,顫抖的手去摸西裝褲裏的煙盒。


    江文壓住他的手,男人抬起一雙猩紅的眸子看她,嘶啞的聲音有些粗重。


    “你做什麽?”


    江文對他眼裏的彷徨視而不見;“要抽煙出去抽,我要洗澡。”


    君羨看著她的眼睛,想要開口說點什麽,可喉嚨裏像是橫了一片刀片一樣,疼得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最後君羨還是離開了浴室。


    江文像是失去了骨頭一般,軟綿綿的靠著牆壁,她打開花灑,任由涼水在身上肆意流淌。


    ……


    一間昏暗的地下室裏,拳肉相撞的聲音伴隨著幾聲微弱的求饒聲響起。


    何展赤裸的身體幾乎都是血,原本清秀的麵容此刻紅腫得早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他一張口,鮮豔的液體便順著他的唇角蜿蜒而下,落到冰冷堅硬的水泥地麵上。


    “霍總……禦…禦總…我不知道她和……”


    話音未落,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又是一腳狠狠的踢到男人臉上,將他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打斷,一顆帶著血的大牙飆出,在地上滾了幾圈,落在禦遲衍腳邊。


    他坐在黑色真皮沙發裏,暗色係的西裝,將他襯托得尊貴神秘,他姿態閑肆,渾身卻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意,另外一站著麵色難看的霍西霆,整個地下室裏,除了微弱的求饒聲和毆打聲,在無人發出一點動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薑沈從外麵推門進來,帶著唯一的光亮。


    “主子,何安榮聽說何少在你手上,已經帶著人去公司了。”


    禦遲衍冷漠的臉上緩緩勾起一抹冷笑;“他這消息倒是來得快。”


    薑沉低著頭,看見何展的慘樣,心裏忍不住發毛,對著禦遲衍再次開口。


    “主子,在打下去,何少就要沒命了。”


    已經一晚上了,要是真把何展打死了,何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何家在南城也是有頭有臉的,雖然說禦遲衍無懼何家,但現在是多事之秋,何父是個陰險狡詐之輩,隻喜歡在背地裏搞手腳,有一句古話說得好,小人難防。


    禦遲衍看著再次昏死過去的男人,終於大發慈悲的發了話。


    “送他去醫院,別死了。”


    薑沉在心裏鬆了一口氣,遞了個眼色給旁邊的保鏢,兩人立刻上前,駕著軟綿無力的何展離開了地下室。


    禦遲衍站起身,身上的氣息透著一股壓迫感,他的目光落到另一側的男人身上,語氣冰冷如霜。


    “霍西霆,既然夭夭是你帶去曳力的,那你就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吧。”


    他可能已經猜到禦遲衍想要做什麽了,霍西霆的臉色更加難看。


    “禦遲衍,你無恥。”


    禦遲衍冷漠的掃了他一眼,眼中沒有絲毫情緒;“對付你,不用高尚。”


    隻這淡淡的一句話,男人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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