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病也要等朋友來
薑玉到怡顏家同樂小區，雨勢已經小了，便收了傘。
同樂小區白天隻會開後麵的偏門，她往裏走的時候，低頭收了收有些敞開的衣領，誰知道，這個她不禁在意的瞬間，一個年齡大點的老婆婆帶著可能是她外孫，也打算出門。
三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可能出入都比較著急，才事發突然，傘把不知道怎麽迴事，就戳到了小男孩的手臂上。
薑玉察覺到了，一記很銳利的視線直直射向自己，她很懵的抬起了頭，束手無策地看著小男孩扶著右臂突然大聲哭起來，“疼，好疼嗚嗚......”
薑玉本能反應緊迫上前，摸著男孩的傷口想看看，他傷著了沒有。
男孩嚇得戒備的退後，哭的滿眼的淚水，不敢責怪她，對著自己奶奶抽泣告狀，“壞姐姐，她弄的我好痛。”
薑玉心一刺，無錯了幾秒，準備上前，要和小男孩道歉的話還沒有出口，肩膀就被站在男孩身後突然衝上前的女人，發力狠狠地推了一把，特別難聽又懊惱地懟她，“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孫子。”
薑玉毫無防備，身體驟然失衡，往後一撲，差點撞向後麵一個男人推著自行車的車把上，男人嚇了一跳，扶了她卻也罵罵咧咧地說，“你們怎麽迴事哦，吵架也別影響別人，真是，堵著大門，一點道德都沒有。”
周圍有隨處可見的行人停下腳，看著熱鬧。
薑玉被那個女人猛然這麽激烈一推，頓時心裏也火了，從未有過的屈辱侮辱感迅速流竄進心房，渾身又疼又冷，臉上卻覺得灼熱不堪。
氣氛僵持了不到一秒，男孩的哭聲徒然消失了。
“你說誰手髒？”薑玉憤懣地把傘扔在地上，聲音徒然變得冷冰冰，眼神銳利無比地慢慢靠近剛推自己的女人。
男孩被她嚇地縮進女人的懷裏，背對著這個突然生氣的姐姐，不太敢麵對。
女人顯然沒有想過薑玉看起來溫柔，在眾人麵前，發起火來這麽彪颯。
女人一時也被薑玉突然惱火的態度給唬住了，愣了愣，發現周圍對著自己和麵前的女孩指指點點，心裏也特別不是滋味。
她早就失去耐心地煩亂暴躁，“算了算了，我也不計較了，你向我孫子道歉，你再可以走。”
“那你先給我道歉，收迴你剛剛的話。”薑玉瞪她，又懟她。
女人抬起氣地哆嗦的指頭直指薑玉，“你可是打了我孫子，還讓我道歉，開什麽玩笑？”
女人輕飄飄地一語道破導火索一樣，周圍看薑玉的眼神都詭異又嘲諷，紛紛議論起來。
“打他，你是不是眼瞎？哪隻眼睛看見我打他，真是會演。”薑玉也不想再當受人打的靶子，犀利又不客氣地反擊。
女人氣瘋了，拔高聲調破口大罵，“我呸，大家看看，這小姑娘，有沒有一點教養，說話這麽難聽呐！怎麽，打人還有理了是不是？”
女人想煽動眾人的同情心，激起民憤，對她道德綁架。
薑玉其實也不太在乎，心裏想著，這是自己最後一次來這裏，以後再也不會來。
薑玉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對大家說，“不好意思，耽誤大家時間，看一場笑話，人家都散了忙去吧。是我的錯，我自然道歉的。”
“你太過分了。”女人瞬間炸毛，“是不是今兒個你不會道歉？”
薑玉懶得再看她一眼，轉身就要走出這個讓她覺得一秒都不想再呆的地方。
“哎，你走什麽走，傷了人不道歉別想走。”女人伸過來手拽薑玉的衣服。
薑玉用力一把抽開被她拉著的寬大外套，從領口脫掉扔給她，“對不起，這件衣服我嫌贓，你摸過了，隻好丟給你了。”
