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挽忘了?”容羨在不經意間抬眸,指尖敲擊著輿圖上的衛都,眉眼間神色慵意十足,“不破不立。這攤在明麵上的名頭,不是已經有人搓淨脖子,頂上門等殺了麽。”


    “既然他這般迫不及待,不如全了他的心意,”容羨意有所指的垂眸,視線落在她的耳軟骨上,神色忽而間雲山霧繞,晦暗不清,“一腔熱忱,總比辜負了好。”


    衛挽勾唇,容羨一語雙關,近乎是明示在她的眼前,狀作若有所思,頷首附和:“燕山關外蠻強林立,確實非我們憑著一腔沸騰熱血就能獨吞的,”


    “暫時來看,”語調一頓,長睫低垂,遮了鳳目裏的笑意,“元扶晏,著實算得上一個不錯的盟友。”


    “哪裏不錯?”容羨的聲音很淡,仿若隻是兩人間尋常的言談迴合,掌心搭在衛挽的腰側,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


    “阿兄難道,沒聽過民間那句諺語?”衛挽感受著腰間掌心附著而來的灼熱,直覺下有些不妙,但衛挽向來不是被束之高閣的女子,退避三舍這種事,拋開計謀成算,顯然是不可能,“想要做最堅固的盟友,就要擁有同等的敵人。”


    容羨眼眸微眯,搭在她腰間的手掌上抬,持握住她的肋側,另一隻手順勢,落在她雙膝間,指尖順著內側,上滑,引起她一片戰栗。


    衛挽偏頭側目,斜睨著看向容羨,手想下探,禁錮住容羨那雙試圖煽動她的手,還不待她有所動作,就意識到容羨的指尖停滯,卡在中間,不上不下,視線勾纏的頃刻,容羨反手握住了遠側一肢。


    衛挽便被容羨掐著腰,架在他那雙交疊的長腿上騎坐,衛挽猝不及防的一陣天旋地轉,手著落在他的肩上抵著。


    衛挽的背後被桌案卡著,即便是有厚厚的大氅,仍然隔得脊背彎折,而騎坐的那雙腿,更是沒顧忌著她平行著落,而她,就像是那湖中扁舟,唯一能倚靠的,隻有容羨這根槳。


    容羨垂目看她顰眉,知道她一身嬌氣,磕了碰了都要一身青紫,禁錮著她腰身的手後繞,輕撫著上抬,似哄似逗,一邊用手背墊在桌延邊,一邊揉著衛挽的脊背,可那交疊的腿不僅沒迴落,甚至還變本加厲,容羨故意點起的足尖,將人架高。


    衛挽沒設防身子再次一歪,搭在容羨肩膀的手腕擦著向前,動作間,猛然拉近的距離。


    “容羨!”語調帶著警告,衛挽隻道他分離在即,依著容羨如今的厚臉皮,定要作鬧個不停,但她沒想到是這麽沒完沒了,她的手肘撐在他的肩上,抬首之際,鼻尖相擦而過,兩人皆是一滯。


    容羨長睫上壓,那雙眼眸中的黑沉和侵略,在兩人逼仄、緊湊間,根本無所遁形。


    他倚在木椅靠背上,追著探身,吻了下她微涼發胭的鼻尖:“哪裏不錯,嗯?”


    “再說一遍,”容羨此刻,並不迫切發起攻勢來攻略城池,貼了下她的唇角便退開些許,後仰枕著橫木,狹長上揚的眼尾因著這個動作,變了味道,睥睨中帶著些饜足的慵懶,可其中蘊著危險和獨占,“阿挽對那白虜倒是高看,想來定然是見到了此人不同外人袒露的一麵,我見識淺薄,看人難免不夠周全,阿挽教教我?”


    “不急,”容羨食指指腹抬著衛挽的下頜,調整得和他一樣睥睨、危險、獨占,衛挽本就騎坐在容羨架高交疊的腿上,如今被他這麽一擺弄,更是居高臨下,“我們可以,慢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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