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十九在夢中久違的看見了妻子,興奮地跑上前,緊緊抱住妻子。


    遠處一個八歲的小童,跑上前,與風十九緊緊相擁。


    破敗卻又不失溫馨的茅屋,夫妻倆互訴衷腸,看著旁邊的女兒安安靜靜地玩著泥巴,臉上沾染著泥土。


    風十九蹲在女童身前,用手將女童臉上的泥漬擦去。


    寵溺地看著小童,“平時沒少讓你娘操心,看著小臉胖的。”


    但手裏的觸感漸漸消失,風十九慌張抬頭就見麵前的媳婦兒消失。


    想要抱著孩子去追媳婦兒,但還剛撲過去,孩子就已經消失在麵前,等風十九再抬頭時。


    媳婦兒已經徹底消失在麵前,隻留一句話,遠遠飄進風十九的耳朵裏。


    我等著你來接我。


    風十九掙紮著從夢裏醒來,剛和媳婦兒團聚的喜悅還殘留在心間,但失去親人的痛苦卻比團聚喜悅更加刻骨銘心。


    輕輕撫上還有些疼痛的心口,“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活著,肯定在那等著我,等我去接你迴家,一個我們共同的家。”


    將玉佩鄭重地擦了擦,珍重的放進懷裏,抱著美好的願望陷入了沉睡,嘴角上揚。


    城裏的暗衛已經開始著手開始撤離了。


    番邦軍營


    哥舒翰將手裏的密信丟進哈壯的麵前,“你有什麽想說嗎?”


    哈壯有些不明所以地將信撿起來,打開信一看,心跳頓時一停。


    有些不可置信地將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但信上的內容並不如他所願。


    信紙上赫然幾個大字計劃失敗,一起從長計議,先行者不見屍骨,兇多吉少。


    在這一瞬間,哈壯像是失去了心跳與唿吸,這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自己的位子。


    可信上卻說他生死不明,兇多吉少,究竟是誰?敢對他的兒子動手,就要承受住他的怒火。


    手上的青筋直冒,但在大王麵前也就隻能強顏歡笑,別讓人抓住了小辮子。


    哥舒翰看向下方的一眾武將,眼裏帶著不耐,嫌棄的朝眾人揮了揮手,“這象讓將士們都準備好,時刻準備打入邊城,好了,都下去吧。”


    葛舒翰實在不想繼續看這些人的眉眼官司,索性讓眾人都消失在自己眼前。


    等帳篷裏隻剩他一人後,揚聲叫侍衛,“去把祭司找來。”


    “是,大王。”


    “王”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白發老頭,身著黑袍,緩緩跪在哥舒翰的麵前。


    哥舒翰抬起了自己一隻緊閉的雙眼,“大祭司,本王要你測算,這次發動的戰爭是好是壞。”


    “是,王”


    大祭司身邊的侍從,將一切用具擺在地上。


    就看到大祭司緩緩跪在地上,拿起銅幣開始演算,隨著大祭司的頭晃動。


    那緊閉的雙眼開始睜開,“迴王,這次戰爭是惡,會帶給部落損失,遠比雪災帶來的損失要大。”


    一瞬間哥舒翰地眼睛咪了咪,眼睛陰沉的看著麵前的大祭司。


    緩緩開口,“大祭司也知道,本王向來不敬神明,現在亦然。”


    “本王希望大祭司今天說過的話不會傳到外界,若是擾亂了軍心,那本王便要讓大祭司祭天,為整個番邦祈福。”


    大祭司聽到這話,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王位上的執權者。


    “可是大王,這次演算,明顯就是大兇之兆,不宜挑起戰爭,若是………………”想要開口勸阻,就已經被哥舒翰打斷了。


    滿臉威嚴的看著殿地上跪著的大祭司,語氣裏滿是堅定。


    “這是本王想要放棄戰爭,就能放棄的嗎?在草原上的人都是本王的百姓,本王能看著他們餓死在這個冬天嗎?”


    “中原裏的讀書人不總是說事在人為,本王就聽一次中原的勸告。”


    “若是大祭司沒什麽事兒,就下去吧,剛剛的事兒,你就當不存在,若是有人讓你測算,直接讓人打殺了便是。”


    大祭司還想再勸,但王位上地哥舒翰已經閉上了眼睫,旁邊的侍衛也恭敬的將他驅趕。


    大祭司無奈的閉了閉眼睛,他知道大王的決定是沒有錯的,若是大王不帶人攻打邊城。


    那麽無數百姓將餓死在這次寒冬,可他們明明已經準備好了充足的糧食,若不是被那奸詐的中原人欺騙,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是中原人先對不起他們的。


    大祭司迴到自己的帳篷裏,一遍又一遍地測算著這次戰爭的可行性,但無一例外。


    全部都是大兇之兆,可他前麵測算,明明就是吉兆,為什麽這個卦門會有所變化?


    究竟誰才是導致這場戰爭的變化?


    大祭司雙眼通紅地看著麵前的卦具,有些頭疼。


    突然一絲光亮從門簾那傳過來,看著直視眼睛的光線,大祭司有些惱怒。


    眼神兇狠地看著掀開門簾的侍從,恨不得喝了侍從的血。


    始終也被大祭司的眼神嚇到,雙腿有些發軟,終於還是頂不住壓力,重重地跪在了大祭司的麵前。


    “迴……迴稟大祭司,哈壯將軍有事求見。”整個人戰戰兢兢的趴跪在大祭司麵前。


    但想到什麽,大祭司深深地歎了口氣,上前將侍從扶了起來,輕聲安慰,“不必如此驚慌,出去告訴哈壯將軍,就說我這幾日身體不得閑。”


    “沒時間問哈壯將軍測算,讓哈長將軍再等些時日。”說完朝著侍從揮了揮手。


    就在侍從即將出去的一瞬間,大祭司叫停了他,“這節日你就在屋外等著,無論是誰,來找我測算,就說我有事兒忙,不必在這等我。”


    侍從趕緊連聲應好,恭恭敬敬地將門外的哈壯引開。


    哈壯看著緊閉門簾的大祭司,有些不知所措,哈根是他和嫡妻唯一的孩子,要是正妻知道,他怕是要脫一層皮。


    “哈將軍,大祭司要為大軍祈福,現在沒時間招待。”侍從恭謹地看著哈壯。


    但此時的他聽著侍從的話,強壓怒氣,努力揚起一抹僵硬的微笑。


    大手朝侍從揮了揮手,侍從有眼色的從衣袖中,掏出好些金葉子。


    那人麵色正經地推開遞到手裏的金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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