女人被氣的嘴唇發顫，盯著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下一秒，薑玉咧嘴竟然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剛剛想給你孫子道歉呢，不過我覺得他被你嚇的不輕，你剛剛推我的那一把，可以相抵了。”
薑玉蹙眉看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眼，不想再費口舌，轉身離去，也沒有心思邁進這個小區，去怡顏家找她了。
微兒在怡顏家樓下，抱著胳膊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到人影。
還是怡顏在房間，等了一會兒就急了，跑了下來，看著天色更暗了，把她叫迴去的。
微兒那晚也真的有點感冒了，和怡顏拿出來兩個小碗，把鍋裏蹲好的蜜汁雪梨羹分著吃，逼著她把湯喝的幹幹淨淨。
怡顏感覺嗓子稍微好轉，趕緊給薑玉家打電話，想旁敲側擊的問了問薑玉是不是在家？
可惜，接電話的是和薑玉不太合拍的薑森，怡顏怕說錯了什麽不該說的，很快掛了電話。
之後，微兒和怡顏設想著她會去哪裏？
可能知道了微兒舅舅不好的消息！
薑玉約好會來的。
怡顏不見薑玉一麵，怕是晚上睡覺，在被窩裏又會開始杯弓蛇影，難以成眠了！
因為薑玉從告訴她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一直再沒有消息！
這種情況，之前是沒有的！
怡顏在房間來迴挪步，期待著客廳電話能響起，讓她聽一聲薑玉的聲音，也會好受一點。
可電話一直消無聲息，怡顏等的百感交集，也沒有心思和微兒聊複習功課的事了。
微兒最後看不下去了，“走，我們出去，去找找看。”
為了不驚動薑玉的父母，微兒和怡顏來到薑玉家超市不遠的一家文具店門口，站那裏觀察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見到薑玉從她家超市走出來！
之後，怡顏想起薑玉上周老去她們班女生宿舍睡午覺，微兒又和怡顏去學女生宿舍問問，也沒有人今天晚上在宿舍見過她！
微兒和怡顏既然來學校找薑玉，又把學校裏裏外外找了個遍，甚至微兒泄氣，要拉怡顏出校門迴家，怡顏還心存僥幸的拉著微兒特意拐去操場看看。
盡管已經入秋了，夜晚的風還很冽，怡顏出門穿的薄毛衣，還是覺得有點承受不住。
但她心急火燎，顧不上這些。
最後的結果，找薑玉一無所獲，怡顏的感冒反而更嚴重了
等怡顏和微兒結伴到自己家的時候，童淑珍和林深早就在沙發上互相靠著，看電視——追歡樂喜劇人了！
聽到電視裏郭麒麟慷慨激昂的“報菜名”，怡顏怔了怔，不曾看她父母看這個，有點意外。
其實，她們也是去醫院看過肝癌晚期的微兒舅舅了，他們心裏多少都有點壓抑感慨，才看這種歡快活躍氣氛的綜藝欄目。
人隻要能活著，能多快樂一天都是賺的。
童淑珍和林深視線從電視機上抬起眸，瞥見女兒怡顏身後跟來的人是微兒，紛紛對她招手，熱情喚道：“微兒來，快進來坐，看看郭德綱兒子郭麒麟說相聲。”
微兒勾著怡顏胳膊立即放開，朝林深夫婦跑過去，含笑看著二人，立即禮貌的叫人：“阿姨，叔叔好。”
童淑珍笑著迎著微兒站起來：“你們這是去哪兒了？”
怡顏忍耐著打噴嚏和想喝水的欲望，故作平靜的對童淑珍交代了一句，“我們兩去樓下吃了點飯，有點餓了。”
童淑珍看怡顏的黯然神色，感到很孤疑，但是也沒有多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媽媽，我還有幾個題問微兒，我們兩兒先迴我房間了！”
微兒看出來了怡顏有意迴避童淑珍阿姨審視的目光，她拿著一次性紙杯和怡顏水杯去了客廳的飲水機，幫忙接了水。
