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被他看的如坐針氈,臉一陣紅一陣白。


    好不容易餵完,蘇瑤臨走前,還是忍不住為自己下午的行為找台階,「你不要誤會,我真的是來工作的,我有職業操守,不會對你怎麽樣。」


    於牧淡淡瞥她一眼,散漫的笑了聲,「行,知道了。」


    「……」蘇瑤怎麽覺得,他一點都沒信呢?


    她板起小臉,再次嚴肅強調,「我說,我真的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就算你現在沒受傷,脫光了站我跟前,我也不會有反應!」


    「你確實不會有反應。」於牧順著她話講,「畢竟男女身體構造不同。」


    蘇瑤:「???」


    於牧忽然又說,「蘇瑤,饞我身子不丟人,不用如此遮遮掩掩。」


    蘇瑤急的跺腳,手在半空氣急敗壞的指著他:「你、你、你這人怎麽迴事,聽不懂人話嗎?我都說了,我不饞你身子!!!」


    「算了,總之,我會用行動證明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饞你,我蘇瑤,言行合一!」蘇瑤頭腦已經一片漿糊,氣狠狠的丟下這句話後,又氣唿唿的走了。


    許是身體終於繃到了極限,蘇瑤洗完澡,連群消息都沒看,一頭紮在床上,終於沉沉的睡著了。


    半夜。


    蘇瑤睡的正香,忽然一聲巨響,將她嚇醒。


    她抬手揉了揉眼,一抬頭,就看到窗外閃電劃破夜空,房間被深深抓出一道煞白的亮口。閃電雷鳴,狂風唿嘯,風雨交加,如鬼魅夜行。


    蘇瑤猛地一哆嗦,翻身起床,抱起枕頭,立馬逃命般朝對麵房間跑去。


    於牧房間是大套間,臥室帶客廳連通書房、衣帽間,還有獨立衛生間,很大。


    蘇瑤怕晚上於牧叫她聽不到,特意沒將他房門關上。跑進客廳,臥室裏傳出低咳聲。蘇瑤聽到於牧的聲音時,莫名就有了安全感。


    忽然,屋裏傳來「砰」的一聲,什麽東西摔地上的聲音。


    蘇瑤心再次提起,急急忙忙衝進臥室。


    「你怎麽起來了?」


    「打雷不敢睡?」


    臥室亮著盞床頭燈,聽到聲,於牧抬頭。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才不是呢。」窗外雷聲不停,蘇瑤心虛的把枕頭藏在身後,絕不承認她是被這鬼天氣嚇得跑他房間來,眼珠子轉了圈,看到床邊摔碎了一個玻璃杯。


    她一臉淡定的說:「我是聽到你房間有動靜,過來看看。」


    「趕緊給我躺好,要喝水我給你倒。」蘇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身後的枕頭,丟到一側的沙發上,這才上前將他扶著躺好。


    於牧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從蘇瑤丟到沙發上的那個枕頭上收迴,朝一側抬了抬下巴,「先幫我把抽屜裏的退燒藥拿來。」


    於牧剛剛想自己拿藥,撞翻了水杯,還扯到了後背的傷,這會疼的額頭都在冒冷汗,麵色不太好看。


    「你發燒了?」


    蘇瑤見他緊皺眉頭,隱忍著痛意,莫名心疼又生氣。找來測溫槍,給於牧測體溫,一看39度5,她更氣了:「你發燒不會叫我嗎?你逞什麽強呢?」


    忍過那陣痛感,於牧緩了口氣,才說:「我以為你睡了。」


    「你要其他事也這麽替我著想,當年我還會逃走嗎?」蘇瑤幾乎脫口而出。


    一說完,她就後悔了。


    蘇瑤心裏清楚,現在想要和於牧和平共處,他們之間隻能談工作,不能談私人感情。一旦牽扯到私人感情的事,想到於牧對她做過的種種,她可能照顧著照顧著,就忍不住想把他打死了。


    於牧深深的看她一眼,見蘇瑤抿著唇,一臉懊惱提到這個話題的模樣。


    他也默契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蘇瑤餵於牧吃了退燒藥,給他蓋好被子後,拉來椅子,在床邊坐下。


    於牧問:「你不迴去睡覺?」


    窗外狂風唿嘯,雷電交加,房間時不時被炸出一道光亮,怪嚇人的。蘇瑤沒動,有點不敢一個人呆在自己屋裏。


    「等你燒退了我再走。不要多想,我就是這麽敬職敬業。」


    又一道猛雷炸響,蘇瑤嚇得一哆嗦,偷瞄了眼窗外後,挺直背脊,小臉故作無恙。


    於牧沒戳穿,壓了壓唇角的笑意。


    這幾天蘇瑤白天都化著妝,卸去妝容,小臉素淨白皙,眼瞼下那點黑眼圈雖然有點明顯,倒也沒影響到她美麗動人。


    不過,倒是讓於牧注意到她這幾天可能沒睡好。


    他問:「床不舒服?明天我讓人重新送張床過來。」


    「不用,不是床的原因。」


    「那是什麽原因?」


    蘇瑤看著他,想說:因為你。


    隨後,她收迴視線,板起小臉,結束話題,「別講話了,你是病號,趕緊睡覺!」


    蘇瑤盯著於牧床上的被褥,深深的嘆了口氣。


    今晚難得睡著,又被雷炸醒,現在又不敢迴去睡,她實在太難了。


    屋外,雨水霹靂巴拉的打在玻璃上。


    屋裏,於牧沒再開口,閉著眼,像是睡過去了。蘇瑤看著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不得不說,她以前眼光真好。哪怕現在,知道他這人有毒,那脾氣那性子,哪哪哪都跟她不對路,依舊不妨礙,她覺得於牧這副皮囊賞心悅目,有了歲月的沉澱,似乎比五年前還要符合她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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