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偽裝成李光羲的趙銘身影消失在前方轉角。


    支隊長這才收迴目光,繼續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關晗。


    見關晗依舊是麵色平靜,略顯呆滯的模樣。


    支隊長一挑眉梢,直接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叫……關晗是吧?”


    支隊長表情和善的開口,說話的同時將桌上裝有茶水的水杯往關晗那邊挪了挪,示意他喝水。


    目光看似隨意,實則暗暗觀察著關晗。


    儼然是想從這樣的試探之中看出點什麽端倪來。


    然而。


    那關晗依舊保持著平靜的表情。


    對於支隊長的話像是更本沒有聽到一般。


    麵對這樣的情況,支隊長忍不住皺了皺眉,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名叫關晗的人質有問題。


    但這關晗應該並不是趙銘偽裝的。


    畢竟。


    如果他是趙銘,麵對自己這樣的試探,他不應該還保持現在這狀態。


    他至少應該表現得像個正常人。


    這樣一來才不至於引起太大的懷疑。


    就在支隊長一臉疑惑的時候,旁邊走過來兩個拿著筆記本的隊員。


    “隊長,我們過來給兩名被釋放的人質做個筆錄。”


    那兩名隊員見到刑偵支隊支隊長在,當下先麵對微笑的對支隊長說明了來意。


    聞言。


    支隊長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


    “還有一名人質去哪了?”


    但看到隻有一名人質,剛才說話那名隊員再度開口詢問一聲。


    “去廁所了!”


    “你們先做這名同學的筆錄吧。”


    此時的支隊長皺著眉,心思全在表現極為異常的關晗身上。


    對於隊員的詢問,隻是隨意的迴應一聲。


    兩名隊員聞言,也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當下一名隊員攤開筆記本,拿出筆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而另一名隊員看著關晗,開始了詢問。


    “關晗同學是吧?”


    “你不用緊張,我們隻是對你進行一個簡單的詢問。”


    “你隻需要配合我們,如實迴答問題就好。”


    那發問的隊員麵帶微笑,語氣十分和善,給人一種極為親切的感覺。


    話音落下之後。


    他麵帶微笑的看著關晗,等待著他的迴應。


    隻不過……關晗依舊低著頭,麵色平靜的一言不發。


    見到這情況。


    詢問的那名隊員微微一挑眉梢,臉上的笑容略顯尷尬。


    不過他倒也並沒有過多在意。


    繼續開始發問。


    “你能描述一下你今天早上的遭遇嗎?”


    隊員的話音落下,便安靜的等待著關晗的迴應。


    但他依舊毫無反應。


    完全就是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樣。


    當下兩名隊員都忍不住皺起眉來。


    說句實話,人質完全不配合護衛隊了解情況的事,還真不多見。


    而且就你就算是不配合,伱好歹給點反應吧?


    像一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這裏毫無反應,這是幾個意思?


    “去找心理醫生過來。”


    就在兩名隊員還琢磨著接下來的詢問、筆錄工作應該怎麽進行之時。


    坐在一旁的支隊長開口了。


    聞言。


    一個隊員點了點頭,趕忙轉身去找心理醫生。


    因為演習需要對被趙銘劫持的人質進行善後工作,進行心理安撫。


    所以演習中護衛隊陣營的後勤部都配備了心理醫生。


    原本是準備在做完筆錄之後。


    再讓心理醫生過來,告訴人質實情,同時對他們進行心理安撫。


    但此時筆錄明顯是做不下去了。


    支隊長幹脆讓隊員先把心理醫生叫過來,看看眼前的關晗是不是因為受到的刺激太大,真被嚇傻了。


    說句實話。


    此時看著關晗的狀態,支隊長的內心頗為擔憂。


    雖然這些孩子被挾持成為人質,學校董事會也事先征求過他們家長的同意。


    若這真是因為演習的事情被嚇傻,還留下什麽後遺症的話。


    那不僅趙銘要被追責,護衛隊陣營估計都逃不了幹係。


    “趙銘這家夥,究竟是幹了什麽事情?”


