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還有她陪著
怡顏迴味了下唇齒間巧克力的滋味，將吃了兩口的蛋糕收拾起來，勾著微兒胳膊，一起往公交站台方向走。
微兒留意馬路牙子隨處聚攏的人比平時都多，身上著穿各種顏色不一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太陽明晃晃的照在頭頂，反正感覺有點刺眼。
怡顏一眼掃過去人們的身影，看的她有些眼花繚亂。
還是自己最近晚上看電腦，時間太長了！
怡顏和微兒經過，瞥見很多人手上，都拿著公務員資料在看，說明一會兒都要去參加一場大型公務員考試。
人們神色各不相同，有的談笑風生，還拿著準考證和黑色水筆在手上晃蕩著玩，滿臉不以為意的傲嬌;有的人卻充滿緊張。
怡顏想接下來的中考，她的神情應該是後一種，盡管她很羨慕別人那般灑脫鎮定自若，胸有成竹的自信！
微兒若有所思地扭臉看了一眼發怔的怡顏：“顏顏，今天有公務員考試，公交車人應該不少。”
怡顏點頭，附和道：“嗯，應該是。”
怡顏和微兒等公交來，聊了聊有關公務員的考試。
微兒說：“公務員因為工作“朝九晚五”很規律，不用經常加班，而且有公費醫療，社會地位也極高。
基於這些現實優勢，所以每年都還有好多畢業大學生報名考試。
公務員考試命中率的競爭遠超因高等學府畢業事業單位錄取概率。
你想想我們的中考，也隻是為高考添了一點零星柴火。我們以後的人生還有許多考試，麵臨考驗。顏顏，對於中考就不要覺得太難熬過去，學習也別給自己那麽大壓力，我會幫你！”
微兒借此公務員考試，如此觸動心靈的安慰話，給了怡顏很大的鼓舞，她很受用。
為了不讓微兒失望，怡顏竟然開始反思自己了。
怡顏覺得還真什麽都滿不了微兒，為了微兒對她不要再那麽擔心，怡顏打算好好努力，為不久後的中考準備準備。
微兒看出來怡顏最近學習確實有壓力了。
怡顏也老覺得時間倉促不夠用的。
除了文化課要補習，網上繪畫課程直播間還要學習新課，之後向自己的班主任老師投遞自己的繪畫作品，上品評課。
這些課程都求怡顏能夠坐得住，能夠沉澱下心來，她才能很好的掌握。
可怡顏自己心裏也很清楚，這兩天因為薑玉和得知微兒舅舅的病，也變得有些心不在焉，愛愣神了。
其實當務之急，請假落下的功課，她得想辦法盡快補上。
不然，以她這麽渣的數學水平，怎麽能夠完全吸收一個學霸的筆記呢！
豈不是又辜負了微兒的幫助。
可補課也要好幾天，一直罷著昊偉筆記本，好像也不妥。
畢竟，他既然能認真聽課做了筆錄，人家也需要的。
怡顏遲疑了好一會兒，對微兒說：“微兒，我先把昊偉筆記本拿給你，你先還給他吧！”
“要先還給他嗎？他有好幾個學科筆記本呢，先用哪個都行。”微兒不疾不徐地迴複她。
怡顏還是認真的堅持，“還是先還迴去，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微兒笑她，“好好，你既然這麽緊張，都聽你的。”
微兒這是故意地逗她，怡顏神情囧了囧，抬手輕輕拍了拍她胳膊，“誰緊張了，瞎說。”
微兒不置可否，隻是笑著拉她上了已來的公交。
公車有點超載，搖晃著發動，微兒一隻手發力撐著怡顏，怡顏也迴握著微兒的胳膊，互相幫助著維持身體平衡，往後移了幾步。
眼下僅還有一個空位。
怡顏對上微兒的臉看，正要說讓她先去坐，微兒突然就鬆開她的手，推搡怡顏去坐。
怡顏遲疑不決，微兒輕輕拍了拍她後背，和她小姨一樣的語調哄她似的說，“乖，聽話，去坐啦!”
怡顏嘴角忍不住抽搐，為什麽會感覺有點不言而喻地，肉麻!