微兒給林深夫婦二人打過招唿，兩手端著水，悄然肩膀頂開了怡顏臥室的房門，怡顏立即從床上站起，從微兒手裏接過自己水杯，欠身道：“謝謝微兒，今天辛苦你了！”
微兒看了一眼怡顏一幅很不是滋味的樣子，勸慰她道：“這才多大點事。你別瞎想，她指不定今天有啥事沒來，晚點肯定就迴自己家了！”
怡顏訕訕地笑了笑，岔開話題：“嗯，時間已經很晚了，微兒今天和我住吧！”
微兒給怡顏一個溫暖的擁抱，放開她，無奈地扯出一絲笑容，說道：“不了，昊偉答應還給我留門了，我出來也沒給叔叔阿姨說，改天陪你！”
“可已經這麽晚了，我不放心你自己迴去。”
微兒拍了拍她肩，“我可以給昊偉說一聲，讓叔叔來接我。”
沒有二十分鍾，昊偉的爸爸陳軒打了怡顏家座機，給微兒說他開車已經到小區門口了，她下來吧！
怡顏也沒有再留微兒住下了，裹著春秋穿的長款白色妮子大衣，戴著醫用口罩，堅持要送微兒出家門。
路上，微兒笑嘻嘻對怡顏意有所指地說道：昊偉和他父親長得像，眉眼都很清雋魅惑風情呢！”
怡顏斜睨一眼微兒：“你對昊偉有想法？”
微兒捧腹：“顏顏，你說的什麽話，我住他家就應該有想法麽？要說有想法，也止於欣賞顏值！”
怡顏咧開嘴點點頭，挑釁上揚著尾音，感冒音重複一遍：“嗯哼，欣賞顏值~”
微兒伸手打她一下：“你不信？我帶你去見見叔叔！”
“路上慢點，拜拜！”怡顏說完，退後撒腿就跑。
她哪裏好意思跟著微兒過去見昊偉父親。
雖然怡顏也對昊偉本尊很好奇，但還沒有那個膽子往人家長輩跟前湊！她連昊偉都還沒有見過！
微兒一走，怡顏覺得身邊更空了！
怡顏裹緊妮子大衣，感覺到冷，也不適合在外麵繼續逗留了，便徑直迴家了。
怡顏進門，怕父母盤問她什麽，就找了個喝藥，想睡覺的借口，匆匆地從童淑珍和林深的眼前遁了。
其實，她一整晚，都隱隱覺得不安。即便是喝了感冒藥，也沒有很好的助眠效果，杯弓蛇影的狀態裏似睡非睡，因為薑玉，難過了一晚。
薑玉到怡顏家同樂小區，雨勢已經小了，便收了傘。
同樂小區白天隻會開後麵的偏門，她往裏走的時候，低頭收了收有些敞開的衣領，誰知道，這個她不禁在意的瞬間，一個年齡大點的老婆婆帶著可能是她外孫，也打算出門。
三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可能出入都比較著急，才事發突然，傘把不知道怎麽迴事，就戳到了小男孩的手臂上。
薑玉察覺到了，一記很銳利的視線直直射向自己，她很懵的抬起了頭，束手無策地看著小男孩扶著右臂突然大聲哭起來，“疼，好疼嗚嗚......”
薑玉本能反應緊迫上前，摸著男孩的傷口想看看，他傷著了沒有。
男孩嚇得戒備的退後，哭的滿眼的淚水，不敢責怪她，對著自己奶奶抽泣告狀，“壞姐姐，她弄的我好痛。”
薑玉心一刺，無錯了幾秒，準備上前，要和小男孩道歉的話還沒有出口，肩膀就被站在男孩身後突然衝上前的女人，發力狠狠地推了一把，特別難聽又懊惱地懟她，“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孫子。”
薑玉毫無防備，身體驟然失衡，往後一撲，差點撞向後麵一個男人推著自行車的車把上，男人嚇了一跳，扶了她卻也罵罵咧咧地說，“你們怎麽迴事哦，吵架也別影響別人，真是，堵著大門，一點道德都沒有。”
周圍有隨處可見的行人停下腳，看著熱鬧。
薑玉被那個女人猛然這麽激烈一推，頓時心裏也火了，從未有過的屈辱侮辱感迅速流竄進心房，渾身又疼又冷，臉上卻覺得灼熱不堪。
氣氛僵持了不到一秒，男孩的哭聲徒然消失了。
“你說誰手髒？”薑玉憤懣地把傘扔在地上，聲音徒然變得冷冰冰，眼神銳利無比地慢慢靠近剛推自己的女人。
男孩被她嚇地縮進女人的懷裏，背對著這個突然生氣的姐姐，不太敢麵對。