    支隊長深吸一口涼氣,自顧自的呢喃一聲。


    此刻的他倒是有些好奇趙銘在教室中都幹了什麽,能把人給嚇成這樣。


    ……


    與此同時。


    馬路對麵的公共衛生間旁。


    趙銘來到衛生間旁邊並沒有選擇進去。


    反而是徑直的往公共衛生間旁邊的小路走了進去。


    在經過了一個攝像頭後,他拐進一條巷子。


    快步通過巷子的同時,將身上的校服脫了下來。


    這一套從李光羲身上扒下來的校服,趙銘隻是隨意的套在外麵。


    自己裏麵還穿著之前準備好的襯衫和休閑短褲。


    因此。


    將外麵的校服脫下來之後,趙銘便完成了簡單的換裝。


    將校服隨意的丟在巷子的角落之中。


    趙銘抬頭看了眼巷子兩旁的民房。


    兩旁都是上了年代的老舊小區房,雖然隻有六七層的高度。


    但緊靠在房屋旁邊的鐵質排水管道都已經因為年久失修而鏽跡斑斑。


    甚至都不知道能否承受自己的重量。


    同時巷子上方電線交錯縱橫,像蜘蛛網一般籠罩著巷子上方的天空。


    有攀岩大師技能的加持,趙銘倒也未必不能從這巷子之中爬到樓頂。


    但風險著實有些大。


    況且自己現在也還沒有到窮途末路的地步。


    僅是猶豫了一秒,趙銘便徑直的往巷子出口快步走去。


    來到巷子出口外的街道之上,他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駛離了學校這一片區域。


    ……


    片刻之後。


    護衛隊陣營,臨時指揮部內。


    關晗此時正躺在擔架之上,旁邊一個穿著便裝的身影正對他進行檢查。


    在進行了一番基礎檢查之後。


    他撐開關晗的眼皮,打著手電看了看他的眼球。


    一挑眉梢,收起了手中的手電筒,心中明顯已經走了結論。


    “怎麽樣?”


    站在一旁焦急等待的支隊長見到這情況。


    急忙關切的開口詢問一聲。


    從支隊長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他此刻內心那緊張的情緒。


    “沒什麽大問題。”


    “隻是被催眠了。”


    那心理醫生迴頭,看著支隊長麵色平靜的開口。


    聽到這話。


    支隊長微微一愣。


    啥玩意?


    被催眠了?


    “可我剛剛才親眼看到,他從學校之中走了出來。”


    “怎麽可能被催眠了?”


    支隊長迴過神來,一臉震驚的看著心理醫生開口。


    幹了那麽多年的刑偵,他自然也了解催眠這東西。


    利用催眠術控製別人的行為,這他還真沒聽過。


    “普通的催眠,是通過語言、視覺、聽覺、觸覺等手段,使得被催眠者進入一種特殊的心理狀態。”


    “讓被催眠者的意識容易受到催眠者的影響。”


    “但頂尖的催眠者,的確可以利用一些手段,短暫控製被催眠者進行一些簡單的行為。”


    “比如短暫的行走、跟隨,以及在別人的潛意識強加一些東西。”


    “但如此頂尖的催眠術,我認識的人之中還真沒人能做到。”


    “今天也算是漲見識了。”


    那心理醫生一臉認真的開口向支隊長解釋一番。


    聽到這話。


    支隊長臉上的表情更加震驚。


    趙銘什麽時候又會催眠這種技能了?而且還是如此頂尖的催眠術。


    在上一場演習之中也沒見他使用過這樣的手段呐!


    這家夥怎麽好像是全能的一樣。


    冷不丁的就會掏出一個人讓人極度震驚的技能來。


    他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技能?


    “有辦法將他喚醒嗎?”


    支隊長皺著眉,一臉凝重的表情。


    沉默了兩秒之後,才看著心理醫生再度開口問了一聲。


    聞言。


    心理醫生卻是搖了搖頭。


    “我自己並沒有這個能力。”


    “隻不過我建議最好也不要這樣做。”


    “這催眠持續不了太長時間,讓他睡上一覺自然會醒過來。”


    心理醫生語氣平靜的開口。


    聽了他的話,支隊長深吸一口涼氣,點了點頭。


    再度看了眼關晗之後,他吩咐旁邊兩名隊員守著。


    自己便匆匆離開了後勤部,朝著臨時指揮室趕去。


    ……


    遮陽棚下。


    臨時指揮室。


    刑偵支隊支隊長趕過來的時候。


    總隊長正和其他幾個人支隊長圍在桌子旁邊商討著策略。


    見到刑偵支隊長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總隊長抬頭看向他,倒也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詢問。


    “總隊,那叫行為異常的關晗,並不是趙銘偽裝的。”


    “隻是被趙銘催眠了!”