空出座位周圍的人都打量兩人一眼，怡顏不喜歡被圍觀，忍著不自在靠著走過去坐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示意微兒坐她腿上。
微兒手扒著扶欄，徑直走向怡顏，額頭抵著手背，眼睛泛出柔柔地光芒看著怡顏，理由也不用多想地對怡顏說，“我就這麽站會兒，坐著頭暈。”
“好吧。”怡顏淡淡地應了一聲，目光飄忽隔著車窗，看到了南城很出名的藍海中學非常氣派的歐式鐵藝大門。
公交車駛出一段距離，怡顏整個人就跟靈魂出竅了一樣，一直迴頭去看。
怡顏也挺奇怪，她在關注藍海中學，就徒然幻聽一樣捕捉到了關於藍海學校的消息。
車上交織的談話聲裏，怡顏模糊聽到了一個家長對自己朋友說，“咱們省，像藍海這樣出名的學校，這幾年招生錄取分數線都比較高。平時我家姑娘學習也不錯。但我也擔心，她能否順利考上!”
“你家孩子沒問題的。”
“哎，我還是不放心，假期裏我家姑娘，我讓她上補習班，還有其他文化課都不能鬆懈，感覺姑娘比我們那個時候上學辛苦太多了。就說書包吧，和行李箱般大，每天都背，我很擔心自己小孩的以後肩椎會落病根。她熬夜不想寫作業，我也不忍心責罵她，這樣下去怎麽辦呀!哎，以後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個好點的學校，真愁。”
怡顏聽聞，幾不可見地抓緊前麵的椅背，出神了一會兒，突然被微兒止住了。
“想什麽呢，那麽認真？”微兒疑惑不解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怡顏驚醒地轉過臉龐，斂去臉上閃過的一抹不忍，看向微兒，努著嘴角打岔，“哪裏，我這不好幾天沒有出來了，就想看看外麵。”
微兒探究的眼神看著怡顏微微煽動地睫毛，猶豫了一會兒輕聲道，“要不，下周末我們一起去青山水庫轉轉？”
怡顏手交叉放在胸前，苦澀著臉說，“還得交畫稿，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她一看怡顏這樣忙，頓時想到了薑玉，“對了，昨天，我走以後，薑玉給你打電話了嗎？”
怡顏搖頭，斂了下眉，輕聲說，“可能她都沒有迴家，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微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歪著頭打量著怡顏柔軟烏黑的頭發上泛出的光澤下清純又透著一些稚氣的瓜子臉，怎麽都感覺怡顏比薑玉更有文靜耐看的氣質。
換句話說，薑玉有點過於好動淘氣了。
怡顏的預料是對的，她對身邊關心的人心情反響比較敏感，對周遭的實物變化也能有點感覺，但是她有時也會自我否定。
但這次她對薑玉昨晚沒有迴家推測卻十分肯定。
————
薑玉昨天確實沒有迴去，迴去也是感覺沒有個好心情。
薑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抑，本來想找怡顏傾訴，可沒有想到在她家那個小區與人擦肩接踵，也能遇到糟心事兒。
薑玉撐著傘走了沒有多遠就看到了一家網吧，門頭電子屏正在播放最近火熱的潛行追蹤遊戲動態。
遊戲以追蹤者和潛行者雙方在一座孤島上進行非對稱的軍事演練為核心，展開一係列鬥智鬥勇的戰術玩法。
薑玉之前看薑森玩的很過癮，她此時此刻也沒地方去，晚上想到可以通宵，她索性穿過街道，直接過去，去網吧。
薑玉來到前台充了值，用剩餘的錢買了一瓶雪碧，鳳爪和兩包花生米。
薑玉這才仔細看了一眼空間非常緊湊，但是還算安靜的網吧，滿意地扯動了一下嘴角，安心了一些。
她想：“今天晚上我就在這兒呆了，餓了有吃有喝，困了不用走路，靠著軟椅就可以眯一會，似乎自由的感覺也不錯!”