女人顯然沒有想過薑玉看起來溫柔，在眾人麵前，發起火來這麽彪颯。
女人一時也被薑玉突然惱火的態度給唬住了，愣了愣，發現周圍對著自己和麵前的女孩指指點點，心裏也特別不是滋味。
她早就失去耐心地煩亂暴躁，“算了算了，我也不計較了，你向我孫子道歉，你再可以走。”
“那你先給我道歉，收迴你剛剛的話。”薑玉瞪她，又懟她。
女人抬起氣地哆嗦的指頭直指薑玉，“你可是打了我孫子，還讓我道歉，開什麽玩笑？”
女人輕飄飄地一語道破導火索一樣，周圍看薑玉的眼神都詭異又嘲諷，紛紛議論起來。
“打他，你是不是眼瞎？哪隻眼睛看見我打他，真是會演。”薑玉也不想再當受人打的靶子，犀利又不客氣地反擊。
女人氣瘋了，拔高聲調破口大罵，“我呸，大家看看，這小姑娘，有沒有一點教養，說話這麽難聽呐！怎麽，打人還有理了是不是？”
女人想煽動眾人的同情心，激起民憤，對她道德綁架。
薑玉其實也不太在乎，心裏想著，這是自己最後一次來這裏，以後再也不會來。
薑玉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對大家說，“不好意思，耽誤大家時間，看一場笑話，人家都散了忙去吧。是我的錯，我自然道歉的。”
“你太過分了。”女人瞬間炸毛，“是不是今兒個你不會道歉？”
薑玉懶得再看她一眼，轉身就要走出這個讓她覺得一秒都不想再呆的地方。
“哎，你走什麽走，傷了人不道歉別想走。”女人伸過來手拽薑玉的衣服。
薑玉用力一把抽開被她拉著的寬大外套，從領口脫掉扔給她，“對不起，這件衣服我嫌贓，你摸過了，隻好丟給你了。”
女人被氣的嘴唇發顫，盯著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下一秒，薑玉咧嘴竟然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剛剛想給你孫子道歉呢，不過我覺得他被你嚇的不輕，你剛剛推我的那一把，可以相抵了。”
薑玉蹙眉看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眼，不想再費口舌，轉身離去，也沒有心思邁進這個小區，去怡顏家找她了。
微兒在怡顏家樓下，抱著胳膊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到人影。
還是怡顏在房間，等了一會兒就急了，跑了下來，看著天色更暗了，把她叫迴去的。
微兒那晚也真的有點感冒了，和怡顏拿出來兩個小碗，把鍋裏蹲好的蜜汁雪梨羹分著吃，逼著她把湯喝的幹幹淨淨。
怡顏感覺嗓子稍微好轉，趕緊給薑玉家打電話，想旁敲側擊的問了問薑玉是不是在家？
可惜，接電話的是和薑玉不太合拍的薑森，怡顏怕說錯了什麽不該說的，很快掛了電話。
之後，微兒和怡顏設想著她會去哪裏？
可能知道了微兒舅舅不好的消息！
薑玉約好會來的。
怡顏不見薑玉一麵，怕是晚上睡覺，在被窩裏又會開始杯弓蛇影，難以成眠了！
因為薑玉從告訴她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一直再沒有消息！
這種情況，之前是沒有的！
怡顏在房間來迴挪步，期待著客廳電話能響起，讓她聽一聲薑玉的聲音，也會好受一點。
可電話一直消無聲息，怡顏等的百感交集，也沒有心思和微兒聊複習功課的事了。
微兒最後看不下去了，“走，我們出去，去找找看。”
為了不驚動薑玉的父母，微兒和怡顏來到薑玉家超市不遠的一家文具店門口，站那裏觀察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見到薑玉從她家超市走出來！