    刑偵支隊支隊長走到總隊長身旁,急切的開口匯報情況。


    聽到這話,總隊長與刑偵支隊支隊長之前的反應如出一轍,也同樣愣了愣。


    催眠?


    趙銘還有這樣的手段?


    看著總隊長的反應,刑偵支隊支隊長趕忙將剛才心理醫生的話複述了一遍。


    而聽著這一番解釋,總隊長的眉心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


    趙銘竟然還有這麽牛的本事?!


    隻是……他催眠這學生幹什麽?


    總不至於隻是為了好玩吧?


    總隊長一臉疑惑的表情,迴頭看了看學校方向。


    “另一名學生的口供出來了麽?”


    盯著學校看了十來秒,總隊長這才迴頭看著刑偵支隊支隊長問了一聲。


    聽到這話,支隊長微微一愣。


    之前他的心思算在表現異常的關晗身上。


    倒是直接把去上廁所的李光羲完全給忘記了。


    現在總隊長問起來,他想起這事了,當下眨巴著眼睛一臉震驚的表情。


    “怎麽了?”


    總隊長看著刑偵支隊支隊長這表情。


    頗有些不解的問了一聲。


    “之前李光羲說他想上個廁所……”


    “我一直盯著關晗,也就把他給忘了。”


    支隊長咽了口唾沫,這才趕忙如實的將情況告訴總隊長。


    距離李光羲說他去上廁所到自己離開後勤部,少說也過去了二十多分鍾的時間。


    現在支隊長想起這事來,自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因此臉上也浮現出些許緊張的神色。


    畢竟。


    之前就因為自己的自作主張,趙銘槍殺了一名人質示威。


    現在要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再出現什麽問題。


    那這一場演習之中,自己豈不是就成了最大的問題點了?


    “他還沒迴來?”


    總隊長皺著眉,一臉凝重的開口。


    刑偵支隊支隊長趕忙點了點頭。


    而看到他點頭迴應,總隊長直接閉著眼睛吸了口涼氣。


    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多久了?”


    咬了咬牙,總隊長這才保持著平靜的語氣問了一聲。


    支隊長趕忙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眼時間。


    但因為那李光羲離開的時候他並沒有記時間,因此也給不出精確的時間,隻能預估一下。


    “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支隊長一臉凝重的開口。


    而聽到這迴應,總隊長心裏咯噔一聲。


    出問題了!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責怪支隊長。


    畢竟。


    他自己也是因為注意到了關晗的異常,以至於完全忽略了看上去比較正常的李光羲。


    而自己交代給支隊長的任務,也是注意著關晗。


    因此。


    出現了這樣的紕漏,自己也得付很大一部分的責任。


    同時現在也不是追究是誰的責任的時候。


    半個小時的時間,就算那李光羲真是趙銘偽裝的,也不代表他們就沒有機會。


    總隊長沒有再開口,反而是轉身快步的朝著旁邊技術部的房車走了進去。


    當下他要做的,就是趕緊讓技術部人員調取附近監控,看看那以上廁所為借口的李光羲離開之後,究竟去了哪裏。


    當然。


    就算是李光羲跑了。


    也不能確定他就一定是趙銘偽裝的。


    畢竟這隻是最壞的結果。


    說不準隻是趙銘利用其他手段,達到了遠程威脅、控製李光羲的目的。


    讓他從護衛隊的臨時指揮部中溜走,從而吸引自己的目光。


    分散一部分護衛隊的人力去追捕李光羲。


    如此一來。


    依舊藏身在學校之中的趙銘,也就有了更多的空間進行自己其他的計劃。


    各種可能性在總隊長的腦海之中浮現。


    此時的他雖然眉心緊鎖,但臉上的表情還算是平靜。


    他走進技術部房車的時候,幾名坐在電腦前的技術部人員都是迴頭看向他。


    “調取半個小時前到現在,臨時指揮部東側街道公共衛生間附近的監控攝像頭錄像。”


    “看看一個身穿校服的學生去了哪裏。”


    總隊長依舊保持著沉著冷靜,迅速的下達了命令。


    聞言。


    幾個技術部隊員也是迅速忙碌起來。


    手指劈裏啪啦的敲動電腦鍵盤,按照總隊長的命令迅速調取監控。


    而跟在總隊長身後的刑偵支隊支隊長此時皺著眉,臉上滿是難以掩飾的焦急神色。


    舒若初和攝影師跟在一旁,安靜的直播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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