一樓大廳一排又一排帶著耳麥上網麵孔年齡各異的人，薑玉拿著服務員給的電腦密匙和吃的東西，去了二樓從中找尋著偏角又人少的位置。
隻可惜，空出一個位置，旁邊有個男生背對著她在打電話。
薑玉警惕地掃了他一眼，一身校服，感覺也不像壞人，便放心的把空的椅子拉過來並成一個小床，整個人慵懶地落座，雨傘扔在上麵。
她拆了零食袋子，隨手拿出一個雞爪放進嘴裏嚼著，暗歎，“啊，過癮。”
薑玉等一塊鳳爪吃完，伸著有點油膩的手，匆忙開機輸入登錄賬號密匙。
她等待著自己還不算了解的競技射擊遊戲的界麵彈出來的間隙，整個人陷進軟椅裏，顯得嬌小，兩條腿蕩來蕩去，透著一股悠然自在。
以前，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
這個時候她隻想一個人安靜的呆著打打遊戲，腦海什麽多餘的念頭都覺得不太重要了。
薑玉發現她現在就像一個很浪很想反叛過去的，變形計裏的掘強少女。
瀏覽器很快切換過來，薑玉聳聳肩，鼠標點擊了進入遊戲，覺得應該不難。
地圖上出現了一些帶有顏色的圖標，那是本局的潛伏者為潛行者提供的情報提示，紅色標記代表有危險，金色標記代表請求集合，藍色標記代表需要撤離。
地圖上的雷達標記，是遊戲中固定刷新雷達的地點，在場景中拾取到“電池”道具可以激活雷達，雷達被激活後會在一定範圍掃描敵人與藥品的位置。
薑玉少見的耐心，對著地圖研究了半天，也不能確定空投箱的準確標識，還有雷達標記。
這也就沒有辦法獲取稀缺地裝備和藥品，也無法搜尋敵人。
也就是說，沒有槍怎麽伏擊敵人，沒有雷達指示，還未提供情報提示，就被炸死了？
不得不說，她一點遊戲天賦也沒有，但是就是不甘心，又搜索百度《潛行追蹤》戰場地圖全麵解析，真是越看越迷惑。
薑玉歎氣嚐試，憑著直覺隨便用鼠標巴拉巴拉地狂點，其實，說是她打遊戲，不如說趁機喧囂一會兒自己情緒。
她失敗了很多局，不斷的退出重新登錄賬號進入遊戲，結局可想而知了，連著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她好不容易會看地圖了，卻沒有辦法在停機坪發射信號槍唿叫支援，而追蹤者尋找足夠的c4炸藥將停機坪炸毀。
“哇靠，這麽難!”薑玉懊惱地剛爆粗口。
她徒然聽到了男聲的一句挑釁，“隻有顏值在線，能贏才怪!”
薑玉神情不甘地往旁邊看過去的時候，旁邊已經空無一人。
張旭陽已經轉身離開了。
她不確定，這句這麽巧合地嘲弄是不是說給自己聽的，但是下意識抓著的鼠標就想甩出去。
怡顏迴味了下唇齒間巧克力的滋味，將吃了兩口的蛋糕收拾起來，勾著微兒胳膊，一起往公交站台方向走。
微兒留意馬路牙子隨處聚攏的人比平時都多，身上著穿各種顏色不一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太陽明晃晃的照在頭頂，反正感覺有點刺眼。
怡顏一眼掃過去人們的身影，看的她有些眼花繚亂。
還是自己最近晚上看電腦，時間太長了！
怡顏和微兒經過，瞥見很多人手上，都拿著公務員資料在看，說明一會兒都要去參加一場大型公務員考試。
人們神色各不相同，有的談笑風生，還拿著準考證和黑色水筆在手上晃蕩著玩，滿臉不以為意的傲嬌;有的人卻充滿緊張。
怡顏想接下來的中考，她的神情應該是後一種，盡管她很羨慕別人那般灑脫鎮定自若，胸有成竹的自信！
微兒若有所思地扭臉看了一眼發怔的怡顏：“顏顏，今天有公務員考試，公交車人應該不少。”
怡顏點頭，附和道：“嗯，應該是。”
怡顏和微兒等公交來，聊了聊有關公務員的考試。
微兒說：“公務員因為工作“朝九晚五”很規律，不用經常加班，而且有公費醫療，社會地位也極高。
基於這些現實優勢，所以每年都還有好多畢業大學生報名考試。
公務員考試命中率的競爭遠超因高等學府畢業事業單位錄取概率。
你想想我們的中考，也隻是為高考添了一點零星柴火。我們以後的人生還有許多考試，麵臨考驗。顏顏，對於中考就不要覺得太難熬過去，學習也別給自己那麽大壓力，我會幫你！”
微兒借此公務員考試，如此觸動心靈的安慰話，給了怡顏很大的鼓舞，她很受用。
為了不讓微兒失望，怡顏竟然開始反思自己了。