之後，怡顏想起薑玉上周老去她們班女生宿舍睡午覺，微兒又和怡顏去學女生宿舍問問，也沒有人今天晚上在宿舍見過她！
微兒和怡顏既然來學校找薑玉，又把學校裏裏外外找了個遍，甚至微兒泄氣，要拉怡顏出校門迴家，怡顏還心存僥幸的拉著微兒特意拐去操場看看。
盡管已經入秋了，夜晚的風還很冽，怡顏出門穿的薄毛衣，還是覺得有點承受不住。
但她心急火燎，顧不上這些。
最後的結果，找薑玉一無所獲，怡顏的感冒反而更嚴重了
等怡顏和微兒結伴到自己家的時候，童淑珍和林深早就在沙發上互相靠著，看電視——追歡樂喜劇人了！
聽到電視裏郭麒麟慷慨激昂的“報菜名”，怡顏怔了怔，不曾看她父母看這個，有點意外。
其實，她們也是去醫院看過肝癌晚期的微兒舅舅了，他們心裏多少都有點壓抑感慨，才看這種歡快活躍氣氛的綜藝欄目。
人隻要能活著，能多快樂一天都是賺的。
童淑珍和林深視線從電視機上抬起眸，瞥見女兒怡顏身後跟來的人是微兒，紛紛對她招手，熱情喚道：“微兒來，快進來坐，看看郭德綱兒子郭麒麟說相聲。”
微兒勾著怡顏胳膊立即放開，朝林深夫婦跑過去，含笑看著二人，立即禮貌的叫人：“阿姨，叔叔好。”
童淑珍笑著迎著微兒站起來：“你們這是去哪兒了？”
怡顏忍耐著打噴嚏和想喝水的欲望，故作平靜的對童淑珍交代了一句，“我們兩去樓下吃了點飯，有點餓了。”
童淑珍看怡顏的黯然神色，感到很孤疑，但是也沒有多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媽媽，我還有幾個題問微兒，我們兩兒先迴我房間了！”
微兒看出來了怡顏有意迴避童淑珍阿姨審視的目光，她拿著一次性紙杯和怡顏水杯去了客廳的飲水機，幫忙接了水。
微兒給林深夫婦二人打過招唿，兩手端著水，悄然肩膀頂開了怡顏臥室的房門，怡顏立即從床上站起，從微兒手裏接過自己水杯，欠身道：“謝謝微兒，今天辛苦你了！”
微兒看了一眼怡顏一幅很不是滋味的樣子，勸慰她道：“這才多大點事。你別瞎想，她指不定今天有啥事沒來，晚點肯定就迴自己家了！”
怡顏訕訕地笑了笑，岔開話題：“嗯，時間已經很晚了，微兒今天和我住吧！”
微兒給怡顏一個溫暖的擁抱，放開她，無奈地扯出一絲笑容，說道：“不了，昊偉答應還給我留門了，我出來也沒給叔叔阿姨說，改天陪你！”
“可已經這麽晚了，我不放心你自己迴去。”
微兒拍了拍她肩，“我可以給昊偉說一聲，讓叔叔來接我。”
沒有二十分鍾，昊偉的爸爸陳軒打了怡顏家座機，給微兒說他開車已經到小區門口了，她下來吧！
怡顏也沒有再留微兒住下了，裹著春秋穿的長款白色妮子大衣，戴著醫用口罩，堅持要送微兒出家門。
路上，微兒笑嘻嘻對怡顏意有所指地說道：昊偉和他父親長得像，眉眼都很清雋魅惑風情呢！”
怡顏斜睨一眼微兒：“你對昊偉有想法？”
微兒捧腹：“顏顏，你說的什麽話，我住他家就應該有想法麽？要說有想法，也止於欣賞顏值！”
怡顏咧開嘴點點頭，挑釁上揚著尾音，感冒音重複一遍：“嗯哼，欣賞顏值~”
微兒伸手打她一下：“你不信？我帶你去見見叔叔！”
“路上慢點，拜拜！”怡顏說完，退後撒腿就跑。
她哪裏好意思跟著微兒過去見昊偉父親。
雖然怡顏也對昊偉本尊很好奇，但還沒有那個膽子往人家長輩跟前湊！她連昊偉都還沒有見過！
微兒一走，怡顏覺得身邊更空了！
怡顏裹緊妮子大衣，感覺到冷，也不適合在外麵繼續逗留了，便徑直迴家了。
怡顏進門，怕父母盤問她什麽，就找了個喝藥，想睡覺的借口，匆匆地從童淑珍和林深的眼前遁了。
其實，她一整晚，都隱隱覺得不安。即便是喝了感冒藥，也沒有很好的助眠效果，杯弓蛇影的狀態裏似睡非睡，因為薑玉，難過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