怡顏覺得還真什麽都滿不了微兒，為了微兒對她不要再那麽擔心，怡顏打算好好努力，為不久後的中考準備準備。
微兒看出來怡顏最近學習確實有壓力了。
怡顏也老覺得時間倉促不夠用的。
除了文化課要補習，網上繪畫課程直播間還要學習新課，之後向自己的班主任老師投遞自己的繪畫作品，上品評課。
這些課程都求怡顏能夠坐得住，能夠沉澱下心來，她才能很好的掌握。
可怡顏自己心裏也很清楚，這兩天因為薑玉和得知微兒舅舅的病，也變得有些心不在焉，愛愣神了。
其實當務之急，請假落下的功課，她得想辦法盡快補上。
不然，以她這麽渣的數學水平，怎麽能夠完全吸收一個學霸的筆記呢！
豈不是又辜負了微兒的幫助。
可補課也要好幾天，一直罷著昊偉筆記本，好像也不妥。
畢竟，他既然能認真聽課做了筆錄，人家也需要的。
怡顏遲疑了好一會兒，對微兒說：“微兒，我先把昊偉筆記本拿給你，你先還給他吧！”
“要先還給他嗎？他有好幾個學科筆記本呢，先用哪個都行。”微兒不疾不徐地迴複她。
怡顏還是認真的堅持，“還是先還迴去，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微兒笑她，“好好，你既然這麽緊張，都聽你的。”
微兒這是故意地逗她，怡顏神情囧了囧，抬手輕輕拍了拍她胳膊，“誰緊張了，瞎說。”
微兒不置可否，隻是笑著拉她上了已來的公交。
公車有點超載，搖晃著發動，微兒一隻手發力撐著怡顏，怡顏也迴握著微兒的胳膊，互相幫助著維持身體平衡，往後移了幾步。
眼下僅還有一個空位。
怡顏對上微兒的臉看，正要說讓她先去坐，微兒突然就鬆開她的手，推搡怡顏去坐。
怡顏遲疑不決，微兒輕輕拍了拍她後背，和她小姨一樣的語調哄她似的說，“乖，聽話，去坐啦!”
怡顏嘴角忍不住抽搐，為什麽會感覺有點不言而喻地，肉麻!
空出座位周圍的人都打量兩人一眼，怡顏不喜歡被圍觀，忍著不自在靠著走過去坐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示意微兒坐她腿上。
微兒手扒著扶欄，徑直走向怡顏，額頭抵著手背，眼睛泛出柔柔地光芒看著怡顏，理由也不用多想地對怡顏說，“我就這麽站會兒，坐著頭暈。”
“好吧。”怡顏淡淡地應了一聲，目光飄忽隔著車窗，看到了南城很出名的藍海中學非常氣派的歐式鐵藝大門。
公交車駛出一段距離，怡顏整個人就跟靈魂出竅了一樣，一直迴頭去看。
怡顏也挺奇怪，她在關注藍海中學，就徒然幻聽一樣捕捉到了關於藍海學校的消息。
車上交織的談話聲裏，怡顏模糊聽到了一個家長對自己朋友說，“咱們省，像藍海這樣出名的學校，這幾年招生錄取分數線都比較高。平時我家姑娘學習也不錯。但我也擔心，她能否順利考上!”
“你家孩子沒問題的。”
“哎，我還是不放心，假期裏我家姑娘，我讓她上補習班，還有其他文化課都不能鬆懈，感覺姑娘比我們那個時候上學辛苦太多了。就說書包吧，和行李箱般大，每天都背，我很擔心自己小孩的以後肩椎會落病根。她熬夜不想寫作業，我也不忍心責罵她，這樣下去怎麽辦呀!哎，以後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個好點的學校，真愁。”
怡顏聽聞，幾不可見地抓緊前麵的椅背，出神了一會兒，突然被微兒止住了。
“想什麽呢，那麽認真？”微兒疑惑不解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怡顏驚醒地轉過臉龐，斂去臉上閃過的一抹不忍，看向微兒，努著嘴角打岔，“哪裏，我這不好幾天沒有出來了，就想看看外麵。”
微兒探究的眼神看著怡顏微微煽動地睫毛，猶豫了一會兒輕聲道，“要不，下周末我們一起去青山水庫轉轉？”
怡顏手交叉放在胸前，苦澀著臉說，“還得交畫稿，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她一看怡顏這樣忙，頓時想到了薑玉，“對了，昨天，我走以後，薑玉給你打電話了嗎？”
怡顏搖頭，斂了下眉，輕聲說，“可能她都沒有迴家，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微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歪著頭打量著怡顏柔軟烏黑的頭發上泛出的光澤下清純又透著一些稚氣的瓜子臉，怎麽都感覺怡顏比薑玉更有文靜耐看的氣質。
換句話說，薑玉有點過於好動淘氣了。
怡顏的預料是對的，她對身邊關心的人心情反響比較敏感，對周遭的實物變化也能有點感覺，但是她有時也會自我否定。
但這次她對薑玉昨晚沒有迴家推測卻十分肯定。
————
薑玉昨天確實沒有迴去，迴去也是感覺沒有個好心情。
薑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抑，本來想找怡顏傾訴，可沒有想到在她家那個小區與人擦肩接踵，也能遇到糟心事兒。
薑玉撐著傘走了沒有多遠就看到了一家網吧，門頭電子屏正在播放最近火熱的潛行追蹤遊戲動態。
遊戲以追蹤者和潛行者雙方在一座孤島上進行非對稱的軍事演練為核心，展開一係列鬥智鬥勇的戰術玩法。
薑玉之前看薑森玩的很過癮，她此時此刻也沒地方去，晚上想到可以通宵，她索性穿過街道，直接過去，去網吧。
薑玉來到前台充了值，用剩餘的錢買了一瓶雪碧，鳳爪和兩包花生米。
薑玉這才仔細看了一眼空間非常緊湊，但是還算安靜的網吧，滿意地扯動了一下嘴角，安心了一些。
她想：“今天晚上我就在這兒呆了，餓了有吃有喝，困了不用走路，靠著軟椅就可以眯一會，似乎自由的感覺也不錯!”
一樓大廳一排又一排帶著耳麥上網麵孔年齡各異的人，薑玉拿著服務員給的電腦密匙和吃的東西，去了二樓從中找尋著偏角又人少的位置。
隻可惜，空出一個位置，旁邊有個男生背對著她在打電話。
薑玉警惕地掃了他一眼，一身校服，感覺也不像壞人，便放心的把空的椅子拉過來並成一個小床，整個人慵懶地落座，雨傘扔在上麵。
她拆了零食袋子，隨手拿出一個雞爪放進嘴裏嚼著，暗歎，“啊，過癮。”
薑玉等一塊鳳爪吃完，伸著有點油膩的手，匆忙開機輸入登錄賬號密匙。
她等待著自己還不算了解的競技射擊遊戲的界麵彈出來的間隙，整個人陷進軟椅裏，顯得嬌小，兩條腿蕩來蕩去，透著一股悠然自在。
以前，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
這個時候她隻想一個人安靜的呆著打打遊戲，腦海什麽多餘的念頭都覺得不太重要了。
薑玉發現她現在就像一個很浪很想反叛過去的，變形計裏的掘強少女。
瀏覽器很快切換過來，薑玉聳聳肩，鼠標點擊了進入遊戲，覺得應該不難。
地圖上出現了一些帶有顏色的圖標，那是本局的潛伏者為潛行者提供的情報提示，紅色標記代表有危險，金色標記代表請求集合，藍色標記代表需要撤離。
地圖上的雷達標記，是遊戲中固定刷新雷達的地點，在場景中拾取到“電池”道具可以激活雷達，雷達被激活後會在一定範圍掃描敵人與藥品的位置。
薑玉少見的耐心，對著地圖研究了半天，也不能確定空投箱的準確標識，還有雷達標記。
這也就沒有辦法獲取稀缺地裝備和藥品，也無法搜尋敵人。
也就是說，沒有槍怎麽伏擊敵人，沒有雷達指示，還未提供情報提示，就被炸死了？
不得不說，她一點遊戲天賦也沒有，但是就是不甘心，又搜索百度《潛行追蹤》戰場地圖全麵解析，真是越看越迷惑。
薑玉歎氣嚐試，憑著直覺隨便用鼠標巴拉巴拉地狂點，其實，說是她打遊戲，不如說趁機喧囂一會兒自己情緒。
她失敗了很多局，不斷的退出重新登錄賬號進入遊戲，結局可想而知了，連著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她好不容易會看地圖了，卻沒有辦法在停機坪發射信號槍唿叫支援，而追蹤者尋找足夠的c4炸藥將停機坪炸毀。
“哇靠，這麽難!”薑玉懊惱地剛爆粗口。
她徒然聽到了男聲的一句挑釁，“隻有顏值在線，能贏才怪!”
薑玉神情不甘地往旁邊看過去的時候，旁邊已經空無一人。
張旭陽已經轉身離開了。
她不確定，這句這麽巧合地嘲弄是不是說給自己聽的，但是下意識抓著的鼠標就想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